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失败以后第25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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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禾揉了揉他的刺猬似的小发桩,笑道:“说不准,有可能会留在那边发展。但是肯定不会一去不回,这几年里,只要放假都会回来。”
  贺熠咬着筷子,追问道:“你会记得我们吗?”
  简禾点头:“我会的,我可教过你们几个月啊。”
  夜阑雨很较真,板着脸道:“周老师说你以后也要做老师,你还会有很多学生!”
  简禾放轻了声音,真心道:“就算我有很多学生,你们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的呀,肯定会比较难忘。”
  反倒是这几个小豆丁,年纪太小,也没有手机、社交软件等东西来维系关系,过几年,他们会飞快地长大。升学、成长、念书、烦恼、新的环境、新的同学……会占据掉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届时,在他们更年幼的时期存在过的“简老师”,被想起的次数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至消失在记忆深处。
  而他们四人,或许会一直成为很好的朋友,又或许会在几年后疏远。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偶尔忆起彼此时,都能会心一笑,那就足够了。
  几个孩子尚没想到那么长远的事。在目前的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是不能维系的,都在七嘴八舌地展望未来。
  贺熠嚼着三文鱼,晃着小短腿:“到时候你回来了,我们可以去骑自行车!”
  “简老师,我家里的电话号码你已经抄了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夜阑雨家里烤鸡翅吧。”
  ——这句夹带私货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说的。
  姬钺白:“A国我去过,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
  夜阑雨:“我也去过。”
  “真好呀。”玄衣由衷地羡慕,突发奇想:“不如等我们长大了,就一起去A国旅行,找简老师玩吧。”
  简禾笑道:“随时欢迎。”
  ……
  天空正晴,雪白的飞机云划过天际,带着他们对明日的畅想,冲向了无垠的未来。
  ——完——
第166章
番外四1
  (阅前提示:简禾这一世的名字叫“乔迩”,
乔迩=简禾,
简禾=乔迩。)
  ——
  【姬钺白番外】
  这一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早。蝶泽城郊,星河天悬,寥落的林间长道上,
鹅毛大雪絮絮飞落,猛烈地拂动驿站酒馆捆紧的竹帘,
木窗结出了霜花,
颤抖的窗纸透出了些许微暖的光晕。
  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
在外面多站一会儿,两只脚都仿佛要冻在雪地里拔不出来。走进小酒馆,却仿佛走进了别的世界。虽说没有地暖,
只有几个火炉,也足以和外面拉开一大截温度。风雪之夜,
能在这里喝小酒、烤火炉,
是最惬意不过的事了。
  入夜后,
不大的小酒馆更是坐满了人,小二忙得热火朝天,
忽然听见门口铜铃叮响,
寒风冷雪嗖嗖灌入,
台阶上已立了一个戴着笠帽的人,雪地上还站着一马,
忙不迭笑着迎上去:“客官您好,
里面请!”
  乔迩将马匹的缰绳交与了小二,
抖落了披风上的碎雪,
撩开帘子,就有一股混杂了酒气和火炭气息的热意扑面而来。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这里,高谈阔论、吹嘘打闹声,让这里吵杂得像是市集。
  在小二的引路下,乔迩在挂满麦穗的楼梯下的方桌坐下,摘掉了笠帽,露出了一张清艳独绝、辉光映雪的容颜。
  小酒馆中坐的都是些粗鄙的汉子,生平所见都是村中妇人,一刹那的震动以后,嗡嗡的窃窃私语在四座响起。兴许是看这姑娘生得貌美,又年纪小,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角落一桌喝得醉醺醺的汉子不住用暧昧的眼光打量她,凑在一起小声说,又放声大笑,在谈论什么,不言而喻。
  “啪”的一声闷响,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被她拍在了台面上,剑身狭长,节断柔软,乃是一把软体剑。乔迩头也不回,左手拿着茶杯,右手的指甲慢条斯理地敲了敲剑柄。无声无色地示威后,四周的放肆的目光顿时收敛了很多。
  温热的清酒送来了上来,酒面飘着雪白的霜花,乔迩后方的一桌货商的谈话声传到了她耳中。
  “今个儿赶路,我居然见到了很多不同家徽的马车往蝶泽赶去,少说也有百余辆,还真稀奇,难不成蝶泽要举办什么盛事吗?”
  “蝶泽姬氏的二公子婚期临近,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了。你撞上的估计是去赴宴的贵客吧。”
  “姬氏?就是那个很有名的仙门世家吗?”
  “新娘子是谁?应该是位门当户对的世家之女吧?”
  “嘿,这个你就没猜对了。新娘是玉柝乔家之女乔迩。”
  酒馆一角,正在偷听得起劲的乔迩险些喷出来。
  那个要嫁到姬家去的乔女,名字念起来与她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玉柝乔家?我怎么从没听过有这个家族。”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据说这乔家早年是个挺风光的炼药世家,怎料近二十年,家道中落,如今就是个实打实的穷酸世家。若不是祖上定了婚契,乔家八辈子也攀不上这棵大树。”
  ……
  乔迩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盐花生,一边轻轻地挑了挑眉。
  “客官,您的菜到了。”酒馆的老板往她眼前放了两个盛着下酒菜的小瓷碗。乔迩招了招手,道:“掌柜,借问一句,这条路应该是去岁邪台的近路吧?”
