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第1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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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讶之色在亚瑟面上稍纵即逝。俞鹿不等他提问,就继续说:“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从安达利亚撤去拉塔罗舌的路上,遇到了敌对的雇佣兵团’白鸥’的袭击,导致车子翻了。如果不是我在事故发生前,就切断了安全带和光脑的连接,先爬了出来,可能我们四个人都会被困在着火的车子里。”
  “如果我告诉你,我预料到了这个袭击,只不过,我当时受了某种限制,不能将未卜先知的内容告诉你们,你是不是就能明白我为什么会切开安全带了?”俞鹿一哂,摇了摇头:“说起来,你哥哥当年还因为这件事,怀疑过我是奸细呢。”
  能说出真心话的感觉太爽了!她根本不想停下来!
  亚瑟的记忆力超群,显然也记得这回事。猛地一抬头,无比震惊地看着俞鹿。
  在这一刻,很多记忆长河里有些违和的碎片,俞鹿那些一闪而过的小聪明,似是而非的提醒,都在这一刻融会贯通,勾勒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却又找不到更好解释的事实。
  他早有察觉到异常。但因为这个真相太匪夷所思,反而从来没有怀疑过它是真的。
  此时被点出了根本。很多以前没有太过在意的细节,也都浮出水面,连成一条线了。
  其实早该明白的。
  十年前的俞鹿,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刚认识不久的他,为他一个小屁孩挡枪。那么,她又怎么会在相处了好几年、感情更深的时候,在没有到达绝境的情况下,突然将他推下转移舰。
  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吧。
  之前那四年,亚瑟一度很想这样说服自己。只是,他从来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给俞鹿开脱,因此,反而怨恨起了自己的没出息和不死心。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俞鹿说完了以后,爽是爽了,其实也有些忐忑。
  不知道亚瑟会不会信她这番无稽之谈。毕竟她没有任何切实证据,也不能扒开脑海让他看看系统的存在。
  忽然,她的腰猛地被抱住了。亚瑟紧紧地搂着她,埋首在她腹上,眼眶通红,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姐姐。”
  俞鹿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亚瑟紧了紧手臂,说:“我相信你。”
  “那就好。走了。”
  亚瑟一听,就有些仓皇地抬头看着她。
  俞鹿一愣,笑着说:“想什么呢你。我不会走了,我喜欢猎隼,我会永远留在这里,也会陪着你。”
  她其实不能很明确地分清自己对亚瑟的感情。也许在爱里还掺杂了许多的怜爱和欣赏,以及最近因为突破了肉|体关系那条线,而突飞猛进的新维度的激情。
  她也是没想到,重来一次,还是会遇到这么疯狂的感情,这么深的执念。亚瑟就像一只忠心不二的小狼犬,第一眼认定了她,就一直跟着她。即使被她狠狠伤害过,重逢以后,也没有真的报复回来,嘴巴永远比心肠硬。
  这辈子,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投注这样的感情在她身上了。
  或许他们都是凭着直觉去横冲直撞的人。现在这样很快乐,那就继续下去。
  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余生都抛不下亚瑟了。
  不会再抛弃亚瑟第二次了。
  俞鹿并不知道她这一句话,对亚瑟而言,已经是从来没有奢望过的承诺了,让他的眼眶也涌出了酸意。
  她只是翘起了嘴角,微微低下头,乌黑的眸子凝视着他,一如当年刚认识时的模样。
  “走了。我们到处逛逛吧。”
第六卷
世界六:民国千金与狼少年的乡村(bushi)恋曲
第131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1
  炙热的日头悬挂在天际,
沙土地被照得白灿灿的,仿佛要冒出烟儿来。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
  一望无际的麦田旁,孤零零地伫立着一棵树。树冠的影子,
被浓缩成了一块浓黑的斑,
在那底下,
站着一老一少两人。
  年长的那人,是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头子。身形干瘦,
精神矍铄,
穿着一袭深蓝色颇具异族风情的长袍,脖子上串着珠链,站得笔直,
目光不住地往山路的尽头看去,
似乎是在等人。
  年少的人,
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相憨厚,眼小唇厚,肤色黝黑,
因常年在山间奔跑,
双颧晒得有点发红。大概是等得无聊了,他蹲在了地上,摘下帽子,
给自己扇了扇风,抱怨道:“爷爷,
中午时间都快过去了。那位姑奶奶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了早上就会来的么?”
  “从泉州来昆西的山路那么难走,
迟到也是很正常的,
耐心!”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
声如洪钟,又警告地瞪了一眼孙子:“什么‘姑奶奶’,从哪里学来的混账话。等下要来的是我们昆西的大恩人的掌上明珠。没有俞家哪有我们的今天。等会儿见了人以后,要叫俞小姐。听见了没有?”
