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3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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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能有那句老话嘛,阎王想三更天收你,不会让你拖延到五更。
  更不用提,这种五脏六腑里忽然疼起来的。
  一般这种情况,到了上年纪人身上,那都不是小事儿。
  左里正立马什么花花心思都没有了,之前听秀花说完那些话,他还很着急,想去争辩追求时间的长短。想让秀花给他再缩减半年也成啊。
  可是一听秀花疼到直嚷嚷起来,人都佝偻着,左里正急急刹车,边肋缰绳边慌忙回头问道:“怎么个疼法,你指给我看看。别是肠子肚子。”
  秀花却没给他指。
  只看,那女人在停车那一瞬,呼的一下就掀开围在身上的棉被,也不回他话,又嗖的一下,腿脚极为利索的跳下车,蹿进大地里。
  然后就一个没注意,啪嚓,摔到了积雪里。
  摔的那叫一个瓷实。离远都能听见动静。
  “哎呦我天,你没事儿吧?”
  左里正打心眼里心疼,他一个在远处看秀花摔倒的人,都跟着疼。
  不过,在他还要再连声问几句,举着火把跑过来时,又看到那秀花以极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了,然后就一边扯着脖子喊:“别跟过来”,一边脸面都顾不得,头埋下,就解裤带子蹲下。
  截至到那时,左里正才攥鞭子的手顿了顿,脑子清明起来。
  原来秀花嚷嚷的肚子疼,是要三急。
  你说这事儿整的,有啥可害臊的。
  这老婆子,那你就直说要上茅房呗,你瞅给他吓的。
  秀花突然拉肚子了。
  拉肚子的滋味儿不好受,肚子疼,额上的虚汗冒了出来,秀花蹲在积雪上,还要偷摸揉揉摔伤的胳膊和膝盖。
  刚才太着急,那个大跟头给她摔的呀,滋味儿那叫一个酸爽。都要摔成一个圈儿滚起来了。
  以往,秀花要是摔成这样,铁定会骂人。即便是她自个不小心摔的,也会恨恨骂上几句。
  用她老女婿和白玉兰告状的原话就是:“你娘那个人,不讲道理到什么程度呢,有一天要是上不出厕所,她都会怨我,说是我给咱家茅房盖歪了,才让她难受的。”
  可想而知,秀花要是莫名摔个跟头,她一定会神神道道骂:“我呸呸呸,晦气。是哪个小鬼在作死,敢绊我腿儿,我放鸡血用菜刀剁死你个瘪犊子。”
  可是,在这一刻,在刚刚挑破窗户纸,刚刚亲口认下的“男朋友”面前,秀花默默揉着摔青紫的膝盖,一声疼都不好意思喊出来。
  更何况,她现在处境还极为尴尬。她可不能吸引那老头子视线。
  还没拉完肚子呢。
  秀花回想自己这场“灾难”,就怨昨日她把舵新酿出来的酒,在封坛前,她尝了不少加神仙水的酒。
  自从酿酒,她酒量确实练出来了,本以为喝神仙水也没啥后遗症,却不想,整多了还是不行,今日丢了丑。
  秀花好悔。
  她可是一位很讲究面子和形象的老太太。
  左里正再次憋不住笑。
  嘴上虽然是那么说,说是要用火把给秀花照亮,就要站在秀花跟前挡风,让秀花大大方方的整,不用害臊出动静。
  他们都这把年纪了,现在外面天还黑透了,怕啥的。
  但是碍于心里害怕秀花生气,还是在秀花言辞拒绝时离开了。
  没一会儿,火把渐近。
  秀花:“你咋又回来了。”
  左里正:“我不回来,你怎么起来。嗳?别乱动,再摔着,我啥也看不到,给你,用它干净软乎。”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看不到,左里正一边将火把举远些,挺绅士的看向远处,一边将手中的屉布递给了秀花,让用来擦屁股。
  ……
  只要她不尴尬,场面就不会尴尬。
  当秀花从大地里回来的时候,她快要冻透了。
  秀花爬上车,急忙将棉被重新围紧实,才坐好就感觉到不对劲儿。
  伸手摸摸屁股下面,很是热乎,秀花立马明白过来:“这是你的水囊?你垫在这里作甚。”
  热乎乎的水囊,在她屁股下面放着。
  仅有的这点儿热乎水,还是在前面途径的村落灌的。
  之前,热水囊一直放在左里正的心口窝捂着,想着秀花要是渴了,她自己的水不够喝,左里正就掏出来给秀花喝。
  左里正重新执鞭,以为秀花是臭讲究,垫过屁股的水囊不让他往后再用了,不当回事儿道:
  “我没那么多讲究,你别凉到比啥不强?在大地里蹲一炷香,早冻透了吧?回去让丫头给你熬点儿姜汤。再说了,我可不像你。”
  “我怎的了?”
  左里正扬鞭笑了下,“你那小水壶,谁都碰不得。”
  他见过好几次,秀花天热时,挎着一个小竹筒,系竹筒的麻绳都用五色布条缝好、再编成五股麻花辫儿,好看着呢。
  到天冷斜跨个小号水囊,还是一般农户家里少见的那种水囊。
  据说是她女婿,左撇子给她在县城高档铺子里买回来的。
  那么好的小水囊,又是秀花牌的,人家的东西,甭管说啥都是宝儿,那哪里能垫屁股取暖呢。
  还是垫他的吧。
  他的就配垫秀花的屁股。
  倒是因了这一茬,缓解了秀花拉肚子的尴尬。
  秀花又想起那屉布的温情。
  屉布是用来包红豆包的,拢共走前装了六个豆包,她吃了四个,左里正只吃俩。
  搞不好她拉肚子,就是红豆馅和神仙水混在一起的原因。
  左里正趁着赶车的空档,瞄了一眼又重新变得自在起来的秀花。
  这女人,不知道在想啥呢。
  既然已经不再害臊,咋就不再继续聊那个话题?
  “非得明年这个时候吗?”
  “什么?啊,那必须的呀。我这个人说话,从不打诳语。”
  左里正试着和秀花讲道理:
  “这种天气成亲,你穿不了漂亮衣裳。
  你不是爱美吗?
  我还寻思,咱酒席就不大办了。
  以咱家的厚道,办酒席请一堆人吃饭,有的人家得了信,搞不好会来一大家子,饭菜又不好意思糊弄,收的礼钱顶不过饭菜钱。
  到时只将附近十里八村有头有脸的当家人,还有县里镇上我几个好友请来,再加上自家人吃一顿热闹热闹就得。
  然后省下来的酒席银钱,全用来给你买料子,趁着天暖和,你多换几套出去溜达溜达,让人羡慕羡慕。那样不好吗?”
  秀花心想:你别和我说那套。我一点儿也不眼馋。到了明年夏秋季节,我不用指望你买,我也有许多穿的。我家女儿女婿、孙女孙女婿们只要有钱,就不会短了我新衣裳。照样让人羡慕眼馋。
  那种新衣裳穿出去,还能让人羡慕纯粹呢。
  左里正也想到了这点。
  找一个条件好的婆娘,很不好下手。
  因为她“衣裳自由”啊。吃好吃的自由,出入自由。
  才将将半年光景,家里还有好些牲口,都不用搭他车捎脚了。不像在半年前,那阵和他打商量蹭他车,要仰着脸讨好他。人家现在还是有车一族。
  左里正无语。
  关于左撇子家各种买卖事宜,这回知道他为什么主动掺和了吧。
  因为他怕过了秀花家的创业初期,想帮忙都没处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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