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75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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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两线同时作战,屯骑营也丝毫不怵,陆抗如果真得敢来的话,那他也别计划再走掉了,石苞不会给他营救的机会,也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只可惜当初魏军是将逍遥津选择为主战场的,所以才会出现将屯骑营留在逍遥津,另行派遣劲骑营前往石亭的,如果当时能对调一下,让劲骑营留守逍遥津,让屯骑营前往石亭,或许整个战斗的局面就会彻底地改观。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想改变已经是不可能了,石苞在知晓了石亭那边的情况之下,便将一腔的怒火发泄到了逍遥津的吴军身上,大杀特杀,只要负隅顽抗拒不投降的,一律统统斩杀,甚至石苞都不给吴军考虑的时间,屯骑营一路横扫,所向披靡,许多有心思投降,但还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吴兵,也一律地横遭屠戮。
总而言之,没有主动投降的,根本就没有免死的机会,在逍遥津的战场上,别说是逃跑的机会了,就连投降的机会,那都是稍纵即逝的,不是说魏军没有给他们机会,而是他们反应迟钝,自己把机会白白地浪费掉了。
淮南诸战场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在前前后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魏军共歼敌十五万人,此番孙綝一共调动了十八万大军入侵淮南,来势汹汹,但最终却只有三万人逃回了江东,损失之惨重,在魏吴两国的交战史上,几乎是空前绝后的。
这一战也几乎掏空了吴军的兵力,现在吴军尚存的兵力,已经只有十万左右的人数了,想要守卫蔓延数千里的长江防线,已经是捉襟见肘,兵力明显不足了。
第1879章
虽败犹得意
石亭和逍遥津战役结束之后,按照魏国以前的惯例,大胜之后,就应当是高奏凯歌,得胜还朝了。
但曹亮没有下令还朝,反而是下令各部人马,简单地打扫战场之后,继续挥师南下,西路的羊祜率兵攻打皖城和皖口,中路的石苞和王昶率兵攻打东关和濡须口,东路的刘靖率兵攻打乌江和广陵,彻底地清扫吴军在长江北岸的地盘。
经历了淮南之败后,吴军在江北的防线已经是形同虚设了,虽然皖城和东关一直有吴军的兵马驻守,但此时孙綝早已成为了惊弓之鸟,从石亭逃出来之后,他根本就不敢在皖城多做停留,连夜穿城而过,从皖口渡江,逃回了江东。
留守江北的军队也早已是人心惶惶,军心涣散,面对魏军气势如虹的进攻,他们根本就无心抵抗,纷纷溃逃,还好江北一带水网密布,吴军可以坐船逃跑,魏军虽然势大,但想要歼灭乘上战船的吴军,却是力不所及的,所以魏军大军所至,吴军是望风披靡,连半点抵抗的意志都丧失了。
就连号称是固若金汤,曾经让魏军在此折戟沉沙的东关,吴军都弃守了,淮南之战十五万大军的损失,令吴军是闻风丧胆,根本就不敢在江北之地再做停留,亡命而逃。
也许只有长江天堑,才能给吴人带来一丝的安全感,各路吴军的人马,都恨不得胁生双翅,逃过长江去,这样才能够逃出生天。
魏军在江北的这一战,基本上没有与吴军发生过战斗,他们推进地异乎寻常的顺利,很快地就拿下了西起皖口,东到广陵的所有城池、渡口和要塞,整个江左之地,已经全部落入到了魏军的手中。
淮南之战魏军已经歼灭了足够多的吴军,所以横扫江北的过程之中,魏军的目标只是为了攻城略地,并不准备在寻机歼敌,皖城的吴军有皖水,东关的吴军有濡须水,至于乌江和广陵,更是背靠长江,吴军一个转身,就可以从水路逃走,魏军想要歼敌,还真是无迹可寻。
不过拿下了江北,也已经是达到了曹亮的目的,此时的魏军,已经可以陈兵于江北,饮马长江,虎视石头城了。
登临西江口,便可以遥望长江对岸的建业城了,石头城虎距龙盘,巍巍壮观,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石头城全貌。
魏军已是兵临城下,在江东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比起损失掉十五万人的淮南之战,魏军的兵临城下,更是让吴人深感恐惶,整个吴国,都陷入到了一片动荡之中。
自从吴国立国之始,吴魏之间虽然发生过数不胜数的战争,但像今天这样让魏军直接兵临国都之下的情况,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尽管吴国拥有着号称天险的长江防线,但遥望魏军的旗帜在对岸飘扬着,吴国上下,无不战栗。
孙綝是从皖口登的船,他乘坐的是吴军最大最好的楼船,楼船有上下三层,宽阔到吴兵完全可以在甲板上骑马。
登上了楼船,孙綝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算是放回到了肚皮之中,在淮南的陆地上,孙綝丝毫的没有半点安全感,那怕是在陆抗的护送下到达了皖城,孙綝依然是惊魂未定,在皖城稍做停留之后,连夜便出得城去,直奔皖口,离岸登船。
许多人认为孙綝的担心是多余的,以前吴军和魏军打仗,也不是没有吃过败仗,只不过战败之后,魏军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乘胜追击,因为再追击的话,就到了长江边上,魏军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渡江而过,所以许多部下都劝孙綝在皖城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上路也不迟。
