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校对)第1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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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被随从这么一叫,丰升额也就醒了。眼角就看到一个人正跪在地上,扭头,是自己的中军参领,也就是戈什哈队长。
  “将军,盐城急报,刘墉刘大人遇刺了……”参将急道。
  丰升额一时间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坐起身来问:“你说什么?”
  “刘墉刘大人,遇刺身亡,刘大人遇刺了……”
  “胡说八道。”丰升额怒目圆睁,一脚将人踢翻,“刘崇如位列中军,打圈全有山东练勇护卫,逆贼的神枪手也奈何他不得,如何遇刺了?”
  “将军大人,陈逆在盐城县衙下挖了地道啊。他们在夜间先以少量精锐在城中打炮放火,刘大人恐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策,命令城中布置的各团练营严防、严戒,只以青州营和半个亲兵营去攻杀那处贼子。县衙守卫大减,然后陈逆贼子便从地道中杀出,以火药包和手榴弹开道,炸塌了县衙大堂……”
  丰升额惊起的身子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整个脸上全是震惊之极,恍惚了几秒钟,人才彻底的回过神来。
  他双拳紧紧地握着,眼睛里直冒火,鼻孔一开一合,脸颊抽搐,无尽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去传各营军将过来。”丰升额说话声音冷静,可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在燃烧着,惊人的安静,更让人害怕,让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连心跳也停止住。
  参领赶忙退了出来,被外头的阳光一照射,浑身都要凝固着的鲜血始重新流动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竟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了一层明晰的汗水。
  “哗啦啦……”身后传来丰升额巨大的咆哮声,他发泄似的将茶几一脚踢飞。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参领浑身一抖打个机灵,头也不回的传命去了。
  等到海兰察、王进泰等一二十个军中营官抵到,大堂上高坐的丰升额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之前的怒气。屋外候着的盐城来报信的人,众将到齐后那报信的人进的大堂,一五一十的将昨夜里盐城那一幕幕讲述了出来。
  听到那行刺之人的悍勇不畏死,一个骁骑营的参领就反射性的叫出:“死士!”
  可不就是死士才能这般的悍勇拼杀,不要性命吗。刘墉被魏长空一记飞刀插中了脖子,然后几枚手榴弹炸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最后被崩塌的砖瓦盖在了下面,要不是那一身官袍打扮,还真认不出他身份来。老天爷没有庇护他,等张固带人将刘墉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八个死士冲击一百多人守卫的县衙,听到枪声爆炸声后,外头巡哨站岗的乡勇也齐齐向县衙里涌来,能刺杀得手,八人中还有三个能逃出性命,不可谓不是奇迹。这个空间可不是武侠的世界,身手再好的江湖汉子,三五杆长枪一起扎到也招架不住,何况还有火枪。
  “周大人。”丰升额眼睛看向右手第三个在座的那文官,周培勋,此人是山东登莱道道台,山东团练的第二人。刘墉赴山东后,他就在刘墉手下打点杂务钱粮,自从听到刘墉遇刺身亡后,周培勋惊的魂飞魄散,不知道如何是好。来到大堂坐在椅子上也是傻傻发呆,丰升额喊他一声,周培勋忙站起来,可那副担不起大任的胆怯样子让丰升额好不皱眉头。
  “刘大人遇刺,国家失一栋梁,我大军更失一肱骨。待上报朝廷,皇上定有抚恤。”丰升额简单的为刘墉遇刺事件做个首尾,话音转落:“然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刘大人为朝廷南下平叛鞠躬尽瘁,我等断不能让刘大人一片辛勤一片苦心努力付之东流。”