  掌柜道:“不错,可以多省下两天的路程。只不过,我听说大雪封山以后,这条路夜里不安全,有魍魉拦路。若姑娘孤身一人,最好还是不要贪这几天的快。”
  乔迩将酒饮完,笑眯眯道:“多谢提醒。”
  可惜了,她就是要贪这几天的快。
  她千里迢迢来到蝶泽,就是为了去姬家找一样东西。姬家哪个公子娶妻,都和她没关系,重要的是,越是临近婚礼,姬家上下就越是最忙碌,下人宾客在岁邪台频繁进出,正是最容易以仆人身份混进去的时候。要是等婚礼结束了才去,那就黄花菜都凉了。
  天越发昏暗。乔迩整顿好行装,放下酒钱离去。路过方才那几个醉汉,其中一人色眯眯地冲她吹了声口哨。
  乔迩仿若没有听见,衣角轻轻擦过了醉汉的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醉汉意犹未尽地拎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忽然感觉到喉咙有点痒痒的,他猛地一咳,却还是将一半吞进了肚子里,一半呕回了杯子里——那赫然是半截尾指粗细的黑褐色千足虫,锐利纤细的足节,犹在微微蠕动!
  醉汉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打翻了满桌的酒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着酒杯,鬼哭狼嚎道:“掌柜!掌柜!你们怎么做生意的!酒里有虫子啊!”
  众人围了上去,面面相觑。酒杯里分明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虫子?分明就是喝醉了闹事罢了。
  醉汉在地上坐了片晌,脸色忽然一变,痛苦地捂住了肚子,朝酒馆后的茅厕飞奔去了。
  ……
  夜里的雪路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瘦长的树影不断掠后。骏马跃过了一株倒下拦路的死树,余光瞥见了什么,乔迩一惊,猛地拉住了缰绳,马匹喷着粗气,蹄儿重重地落下,踏飞了满地枯枝。
  乔迩摘下了笠帽,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她头顶上的树枝吊着的十多个晃晃荡荡的死人。以及二十多米以外的雪地上翻侧的马车、货物,和横七竖八的尸首。
  酒铺老板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拦路的哪里是魍魉,魍魉又不是卖大闸蟹的,净会绑人不吃人。这分明就是穷凶恶极的劫道所为啊!
  贼人似乎已经跑远了,马匹的缰绳也都被斩断,全放跑了。
  马车的轮子前,一个垂死的男人犹在痛苦地呻吟。看见了有人前来,他蒙上了死灰之色的眼中,忽然泄出了一丝亮光,抓着一块破碎的蓝色布巾,嘶哑道:“是……蓝、蓝巾贼,救……”
  话没说完,最后一口气已经用尽。他的脑袋无力地垂到了一边,再也不动了。
  乔迩支着下巴,伏在了马背上,暗自琢磨:“蓝巾贼?”
  她的确听闻过,在这两年,有一窝臭名昭著的贼人,经常在九州的各地流窜作案,手段凶残。每次犯事,他们都会在手臂上绑一条蓝色布巾,故被称作“蓝巾贼”。
  乔迩拉了拉缰绳,绕着马车一转,忽然看到了车顶冻住了的几簇红缨——这居然是一支送亲的车队!
  蝶泽,婚礼,送亲……几乎是马上,乔迩就联想到了什么,不再犹豫,翻身下马,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没过靴面的积雪,掀起了那张破破烂烂的卷帘。
  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月光照入,乔迩瞳孔微缩。
  车厢的一角,一个不成人形的姑娘歪倒在那,素色的衣裳被血染成了红色,脸被锐器划得血肉模糊,死不瞑目,实在是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情景。
  到底是多深重的仇怨,这凶手不止劫财杀人,还非得把人毁容。蓝巾贼无非就是劫财,最多加个劫色。可这少女,衣裳完好,只有容颜被毁……
  这似乎,不太符合普通贼人的所为。
  乔迩狐疑地捏着鼻子,忽然瞄到这具尸身的腰上,系着一枚薄玉银铃。
  无声地把它摘了下来,她退回了雪地上,捧了一捊雪,将银铃表面的血迹洗掉。
  微光闪烁的铃下缀着几枚碎玉,银身镌刻着古朴的“乔迩”二字。
  乔迩:“……”
  这是乔家的信物……不是吧,居然这么巧合——这个惨死的少女,就是那个与她同名同姓、即将嫁入姬家的乔家小姐!
  她用指甲轻轻地刮了刮银铃。
  虽然一时之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直觉地,她还是嗅出了一些不对劲的意味。
  神出鬼没的蓝巾贼将乔家人全员灭口,偏偏要百密一疏地留下了一个最直接的证据——一块蓝巾。被劫杀的是姬家的新娘,不合常理的毁容,时间还刚好卡在婚礼的前夕……
  恐怕,这不仅仅是一次意外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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