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第2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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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月花虽然珍贵,可放在乔挽月这里也没什么用,乔挽月道:“前辈若是需要,我将它送与前辈就好了,这把剑晚辈是真不好意思要了。”
  银面人:“……”
  自己辛辛苦苦为娘子炼了这么一把神兵,总不至于到最后根本送不出去吧?
  “其实……”银面人其实多少能够理解乔挽月此时的心态,古人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没头没脑地向乔挽月示好,乔挽月心生警惕也是正常的,银面人心中暗暗叹气,若是早让他娘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还用着这样麻烦?
  可这时间越长,他越不知道该怎么与他娘子说起这事,只怪他起初演得太投入,完全没考虑过以后,他娘子真不一定会喜欢上那位传说中的尊上。
  银面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乔挽月说:“其实我是看你天赋绝佳,根骨奇绝,经脉宽广,想要收你做徒弟。”
  乔挽月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就她现在这样还能说一句天赋绝佳,别不是喝多了吧。
  银面人轻轻笑了一声,对乔挽月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到霜天境开启之时,我会帮你将所有问题解决。”
  这对乔挽月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但是这个事情她还是不敢一口答应下来,她向银面人问道:“前辈若是想收我为徒,总要说一下您的身份吧。”
  银面人道:“我名李言,只是一个无名之辈罢了。”
  这是上次明决从天阙峰下来时给自己取的名字,他在一家酒楼里当了两年的跑堂,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提前回了天阙峰。
  乔挽月心道这位前辈实在太谦虚,他这个修为也说自己是无名之辈,真是要羞煞旁人了,不过她在修真界确实没听过李言这个名字。
  银面人见乔挽月仍在犹豫,他道:“你若不愿做我徒弟也没关系,帮我送一封信吧,这把剑算是我提前给你的谢礼,只是这是我这两天随手炼出来的,算不得什么贵重的东西。”
  乔挽月问:“前辈要给谁送信?”
  银面人道:“杜陵君孟康。”
  相传杜陵君孟康住在东荒州的万蝶谷中,避世数十年不出。
  “前辈为何不自己去?”
  “我有些难处,不方便见他,”银面人低下头,道,“你若不愿的话就算了。”
  “我答应了。”乔挽月一口应下。
  “这信也不急着送,等日后从霜天境中出来再动身吧,”银面人把手中的长剑往乔挽月的方向又送了一些,对她说,“那这把剑你拿着吧,虽没有你的渡雪剑好使,不过必要的时候也能勉强防身。”
  乔挽月终于伸出手,将长剑从银面人的手中接了过来,这把剑炼得确实好看,每一处都极合她的心意,用起来似乎比她常用的渡雪剑更顺手一些。
  随后她只觉得指尖一阵刺痛,一滴血从的她左手中指渗出,落在剑刃上面,乔挽月的第一反应是这眼前的这一切竟然不是梦,而第二个反应则是她将眼前的这把兵器给认主了。
  这世上是只有顶尖的神器才能认主,而银面人刚才却跟她说这算不得贵重的东西。
  乔挽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觉得银面人对贵重这个词的理解好像出了一点偏差,又猛地想起那位银面人从东阳丘上离开时,说要把观音骨和无相骨炼好了给她送来,不会就是炼成了这把剑吧。
  乔挽月抬起头正要询问,而那银面人已不见了踪影。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有一种自己还是在做梦的感觉。
  四周的云层渐渐消散,乔挽月手中的长剑也化作一道流光,变成一只华贵的步摇,斜斜地插在她的发髻上,脚下的云层在顷刻间散开,乔挽月从空中猛地坠落,再睁开眼时自己便是站在房间,那步摇果真在她头上,随着她的走动,叮铃作响。
  明决还在床榻上熟睡,乔挽月松了一口气,若是让明决发现她大晚上不在,不定又要怎样担心。
  只是这种事那位前辈大可白日里光明正大将东西送来,何必弄得这样麻烦,再者这个礼实在太重了些,只凭她帮忙送个信就能将这份人情给偿还了吗?
  乔挽月能看出那银面人对自己没有恶意,然而平白收了这份大礼,她这心里有些不安,可如今这把剑已经认了主,她便是想还回去也没有办法了。
  她抬手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中指,小小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那时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这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料想应该也是那位前辈做的。
  那前辈既知道这是一把神兵,却还要将它给自己,乔挽月实在弄不清楚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偏偏这样一个人还称自己是个无名之辈。
  她隐约觉得那位前辈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只是看不到脸,就连身形隐藏宽大的袍子下,也不是很能确定。
  床榻上睡梦中的明决发出一声呓语,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乔挽月笑了一下,上了床,在明决的身边躺下,明决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伸手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乔挽月借着那银白月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往前凑近了一些,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下,回抱住明决,这才闭上眼睛,准备睡去。
  待乔挽月睡下后,明决睁开眼睛,他这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喜欢了,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好哪一天真要憋出毛病来。
  明决无声地笑笑,把乔挽月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落下一串轻吻。
  反正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起,不急于这一日两日。
  待到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时乔挽月便从床上起身,今日是讲学大会的第一日,为表求学的诚意,他们合该早一些到白云城中央的那处广场去。
  明决起身穿好了衣服,目光在触及到乔挽月头顶的那支步摇时微微停了一下,他道:“挽月今日戴的这支步摇很好看。”
  自己的眼光和手艺果然不错,以后闲着没事倒是可以给她再做几支。
  乔挽月想起自己头上的这支步摇,接下来的讲学大会上她应当用不到这个,既然已经认了主,离她远近都能为她所用,她给了明决几样护身的宝贝,可总是不放心,还想将他护得更加周全些。
  她心中一动,拉着明决的手,把他拽到梳妆台前面,对他说:“坐下,我给你梳头。”
  明决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乔挽月的话,乖乖在凳子上由着乔挽月来,乔挽月在玉京城的时候便经常给他梳头,现在自然也能够梳得像模像样了。
  将他的头发梳好以后,乔挽月将自己发髻上的步摇摘了下来,将它改了个样子,成了一支寻常的簪子,她把它戴在明决的头上。
  明决从镜子中看到乔挽月的动作,回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乔挽月,乔挽月把他头顶的发冠正了正,笑着对他说:“这是我给你的,你要每日都戴着。”
  若是再发生上次明决被劫持的事,她也可以催动这把剑将那些人一剑杀了。
  明决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自己头上戴着的簪子是一把神兵利器,但是乔挽月是不知道他知道的。
  他昨天化为银面人将自己刚刚炼好的神兵送到乔挽月的手上,今日就回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只不过是想给他的娘子送点宝贝,怎么就这么难!
