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第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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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行素置若罔闻,转过身往宫殿里走去了。
  池庸亦在瑟瑟发抖,两条腿都软了,被两个魔将架住了。
  临进去时,桓行素似乎不经意地看了俞鹿一眼,顿了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就消失在了门槛内。
  美人和池庸很快就被拖走了。俞鹿不敢听那些惨叫声,见周围没人注意到她,赶紧溜了。
  虽然膝盖还有些疼,但她生怕跑慢一步都会被逮回去,就一瘸一拐地跑回了房间。
  推开房门时,小欢正在铺床。
  听见声音,小欢回头,瞧见俞鹿喘着气,进了门,有些诧异。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扶住了俞鹿:“你怎么了?”
  俞鹿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咕噜噜喝了一杯水。
  小欢反手将门掩上了,在旁边坐下,担忧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池庸欺负你了吗?”
  俞鹿擦了擦嘴,皱着脸想了想,点了点头。
  池庸的姐夫是魔将,要是没有这层关系,这个小人也没本钱在奴仆面前横行霸道。
  小欢一提起他,就一肚子火,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我就知道,他突然叫你去肯定没好事。他怎么了?让你干很辛苦的活儿了吗?”
  “都不是。”俞鹿摸了摸隐隐酸痛的背,这房间里没有镜子,她只好说:“小欢,你帮我看看我的后背怎么了吧。”
  小欢点头:“好。”
  俞鹿趴在床上,慢慢褪下了衣裳的一角。小欢定睛一看,脱口:“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一般奴才都皮糙肉厚的,俞鹿拨开头发,一片雪背,却是莹白耀目,如若凝脂,一看便知道是娇养多年才会有的一身皮囊,两边蝴蝶骨微微隆起。但现在,就在靠近右肩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淤青的印子。因为皮肤白,看着就更触目惊心了。
  “你被池庸打了吗?”小欢倒抽气:“他怎么这样啊,真不是个东西,你等着,我先去找找看有没有药,给你涂一下吧。”
  其实膝盖后面也不舒服,不过,那个部位可以自己看,裤口又很窄,光卷起来是不行的,俞鹿懒得脱下裤子趴着让小欢看了,就点头,小声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啊,等我。”小欢摆了摆手,关门出去了。
  俞鹿趴在了枕头上,一动不动。
  她长到了那么大,似乎都没对身边的人说过几句谢谢,总觉得他们对自己好是理所当然的。来了这样的环境里,才觉得那些好是多么地珍贵。
  不一会儿,小欢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从别的奴仆那儿借来的药瓶。普通的药,效果自然不会很好,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了。
  小欢坐下后,俞鹿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带着一丝丝不可思议,及隐秘的兴奋。
  “俞鹿,你知道不,我刚出去,发现池庸倒大霉啦。听说,今天金浊岛送了一个美人来,池庸不知道和她犯了什么事,现在两个都已经死了。”小欢将药倒在手心,搓热了再给俞鹿擦药,一边幸灾乐祸地说:“哼,要我说,这恶棍死得好,死得大快人心。你是不知道,因为这座宫殿是新建的,而且最初战事还没结束,魔尊经常不在,魔界有很多地方需要肃整,池庸就是借这个机会在后方上位的,包揽了很多事情。功劳都是他的,犯了错的责任就都是下人的。你没来之前,就有几个奴才成了替罪羔羊。”
  俞鹿听着,眼睫微微一颤。
  她想的不是池庸有多十恶不赦,反而想起了以前的桓行素。
  纵然性情冷淡,他的心肠也是柔善的。不然,也不会救起在溪水里的她,还放任她调戏和纠缠自己那么久了。
  至少,他不会是魔瘴里这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他。
  在俞鹿的心里,桓行素那样的仙君,就该如明月在天。看到他手上沾满了血,她不仅有些害怕,也很难过,就像看到了一样美好事物的毁灭。
  她一定要尽快破瘴,阻止现实里的桓行素,真的变成这个模样。
  擦药才擦到了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俞鹿是住在这里吗?”
  房间内没有屏风,虽然药还没吸收,俞鹿还是将衣服重新披上了。小欢这才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刚才在桓行素身边见过的一个魔将。
  “尊上叫你过去。”魔将的目光投向俞鹿,平板地说。
  .
