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校对)第3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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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这一次田沼意次率团来华,前后废了好几个月时间,唯一的收获就是在那最后的问题上,这点似乎真的触了陈汉的忌讳,而不是在陈汉在鸡蛋里挑骨头,为寻找什么理由而扯起来的事情。在谈判之中,陈汉甚至承诺愿意支持德川幕府为日本国王,而至于京都的天皇,就坚决的要斩尽杀绝。
  最初听到这几句话时,田沼意次的脸色猛的一下涨红起来,内心里砰然升起的难以自持的激动让他甚至都要不能自己的站起身来了,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外在表现,接下的谈判中他也再没主动地吭一声,他那时候大脑都给这一消息给冲的七零八散。
  中国支持德川幕府为日本国王!这一消息太刺激了。田沼意次立刻的就想飞回江户,把这一消息告诉德川家治。这可不是足利义满时候,朱明被忽悠的册封足利幕府将军为日本国王,这是正儿八经的要砍翻天皇啊。田沼意次由不得不激动。
  田沼意次还知道,朝鲜人也来了,恩彦君李裀前不久亲自带领一支使团来到了南京。
  自从延龄君李禛死于下毒之后,整个朝鲜内部就混乱了起来,清军打全罗道上调转兵力趁机猛攻庆尚道,李裀没过多久也无法支撑的跑到了海岛上,然后又转到了济州岛。满清倒是没有继续攻打济州岛,但整个半年时间,朝鲜人也没有任何的反攻和牵制清军在半岛上的力量,要不是复汉军亲自下手打了两场,整个下半年的朝鲜半岛不要太安静了。李裀极力撇清自己在李禛中毒身亡一事上的干系,可惜当初他涉及的太多也太深了,那无数的怀疑和仇恨,就跟穿着毛衣在鸡毛窝里打滚了一样,怎么摘都摘不干净。
  田沼意次并不关心朝鲜会最终如何了,他只关心李裀的手段,先是没成年的小弟,然后是刚成年的李禛,把李氏朝鲜的王室近支杀的一个不剩,现在更是连一个儿子都没有,逼的中国不得不容忍他的‘胡作非为’,这样手段如果用在天皇身上……那可也十分美妙的。
  当今后桃园天皇身体柔弱,他的父亲桃园天皇只有他一个男丁,桃园天皇死时因为后桃园才五岁,并且在桃园天皇任期里京都还发生了宝历事件,也就算是一次预谋不成,被德川幕府掐死在萌芽之中的‘谋反’吧。桃园时候,后桃园没有立刻继位,而是由他的姑母后樱町女皇继位。樱汀女皇的父亲是樱町天皇,母亲是二条藤原家关白吉忠的女儿,也就是被称为准后女御的青绮门院舎子。肥后国守的曾外孙女也可以登上天皇之位,对于日本所谓的天照大神的纯正血脉而言,可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现在的情况是,十七岁的后桃园天皇如果‘一病呜呼’,那么还没有诞下子嗣的日本近支皇族可就绝嗣啦。
  田沼意次真的一刻钟也不想在南京待下去了,但他又必须静心的等待着陈鸣登基大典的结束。
  时间一点点的来到二月,在陈鸣登基大典的前夕,一切准备工作也都已经被安排妥当。陈鸣的登基大典总体来说是比较简单的,二月二当天,陈鸣先在圜丘坛行祭天地之礼。礼毕后,在郊坛前设下一把金椅,面向南,并在金椅前摆下冕服案。内阁重臣率领文武百官启奏道:“告祭礼已经结束,请即皇帝位。”
