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奋斗日常第115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115/217

  秦明月点点头,就让香巧扶着进车了。方才有秦明月在前面挡着,香巧倒是没摔出去,就是秦明月在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似乎受伤了,疼得厉害,一动就疼。
  “姑娘,你没事吧,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应该挡着您才对。”看着秦明月鲜血淋漓的双手,香巧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忙撕了裙子要给她裹上,却被秦明月给制止住了。
  “你又不是故意的,这种事哪里能控制得住。没事,就一点儿小伤,待会儿还要上药,就不麻烦了。”其实秦明月想说的是,她可不想细菌感染。
  秦明月被送回了秦府,不一会儿,秦凤楼和秦海生,还有乐叔老郭叔等人都来了。甚至祁煊也来了。
  看着面色苍白双手裹得像粽子,蹙着眉心躺在拔步床上的秦明月,祁煊的心都快炸了。
  “有没有事,还有哪儿伤着没?”他也顾不得两个未来舅兄还站在边上,两个大步就冲到床前,上下摸索想看秦明月哪里伤着了。
  秦明月腰确实伤到了,青了偌大一块儿,似乎是那会儿她在前面,被身后的香巧撞伤的。好不容易上了药,刚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努力去回避那股抽疼,却被他这么捣腾着,当即细碎的泪花就崩了出去。
  “快别动我,腰疼得厉害。”她很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祁煊手忙脚乱地忙把人放了回去,“是外面疼,还是里面疼?有没有找大夫来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秦明月翻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把他往旁边赶:“你看我手包成这样,怎么可能没请来大夫。”
  祁煊还是放心不下,直起身就扯着大嗓门喊四喜,让他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后面的话,被祁煊打断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宫里养着那群太医就是为了让他们侍候人的,光拿银子不干活儿,养他们作甚!”
  孙珩在一旁看得眼珠子直冒酸气,腹诽道:也就你敢说宫里的太医是侍候人的,寻常勋贵府上想请一个来还得看有没有脸面。
  似乎第一次见祁煊这么矫情的样子,他有些受不了,忙打岔道:“行了行了,说点儿正事,方才在街上那会儿霍叔检查过了,那马不是受惊,是被人所伤并中了什么药,药力使马狂性大发,才会惊了马。”
  听见这话,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就只能听到孙珩的声音。
  “就是这东西伤的,至于中了什么药暂且不得而知,还得请了太医或者御马监的人来看看才知道。”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儿帕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根细如牛毛的针。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看起来银光闪闪,一看就很锋利的样子。
  祁煊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走过来接过那根针来看。
  “找你帮个忙……”
  他话才说了一半,孙珩就接口道:“放心,我已经命五城兵马司的人将附件的街都给封了,另外也叫醒了受伤的马夫问了之前行走的路线,至于能不能有个结果出来,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对方既然敢下手,肯定是事先有所准备。”
  “我等会儿进宫请旨,不让你难做。”五城兵马司的人可不是随意调动的,又是大面积封街,得有上面的命令才可。
  “难做什么,我姐夫就是管这个的。再说了,我俩谁跟谁啊。”这么说着,他却是偷眼往秦明月那里瞄了一眼,又往秦海生那里瞄了一眼,只可惜太隐晦,并没有人看到。
  “这个情我领了。”矫情的话,祁煊也说不出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说了一句。
  之后,祁煊也没多留,急匆匆就走了,但从他浑身充斥着怒焰来看,这事恐怕不能罢休。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
  秦明月从琉璃厂出来后行走过的路线,全部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给封了。
  琉璃厂本就是京中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这里有着京城最大的书市,各种卖笔墨纸砚、古玩字画的店铺枚不胜举,各地的会馆也在此建着,更是聚集了无数学子与滞留京城的举人,以及许多天南地北的商贾。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一会儿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还没过门的未来安郡王妃在此受到袭击一事,幸灾乐祸者有之,等着看笑话的也有,还有的御史连忙去书房挥笔疾书,打算明儿在朝会上弹劾安郡王为己私利,大动干戈一事。
  不过这折子还没写到一半,又收到一个消息,顺天府的巡捕营也出动了。顺天府巡捕营可不是凭安郡王一己之力能动用的,那不用说肯定是上面那位插手了。
  上面那位明摆着要给安郡王撑腰,下面人还是赶紧闭嘴吧。那秦明月虽还没过门,但既然下了赐婚圣旨,就是板上钉钉的安郡王妃,也算是半个皇室宗亲。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谋害皇室宗亲的,会动这么大干戈也能说得过去。
  于是这弹劾的折子也不用写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惜的是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最终还是没查出个什么来。
  太医和御马监的人都看过那受惊的马,因为马已被击毙,根本看不出什么,只能从马嘴边流出的白色泡沫判断出这马确实中了药,才会狂性大发。至于那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上面,也没查出什么。
  这闷亏吃的,估计安郡王要跳起来将天捅个窟窿吧。
  大家都在这么想着,可令人奇怪的是安郡王什么也没做,似乎就吃下了这个闷亏。而就在这当头儿,镇北王妃从辽东回来了。
  也是该回来,毕竟亲儿子要大婚,真若是不回来,该不知怎么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即使没人骂,宫里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镇北王妃刚到,还没等安顿下来将祁煊叫过来,祁煊自己倒来了。
  他一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面上喜怒难辨,刚站定就将一个小布包往镇北王妃脸上扔了过来。
  镇北王妃不提防,被扔了个正着,当即抓起那东西就想发怒。可还没等她发怒,就被一股刺痛转移了注意力。
  何妈妈见自家王妃面露痛苦之色,忙抓起她的手来看,就见那白皙纤长的手指被什么东西扎了。再去看那布包,哪里是什么布包,就是一块帕子包了根银针。
  因为镇北王妃太用力,所以扎得有点儿深,何妈妈下意识将那银针拔了,顿时有血流了出来。镇北王妃一看到那银针就呆住了,忙拿手去在自己裙子上擦着,擦完了还不算,还让何妈妈帮她将里面的污血挤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祁煊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他就说谁这么恨他,恨到都迁怒到秦明月的头上,这哪里是恨他,分明就是冲着秦明月去的,为的就是让她嫁不了他。
  一个死了的未来安郡王妃,还怎么大婚!
