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第2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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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沙发、餐桌和一些细节,都可以看出平日里只有一个人居住。
  佣人也不多,
只有两人。一个中年男人负责庭院,一个中年女人负责内务,都长得慈眉善目的。
  两人应该早已收到了少爷闪婚的消息,
提早消化完了惊愕,
对俞鹿非常敬重。带她进去时,
女佣给俞鹿简要地介绍了宅子的功能和布局,最后将她带到了二楼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采光很好,
天花板高高的。连着带浴缸的卫浴。最为显眼的就是房间正中间的那张双人床了。
  女佣和秋莲一同给俞鹿收拾行李,
将衣物归置到了衣柜里。俞鹿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热茶,
怔怔盯着茶面那飘动的花。
  她可能还是得再花一点时间,
才能适应自己以后要住在这里的事实。
  俞鹿捧着茶杯暖手,
开口道:“那个,
请问……徐恪之什么时候会回来?”
  “少爷出去的时候,
没有跟我们交代。”那胖乎乎的女佣温和一笑,答道:“按往常的话,
大概夜晚就会回来了。如果忙起来的话,
也有可能会宿在办公的地方不回。”
  俞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俞鹿的行李不多,
很快就收拾好了。
  佣人房都在楼下,还有空余的房间,秋莲就搬进去了。二楼就是主人房,客房,还有徐恪之的书房……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房间,俞鹿从外面经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推门。
  名义上是这里的女主人,实际上却连一探究竟的底气也没有。
  俞鹿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毕竟这桩婚姻太突然了。按照常理,就算徐恪之对她的感情没有被彻底消磨,那也不至于深到要立刻结婚的程度,多半还是冲动使然。或者说,他要将她留在身边好好磋磨。
  而直觉告诉俞鹿,如果昨天晚上在民政局门口,她推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跑了,那就是关上了她和徐恪之之间的可能,也许再没有那么好的机会靠近他了。所以她签了字。
  在走廊转了一圈,俞鹿还是回到了房间里,支起画板,将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耗费在了画风景上。
  当天夜里,徐恪之没有回来吃晚饭。俞鹿一个人用了晚餐。
  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她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实在是困了,不知不觉歪在了枕头上,睡了过去。
  双人大床柔软宽敞,好像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似的。在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痒痒的,嘴唇,耳垂,脖子也痒痒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碰她,比风的力度更重,又比手的力气更轻,在肌肤上病态地辗转流连。
  俞鹿睡得太死了,压根没醒来。被弄痒了,也只是皱起了眉,轻轻地嘤咛了一声,不舒服地往被子里面缩了缩。不过这样一来,那骚扰她的东西就骤然停住了,随即就沉默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昨夜不安稳的记忆已所剩无几,俞鹿睡眼惺忪地走到了浴室,洗完了脸,凑近了镜子,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暗道是自己多心了。
  一下楼,她就看到餐桌旁多了一个人。
  徐恪之坐在旁边看报纸,瞥见她,神色淡淡。前面的碟子是空的,还没有开始吃早餐。
  “早安。”俞鹿莫名有点紧张,赶紧跑了过去,拉开凳子坐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半夜的时候。”
  半夜?可那张床上并没有两个人躺过的痕迹啊。
  似乎看出了俞鹿的疑惑,徐恪之顿了顿,补充:“见你睡着了,我去书房凑合了一下。”
  “哦,难怪我没醒……”
  佣人们及时地将早餐端了上来,俞鹿打眼一看,怔了一下。这些都是她从小熟悉的泉州早点。不可能是巧合,因为襄州和泉州一南一北,饮食习惯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难道徐恪之来了襄州四年,也还没改变口味?
  或者说,这可能是专门为她做的……
  “快点吃。”徐恪之敲了敲桌子,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俞鹿的思索:“等一下我们要出门。”
  “哦,好!”俞鹿喝了口豆浆,问道:“去哪里?”
  “去见我的父母。”
  俞鹿心里打了个突,低声道:“……好。”
  此后,二人一路无话。
  恐怕没有任何一对新婚夫妻的气氛是这么差的。简直和搭桌吃饭的差不多。俞鹿倒是有心说话,但每次话到了嘴边,看到了徐恪之的冷脸,都会默默将话吞回去。
  秋莲和那个叫做卿婶的女佣似乎都看出了一些问题。
  在准备出门时,徐恪之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还在屋中。俞鹿先行一步到了车边,卿婶给她递上了围巾,小声地和她说:“少奶奶,听说你是泉州人士,少爷以前也在泉州那边生活,所以我会做一些那边的菜式。不过少爷早就改过来了,我也很久没做过泉州的早点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少爷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你来之前,他吩咐了我们很多事,就怕您住得不习惯。”
  俞鹿愣了愣,忍不住笑了一下:“早点很好吃,谢谢。”
  “哎呀,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
  按理说结婚前都要先见过对方父母。他们是先上车后补票,难免有些忐忑。
  这一趟外出除了司机和保镖,就没有人陪同了。
  因为卿婶的那番话,上了车子后,俞鹿已经忘记紧张了,眼珠子时不时就会飘到了身边的男人身上,不知想什么,又悄悄收回来,弯起眼角,偷偷高兴。
  她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但被她一眼接着一眼地看,怎可能没有感觉。最初都视若无睹,次数多了,徐恪之终于忍不住,瞥了回去,说:“怎么了?”
