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选择文化胜利(校对)第2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2/924

  甚至,等到嘉靖年间,朱富贵的曾曾曾曾祖父,还成功反攻大陆,王师上岸,回到浙南做起了小买卖。
  原本如此,这一支朱家人早就断了坐天下的念想。
  可紧接着,甲申天变,华夏陆沉。
  自此之后,朱富贵的曾曾曾祖父,就私下恢复了帝号。
  再然后,大明皇帝这位置一路传到了朱富贵老爹这一代。
  一场太平之乱,朱富贵的老爹,脑子一热就想起兵反清,学者老祖宗驱逐鞑虏、再造中华。
  不过很可惜,他的水平差朱八八不是一星半点。
  这场由朱富贵老爹领导的农民武装起义,划掉,前明余孽复辟运动,被当地地方治安力量三天就完全剿灭了。
  一顿毒打之后,朱富贵的老父亲被砍了头,朱富贵和“大内侍卫”们也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不过好消息是,如今已不是一个朱三太子就搞得天下风声鹤唳的时代了。
  大概是因为这年头假托前明搞叛乱的事情实在太多,因此朱富贵的老爹虽然声称是明皇后裔,但大清的村支书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更何况,衙役和团练也是要恰饭的。
  差遣他们干活得花银子,得管肚子。
  既然贼酋已然伏诛,对于小朱太子的抓捕也就不太上心了。
  毕竟他们是奔着北边去的。
  浙南的北边就是浙北苏南,正是长毛的大本营。
  这贼人大抵是想去和长毛贼合流。
  彼时太平军兵戎正盛,上海小刀会也打出了大明的旗帜。
  有着这漫天神佛,遍地妖魔的庇佑,朱富贵一行就像是大象身上的小苍蝇,根本不引人注目,也就有惊无险地一路向北。
  不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南京,而是上海。
  朱老爷,哦不,先帝爷当年经商的时候来过上海,认识了几个酒肉朋友。
  听闻松江府光复,日月重开大明天,毫无政治嗅觉的老太监李春发领着几个忠仆,带着在杭州府登基的小万岁爷,打算去上海投奔先帝的旧友。
  结果嘛……
  众所周知,一百多年后,老朱家的另外一位朱总也认识一个酒肉朋友。
  他的爱好是送人去支援非洲人民的建设。
  而这位十九世纪的朱皇帝的酒肉朋友,他的爱好是送人去建设还是蛮荒处女地的美利坚西海岸。
  说人话就是,这货是个卖猪仔的。
  在上海辗转数载,将携带的金银细软用得一干二净之后,朱富贵等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被酒肉朋友塞进了驶向花旗国的猪猡船里。
  而在海船的颠簸中,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穿越而来,好巧不巧,砸中了蜷缩在底舱的这位朱家天子。
第2章
关于朱富贵的另外一个名字
  有一些书友指出,朱富贵这个名字不符合大明传统。
  在此简单说明一下事情的缘由。
  首先,在早年间当土财主的时候,朱富贵的爷爷亲自给乖孙子取的名字。
  当时的朱家人没有什么野心,特别是之前清政府因朱三太子等案件,全国大搜朱明后人,为了安全考虑,他们并没有取明宗室的标志性名字。
  从登记户口到族谱墓志,用的都是黔首之名。
  实际上,朱富贵父亲自己就叫朱有财,同样是很有土财主气息的名字。
  后来朱有财起兵反清,这才遵从古训给自己和儿子改了名。
  朱元璋规定儿子名字都2个字外,其余后辈们都3个字,分别为姓+辈分+五行字。
  辈分表:太子家: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燕王家: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又规定,每五个字的命名,以火土金水木相生之顺序,依次以偏旁命名,如朱棣的“棣”字带有“木”,他的儿子朱高炽的“炽”则有“火”字。
  太子一脉传到朱有财,早就文脉衰弱了,朱有财肚子里更是没有多少墨水。
  取名水平只能说是照猫画虎了。
  朱有财觉得自己反清复明,应该取一个有真龙之气的名字,所以自名朱良爖。
  又觉得朱富贵乃是龍子,所以按照当地的鳖鼍为龙子的说法,给他取了做朱善(土鳖)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既遵循了族谱和五行,而且还符合老朱家喜欢造冷僻字的传统。
  但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穿越后的朱富贵拒绝使用。
第3章
过期月饼与二手牙膏
  天上还有星月,华工们饲养的鸡都还没有叫,工头们的皮鞭声就响了起来。
  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洋文,接着便是字正腔圆的胡建普通话。
  无论哪个年代,带路党总是有的。
  在白人工头身边点头哈腰,对着同胞颐指气使的,是一个歪瓜裂枣的中年人。
  讽刺的是,这个被称作陈头的家伙,有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平日里煞是爱惜。
  仿佛只要照顾好这条辫子,他就还有根,就没有数典忘祖,死后阎王爷也不会为难。
  如今的美利坚,或者说花旗国,一边打着内战,一边不断蚕食着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印第安人的生存空间。
  造铁路、开矿山,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吃苦耐劳的华人自然是最优质的劳动力。
  别看这些来自江浙福广的华工个子不高,身材精瘦,但干起活来,起码能顶两个白人劳工,或者四个黑人奴隶。
  没错,矿上也是有白人的。
  1863年,那个幽灵还没有迸发出摧枯拉朽的力量。
  成年男子进入矿山和工厂,往往就意味着活不过十年。
  即便如此,这些白人劳工的生活环境和薪资待遇还是要比华工好太多了。
  这自然挤压了白人劳工的生存空间。
  失去了工作,这些底层老白男不敢怨恨坐在摩天大楼里喝着咖啡的“先生们”,却将怨气朝着木讷、勤劳的华工撒去。
  他们说,是华工压低了劳方市场的价格,是华工抢了他们的饭碗。
  这句话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错的。
  如果他们也上某乎,一定会对“内卷”这个词赞不绝口。
  就在今年开工的太平洋铁路建设中,对爱尔兰白人劳工拖沓的效率忍无可忍的银行家们,已经在考虑用华工全面代替这些爱尔兰蠢驴了。
  客观上,华工的涌入确确实实影响了劳资双方博弈的天平。
  但问题是,华人以近乎奴隶的姿态建设了美国西部,却没有享受到一丁点建设的果实,这样比黑奴更加卑微的生存境况,却没有引起过哪怕一点点同情。
  终于,在中国人的尸山血海上,铁路和城市建立起来,然后仁慈的先生们以一纸《排华法案》,给这些长眠于此的“黄皮猴子”盖棺论定。
  一群贪婪的,企图入侵文明世界的野蛮人而已,必须从这个上帝的国度滚出去。
  是的,本来就不是人,又何必报以同情呢?
  或许,在这些仁慈的先生的眼中,只有一张头皮50美元的印第安人是更加愚蠢可笑的非人生物吧。
  ……
  朱富贵就是这样在白人工头和陈头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起床的。
  胡建普通话张子凡能听个大概,骂骂咧咧的,大抵都是一些催促上工的腌臜话。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2/924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