  大体就这么个仪式。
  接下来是百官簇拥着陈鸣扶他坐到金椅上,然后退下按照官阶高低排好次序。执事官捧着冕服案和宝案上前,内阁重臣和大将等人取衮服披在陈鸣身上,再戴上冠冕。然后就是排班,大臣们先鞠躬,乐官负责奏乐。然后对着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回到皇宫,礼仪官引领陈聪这个内定的内阁首辅大臣到皇帝宝座前,跪下亮出笏板,百官下跪。捧宝官打开盒子,取出皇帝玉玺交给丞相。丞相捧玉玺献上御宝。尚宝卿接过玉玺,收到盒子内。这礼仪算是又完成了一截。在这一期间,任何涕唾、咳嗽、谈笑、喧哗者,皆被视为不敬,要受到重责。然后还有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大体上就是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万岁、再三呼、跪右膝、出笏,文武百官要必须按照这个步骤一丝不苟地行完礼,主要的礼节就完成了。
  这当中最让陈鸣乐呵的就是三舞蹈,想象不分老弱,不分文武,群臣百官在自己面前‘三舞蹈’的模样,怎不让陈鸣可乐呢。
  礼毕后,陈鸣还要去太庙追尊先祖,陈惠高氏是太上皇和皇太后么,但从陈惠向上三代先祖都是要追赠的。这一事上也有规定,汉唐时候都不是如此,宋朝才追赠先祖四代,朱元璋也是这么干的,陈鸣就跟着做了。
  百官在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都结束后,陈鸣再册立皇后。至此,登基典礼就算完成了。
  这一套礼仪演练,陈鸣已经走过一遭了。
  登基称帝啊,他的人生之大事,就跟这个时代的男女大婚一样,绝对是一生只有一次。男人死老婆后的续弦,可不是大婚。原配和继室的差距看看红楼里的邢夫人就知道了。而且就算男人死了老婆后,能再大婚第二回,陈鸣也不可能再登基第二次了。
  陈鸣不想中间出什么错,在一切都定下了后,让担当礼仪官的钱大昕带着自己走了一片,这心理面才有了三分镇定。他有点紧张的,大庭广众之下,文武百官跟前,丢人了多出洋相啊。而且登基大典上出了洋像,对于他本人的形象威望也是一种打击。
  并不是说经历了众多的事情后就能变得视一切为浮云,什么都不在乎的。陈鸣觉得东方红在十月一日天安门城楼上讲话的时候,内心也是有紧张的,只不过这份紧张被太祖个控制住了。可陈鸣不是东方红,他的这份江山霸业得来的比那位可容易的多了。
  作为一个凡人,登基称帝虽然是陈鸣多年努力对他最好的回报,但出于他这个后世灵魂对于繁文琐节的排斥,陈鸣真心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这个当中搞个大新闻!
  比如击鼓奏乐,接着祭祀官念颂祷文,乐声中有人翩翩起舞,陈鸣则要举酒敬天;司祝读祝文,乐止。读毕乐起,皇帝行三跪什么的……
  陈鸣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就那么逊,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袭来。他竟然紧张了!