  为了能够让他娘子收下,他特意耍了点手段让那那把神兵直接给认了主,怎么最后还能回到自己的手上。
  乔挽月俯下身,看了眼镜子中的明决,觉得没有一处不好的,她侧头在明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啦,我们现在下楼去吧。”
  明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乔挽月一起下了楼,大堂里人声鼎沸,吵闹得厉害,她叫来一名乔家的弟子,向他问道:“怎么了?”
  那弟子神情激动道:“听说是昨天晚上有道友炼出一把神兵,引得东方天际天雷滚滚。”
  乔挽月怔了一下,她睡觉向来不会太沉,可昨日晚上竟是半点异象都没察觉到。
  靠窗的地方忽有一修士站起身来,连声感叹说:“神兵出世,如今这世道竟还有神兵出世啊!不知是哪一位道友炼得了神兵”
  又有道友在一边哀叹道:“想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把这些年收集到的灵物耗了干净,却只炼出了一堆废铁,不知昨夜炼出神兵的是哪位道友,若是能向他讨教一番便好了。”
  “是啊是啊,道友你至少还炼了一堆废铁出来,我炼了一通,不仅把宝贝都炼没了,炉子也炸了,要不是我躲得快,这张脸就不能见人了。”
  “哎……”
  众多修士先是感叹了一通这炼器一术越来越难,又猜测起昨夜那把出世的神兵究竟是何人所炼。
  修真界能抗得过九道天雷,称得上是神兵的法器少之又少,全都在那些大能的手中,但近几年可能是大能们在炼器这一道上都有些懈怠了,也可能是修真界的宝贝们没那么多了,所以他们已经有好些年都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乔挽月想起昨天晚上银面人欲将那把剑送给自己时的场景,那银面人昨日是怎么跟自己说的来着?说那把剑是他这两天随手炼出来的。
  不知道这些道友们要是听到那银面人的话会不会吐血。
  明决见乔挽月望着窗口那些垂头丧气的修士们发呆,问她:“在想什么?”
  乔挽月回过头,看着明决头上白玉的簪子微微笑了一下,摇着头对他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乔挽月等人来的不算晚,广场中央已经来了许多的弟子们,她带着乔家的弟子在东边找了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坐下来。
  不多时,只听左边不远处传来些响动,乔挽月抬头看去,有六七衣着华贵的道友走了过来,走在的最前面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五官生得不错,只是稍微有些女气,他穿了一身雪紫色长袍,衬得他的脸色雪白。
  乔挽月隐约听人说这便是明月楼刚刚找回来的那位少楼主了。
  这位少楼主于昨天傍晚来到白云城中,明月楼在白云城中也有产业,所以他们也不必担心住宿的地方。少楼主名叫云朗,不知是开始就叫这个名字,还是后来被明月楼找回去后新改的名字,随他同来白云城的还有几名剑修,大概是怕这位明月楼的少楼主出了意外。
  乔挽月收回目光,这位少楼主与自己并无任何联系。
  来到广场上的修士们越来越多了,而那日给乔挽月相面的道友也在其中,他看到乔挽月与明决二人时,还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当看到坐在乔家弟子中的秦凡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这口气叹得更重了。
  过了一会儿,乔挽月再抬头时,便看到隔着中央的这一块留给讲师讲学区域,段轻舟坐在他们对面,左边坐的是宋致,他们两个是多年的好友,凑到也不奇怪,还有一白衣女子坐在段轻舟的另一侧,乔挽月曾听宋致说段轻舟要带着他喜欢的姑娘一起来白云城,应该就是这位了,长得确实标致,是个美人。
  身边的明决顺着乔挽月的视线看过去,他抿着唇,拉了拉乔挽月的手,问她:“挽月在看谁呢?”
  乔挽月心道了一声不好,自己身边的醋桶真是什么时候都能醋一下,她对明决说:“我在看天上飞过的鸟。”
  明决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挽月是在看段公子与宋公子呢。”
  乔挽月:“……”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明决的肩膀上推了一下:“他们就坐在对面,我也不想的,但一抬头就看到了,别醋啦。”
  她握住明决的手,对他眨着眼睛笑了笑,很多话不必说出来,明决便觉得心里甜的不行。
  文光长老看着人群中乔挽月与明决几乎要黏在一起的背影,赶紧转身往回走去,他昨天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像他们尊上,乃至于即使得到了些与明决有关的信息,也没有完全相信,非要今天过来亲自看一眼,一定是自己的脑袋出问题了,现在看这个背影就完全不像他们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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