  来这里半个多月了,俞鹿还是第一次来到桓行素住的地方。
  这是一座美丽的宫殿,着色深沉,屋角雕刻的兽像,显然并非瑞兽,而是魔物。粗略看去,结构与绝境山上的戮仙君的仙宫很像。
  经过了通传后,一个仆从走了出来,说:“魔尊让你进去。”
  来了。
  俞鹿紧张地吸了口气,拉了拉衣裳和头发,才走了进去。
  殿内比外面阴凉和安静了很多,弥漫着一阵熏香的气息,浅淡的,若有似无,却也勾人。像是酒味,有种微醺的暖意。
  穿过纱帘,便能看见前方的桌子旁,站着一个人。俞鹿不敢直直地盯着看,也不敢贸然靠得太近,在距离他大约十米的地方,就跪了下来行礼,小声道:“参见魔尊。”
  唉,其实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刚才桓行素的举动,其实也算是给她出气了吧?不然他为什么要重罚那两个家伙。
  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她,为什么这半个月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呢?
  连鸡腿也不给。
  而且,在这个幻境里,她可是符离的妃子——虽然符离并不只有她一个妃子,但毋庸置疑,她是最受宠、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
  尽管俞鹿本人的感情,不会受到“夫妻”这个设定影响,对符离也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在桓行素看来,她可是刚死了夫君的寡妇。
  俞鹿最擅长的,无非就是狐媚术,撒娇,耍赖之类的手段。要是她那么快就忘了悲伤,凑上去讨好桓行素,岂不是会给人朝秦暮楚、毫无良心的感觉?
  可要是装得很伤心,对符离情深不悔的模样,也容易惹怒桓行素吧。
  好难办啊。
  如果她和桓行素说“其实我一直爱的是你”,听起来也蛮假的。
  真的那么爱的话,为啥她这几百年对桓行素一点表示也没有呢?
  好愁。
  气氛很沉默。空气里却仿佛紧绷着一根细细的线,有无形的压力在蔓延。
  俞鹿低着头,望着地上的花纹,各种想法,层出不穷。
  桓行素站在了前方,冷冷俯瞰着她的头顶,心脏闷到了极点。
  那一日,他将她夫君的头颅,抛在了她的身前,本意是想嘲讽她跟错了人。
  但那时的她,眼中只有害怕和惊讶,而没有一丝丝的伤心和愤怒。
  可见,她根本就不爱符离,即使已经和他过了那么久。
  当然,也不爱他桓行素。
  桓行素有些绝望。
  他不止一次怀疑,俞鹿的心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因她丧失理智,对她既爱又恨。既想疼爱她,也想摧毁她。
  但再浓烈的感情,却一点也打动不了她。
  最怨恨的,就是他自己。被她头也不回地抛弃了,心绪也依然被牵动到了这个地步,这么多年了都学不会放手。
  这十几天的时间,桓行素冷眼旁观看着她在后院做事,那种心痛与畅快交杂的滋味,难以描述。
  按照他以前对她的娇气程度的了解,还以为她受一点委屈就会顶不住,跑来找他了。
  结果没有。
  今天回来时,他更是目睹了她被奴仆欺负的画面。
  被欺负成这样,也不来找他服软。
  无声的角力,就这样结束了。
  心软的那一方总是先输的。他依然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个,沉不住气了,于是,叫了她过来。
  哪怕俞鹿说一句软话、抱怨、甚至是诉苦,至少代表她还是愿意对他敞开心扉的。
  结果,半天时间了,她左瞄瞄右瞄瞄,就是连开口说句软话都不会。
  她以前不是最会做这些哄人开心的事情了么?
  桓行素闭了闭眼,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声线低沉,像是结了一层冰:“……过来。”
  安静的时间太久了,俞鹿正在发呆,思绪越飘越远。听了这话,立即回神,站了起来。
  她忘了膝盖还没涂药,站起来的动作太急了。眉头忽然一皱,那条腿就软了软,差点又跪了回去。
  眼前被阴影所笼罩了,俞鹿惊讶地抬起了头,就发现桓行素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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