但孙綝却如同是吓破了胆一般,不管其他的人如何劝说,孙綝执意连夜出发,众将拗不过他,也只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连夜地离开了皖城。
事实证明,孙綝的判断是正确的,孙綝是半夜时分离开的皖城,而天亮之后,皖城便遭到了魏军大队人马的来袭,皖城的守军抵敌不住,弃城而逃,皖城很快便沦陷了。
虽然说孙綝留在皖城也不一定会遭遇危险,但毕竟风险极大,万一有一点闪失的话,那他可真就回不到江东了。
孙綝在登船的时候,听闻到皖城失守的消息,自鸣得意地对左右道:“如何,如果不是本相有先见之明,尔等此刻恐尽为阶下囚了。”
左右皆是低头不语,本以为孙綝经此一败之后,人也会变得低调谦虚一些,没想到孙綝依旧是飞扬跋扈,一点些许的成就就如此地得意洋洋。
什么先见之明,纯属放屁,如果孙綝只有点先见之明的话,那么吴军又如何能吃如此的败仗,丧师辱国,他之所以连夜逃离皖城,完全是惧怕魏军要死,如今魏军真得来攻皖城,反倒让孙綝有了傲娇的资本。
孙綝在皖口登上楼船之后,并未在南岸登陆,而是乘坐战船,顺流东下,从水路奔赴建业,水军船队,顺流而下,浩浩荡荡。
经过濡须口时,孙綝看到东关的吴军已经败退到了濡须口,魏军的铁骑,已经是饮马长江,峙立在了长江北岸。
孙綝乘坐在战船上,就算是与魏军擦肩而过,他都丝毫不再惧怕,而是用手指指点着濡须口,对手下道:“魏军虽然势大,但只有江水天险不失,纵然他们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我军只要守住长江,江东基业,稳如磐石。”
从皖口到建业,全是水路,又是顺流而行,速度丝毫不慢,只需要几日的光景,就可以抵达建业。
只不过孙綝没有着急,而是在长江上走走停停,名义上是巡视牛诸、马鞍山等地的防务,但实则是他还没有想好答对吴主的说辞,毕竟这次出征,孙綝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不夺下淮南,誓不回还,但结果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如何向吴主孙休以及江东上下交待,是孙綝需要斟酌一番的。
第1880章
暂不回京
抵达牛渚之后,距离建业已经不远了,孙綝便在牛渚下船,暂居牛渚,没有回建业去。
孙綝虽然是刚愎自用,仗打得一塌胡涂,但在政治上,却也有着敏锐的头脑,擅弄权柄,否则他也不可能坐上吴国权臣的位子,更不可能去废立皇帝,把持朝政大权。
这次北伐淮南,孙綝其实目标相当的明确,那就是拿军功换声望,只要他在淮南战场上得胜归来,必然在江东拥有极高的威望,那么再废一个皇帝,自己登基来做皇帝,到时候,反对的声音自然就会很少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孙綝不但没有取得他想要的战绩,反而是败得非常之惨,无论是人马的损失还是地盘的损失,都是空前的,是以前吴国和魏军交战之时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的。
如此之大的损失,不但江东朝野之上怨声载道,恐怕就连吴主孙休对他都是十分的不满,所以孙綝刻意地滞留在了牛渚,不想回到风口浪尖的建业,他要瞅瞅一形势,然后再做定夺。
本身这次出兵,孙綝就遭到了许多大臣和将领的反对,如果能够得胜还朝的话,孙綝自然不会惧怕他们,但此刻兵败淮南,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朝中的那些反对者正等着他回去,对他落井下石群起而攻之呢。
所以孙綝滞留在牛渚,就是准备缓和一下局势,就算孙綝吃了败仗,但朝中大权依然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就算反对者甚众,也是无法动摇他孙綝的根基的。
孙綝其实并不惧怕朝中的那些大臣,还有吴主孙休,在孙綝临行前,就已经对建业的禁军做出了安排,除了弟弟孙干和他一起前往淮南前线之外,其他的三个弟弟孙恩、孙倨和孙闿分别担任卫将军、右将军和武卫将军,将建业的兵马大权牢年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
就算有些反对派会籍着此机会,跳出来反对他,但他们手中没有兵马之权的话,根本就掀不起风浪来,孙綝在一点上,有着绝对的信心。
上一任的皇帝孙亮,就是孙綝给废黜的,既然废了一个,那么只要机会合适,孙綝毫不犹豫地就会再废上一个,这对孙綝来说,不算什么有难度的事。
更何况,现在的皇帝孙休,那可是他孙綝一手扶植起来的,在朝中他并没有什么根基,孙綝完全搓他圆即是圆,搓他扁即是扁,如果孙休不甘心做这一个傀儡皇帝的话,孙綝完全有能力把他给替换掉,那怕就是自己当不成皇帝,但至少再换一个听话的宗室子弟来当皇帝,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此刻孙綝北伐的目的,就是为了功勋和声望,让自己篡位也篡得光明正大。
而现在孙綝虽然败得一塌胡涂,但丞相大将军兼荆州牧的地位却是无人能撼动的。
孙綝虽然是滞留在牛渚,但对朝廷的把控能力丝毫都没有降低,孙恩、孙倨和孙闿早已秘密地派人将建业的情况一一报之孙綝,孙綝虽然远离京城,但却依旧对建业朝中的情况了如指掌。
孙恩告诉孙綝,自从淮南失利的消息传来,朝野之中怨愤四起,反对之声此起彼伏,甚至许多的大臣上奏章弹劾于他,只不过孙休并没有表态,而是将这些奏章押了下来。
