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第19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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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阿恪并非不懂得身份的差距,但他还是忘不掉你,于是,他离开了昆西,去了泉州找你。从而偏离了自己的人物轨道,一步错,步步错。”
  在与世隔绝的昆西待了大半年,俞鹿回到泉州后,就发现华国的局势已进一步失控,泉州也不再安逸了。
  在这一时期,俞家迎来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俞家的长子,俞鹿最亲的兄长,在一次出海中遇难了。她的父母一夜白头。为了在动荡中找到家族的着力点,俞老爷开始做转移家族产业、带着家小离开华国躲避战火的准备。
  但是,在那种环境下,钱财远没有权势好使。很多手续都卡得很严,重重关卡,都需要手握政权的上位者去审批、放行。
  为此,俞老爷打破了俞家多年没有沾过政治的习惯,与控制着西南地区,包括泉州几个港口的军阀——庄文光走得颇近。
  庄文光的膝下有一位公子,也曾经留过洋,在艺术方面颇有造诣,自诩跟俞鹿有不少共同话题。即使知道了俞家很快要移民,他还是摆出了一副追求俞鹿的架势,还替俞鹿解决了她那个前未婚夫的纠缠。
  经历了兄长突然过世、家道中落的打击,又见到了满头白发、脸色憔悴的父亲在求庄元帅办事,俞鹿再也没有做出过像泼未婚夫红酒一样过激又任性的举动了。况且,那位庄公子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和他看几场电影也无妨。
  剧情进行到这个时候,俞鹿的灵魂就安养好了,被系统带到了下个世界。
  从这一刻开始,这具身体,便装入了剧情的意志,变成了剧情的傀儡。
  在这不久之后,与庄公子一次外出约会途中,傀儡版的俞鹿在电影院的门口,遇见了许久不见的阿恪。
  阿恪背着一个脏兮兮的背包,站在了灯下,静静地望着她。
  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与庄公子谈着笑,再一步步地与自己擦肩而过。仿佛从来不认识自己。
  没想到死神的脚步来得突然。大半个小时后,电影院的影厅里,就发生了一桩抓捕逃犯的枪击案,还诱发了踩踏事故,死伤无数。
  在彼时已是傀儡的俞鹿,却是唯一毫发无损的观众。
  因为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阿恪冲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被乱枪打成了血筛子。
  后来,在确定尸体的身份时,殡仪馆的人打开了他的背包。里兜已经被血染黑了。除了一套衣服,就是满满的一袋晒干了的山货。都是俞鹿在昆西的时候最爱吃的东西。
  系统:“在电影院里被乱枪打死,是你这个角色原定的结局。而阿恪应该一直在昆西活得好好的,直到恢复身份为止。但是,在剧情扭曲后,阿恪提早离开了昆西,代了你去死,也就无从触发之后的‘被亲生父亲认回’的剧情了,剧情线因此全线崩坏。所以,我将你送回了你来到昆西的第一天。”
  俞鹿听得入了神,忽然拧起了秀气的眉:“按你的意思,我实际上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被送到昆西住大半年’这件事了吧?”
  系统:“不错。”
  “那为什么我连阿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别说阿恪,未来半年会经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哪里像是第二次经历了?”
  系统:“哦,那是因为我将你在昆西这大半年的记忆清空了。其实你是经历过的,只不过都不记得了而已。”
  俞鹿:“……”
  “我将你送到了刚来昆西的第一天,那么,按道理说,想改变徐恪之的命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今天起,别去招惹他。那么,在大半年后,他自然也不会为了你离开昆西,剧情也就不会歪掉。”系统说:“可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你是他离开昆西的动力之一,如果你们两个什么故事也没发生,那么,当阿恪的生父寻来时,他很可能是不会抓住那个机会,离开昆西的。”
  俞鹿听得有点迷糊了:“那你的意思是?”