  “周大人,今后山东团练的事物就由你提点,一定要安定练勇人心。”丰升额面色严肃的很。这南下大军里,刘墉之死瓜葛最大的,影响最大的就是近万山东团练。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他管刘墉是死是活呢,刘墉死不死的碍他屁事?可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那就太紧要太关键了。
  “将军大人……”周培勋哭丧着脸的对丰升额道。可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丰升额把手一挥,“就这么定了。”眼下军中除了周培勋,还有第二个人适合提点山东团练的么?难道他要飞书去请‘极哀伤身,卧病在床’的孔昭焕?不管这个周培勋是不是提不起来的嫩豆腐,现在都要赶鸭子上架。
  丰升额一双鹰眼从下面一二十个将官脸上扫过去,“刘大人遇刺的事儿是瞒不过下面兵士卒的,此事或会引得军心不安,你们回去后要用心安抚,切不可乱了军心。再有,日后宿营的时候你们也都要留心了。陈逆今日能用地道死士夺走刘大人的性命,那来日用地道死士也一样能夺走你们的性命。大战当前,不可疏忽大意。”
  “尊将军命。”一二十人齐齐起身应喝。声音很洪亮,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很难看。
  刘墉是统带近万山东团练的方面大员,前军主将,这样的人骤然遇刺,且不是远隔几百米被贼人的神枪手给射杀,是近面搏杀,死士行刺,对军心的震动和打击是非常之大的。要抚平军心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话就能做成的。而且刘墉一死,山东团练还能拧成一股绳吗?那可是军中两成的人马啊。虽然战斗力很一般般。
  丰升额不管难不难的,他只要结果。
  “大军立刻开拔盐城。在盐城先停歇几日,定定神。然后再南下不迟。”
  “你等立刻回去,安定军心。下午准时出发。”
  一场军议匆匆召开又匆匆结束。丰升额坐在高椅子上看着一众人等退下,感觉仿佛是虚假的一样,一夜之隔啊,就局势再变了大样。清军打过黄河,从淮安行至盐城来,一路上积攒的士气和斗志,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刘墉遇刺之事而丢个一干二净……
  “将军,学生以写好了折子,您过目。”出了这种大事必然要上报北京的,丰升额又叹了一口气,拿过幕僚抵来的信纸低头看去。
  ……
  此刻的盐城南城一处民居的地洞里,肖长春与魏长空终于见面了。魏长空换了一身新衣服,胸前后背的衣襟上都有血迹渗出,肖长春小腿上也挨了一下,走路瘸着腿。两人见面,很感慨。同时魏长空也知道了地面上发生的一些事儿,山东练勇的名声在盐城里是彻底完了。
  昨夜后半夜,山东练勇发疯的似的搜检全城,半夜的时间里不知道多少人遭了秧,多少人丢了性命,多少妇女受到了沾污。别以为练勇的军纪就比绿营强,如果刘墉还活着,那应该会好。可刘墉已经死了,张固等人正心怀怨恨,于是山东练勇就成了一头失去了控制的野兽,短短两个时辰就将自己所有的名声都给葬送,连刘墉这个时候都被盐城人恨之入骨吧。
  盐城站还没收到回信,盐城城门禁闭,山东练勇认定了复汉军人手还躲藏在城内,天亮后继续在挨家挨户的盘查,还着重搜查地道。但地道要真那么容易被找到,复汉军的一番辛苦也就白费了。
  苦的只是盐城内的百姓和躲在城中空屋里的流民。而盐城站的人是早早的就躲在几个隐蔽的地洞中了,相互间也各自不知踪迹。只有肖长春这个站长知道所有落脚点。
  “虽然有些折损,但建此大功,对日后决战弥足有益。大都督得讯后定会高兴地很。”
  “肖站长是不知道俺们兄弟都是什么样的人。以我魏长空来说,魏家二十三口人命全丧送在狗官手中,其他兄弟也大同小异。俺们与官府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只要大都督将来能夺了鞑子的天下,我魏某人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身上渗透着血痕的魏长空说话间却一派豪气。
  肖长春脸色变了变,他还真不知道魏长空还有这样的身世,他只知道魏长空是南方特科的二号人物,是江浙一带的江湖豪侠。“长空兄弟何谈粉身碎骨的话。当今天下板荡,我军在大都督指挥下,横扫长江,屡胜官军,来日大好的前途可不是井中月雾中花,而是实打实的富贵荣华。看得到,摸得着的。魏兄弟只要耐心为大都督效力,何愁不能如愿报家仇血恨,也光大魏家门楣?”