  这跟上学时候的国旗下讲话真的是不一样。反正他是真的有压力了,那祭天仪式的一应细节他就命人抄在折子上,随身带在身上。闲暇时,就掏出来看一看。
  ……
  泉州都督府。
  李少敏才刚刚抵到,就有着一人过来,喊着:“李爷,都督正在议事厅相侯。”
  李少敏脸色冷静的点点头,大踏步的就进了厅里。里头议论的什么事,都有什么人,不用人说他也知道。李少敏、张狗两个跟郑家联系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复汉军一直在强大,眼下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了,早就到了要铺后路的时候了。
  他李某人可不是陈彪那样的倒霉蛋,也不是凌梁这般不识好歹的东西,所以他几天前隐藏着行迹悄悄的来到了泉州,来到了郑家的老巢。因为他知道,郑家现在已经软了。
  他们的大龙头大师傅万二和尚已经去南京了。这一消息如果爆出来,整个闽中南能一片哗然。
  泉州的都督府招牌也很快就要摘下了,这座由原来的知府衙门改成的都督府议事厅面积并不大,就是原来的大堂,也就寻常二三间房大小,摆了桌椅后可容二三十人议事,现在已经坐满了小半,地下铺着青砖,上面坐着的正是郑继。
  左右各是一排郑家军的大头领,人数不多,就只有十个人。一个个端然肃坐。两边当头的座位,一个椅子上坐着满脸严肃的张狗,另一张空着,显然是给他准备的。
  郑继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比去年在龙岩张狗那里相会时看着气色面相还要好,他心里是有底了。对着大步走进来的李少敏颔首一笑,“快坐。”左面一个空位上,李少敏一声不吭的坦然入座,然后这才仔细的打量厅内。
  张狗下手坐着的是郑继的堂弟,郑承。自己下手坐着的是郑家军的头号大将曲五隆,其他的八个郑家军头领也都是认得的郑家老人,这十个人不多,但每一个在郑家军中都绝对是实权人物。
  “诸位!”郑继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叹息,他挺了一下腰背,整个人显得高了一截,双手抱拳对着南京方向拱道:“大家都该知道,二月二,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了。我已经接到了太子殿下的旨意,今后出任闽南督军,清理闽中南地方,平定祸乱。”这是郑家人投降后的第一个任务,也可以说是投名状,用昔日同伴的鲜血染红自己头上的顶戴。
  郑继、李少敏、张狗等人都很能明白,但明白归明白,三人也不得不叹息。当初起事席卷闵地的时候,谁能想得到有今天的时候呢?
  罢了。现在还提这些干嘛?当年他们分头起义的时候,还有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结果赵明德刚死,凌梁就不讲道义的把赵明德的地盘给兼并了。
  “现在我军共编整一师三个旅,分别有我兼任福建陆军第三师师帅,张狗为副师帅兼二旅旅帅,李少敏为师参谋长兼三旅旅帅。”
  这是复汉军对于投效的三股天地会力量给出的报酬,三个旅级编制,师一级的建制。
  “新朝的军制大家心底都有数。这师帅不比过去的提督弱了。但你们也该知道,当今朝廷正在想着法子整军,文臣武将因为军费搞得不可开交。咱们这个师,这三个旅,今天还能拿到手,明天就有可能飞了。如果在这改变该到福建的时候,咱们还没把凌梁、陈彪解决了,这师帅旅帅的位置也甭想了。”
  “大家伙提着脑袋打拼好几年了,也都是我郑家几十年的兄弟。手中钱财也不缺,如果你们厌倦了军旅生活,这一仗也不用去打了。”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缺乏想当官的人。大仗就要打起,提拔几个中层头领上位反而能很好地击发泉州军的锐气。“我今天把话都说的明白了,你们愿意不愿意去,就都考虑好了,自己决断。”
  李少敏对于郑继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都不意外,等他回去了汀州,他也会把同样的话对手下的大头领们说。
  天地会在福建起义好几年了,除了最初的时候确实是在与清军打打杀杀,但等到复汉军扫荡南国的时候,天地会就躺着享福了。这两年不只是泉州军中发现一些不好的情况,北汀军【李少敏】和龙岩军【张狗】队伍里也都有相同的状况发生。
  第一、部队的斗志下降,训练都没有了,军纪散乱;
  第二、军中没有升迁的渠道和集会,军心靡废;
  第三、几年不打仗,很多人已经不愿意再打仗了。他们之前抢的有钱,分的有地,不管是官还是兵,不少人都不愿意再提着脑袋去拼命了。
  在战争发起前,来一次全军的大整顿是十分有必要的。
  郑家军头领们都下去了,郑继移步小花厅,身边只剩下张狗和李少敏,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婢女端上茶后默默地下去,热气腾腾的茶水慢慢的一点点冷下。
  “今天以后一切就都变了。你们回去千万给手下兄弟把话说明白了。咱们这些人的头顶上又有了别家的王法了。千万别撞在刀子上。到时候谁也救不下他们!”
