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4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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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人说,淘小子出好的。
  而朱家伯母是感觉大势已去啦,你看那几位立马露出支持的表情就知。
  今儿那八亩指定是少不了大德子的。
  她要是现在改口嫌弃给太多,人家定会反驳:你刚才要给七亩还不用养老人,眼下人家养老人给八亩咋啦。
  扫眼自家儿子儿媳们,心里直骂:这些个拖后腿的。
  咋办啊。
  伯母硬着头皮说漂亮话道:
  “德子真是个孝顺的,他爷没白偏疼他。那这么的,俺们这房也要有表示,将挨着德子那屋子,就是老三那新拾掇的房子空出来,到时候让老爷子跟着德子住在那里阔亮。”
  “凭啥呀。”三儿媳李氏不干啦。这功夫挨婆婆揍也不能退让。
  这给朱家伯母气的,今日里子面子全没,一次次被家里蠢鬼们掀老底,咬牙道:
  “就凭你爷那屋太黑,多少年没刷过屋子,咱们这房要,你咋那么不孝顺!”
  一次两次提,朱兴德听这话没当回事。
  毕竟在梦里没梦见他爷在屋里藏钱,直到他被抓走服徭役,也没在梦里出现过翻出银钱的事。
  他不知晓的是,别看朱老爷子疼他,却不会告诉,因为怕小孙儿知道家里有大银钱没正行。
  可三番两次的,朱兴德开始琢磨起来:
  伯母先是像老糊涂似的争抢要养祖父,养不成,这又显孝顺要换房子。还是以新换旧。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兴德心里一动,又真诚地看向里正:
  “叔,不能换祖父的房子。我爷病了,还是在熟悉的屋子比较好。我甚至希望,我爷回头能不知晓我们分家。太突然了,我怕我爷受不住。说实话,连我今早也有些受不住,伯母忽然提出分家……”
  里正点头应允。
  朱兴德看眼大哥又补了句:“不过,里正叔,伯母的好意可以这么办,换房无非是盼着我伺候爷近便些。我和大哥换房子吧,正好挨着爷的屋。”
  大哥朱兴昌那屋子大,到时换完啦,往后他闺女、他岳父岳母来串门都能混个单间住住。
  里正一锤定音:“好,就这么办,你们来按手印。”
  朱兴昌瞠目结舌,还震惊在被换房的不可置信中:关他啥事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朱兴昌媳妇指着婆母,没事提什么换房子,再也控制不住大吼道:“娘,你脑子真是糊涂啦!”
第三十七章
我有钱有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来帮忙分家的几位长辈,边背手离开朱家,边唠嗑道:
  “当谁看不出来朱老大那婆娘耍的是什么心思。一会儿要养老人,一会儿又变成要换房子。临了临了,她算是露出狐狸尾巴。”
  “那婆娘不是一般人。早多少年前我就说过,凭朱家那时的光景,她能嫁进老朱家做长媳,还能得她婆母四处夸,那没点儿心眼子怎么可能。今日看来,就是心眼子不用正地方。”
  “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我那死去的老婆子喽。
  她就说过,娃子才不唬弄人。朱家二房只剩德子一人,不大点儿就没了爹娘。
  说那朱老大媳妇要是真仁义,做伯母的要是实心实意拉拔过德子,德子早就拿她当作亲娘看待。
  也不用那时朱老哥一把年纪,将德子走一步领一步。估计老哥早看出来了,大儿媳指望不上。”
  事实上,说话这人的婆娘,在世时是骂着他说的这话。
  因为他曾拿自己婆娘和朱老大媳妇做过对比。那时还年轻,夸过朱老大的媳妇。
  说你看看人家那婆娘多消停,再看看你,见天说娘坏话,那嘴咋那么没把门的,还让我受夹板气。
  他那婆娘骂他,男人家就是眼瞎,甭管多大岁数都瞎。你们就稀罕那面甜心苦的是不。
  平日里与朱老爷子交好的宋老头,此时气哼哼道:“回头朱老哥从镇上回来,我要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
  这话惹得几人纷纷点头。
  要得。
  他们年纪都大了,很是感同身受。
  这要是换做自己家,他们和朱老头一样躺炕上口不能言,仍是不想做糊涂翁。
  这几位完全忘了,来朱家前,他们是看朱兴德很不顺眼,那时倒是认为大房为人踏实,想着偏向朱家大房来着。
  但是经此一事,尤其是朱兴德那二亩地归于祖父名下,这事办的一下子戳中这些长辈的心坎儿。
  都打算回头和自家人好好感慨两句,暗示一下儿孙们。
  人到不中用时,为啥仍不愿意分家?其中有一点心照不宣的就是干不动了,再没些傍身银钱,只剩麻烦,担忧儿孙们会嫌弃他们那一身老肉。
  要是有了“二亩地”,甭管儿女们是冲啥,倒是有可能还会接着奉养。
  好好送走老人,不是还能再分点家产?
  而大德子孝顺就孝顺在,有心啦,是完全站在他祖父的角度考虑。
  “朱老哥另几位孙儿就不成。人比人得死,和大德子一比,一天一地。”
  杏林村里正一直走在前面听着这些。
  今日,他确实对朱兴德改观不少。这小子行。
  有那么一瞬,里正叔甚至可以说是动容。
  毕竟以前,朱家大德子表现太差,今日,哎呀,简直没想到。
  ……
  与此同时,朱家这面。
  送走里正叔和村里那几位长辈,家也算彻底分完,连农具菜刀簸箕篓子都分得明明白白。
  左小稻开始在屋门口把风。
  谁的屋呢?
  老爷子这屋。
  左小稻一边观察外面,怕大房那些人突然过来,一边扭头用气息问朱兴德:“她爹,你是在找爷的银钱吗?不是说只有二十八两。”
  “守好门,别说话,你别打搅我思路。”
  朱兴德双手叉腰,拧眉望着摆在炕上的一堆破烂。
  这都是他刚才翻出来的。
  比他伯母翻找的还细致。
  除炕洞子、爷这屋的房檐下、茅房墙根、恭桶下面的石砖、灶前底下等等爱藏钱的地方,朱兴德还将他爷的棉被、褥子、袜套子、破帽子、装烟叶子的袋子全抖落个遍。
  他可真是位心细如发的男人,就是没找着。
  “不能没有啊”,朱兴德嘀咕着,你看伯娘那样就知,心心念念要这间房,指定有猫腻。
  不是银钱也是传家宝。
  搞好了是块玉佩。
  朱兴德能想到最好的传家宝就是玉佩。
  他听那些赌鬼讲过,话本子上都是那么写的,有的主人公命运曲折一点,还要拿玉佩跋山涉水赶路去认亲爹。滴血认亲。
  那就算了,放心,他是不会去认亲爹的,只要把玉佩找着就成。
  等变卖了,他就有钱啦,回头带着爷、媳妇、闺女,他们几口人吃炒干豆腐,顿顿菜里放肉。他还想买糖吃,不是将糖只给爷、闺女和媳妇看着他们吃。是自己也能舍得含上几块。
  朱兴德给自个逗乐,没放弃又爬到炕上。
  这回,朱兴德打算跪在炕上,先挨块砖敲敲听听。
  要是炕上没有,他趴地上,一点点翻找。
  如若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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