“孙休倒也是一个聪明之人,他倒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某能立之,亦能废之,他如果聪明一些的话,那肯定是丢不掉皇帝宝座的。”孙綝知晓了孙休的态度之后,呵呵一笑,看来孙休也是一个明智之人,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想丢了皇位的话,就不敢轻易地得罪自己。
至于那些弹劾他的人,孙綝倒是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们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实权,再得不到孙休的支持,公然弹劾于他,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暂时民愤较大,孙綝倒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将来事态平息一些,他回到了建业之后,那些弹劾他的人,孙綝一个都不会放过。
孙綝的睚眦必报,那是出了名的,朱异就是因为多年前的一点恩怨,死在了孙綝的手中,这些斗胆敢来弹劾他的官员,自求多福吧。
孙綝最后通过信使,特意地叮嘱孙恩等人,要他们时刻注意建业城内的情报以及朝野上下的状况,一旦有任何的异动,都要派人在第一时间通知于他,让他对建业的情况了如指掌。
短时间之内孙綝是不会回到建业的,他将以防备魏军渡江的理由而留驻在牛渚,只有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才会回到建业主持大局,所以这段时间内,孙綝让几个弟弟费心了。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的时候,还得依靠自己人啊!
刚刚送走了信使,孙綝刚想着眯一会儿,就听到帐外有人传禀:“左将军张布求见。”
孙綝一听,微微皱眉,这左将军张布虽然没有公开地站到他的对立面,但也并非是他的亲信心腹,这个时候他突然从建业赶来求见,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传!”孙綝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处于一种更为舒适的位置,命人将张布给带进来。
张布进帐之后,很是恭敬地朝着孙綝行了一礼,道:“卑职参见丞相。”
孙綝只是微微地颔首道:“噢,张将军免礼,不知将军此来,有何公干?”
张布道:“卑职奉陛下之命而来,丞相离京已有数月,朝中大小事务皆无人署理,案牍如山,陛下希望丞相及早回京,主持朝政,所以特命卑职前来,恭请丞相回京。”
孙綝虽然出征在外,但他临行前并未指定其他的大臣来代替他的职务,履行的权力,所以这几个月来吴国的朝政几乎陷入到了瘫痪的地步。
这当然是孙綝刻意为之的,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别人夺权,另一方面也可以彰显他的重要性,你看这吴国朝廷离了他,就玩不转了吧?
第1881章
酷刑
所以孙綝听到张布所言,不嗔反喜,看来和自己料想的一般无二啊,朝中案牍如山,无人处理,朝政一片混乱,在这种情况下,吴主孙休也只能是央求自己回去,来署理朝事。
张布此行,果然是奉了孙休的旨意前来的,不过只凭这几名说辞,孙綝就屁颠屁颠地回京去,那孙綝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孙綝故意地沉吟了片刻,装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道:“张将军,非本相不愿回京,而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魏人大举压境,江东各处防御要隘都需要本相亲自署理,本相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张布忙道:“魏军已经兵临西江口,建业军情更为紧急,朝中上下皆已经乱作一团,陛下希望丞相可以回去主持大局,稳定民心,此重任,非丞相不可担之,还请丞相不要推辞,以大局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
孙綝当然清楚建业目前的形势,不过魏军虽然来势汹汹,但相隔着长江天险,魏军更多的兵马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建业的形势虽然紧迫,但却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只要吴军的水军舰队在江上巡弋,魏军就休想渡过江来。
孙綝轻叹了一声,道:“本相亦十分挂念建业之安危,只是本相此番出征淮南,铩羽而归,只怕建业城中,流言蜚语,众口铄金,本相一向爱惜声名,这次愧对江东父老,真是没脸再回建业啊。”
张布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先帝在世之时,数度征伐淮南,未尝胜绩,丞相又何需气馁,来日重整旗鼓,再战未迟。至于朝中的那些流言蜚语,陛下已经替丞相铲除了,御史中丞桓义上书诋毁丞相,陛下已将他打入到了囚车之中,卑职此来,顺道将桓义押解至此,交由丞相发落。”
孙綝一听,便来了兴趣,道:“你将桓义押来了,出去看看。”
出帐之后,孙綝果然看到了一辆囚车,御史中丞桓义就被关押在囚车之内,身着囚衣,神色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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