  系统:“这就是我消除你的记忆细节的原因——爱情是凭借本能的,一旦知道得太多,就会开始做作,顺其自然才有结果。不过,我也将大方向告诉你了。总结来说,就是:你不仅要撩他,更要在离开的时候,处理好你俩的关系。别让他跟出昆西就行了。”
  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小恩抱着那个小藤箱上来了。
  这个小藤箱很轻,小恩心说应该是轻软衣物,就没有打开,直接提了上楼。同时,她的另一只手还端着一壶热茶。
  “俞小姐!”看到俞鹿面朝里躺在床上,小恩的声音立刻就低了八度:“您在休息吗?”
  俞鹿慢慢地坐了起来,衣鬓散落,赤着两只脚,看起来娇而懒:“没有……你继续吧。”
  “好的。这个衣柜已经提前擦干净了,我现在给您挂衣服,您可以看看位置有没有不合心的,顺便喝点热茶。”小恩将茶壶放在了桌上,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小藤箱的暗扣。
  俞鹿一愣,这才注意到她居然将藤箱拿了上来,就说:“等一等,那个不是……”
  但来不及了,小恩已经开了箱。
  才看见里头放的并不是衣服手帕之类的玩意儿,而是画笔、颜料、厚厚的画纸,和一叠装订在夹子里的画册。听见了俞鹿阻止的声音,小恩一慌,手蓦然一抖,画册就落了地,哗啦啦地翻了开来。
  小恩下意识地一看,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
  画本上皆是栩栩如生的黑白色人体素描,男女老少的模特皆有。其中不少页面,都是身上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的人物。肌肉的沟壑与阴影、隐秘处的褶皱与毛发,都纤毫毕现。
  这种画在华国大部分人看来,都是过于孟浪的东西,更不用说是昆西这地方。小恩的耳朵烫得都要滋滋冒烟了。
  俞鹿却是倒吸了一口气,立即跳了下床,鞋子也没穿,快步跑过去,心疼地拾起了画册,吹了吹灰,抚平了画纸的角角。
  “对不住,俞小姐,我不是故意弄掉你的画的……”
  俞鹿蹙眉,将画册放回小藤箱,重新合上了它:“算了,这些都是我的画具,你将它们放到楼下的书桌上。”
  小恩点了点头,就继续给俞鹿收拾东西了。
  到底是小地方的姑娘。好一会儿,小恩似乎都还没从刚才的刺激里回过神来,红着耳朵,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见她那么尴尬,俞鹿抿了了口热茶,难得起了恻隐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恩聊了几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小恩是个没有心机的,俞鹿问什么就说什么。
  原来昆西人是以放牧为生的。古时候,也曾有过打猎为生的猎户。不过,这一行纯粹是看天吃饭。若想养活一家老小,显然不够稳定,因此都渐渐转去放牧了。现在,大家上山也不会往有野兽出没的山坳里去,只会去半山腰采一些山货,晒干后,卖给专门收这个的商人。
  就这样一代接着一代,祖祖辈辈,一直繁衍到了今天。当年,阿恪的母亲离开了昆西出去闯荡,倒是挺罕见的。
  也是从小恩口中,俞鹿才得知,这个房子居然是没有浴室的。
  昆西人不会天天洗澡。若要沐浴,需要亲自去后山打水回来烧热。
  而且,昆西人平时没什么消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有时会玩玩摔跤骑马,女人大多就在家里带孩子做饭。连一家商店也没有。
  俞鹿顿时两眼一黑。好不容易被系统分散走的注意力,再度聚集到了自己眼下的悲惨状况上去。扁了扁嘴,又委屈上了。
  这种无聊的鬼地方,居然要她住上大半年时间。
  虽然不会受苦、受奴役,也不用去放牧……可也太无聊了。她的父亲未免太懂她的弱点。
  只是,如果不来这里,她就要回去嫁给那个讨嫌的未婚夫了。
  俞鹿磨牙。就冲着这一点,哪怕没有系统出现,她也不可能服软。
  选择昆西,顶多就熬个大半年。嫁给那个人,可就一辈子都要搭进去了。那还是在这里熬熬吧。
  光顾着气恼,她都没注意到小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俞鹿又生了一会儿闷气,才坐了起来,换上了放在床边的舒服的拖鞋。来到窗前,撑着窗台,往外眺望。