  这话魏长空喜欢听。轻声笑道:“那就谢肖站长的吉言了。”地洞里的气氛在这一刻轻快到了极点。
  “不满肖站长,这太长远的好事魏某人不敢去想。就是这眼下,只望大都督打赢了这场决战就好啊……”
  五万气势汹汹压来的清军,如果复汉军不能在长江一战败敌,等到复汉军在南京被压得站不住脚了,这支满清大军是继续南下荡平福建,还是跟随在复汉军身后死咬着不放,那都是力挽满清之颓势啊。
  而复汉军如果能赢,那立刻的军威大振,之前天下争龙的两三分把握就能再添上一两成。
  这一场战争的关系真真很大,很大。
第276章
士气
  唐文灿带领着士兵好不容易摆脱了清军马队的追击,赶上了盐城撤退的大部队,长长的船队在运盐河上排出了十多里长。这中间有大批的复汉军后勤士兵和人员,也有一个与唐文灿营一样的战兵营,还有足足四个超编的新兵营。
  之前没想过能在盐城捞到那么多的人,就陈鸣就制定下了四个新兵营的框架,等发现盐城投军的百姓超溢的时候,也只能暂时超编了。
  三四百艘盐船,白日里船队在运盐河上行进,倒也显不出什么。可等到傍晚,队伍上岸宿营,一个个的小道消息就飞快的传递在一片又一片宿营地里。
  其中以刘墉被刺杀的消息最为劲爆。
  唐文灿中午时候就听到了这一消息,在南下清军控制范围之外,复汉军传递消息还是很快的。高兴的中午喝了好几碗酒,清军失一肱骨重臣,这是复汉军的大喜事,这消息在队伍里传来后,连新兵营的人看起来都振奋了三分。而且他还想到了自己给肖长春、魏长空的人情,这二位这次立下了大功,这下可真真落到实处了。
  等到这支队伍顺着运盐河抵到泰州,泰州城已经整个变成了复汉军的军营了。
  又汇聚了一支复汉军,还有两个战兵营和四个超编的新兵营,一下多出了三四千人,复汉军的在江北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四万人了,如此算上扬州、高邮和江南沿线的留守兵力,总兵力妥妥的超过五万,五万战兵。若再加上后勤辎重部队,七万是没有六万五朝上是肯定的。
  自从福建乱起,江南苏北多有人前来投军,很多人都是运河沿线的漕工船夫,或是无地无产的赤贫阶级,陈鸣已经从中选出两千人送到了九江,后者的造船厂所产战船已经有了一定规模,整个用意水师营的演练操习。
  但新兵营一个也没向九江和安庆送。清军南下的这支大军,江苏即将展开的这一战,关系太大了,新兵营战斗力再差也是一股力量。
  复汉军的营垒从泰州城西的姜堰镇开始,到泰州城东的塘头镇结束,联营几十里。唐文灿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大阵势,前几个月复汉军兵分两路渡长江的时候,那百舸争流的模样不比眼下的逊色。可队伍汇入其中,立刻的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
  “这士气倒是振作了很多。”唐文灿向自己熟悉的同伴求问。
  那同伴虽只是一个营副,但他是主力营的营副,些许消息知道的更多。自刘墉遇刺之后,这时间已经过去了五日。
  “再不振作,大都督就要退到长江南了。你只知道暗营下辣手杀了刘墉,还不知道现在的山东团练是什么样了吧?他们可是把盐城糟蹋的厉害。杀人抢掠奸淫,什么坏事都干了个遍。清军的大部队赶到盐城,又详尽搜查了两日后得不得开放了城门,绿营八旗的军纪也差得很,盐城的老百姓是早了苦了。城门一开就有无数百姓从盐城逃出,将山东练勇和满汉兵的所作所为都尽数说开,眼下南下清军在淮安府的名声怕是顶风都能臭出三里。暗营还趁机放出谣言,只说山东团练无了刘墉,便无人为他们做主,要被八旗大爷们拿来当炮灰用。现在那万把山东团练已经闹得不得安宁了……”
  “敌人内乱,如此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还鼓不起斗志,白白错过,真就是废物了。”营副说到最后,唐文灿都能从他身体上感受到一股喷勃的战意。
  刘墉一死,上万山东团练竟然大乱了,这是唐文灿没有想到过的。他对于暗营刺杀刘墉的用意,只看到了震慑和此消彼长的士气上。不曾想刘墉于山东练勇这般的重要。
  唐文灿脸上的失色让他那朋友很是自得,唐文灿根基毕竟浅薄了一些,虽然是正职的营官了,可比不得他的消息灵通。山东团练大乱的消息,他绝对是军中第二批知道的,第一批都是指挥一级的重将。
  复汉军营级之上就是旅,可是陈鸣组建的几个旅级建制全是过硬的拳头部队,那些没有铁甲拿着刀枪鸟枪的新兵营头他实在看不上,于是就酝酿而生的多出了一个‘指挥’的头衔。
  指挥——少则俩营头,多则三五个营头,更是一种临时的差遣。总指挥也一样,只是手下的兵力更多,且担得上总指挥的人多是旅帅一级的重将。比如九江的陈永生,安庆的高平山,还有之前的黄捷,再有教导旅的陈启。
  “现在军队中的士气膨胀了好多。扬州和镇江那里,大都督本来都吩咐聚集漕船,接应大部队过江了,现在总算把住了高邮,大部队转移到了泰州。”
  “亏得大都督没有再让撤退,不然主力营上上下下,从大头兵到营官队官的脸,就全丢了,丢的是干干净净,滴点都不剩。”
  来人一口喝尽了碗里的酒,带着两分幸甚的口气说,他是主力营的人,也位列丢脸的人其中啊。当初队伍从高邮撤退的时候,一路上他脸皮子都是火辣的,那个时候队伍里上上下下已经知道了刘墉被刺杀的消息,军心是还挺振奋的。按理说队伍行进的时候,每营的正副营官一个头一个尾,都是要跟着队伍行进的。可实在太羞人了,他们营的营官只走了一日,一碰到骑兵走过,或是与炮兵等碰面,就低头缩肩,羞于见人。第二天就说自己有病了,跑去了辎重部队的船上去了。留他一个随军行进,接下来的一日真心丢人丢大了。
  还好队伍走到瓦窑铺,大都督突然下令全军转向泰州,而不去扬州了。然后队伍里就有消息传来,是陈启、黄捷等军中大将跪在大都督面前苦苦哀求,发誓要与清军决一死战。大都督拨不得军队里大将的面子,才答应大军转向泰州,在这熬盐之地与清军做一次决战!