  郑继半晌说出了这几句话,带着一点别样的味道,听得感同身受的张狗和李少敏俩人内心里猛地发酸。
  李少敏仰头看着梁柱,“是啊,有王法了。干什么事都要又讲王法了。”
  “不是咱们说了算了……”
第549章
登基大典
  二月初一,正式祭祀宗庙。
  次日,正月初二。天色微明,东方天际一抹绯红初现,黯淡的月亮,隐现高空之上。整个南京城都沁着微微芳馨,南京城的大街小巷打扫的干干净净,黄土洒下,无数盆盛开的鲜花在街道绿带里摆放着,清香得气息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人呼吸的毛孔中。
  太子府门前,一路站着侍卫太监,还有婢女,所有人都在恭敬的等待着。
  府内的正房,房间里陈鸣一个人在独自端坐,一旁的香炉里袅袅有轻烟飘起,满屋的香气,随着房门被打开瞬间弥漫了院中。
  “殿下,吉时已到!”刘武的声音传来,而随着他的话声落下,外头的丝竹之声就已经响了起来。陈鸣把眼睛睁开,表情端重,深一口气,再长长的吐了出去。他起身对着侧手放着的大穿衣镜看了最后一眼,稳步迈出了房间。
  天不亮他便起身沐浴熏香,不敢进饮食,唯恐中间那啥,有失体面。现在身着玄衣、纁裳,白罗大带,头上戴着九旒冕冠,丝带系颔,一派的威武容贵。
  内务处登基典礼已经排练娴熟。陈鸣走上太子金辂,“铛!”金钟声响彻耳边,礼仪官高喝道:“起驾!”卤簿甲士随之而动。
  黄钟大吕,琴瑟和声,搏拊柷敔,石磬钟铜,箫笙长笛陪着应鼓乐工,夭夭雅乐传入耳朵。这多亏了当年的老朱,现在陈汉才有了一套现成的‘规矩’来参考。
  在明之前,只有汉高祖二月初二即位氾水之阳,但其时绵蕞之礼未备,一应仪式皆已经不可考。而魏晋以降,隋唐宋又都是受禅改号。元朝没必要去考虑,就像陈鸣宁愿自己找人搞出来一套也不会去查满清的登基大典,所以中国历史上唯一个借鉴的就是朱洪武了。明兴,朱元璋以吴元年十二月将即位,命左相国李善长等具仪。善长率礼官奏。现在陈汉的这套仪式很多就是照搬朱明当年。然后陈鸣就感觉着金辂一动,滚滚车马和甲衣碰撞声发出,立刻就给柔雅韶音增添了一抹烈色。
  南京城内早已经人山人海,就是元宵灯节时候的夫子庙也没有这般拥挤过。御道两边无数荷枪实弹的士兵严阵以待,一双双眼睛雷达一样扫视着自己面前的百姓。两边无数百姓夹道欢呼,在御道两旁楼房的二层、三层上,也拥满了人,嘹亮的‘万岁声’扑面而来。
  这是万众一心的呐喊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每一声呐喊就仿佛一股电波从陈鸣身体里穿过,这与被群臣山呼万岁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个时代的中国人对于皇帝那就像是对待‘神灵’一样,只要不是昏庸无道,搞得国内民不聊生,老百姓们见到皇帝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跪地磕头。
  在百官群臣和仪仗卤薄的簇拥下,自太子府而出,整个南京城无论是黎民百姓,还是富商贤达,都翘首以望着队伍中那架金辂。临街道路人家门前都摆满了香案,全家老幼都一起出动,远远见了仪仗过来,就像得到了天大喜事一样下跪磕头叩首,山呼万岁。
  国宾、使臣队伍中,除了朝鲜、安南、暹罗、琉球、日本等来使和君王外,还有牛顿、罗东尼两人带领的罗伯特·皮尔、米歇尔·克鲁尔斯、弗朗索瓦·菲利·佩里埃、罗宾·卢斯蒂格等人。
  这些洋人的出现,在中国历朝历代的登基大典中也算是一个‘第一’了。
