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39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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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干活累了,都不用告诉,朱兴德就会先站出来一张嘴叭叭的质问,凭啥只让他媳妇一人受累?又分析他媳妇哪里比其他嫂子干活多了,欺负谁呢那是。
  孙氏和李氏一声叹息:“唉!”
  惹的朱家伯母很是莫名其妙,瞪了一眼警告别找事儿。
  朱家伯母误会了,以为两个儿媳妇没见到朱兴德失望的表情才叹气。
  但实际上,孙氏、李氏是心想:
  她们在朱老二和朱老三身上,就从没怎么见过这种好男人的痕迹,那都无迹可寻了,所以也就羡慕羡慕吧。
  心里明镜的,别抱有同是一家兄弟会变成差不多的想法,那样容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白玉兰一波波陆续送走来下奶的客人。
  往外送人时,经了这么多天,她头一次笑的那叫一个舒心。
  且还不着急回家,恨不得声大些唠嗑,再多招来一些人。
  几位妇人都走到大门口了,还振振有词夸奖呢:
  “你说你眼光咋就那么好呢,你家咋那么会挑女婿呢。我告诉你,玉兰,我这人说话从来不扒瞎,往后看吧,就冲你家德子那个心疼媳妇的架势,稻的大福份还在后面哪。哎呦,都给我一把年纪看脸红了,跟着一起心里甜滋滋的。”
  “可不是,又是抬脸看大的,很怕生娃做下病,又是顾不上伤口想多看两眼小的。那眼里就那娘几个,再装不下其他。
  可见那个想得慌呦。
  看的我一把年纪都觉得,你说咱咋就没那好命呢。
  咱家那臭老爷们别说心疼人了,恨不得累的在大地边生孩子,遭了一场罪,月子里也不带疼人的,还会嫌弃你坐月子耽误事儿,没给他好好做饭,没人喂鸡喂鸭。
  人家啊,有那空闲,能有空和旁人聊土坷垃,十年如一日却没句关心话。”
  这位婆子对她男人,比气白玉兰对左撇子还看不上眼,张嘴聊起这些事情,全是抱怨。
  另一位赶紧截住话题,玉兰在这么忙的情况下,站在外面非要多聊几句是为啥呢,人家是要听夸。
  你扯你家那些破事作甚。
  “我和你说,玉兰,你家稻先生两个小闺女真挺好,这叫好事,你得一点点往上叠加。等过两年再来俩大胖小子,就能凑个一对儿好字。你说这次生个丫头,都能给你家大女婿乐屁了,赶明儿再来个小子,稻那还不得被捧上天啦。”
  这位嘴巧:“咱村里啊,所有嫁人的闺女里,论起有福气有一个算一个,还得属你家这仨。行了,咱几个不和你聊了,我得在煮饭前,去老王家嫂子那里转悠转悠去,好好讲一讲啥叫真被男人当回事,让她好好开开眼,要不然她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也免得她在背后咧个大嘴叉子瞎讲究人,别以为咱几个不知道。”
第三百零一章
最会耍小聪明的人
  朱老爷子很少在左家留住。
  一是杏林村离游寒村也就是一个半时辰的脚程,要是有拉脚车就更快了。
  他身体虽已大好,但由于年纪太大了,一场大病下来还是存了不少后遗症。比如手脚指定是不如以前利索的,拿不了重物,蜷腿蹲着,也蹲不了太长时间。
  在外住宿,半夜起夜会不方便,他岁数大又尿频,哪里都不如在自家待着舒坦。
  二是左家现在这房子太小了,和朱家的房子比起来简直是差了一半还带拐弯儿。
  即便前一阵日子,左家为酿酒买下东院张家的房子,大多数的屋子也当作存酒仓库和酿酒房了,就空出那么一间屋子有铺小炕,还是连着六口大锅烀猪食的灶房。
  现在由秀花带回的李二一家子在那里住。
  李二媳妇带着其闺女一早上起来煮猪食方便。
  朱老爷子一旦留下,可想而知,他得和左撇子或是旁人挤住在一个屋里。他要是来回翻身起夜也很容易影响到别人。
  可是,这次朱兴德受伤归来,老爷子却顾不上往常的那些顾虑了,他啥困难都能对付。
  朱老爷子撵走朱老大,让赶车带走朱家伯母和另两位孙媳妇,别在这里留饭。
  没看见运输队回来了,忙乎喂那些大牲口就累够呛?