  唐文灿四十多岁的人了,脸皮厚,且一直都在非主力营头,并不了解主力部队的骄傲。
  来人则咬牙发狠的对唐文灿说:“俺们都是鲁山南阳拉出来的老兵,要么就是鄂西北便投靠过来的老人。一路上破荆州下武昌,扫荡长江,纵横江南,手底下杀败过多少鞑子?打破了多少坚城险地?”复汉军的老兵是天下公认的精锐敢战之士。
  “结果入了淮安成,过了大黄河,明明是大好事,却反倒变的不会打仗了。鞑子从北压来,还没过黄河,大都督就带着队伍后撤。大军就一退淮安,再退高邮,三退扬州,大半苏北之地不到半月就要丢个一干二净,老少爷们们的颜面都丢尽了。骑兵营、炮兵部队笑我们步兵,我是又气又恼,这脸皮子都烧火。”
  这人与唐文灿却是不一样,别看他同唐文灿的交情很好,却不是唐文灿降将一类的出身,而是早早就投效了复汉军,一直在主力营,虽然中间受伤的时候有一阵被调去了新兵营,正赶上唐文灿那一拨,两边打下了交情。可主力部队出身的骄傲,纵横湖北,横扫长江的傲气,席卷江南的雄心壮志,这些天下第一等的敢战精锐,所思所想,所看问题的角度,与唐文灿这种人真大大的不一样,不相同。
  后者作为非主力部队,成分复杂,投降的绿营、民勇加上地痞流氓,还有一些漕工贫民,混杂在一块,就是一群烂兵,战斗力比之绿营强不到哪去,烂着烂着就没脸没皮没尊严了;而前者是一场场胜利铸就的骄傲,让他们突然间的向后者看齐,真比杀了他们都痛苦。
  胡文贤在唐文灿这场酒喝完以后磨磨蹭蹭的凑到唐文灿的身边,他现在是唐文灿营的文书。秀才么,有功名的人,之前表现又不错,现在的职务也就高一些了。
  “营座,这主力营的人就都这么傲气么?看这位的话头,那是不把官军放在眼里啊。”
  胡文贤投复汉军的时候,盐城早就没主力营了。而且他在复汉军的时日还短,今天第一次看到主力营的人这么说话,内心很惊奇的。
  “你要是一年里能从河南打到江南,沿途横扫十余万大军,连破多座名城雄关,你也能这么牛!”唐文灿看了一眼这个刚入军中的文书,“你小子,在部队好好学着吧。什么时候混进了教导旅的随军学堂,在里面塌下身子嚎嚎学上一年两年的,够你终生受用。”
  作为非主力部队,那是很能理解复汉军的主力营头的骄傲和自傲的。虽然外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两样,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复汉军里还分主力与非主力。但自己人知道自家事,非主力部队与主力部队的差距,能有三条街。
  唐文灿夹了一块猪头肉狠狠地吞下,什么士气高士气低,唐文灿就没啥感觉。那些军中流传的‘传闻’,他倒不认为是假的,而是他觉得复汉军如果真的有士气低落,那低落的绝对是主力营,而不是他们这些连藤甲都没有的非主力部队。
  复汉军要跟五万南下的清军大战一场,顶梁挑担的必须是主力营头。而他们这些非主力部队就是敲敲边鼓的。“等吧,等到清军什么时候开到泰州,那就会有一场真真的好战了。如果咱们这仗能打得赢,这天下气数也有三四成归到大都督身上了。”
  悟性有点差劲的唐文灿明明又想到了一个复汉军士气大振的理由,可他偏偏只是嘴边这么一说,并没将之与复汉军现今的士气上涨联系到一块。反而是胡文贤,听了唐文灿这话眼睛一亮。
  可不是么,这一战复汉军赢的话,清军一时半会儿还真拿陈鸣没办法,到时候这几万大军坐在东南就大有可为了,真就有三四成夺得天下的气数了。复汉军上上下下明白这一点的人何其之多,再加上陈鸣故意放出的消息、言辞,与另一方面的激将之法,合力将复汉军的士气重新鼓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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