  这老人是昆西的村长洪伯。少年名叫阿齐,是他的孙子。
  阿齐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擦了擦鬓角的汗,又用帽子扇了扇帽子。
  如今,外头的世道并不平静。五年前,庚朝的末代帝王登基,随后遭到佞臣软禁。各地的军阀势力,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在冲击下,庚朝政府名存实亡。华国的大好河山,为军阀所占,四分五裂。
  国内战火不熄,民生凋敝。外头又有群狼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数之不绝。整个国家都处于剧烈的变革之中。
  昆西,就位于华国的西南腹地,一片被群山环抱的神秘广袤的高原上。古时候,由于地势阻隔,道路不便,昆西的环境较为封闭,不与州府通人烟,因而衍生出了颇为独特的异族文明。时至今日,在周遭动荡的局势中,也是一个动乱较少、比较平和的地区。
  老人口中的俞家,往祖上数三代,曾是庚朝的巡抚大人,堂堂正二品大官,还被下派来任过西南总督一职。在任十五年,都十分照拂昆西。不仅彻底清理了嚣张的山中马贼,还为深居山中的人们修了山路,引入了学堂和教育,影响很深远。
  到了最近两代,俞家人已经彻底离开了官场,来到了昆西以南一百多公里的泉州经商,如今是泉州首富,还时不时会往昆西捐钱。也无怪乎昆西的人们会将俞家当成了这片土地的大恩人。
  就是万没想到,今年夏天,恩人突地丢了一个烫手山芋过来。
  这个烫手山芋,是俞家最近一代的千金小姐,名唤俞鹿。
  如今的俞家老爷,膝下有一子一女,这对子女的年纪相差了十五年。俞夫人生小女儿的时候,已经快四十岁了,怀孕时遭了不少罪。月份不足,孩子就发动了。
  或许也是这个缘故,俞鹿出生下来,身子骨就非常娇弱,养了几年,才养得跟正常孩子一样。
  高龄得女,来之不易,夫妻俩都将这个宝贝小女儿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爱,几乎是予取予求的。
  三年前,这位千金小姐突然对西洋绘画感兴趣了。那时候,海禁刚开,她就想去洋人的地方学画。俞老爷本来不同意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过,在俞鹿跑去央求哥哥、哥哥再代为转达后,俞老爷最终还是满足了她。
  今年春天,俞鹿学成回来,十八岁水灵灵的年纪,一回到家里,就被俞老爷安排了一桩婚约,对象是泉州本地的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公子。
  庚朝政府毕竟只灭亡了五年,俞老爷是在封建社会的背景文化下成长的,某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虽然很疼爱这个女儿,可也是封建家长式的疼爱,思想很保守。在婚姻大事上,依然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一套。
  无奈,留洋归来的女儿,见过外头的花花世界,早已不肯吃父亲这一套了,很不配合,不但经常爽约,还尽做一些在俞老爷看来作风过于张扬、不符合大家闺秀身份的事。譬如频繁地参加交谊舞会,出入洋人扎堆的画室,还喜欢画那种衣不蔽体的西洋画……
  被俞老爷说了几次,什么“堂堂千金小姐,居然画那种不知廉耻的东西”,也依然任性,我行我素,让俞老爷大为恼火。
  泉州就那么大,这些风声,没多久也传进了那位婚约对象的耳中了。
  对方的家族在泉州本地有头有脸,那位公子本人,着实被俞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却又忧虑她这么高调的作风,不改改的话,以后结婚了自己家会遭到非议。于是,某次见面,就暗示了俞鹿,结婚以后要收心,做个贤妻良母,在家里相夫教子。结果,那位俞小姐当场就拉下了脸,争执之间,她还站起来泼了对方一杯红酒,才扬长而去。
  那公子哥被当众泼酒,颜面尽失。本来推进得好好的婚事,也就搁置了下来了。
  俞老爷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万分后悔自己宠坏了女儿,以至于让她今日这么无法无天,性子刁蛮。让俞鹿去给那位公子道个歉,她也不愿意,父女关系闹僵了。
  于是,俞老爷就狠下心,枉顾俞夫人的劝阻,趁着长子不在家时,将女儿送到了昆西来。
  在这个没有电影院、画室、舞厅的偏僻地方,正好可以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离那些浮躁的爱好远一点,也是磋磨一下她的性子。
  当然,这些事儿传到了昆西,很多细节和内容,都被模糊了。
  消息稍微灵通些的村民,大略知道的,就是那位俞小姐是因为动手打了未婚夫,才会被父亲以休养为名、惩罚为实,送到昆西住一段时间,以管教一下性子的。
  这位小姐的难搞骄矜,早就“美名远扬”了,又添上了新的事迹。故而,在知道俞鹿马上要来的时候,阿齐早已在自己的脑海里描绘出了一幅母夜叉的画像了。
  大约又等了十多分钟,终于,在道路的尽头,缓缓出现了一辆车子。
  爷孙俩都是精神一振。
  洪伯隐隐有些激动,往前走了半步,一直注视着那辆车子。
  阿齐嘴上说得浑不在意,可之前被大人们耳提面命多了,见到此情此景,还是十分紧张的。
  未等车子开近,他已腾地站了起来,将帽子戴回了头上,还将袍子的褶皱给捊平了些。
  车子平稳地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漆黑不透光的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随后,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从副驾驶位下了车,上来与村长握手,未语先笑:“您就是洪村长吧?鄙人姓林,是俞老爷的秘书,这次是奉命送小姐过来的。”
  洪伯的心底,还残余着当年“官大人”的印象,见状,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不太熟悉握手这样的西洋礼仪,有些生疏地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说:“欢迎俞小姐大驾光临,林公子,你叫我洪伯就行了。这边的孩子是我的孙子阿齐。”
  林秘书笑道:“洪伯太客气了。以后小姐要叨扰你们了才是。”
  “得知俞小姐要来,我们已经根据吩咐打扫好房间了,随时都可以入住。因为里面便是寨子了,路很狭小,车子开不进去,我就叫了阿齐过来帮忙运行李。”
  林秘书点头道:“没问题,洪伯,我家小姐没有太多行李。”
  说着,前座的司机已下车,打开了车后尾箱。里头放了两个足有半人高的大行李箱,还有一个小巧的藤箱。
  阿齐愣着,听爷爷和林秘书寒暄,此时回过神来,主动上前了一步,打算去抬箱子。
  就在这时,车子后座的门,忽然“咔哒”地响了一声。随后,一只擦得一尘不染的小皮鞋,踩下了地。
  阿齐猝不及防地,就与下车的女孩儿对上了眼。
  这位贵小姐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背,年纪很轻,眉目如画,精致冷淡,肤色雪白,犹如堆雪般柔腻。下巴微抬,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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