  又口口声声主动提出,不用管他,他要在左家多住几日,大孙儿有空再来接就成。
  左家人当然欢迎了。
  这位老爷子和罗婆子比起来事少、人好,一般情况下,真是没说的,很是厚道。又赶上小稻适时生的是女儿,朱家老爷子能在这里歇住几日,让外面人会觉得这小曾孙女很受重视。
  朱家伯母都被气笑了,回去的路上,和她大儿子唠嗑道:“你爷可真行,连件洗衣裳都没有,他常用的水杯、药,痰盂,能走远道扶着的轱辘车,这全没带,一点儿准备也没有,这就要在左家那里住下了。还不提前和咱们商量一声。当着亲家面前就整句,你们快回家吧,别在这里吃饭。”
  朱家伯母想起那一幕就无语。
  那话说的多让他们没面子,就好像他们来下奶是为了蹭饭似的。
  再说也让左家人下不来台呀。
  她瞧着白玉兰脸都红了,紧着拽住她解释说:“我们也得吃饭呀,咱都是一家人,煮饭有什么可麻烦的,点着柴火,和些面,面条就好。”
  上车饺子下车面,朱兴德和杨满山回来了,人家老丈母娘要给姑爷子们做面条吃,图个顺顺利利的寓意。
  要依照以前,朱家伯母指定会挑理。只单说她自个带来的下奶鸡蛋是论筐拿的,花的是她的体己钱,谁还能差那口饭?从筐里少给左小稻拿几个鸡蛋就是一顿饭。
  但她现在慢慢变得不再计较那么多。
  她三个儿子现在都有本事了,就算是比不得侄儿,但在这十里八村的青壮年中,也属于是有名的能耐人啦,她心胸变的宽广不少。
  朱家伯母继续道:“到时候你爷用什么,穿什么。外衣能借德子岳父的穿穿,里衣也能借?瞧那样,恨不得德子啥时候病好,他才会啥时候回来。那可真是他眼珠子。”
  孙氏和李氏坐在后面,总觉得婆婆那语气还是透着酸溜溜。
  朱老大憨厚道:“明儿我再来一趟,给爷将那些用惯的送来。”
  他会起早来的,赶在晌午饭口前回去,不麻烦左家人给他特意做饭。
  ……
  与此同时,朱老爷子顶着一对儿通红的耳朵。
  这是谁在背后念叨他呢,耳朵咋这么热。
  眼睛却盯着小孙儿的后背。
  当看清那肿胀到翻了肉,从肩胛一直延伸到后背的长伤口,当即就有点儿眼泪吧差了。
  左撇子也闷声闷气盯着朱兴德的伤口,数落道:“胡闹,那伤口那么深,再往里面点儿,就要露白骨了,又一路没养好发白流脓,居然还说没啥大事儿。”
  要不是他听满山讲,朱兴德为赶在小稻生产前到家,受伤后一路疲累反复发热,伤口根本没养好。
  他是特意将朱兴德从坐月子的屋里拎出来的,他还真当只是普通的皮肉伤。
  “爷,真没事儿,您这是干啥,还当我是小孩儿呢?这么点儿皮肉伤就会站不住。”
  他小时候有个病有个灾的,他爷也是如眼下这般眼泪吧差。
  很担心他这根没爹没娘没亲兄弟的独苗苗,会一宿觉过后不见好,一命呜呼。
  那等于他爹这面的香火就彻底断了。
  朱兴德疼的嘶了一声,又嘱咐左撇子:“爹,您也小点儿声,别让外婆、岳母还有我媳妇她们知道。问起来,您就说,慢慢多养些时日就没啥大事儿了。”
  朱兴德认为没有告诉别人的必要。
  除了会多一些人跟着心里难受,伤口又不是哭一哭就会见好的。
  多亏着外婆和丈母娘还顾及个男女大防没跟着进屋,要不然还要分心劝那两位。
  就这,外婆刚才也不乐意了。
  外婆撵着他说:“我一个老太太,土都要埋半截脖子了,啥没见过?就看看你后背怎么了。”
  他说句:“是不会怎样,但外婆啊,我会害臊,真的。”
  这才嬉皮笑脸惹的外婆笑骂给将将拦住。
  左撇子和朱老爷子一起,用一块新的小屉布先用清水擦着朱兴德后背。
  那些以前流出的血液,早已经变成干涸的血片,一抠都掉渣。一看就知路上根本没有怎么处理过。
  朱兴德解释:
  “路上好些地方没有河流、没有水。遇到客栈想喝口热水吧,咱这一大帮人还要花不少银钱。北面这仗打的,赶路住宿往外逃走的行人太多,全都是大包小裹拖家带口,客栈的水都要论瓢卖了,这把他们心黑的。”
  然后他们自是会能省则省。
  咱农村人,总觉得水本身还花钱很冤大头。要知道,以前花点柴火钱给烧开了就已经够一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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