  被逮了个正着,俞鹿一呆。但看他的表情,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俞鹿咬了咬下唇,说:“我哥哥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结婚的事,是你告诉我哥哥的吗?”
  徐恪之承认了:“是。”
  “那你父母知道了吗,他们是什么反应?”
  徐恪之放在膝盖上的指节轻轻一敲,沉声道:“昨天我已经和我父亲交代了。你不必害怕,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
  他的父亲得知此事的反应自然是很大的,估计是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吭就直接结了婚。
  而他的继母是何反应,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考虑行列中。
  之前,对方介绍自己侄女给他,打的是什么心思,他也看得明白,不过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懒得计较。结婚这种婚姻大事,就更不用看继母的脸色。
  “我不怕,横竖他们也不能用扫帚赶我出去。”俞鹿鼓了鼓腮,小声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表现,才让他们早点喜欢上我。所以紧张。”
  “他们说了……”徐恪之说了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他们说了不算,我喜欢就行了。
  这后半句话,忽然堵在了喉咙里。是骄傲和自尊,阻止了他说出来。
  四年前,他也曾经毫无保留地交出过自己的真心,开闸放洪,飞蛾扑火也要试一试。也是因为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还可以付出什么,才能让她回头看一眼自己。后来才明白,她收到过太多人的爱慕。他的真心在她的眼里,是一文不值的千分之一。他的安危也比不上她一个突如其来的任性念头。
  四年后的今天,难道还学不会当初的教训吗?
  有些人,打感情牌是困不住她的。既然放不下,也不愿放下,那就只能用更有力的东西,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之后怎么办再决定。至少要将她锁在自己手里,牢牢抓住她。
  幸亏,俞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中午,他们抵达了徐家的祖宅——这是徐启宏和妻子起居的地方。徐恪之刚来到襄州的、还没有搬出去独居的时候,也在这里暂住过几个月。
  徐启宏在家中显然随意很多,脱下了军服,换上了一身常服,但气势还是相当强大。那日见过的徐夫人也在家,倒是打扮得十分正式。
  不知道是不是徐恪之已经提前一天承受了父亲的怒火,徐启宏的态度比俞鹿想象的要温和许多,仿佛不知道当年她和徐恪之在泉州的牵扯,还与她闲话家常了几句。
  徐启宏的出身本来就不属于所谓的贵族阶级,心中无太多门第观念。而且,若深究起来,俞家的祖上才是真正的升斗百姓攀不上的显赫大官,人上之人。即使没落了,也比普通人家好上一大截,不是常人能比的。
  徐夫人也一直带着笑容,不过,那笑容似乎有些勉强。但她说到底也不是徐恪之的母亲,徐启宏没有说什么,她即使再多不满,也不敢当面给俞鹿脸色看。
  中午,四人一起用了餐,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次见面。末了,徐启宏擦了擦嘴,说等俞鹤辞到了襄州,两家人再出来吃一顿饭。
  当天从宅子里出来,他们又和竹南一家三口见了一面。竹南这才认出了俞鹿就是当年那个替自己出过头的俞家小姐,非常惊喜,还懊恼自己当初没有认出她来。
  看来,徐恪之根本没将当初他曾经被庄家抓住的真相告诉竹南一家人,不然,这一家三口再怎么淳朴感恩,也不可能不对她心怀芥蒂。
  这只是一个开端。隔天,俞鹤辞就抵达了襄州。俞鹿和徐恪之一起去了火车站接他。
  一晃四年,俞鹤辞的气质愈加成熟。当他远远看见车边带着讨好笑容的俞鹿,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俞鹿笑容一僵,后脖子微微发凉,忍不住往徐恪之的背后缩了缩。
  她和徐恪之结婚的这件事,可以说是让泉州的家里惊吓十足,鸡飞狗跳了好一轮。
  按照平常,俞老爷和俞夫人应该都会来的。但很不巧,他们在泉州那边暂时抽不开身,俞老爷又身体不适,俞夫人留下来照顾他了。俞鹤辞长兄如父,就作为家里的代表,独自来到了襄州。
  徐恪之对她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但在接待俞鹤辞时,却是相当地尊敬。俞鹤辞本来也很生气妹妹的先斩后奏。本以为经过四年,她已经长进了很多。谁知其实还是一样任性,憋了那么久,一来就玩了个大的。但是,来到襄州后,徐恪之的恭敬态度,让俞鹤辞的怒气软化了不少。
  四年前,这个少年在他面前承认喜欢他的妹妹、想要娶她的那一幕,还如在昨日。
  那会儿,俞鹤辞没料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会这么不得了。后来,在报纸上看见了铺天盖地的徐启宏寻回儿子的报道,还有那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上的少年的熟悉的脸时,他是非常震惊的。
  本以为四年过去了,两个没有交集的年轻人,早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结果,兜兜转转,妹妹还是嫁给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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