  陈鸣坐在金辂中一动不动,他看不到外面,但他能想象得到,这个时候肯定是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不论是白发沧桑的老者,或是童颜稚龄的玩童,所有所有的人都要跪伏叩首,山喊万岁,这是一股绝大的力量。东方文明的力量就孕育在这山呼海啸一样呼喊当中。
  “罗伯特先生,这就是东方帝王的权势。在他的国度中,没有任何人能挑战他们的尊严。他们的意志就是整个国家的意志,乔治三世陛下与中国皇帝相比就是渺小的引火虫和天上的月亮。唯一可以令中国皇帝俯首的是上天。”牛顿对于中国的‘上帝’与西方的‘上帝’间的区别了解很透彻,为了更直白的说明,他用‘上天’来形容。
  “中国的每一个皇帝都自称是天之子。神灵也要得到中国皇帝的认可才能成为真正的神灵。中国皇帝的权力实际上没有任何限制和禁忌。整个国家都是皇帝一个人的私产,万众都是他的奴仆。只有皇帝一个人是自由的,其他的人,包括宰相在内,都是他的仆人。”
  “在这里,皇帝不是因为国家而存在的,相反,国家是因为皇帝而存在的。这个国度,皇帝一个人的意志大于所有臣民意志的总和。整个国家,就是给皇帝提供服务的。全体臣民,他们生存的意义都在于为皇帝奔走。一切制度安排,都以皇帝一人的利益为核心。所以,我们看到,在皇帝制度下,皇帝支配一切、主宰一切,所有的一切的权力都为皇帝一个人垄断,社会的方方面面都为皇帝一个人得意志所决定。”越了解东方,中国在牛顿的心中就越发的可怕。在中国,皇帝与他的臣民,不是人与人的关系,而是神与人的关系,是人与他饲喂的家禽的关系。中国的皇帝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天下臣民以何种手段谋生,如何的穿衣戴帽,按何种样式建造自己的房屋,甚至如何思考,都得由他来决定。如果用孟德斯鸠的观点看,在中国皇帝的疆域之内,那就是没有任何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气。
  鞑靼人皇帝统治中国的时候许多人因为日记中的一句不满而被斩首,也有人因为精神分裂胡言乱语而被千刀万剐。而最伟大的汉族皇帝之一,朱元璋在开国之初也曾屠杀了数以万计的人。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大将军大贵族,在他手下就像一只只被任意宰杀的鸡鸭。
  关于这一点,牛顿早就跟陈鸣讨论过,而罗东尼也跟陈惠诉说过。只是他们两个人得到的是不同的答案,罗东尼口中的西方君主在陈惠眼中就仿佛可笑的小丑儿,而陈鸣确认为是双方文明铸就的差异。
  他曾经对牛顿说过,“在皇帝的命令之下,一个宏伟庞大的国都突然在意料不到的地方出现。边疆和海港今日开放与外人互市,明日全部封闭。在皇帝可否之间,有些经济领域或者被全力支持,有些经济领域或者被通盘禁断。庞大的军队进出于蒙古及越南,最远的抵到中亚,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游弋到非洲东岸,为的只是一个不可考的谣言,为的是宣扬皇帝的威严。再大的事情,对于一个真正的中国皇帝来说,就像用手掀动自来水的龙头。他可以一下掀开,也能向反方向一扭闭伤。全天下的命运,完全在于皇帝一个人的‘英明’或者‘昏庸’上。皇帝性格平和安定,天下按部就班;皇帝好大喜功,天下则动荡不安;皇帝万一是混蛋或是神经病,天下就会变成尸山血海。”
  所以现在的牛顿很不认同英国在缅甸的行动,而且英法这两个在欧洲针尖对麦芒的国家,竟然在遥远的亚洲因为一个不可能阻挡的帝国联起手来了,这真的太可笑了。“英国应该用和平的思维来解决印度的利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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