  这间屋子的方位相当不错。远眺出去,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树冠绿的,黄的,逐渐分层。清澈溪流犹如游龙,在林中若隐若现,闪着光。那里大概会是一个写生的好地方。
  幸亏来之前带了画具。这大半年,估计只能借此解闷了。
  现在的时间还早,与其闷在这里,还不如周围逛逛,物色一些风景优美的写生地点。
  俞鹿拎起了画具,换了一双宽松些的鞋子,就下楼去了。
  村寨里都是民房,俞鹿直接掠过。来到了寨外的山林里。远离人烟后,四周安静了下来,金灿灿的阳光犹如金子,落满了草地,让人心情愉快多了。
  那个叫洪伯的村长说过,寨子附近还是很安全的。深山里的猛兽,不会往人聚居的地方来。偶尔碰到的小型野生动物,人还没看清它是什么,它就已经被人吓跑了。
  俞鹿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刚才看到的溪水处,踩一下点。
  她的屋子位于高地,望得也很远。那条小溪看起来近在咫尺,谁知实际上却远得很,一直能听见哗哗的水流声,就是怎么也走不到地方。
  好不容易,俞鹿才找到了地方,顿时双眼一亮。
  这儿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夏意甚浓,流水潺潺,幽静美丽,气温适宜,虫蚁也很少。
  俞鹿来了兴致,踩着露在溪水上的石头,来到了对岸,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将颜料依次摆开,俞鹿拨着长发,弯下了腰,用小桶装了一点儿水,就低头,刷刷刷地在画纸上,勾画起了这幅风景。
  待完成了画作,俞鹿揉着酸酸的脖子,拿起旁边的手表一看,才发现居然已经快到夜里八点钟了。因为天空还很明亮,她都没注意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不能再待下去了。俞鹿匆匆晾干了画,将它夹回画板中,收拾好了散落的东西,往村寨的方向走去。
  时间越晚,天空暗下来的速度就越快。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俞鹿望着林间白雾,有些心慌,想看看时间,一摸衣兜,才发现手表不见了。
  她一愣,回忆了一下,顿时气得跺了跺脚——是了,刚才画画时为了不硌手,她将饰物都除了下来。离开时顾着收拾画具,似乎是将那块手表随手放在石头上了。
  那块手表是她的心头好,实在舍不下它,反正天空还有一点儿余晖,俞鹿还是夹着画具,往回跑了。
  回到溪边,四周已笼罩在了一层阴郁的暮色之中。阳光正好时一眼能看到底的澄澈溪水仿佛也暗沉了下来,湍急地撞击着岸边,溪水中央那几块凸起的小石头已经不见踪影了。对案有个东西在隐隐约约地闪着光,果然是她的手表。但不知道它是不是被什么小动物推过,已经快要掉下去了。
  俞鹿心急,就没有多想,有点莽撞地提起裙摆,踩进了溪水里。
  没想到下午时深浅只到她脚踝的溪水,此时已经涨高到了小腿的三分之一高的位置。瞬间浸湿了鞋袜,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这一刻,俞鹿已经有点后悔了。不过,下都下来了,鞋子也湿了,没有收获,怎么能甘心,就微微弯下了腰,颤巍巍地横着湍急的溪水过去。
  猛然间,鞋跟踩到了一块石头,某种冰冷滑腻、仿佛是鱼鳞的东西,贴着她的小腿滑了过去,俞鹿的心脏遽然收缩,“啊”的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就要往前栽倒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听见了水声,有人也踩到了溪水中,一只手臂从后方伸来,勒紧了她的腰。那劲儿太大了,加上身体往下的冲势,俞鹿五脏六腑仿佛要被这粗鲁的动作弄得移位,呕意上冲。
  紧接着,她的身体已重获了平衡,甚至还往后撞了过去,撞进了一片平坦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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