  祁煊万万没想到他娘竟会挑了这种时候动手,人还没到,要命的杀机就到了。要不是他动用手上所有力量都查不出究竟,恰巧他娘在这个时候回来,他还真想不出到底是谁下的手。
  而镇北王妃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有些太急躁,忙掩饰地挥开何妈妈帮她挤污血的手,“行了行了,就是被扎了一下,不用这么小题大做。”浑然忘了其实刚才是她自己在小题大做。
  也觉得自己这种反应不对,她当即变了脸色,斥道:“你这个逆子,竟然拿这东西伤你娘!有你这么大逆不道做人儿子的?!”
  祁煊呵呵冷笑,薄薄嘴唇勾出一抹刻薄的弧度:“有你这样当人娘的?常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想着把未来儿媳妇给弄死,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克妻的名声。”
  镇北王妃面上快速闪过一抹心虚之色,但很快就被厉色所替代:“你说什么?什么想把未来的儿媳妇弄死,你这孽子到底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不明白方才你那么慌张作甚?怕中毒了?怕把自己毒死了,还是怕狂性大发?”
  镇北王妃自然不会说那银针上所涂之药,乃是下面人贡上来的,无色无味,对畜生最是管用,中了即狂性大发歇力而死。不过没在人身上试过,且镇北王妃也不知道隔了这几日那银针上抹的药还有没有作用,她只是下意识的恐惧,因为她见过中这种药狂性大发而死的畜生。
  她心中焦虑万分,又怕被祁煊看出端倪,只能装作为祁煊所气,一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何妈妈当即哭天喊地,又是叫人,又是说祁煊不该气王妃,说她长途跋涉从辽东回来,就是为了能够赶上祁煊的大喜之日。
  祁煊冷哼了一声,说了句好自为之,扭头就走了。
  等他离开,镇北王妃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让丫鬟和何妈妈扶了,叫人赶紧去把从辽东带回来的大夫请过来。之后又是用烈酒清洗伤口,又是灌了许多汤药,心惊胆战了一晚上,最后什么事也没有,不过这里就不细说了。
  *
  祁煊从镇北王府出来,整个人浸入宛如浓墨的夜色之中。
  四喜想凑过来,见郡王爷心情不好,也没敢上前来。
  祁煊站在原地良久,才让四喜回去,自己却骑着马离开了。四喜哪敢回去,只能骑着马跟在后面追,一直追到秦府院墙外。
  夜凉如水,月光皎洁。
  皓月居里十分安静,丫头和婆子们都睡下了。
  秦明月惯是个不喜旁边有人守着的性子,也没叫丫头守夜,香巧本是说在脚踏上睡,也被她撵到卧房外面的小榻上睡了。
  祁煊轻手轻脚从槛窗爬了进来,无声地来到床榻前。
  屋中一角亮着一盏灯,虽然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楚四周的情形。
  撩起床帐子,榻上正睡着一个人。
  碧青色的被褥,秦明月不喜在铺盖上绣东西,所以上面什么也没有绣。就是单纯的细棉布,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之类的布料。
  可能怕碰到了受伤的手,她两只手都伸在被子外面,平举着放在软枕上,这样的睡姿让沉睡中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憨之态。
  她穿着水红色的寝衣,是襦裙式,里面是一件月白色齐胸的柯子,外面则是一件水红色大袖的薄衫。薄纱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上,露出纤细白皙的锁骨来,看起来颇为惹人怜爱。
  又因双手举着,露出两条白细的小臂,不去看那双手缠着的白布,简直就是一副极美的美人儿酣睡图。
  祁煊在一旁看得心都化了,那股压抑在心中急于想爆发出来的憋屈、愤怒、不甘、怨恨的情绪,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心中一片安宁。
  他走上前,在床沿上坐下,就看着睡颜平静的她。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摸上白嫩的小臂。细嫩、滑腻,就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润感。与之细嫩相比,祁煊觉得自己的手粗糙得没法见人,总有一种担心怕会刮伤她,但还是忍不住在其上磨蹭着。
  “你摸够了没有?大半夜不在家中睡觉,跑来我这里作甚?”紧闭的美眸突然睁了开,其中没有迷茫之色,显然已经是醒来多时了。
  祁煊没提防她会醒过来,可又并不意外,他都这样了,她还不醒来,以后难道得养只狗在她身边,时时刻刻都盯着才能放心?
  “我想你了,月月。”今天晚上的祁煊似乎显得格外温存,或是脆弱。说着,他脸就凑了过来,埋在她肩头上,在上面磨蹭着。
  若不是早就醒了,感觉出他今日情绪有些不对,秦明月还真以为这是这厮想占她便宜又想到的什么新式的法子。
  “怎么?发生了什么?”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115/217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