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第21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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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根结底,俞鹤辞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就算改变了死亡的命运,应该也不会对剧情产生重要影响的吧。
  俞鹤辞并不知道俞鹿想了那么多,收回了手,语气很温和:“我吵醒你了。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睡着,就是歇一歇。”俞鹿坐了起来,摇摇头:“我也没受伤,是阿恪帮我挡了枪。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哥哥,我明天想去看他……”
  “我已经听父亲说了,那个男孩子现在还不能探视。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俞鹤辞安抚了妹妹几句,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也忍不住蹙起了眉——本以为送去昆西是小打小闹,父亲还在气头上,他就随着父亲去了,只计划在过年前就将妹妹接回来,不管父亲有没有同意。没料到在他动身前,昆西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差点让俞鹿回不来。这可真是……
  俞鹤辞陪着俞鹿坐了一会儿,见她面露倦色,才道了句晚安,给她调暗了灯,离去了。
  房间静下来后,俞鹿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睡意。
  按照原剧情,她至少得在昆西住半年时间。
  眼下才两个月就结束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父母哥哥之后也肯定不会再让她回去了。
  系统:“是的呢。简单来说,恭喜宿主触发了最‘抓马’的一条支线剧情。”
  俞鹿:“……抓马?”
  “就是很戏剧化的意思。”系统说:“直接后果就是:本来给你和阿恪培养好感的六个月时间,被迫去掉了一大半。后遗症还是挺严重的。”
  俞鹿:“你展开说说?”
  系统:“好说。我打个比方吧,假设按照原剧情走,离开昆西时,阿恪对你的好感是100。那么这100点平均分布在六个月内,是细水长流式的积累。现在,时间被迫减少。受此影响,后面的剧情可能也会出现连锁反应。一起加快,或者出现始料未及的变化。包括俞鹤辞的死亡事件,也不可估算了起来。”
  俞鹿:“……”这是个大大的问题啊!岂不是代表她先知的剧情都可能不准确了?
  系统:“同时,若是因为时间压缩,必须的好感和觉悟心还没拉满,剧情还可能会安排你做一些刺激性更强的事件来补偿,让阿恪对你的好感度更大幅度增进。只是,这样揠苗助长的激进方式,不保证会不会出现触顶反弹、影响命运之子身心健康、导致命运之子心理变态等负面效应。总之,非常地抓马!”
第146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16
  过了两天,
听说阿恪的状况稳定了下来。因为嫌弃医院环境复杂、不够安静,在俞鹿的强烈要求之下,俞鹤辞命秘书去安排,
将阿恪接回了俞家在泉州城西的一座宅子里静养。
  阿恪的继父、母亲与妹妹竹南也来探望他了。听说阿恪在昆西县里中了枪,这一家三口人都吓坏了,
尤其是竹南,
一路上都眼泪汪汪。万幸的是,
抵达泉州后,一下车就传来了消息:阿恪并无大碍,子弹已经取出去了。
  俞老爷俞夫人和长子俞鹤辞亲自等在了车站,
接待了他们。交代了事情的缘由,郑重表达了歉意和谢意。反倒让这一家三口人感到受宠若惊。
  由于事发突然,
他们三人是匆匆赶到泉州的。昆西的家中无人打理,不能真的一直待在泉州,扔下那么多牛羊不管。因此,
在阿恪苏醒的第二天,
三人得知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之后,
还会住进俞家的别墅疗养,
也终于稍微松了口气,被俞家人派车子送回了昆西。
  ……
  俞家在城西的别墅是典型的中式古典风格,青瓦白墙,
高门大户,环境清幽,空房间很多。用来给阿恪养伤,
那就再好不过了。
  经过几天时间,
俞鹿脖子上那圈泛着青紫色的勒痕总算淡了,
后脑勺砸到地上弄出的肿块也消了。俞夫人却是紧张得不行,怕俞鹿会留下后遗症,硬是将俞鹿拘在俞家的老宅里休养。
  同时,因为那两个奸细牵扯到了西南军阀庄文光的人生安危,他们已经自尽了,对这两具尸体横竖查不出什么。俞鹿是唯一一个听到了他们对话的人,泉州警察署的人来了好几趟,让俞鹿尽量回忆那天的细节。
  俞鹿不想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被管这管那的,等问询告一段落了,她就主动要求搬到了城西的别墅去休养。
  这一天的傍晚,俞鹿终于在客房里见到了阿恪。
  房间中静悄悄的,他闭着眼睛,正在休息。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微微偏着头,可以看到肩头是裸着的,并没有穿上衣,身上缠着手术的绷带。那颗子弹射进了他身体里,好在,并未射穿脏器或脊柱,据说就连医生也对这颗子弹奇妙的飞行轨迹称奇。
  实际,这就是命运之子的光环罢了。
  俞鹿看到阿恪在睡觉,就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想吵醒他,悄悄掩上了门。
  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也有暖炉,若只穿单衣是不会冷,露出肩头就不行了。
  被子又被阿恪的手压住了,俞鹿困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服,是阿恪那天穿来袍子,已经被洗净了血迹,送回来了。恰好还放在了暖炉前,一摸上去,柔软又暖烘烘的,俞鹿抱起了衣服,打算给他披上,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有一个硬邦邦的小玩意儿。
  俞鹿一愣,伸手进去,摸了出来。
  躺在她手心的是一支短而圆的口红。殷红似火的色泽。
  打开那盖子,能看见是崭新的,也不见被水泡坏的痕迹。
  估计是俞家的女佣在洗衣服前,发现了口袋里有东西,就给拿出来了。晾干衣服后不知如何处置它,就又放回了原位。
  俞鹿转了转口红,瞬间就明白过来,噗嗤地一笑,有些得意。
  之前在昆西待了两个多月,她都没发现阿恪身边有过女人的化妆品,更不用说他的母亲和妹妹,她们都不用这种东西。
  应该说,昆西村寨里的女人都不用这种西洋来的口红。
  只有她,当着阿恪的面涂过口红。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下山那天,阿恪买的。
  至于是买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俞鹿眯眼,将口红藏在自己的衣兜里。趁着衣服变冷之前,走到床边,将它披到了阿恪的肩上。
  却没想到,衣服在沾上皮肤时,阿恪的眼皮轻轻一抖,忽然睁开了黑眸。
  初时仿佛警惕的狼,在看见了床边的人是谁时,那丝警惕瞬间消散了,仿佛掠过了一丝惊喜,便想坐起来。
  “慢着,你别动了,伤口不是还没长好吗?”俞鹿隔着衣服,按着他的肩,轻轻将人按了回去,问:“想喝水吗?”
  房间里的空气很干燥,阿恪的喉结干渴地动了动,嘴唇有些起皮,就点了点头。
  俞鹿起身,轻快地跑开了,给他倒了杯热水。
  喝完了润喉的水,阿恪才低头,发现自己披着的是当天穿过的衣服,怔了怔。
  “我怕你冷,给您披件衣服。你放心吧,上面的血迹我家的佣人已经给你洗干净了,一点儿味道也没有。”俞鹿笑眯眯地说,将他的杯子接了过来:“我再给你倒一杯。”
  受伤前的画面,一阵阵地晃过眼前,少年蜷在被上的手指轻轻一动,注意力从腹上隐痛的伤口挪开,猛地记起来了,自己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东西。
  在俞鹿转过去后,他不动声色地探手进去,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没了……
  阿恪心中一紧,便听见了前方的少女轻轻地笑了一声:“你是在找这个吗?”
  前方,房间窗帘之下的阴影里,俞鹿好整以暇地倚在了名贵的梳妆桌边上,面对着他。一只手横放着抵在胸下,另一只手的手肘支在其手背上,纤细白嫩的五指间夹着一支泛着冷艳光泽的红,笑得仿佛一只恶作剧成功了的狐狸,在对他明知故问:“是那天下山的时候买的吗?偷偷买来的,是要送给谁呀。”
  “……”阿恪的下颌微微绷紧了下,搭在了被子上的手指也悄悄蜷紧了,感觉脸颊有点发烫,有些许不敢直视她。
  以前对这些女人用的东西都会视而不见,可那天,路过了橱窗,看见里面的口红,他的脑海里,就神差鬼使地浮现出了俞鹿出发前,姿态柔软地趴在镜前,懒洋洋地勾画着自己那张精致的嘴唇的画面。
  即使知道她也许一眼都不会看,可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隐秘心思,他还是偷偷买下了它。
  没想过让俞鹿发现的。至少不是现在。
  就像那种不敢当着她的面言明、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心思,都被看见了一样。
  而发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不打算因为他的沉默而放过他。
  “说呀,买来送给谁的?总不会是你自己用吧。”
  那个身影走近了他,声音有些揶揄。见他耳根红着,微微偏着头,她还来劲儿了,故意趴在了被子上——小心地没有压到他的伤口,从下方眨着眼睛,像一只勾魂夺魄的妖:“怎么不说话啦?”
  “……”阿恪低微地叹了一下,似乎是终于投降了,低声说:“给你的。”
  “我就知道。早说不就好了。”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俞鹿满意了。
  当然之所以离得那么近也是为了观察一下阿恪的表情——他看起来很害羞,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系统是在吓唬她吧。说什么触发了抓马剧情后,阿恪会身心变态……明明还是很正常的啊。
  她有点儿得意忘形,伸出了手指,勾了勾阿恪的下巴,笑嘻嘻地说:“你送我一个礼物,我也要回你一个礼物好了。”
  “不用了……”
  俞鹿说:“我说用就用。况且,等你养好伤了,就要回昆西了吧。这回出了这件事,我父母肯定不会让我再回去了。我们以后说不定再也不会再见了。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
  似乎有根细细的针,扎了阿恪的五脏六腑一下,留下了酸涩的麻意。
  她不会再回昆西了?
  也是。俞鹿在昆西待了两个多月。朝夕相对的时间久了,竟给了他一种俞鹿永远不会走的错觉。
  其实,在一开始,阿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却有一种藏在本能里的引力,让他忍不住靠近她。看她看得太专注,都忘了她与他是云泥之别,原本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
  可他还是贪心,贪心得不希望这段交汇的时光那么快结束……想到以后都没有机会再与她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见面,心口就仿佛被揪紧了。
  俞鹿倒没留意阿恪的情绪。她的眼珠微微一转,继续往他身上挤了挤,撒娇道:“我送你一张画好不好?你当我的模特,我画完以后将画送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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