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道门第1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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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外行看热闹,觉得周耘真厉害,居然可以凭借淬体境中期的修为与一名淬体境后期在擂台上打得你来我往,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明显占据了上风。
内行就看门道了,会去探究周耘能够越级使用战技的原因,并且迅速的排除掉一半选项,剩下一个最可能的选项。
于是一道道灼热的目光就落在了张砚的身上。
“呵呵,张先生,看来这次院内大比之后会有不少人求到您门下来。”周仓笑眯眯的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也明白其中意味着些什么。故而打趣了身边的张砚一句。
“周大人别笑,这种事可找不到我门下来。刘院长可是给了期限和名额的。一年,两个学生。如今时限未过,名额已满,找我也没用。”张砚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看着擂台上。
此时周耘已经一掌拍在对手的左肋上,直接将人重伤,接着又命中两脚将人踹下了擂台。下手也算挺狠的了。有军伍上那些杀才的味儿了。看了看边上乐不可支的周仓,必然就是他这个当老子的教的。
周仓看到儿子胜了一场,一边叫好,一边继续对张砚说:“先生此话也不过挡得住一时而已。即便刘院长坚持一年的时限和名额,但一年后呢?怕是先生座下课项的门槛都要被踩烂吧?”
“明年?呵呵,周大人说笑了。一年事说一年事,今年尚未过完,哪里知道明年的事情?万一这门课项我只想开今年,明年不想开了呢?”
张砚笑眯眯的给了周仓一个完全没想到的回答。
“啊?不,不开这门课项了?先生,这,这......”周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一想到张砚向来做事就出人意料,还真说不准明年还会不会继续开这门课项。
“可是先生,您要是真不开这门课项了,怕也不会安宁的吧?”周仓可不信闻到香味儿的人会因为厨子偷懒就放弃美食。想办法让厨子上灶不就行了?就算张砚如今在讲武院里,可想要一点不受影响也不可能。甚至刘仁川这个院长怕也不会让张砚闲着。
“大人莫非忘了我是为何进讲武院的?”张砚扭过头来看向周仓,浑不在意周仓话里话外的提醒。
“先生是说,壮骨丹之事?”周仓有些恍然。一年后壮骨丹的事情估计是瞒不住了。到时候比起这《药炼皮肉之法》,壮骨丹自然要更加劲爆。讲武院挡得住外面的纷扰,但同样会有内部的纷扰袭来。如此算不算“虱子多了不怕痒”?
其实何止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更是张砚在给自己加分量做防备。表现出善意,同时展现出能力,不至于让人走极端。如此才能在各方力量中间寻一个平衡点出来。以此来给自己更多的成长时间和空间。
===第201章
接近===
杨杰一大早还在吃早饭呢就听到着了。
“让他等着。”杨杰先是一愣,然后继续端着手里的稀饭开喝,还故意放慢了一些进餐速度。足足吃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一碗稀饭加一小碟咸菜吃完。之后才慢吞吞的从衙门的后面走到前面去。
老实说,杨杰对沈无鹫这些特案司的人以前是无感的。因为没有交集,加之对方在郡守府衙门里也刻意的淡化自己的存在,所以杨杰对其谈不上什么看法。可这次就觉得相当碍眼。一种自己的事被外人给抢走了的憋屈。以及一种“家丑外扬”的羞耻。
要不是职责所在的话,杨杰根本就不会出来见对方。看着烦。
到了大堂边上的待客厅,里面老旧的摆设,沈午鹫坐在椅子上身如戟,就算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也有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一股彪悍的气势散发开来。
“杨大人!”沈午鹫见杨杰进来跟着也站了起来,拱手问好。之后两人也没客套直接步入正题。
杨杰看了一眼沈午鹫面前根本没有动过的茶杯,然后问道:“沈大人不在吴府忙着查案,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
沈午鹫早就习惯了地方上的官人对他冷言冷语了。反正南渊特案司有特许,对方不敢刁难或者怠慢,不影响办案就行,态度是冷是热都无所谓。
“杨大人也忙,若非实在绕不开也不会来搅扰杨大人。”沈午鹫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份卷宗的拓印放到茶几上推到杨杰面前。接着说:“此人的讯息极为详尽,而且明显有追踪的意思。杨大人能说说你对此人的看法吗?”
杨杰翻开卷宗,眉头微微上挑,心里暗道一声厉害。他是没想到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特案司的人就查到这个地步了?
“张砚?沈大人觉得也觉得此人有问题?”杨杰也没准备瞒着。查案子嘛,个人情绪不能往里带。这点操守和气度他还是有的。
“不错!看来杨大人之前已经感觉此人的特别了?可有什么说头?”
杨杰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语,然后才道:“吴远的独子死后,他就让管家暗中派人跟踪和收集张砚的讯息。而后那份吴远的遗书上又写得明明白白说他怀疑自己儿子就是张砚弄死的,而非看上去的意外。并且笃定自己也会被对方害死。只是可惜遗书只写了前面一半就没了,不然应该还会有更多的讯息。
另外,和吴远有牵连的几乎所有命案里都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即便有一些廊源城地方衙门内官人的证词,可却拿不住关键实证。唯有一件案子还存在一个活口,就是这个张砚。并且也正是张砚从军伍上清罪回来之后,半年不到,吴家父子就先后暴毙......”
没有任何隐瞒或者错误的引导。杨杰把自己和副官一直怀疑的一些点都给沈午鹫说了,并且联系了不少后面得来的衙门里那些获罪官人的口供作为参照,更是衬托出张砚这个唯独在吴家父子手里活下来的人浑身都显得诡异。
杨杰讲完案子里的事,又开始说案子外的事,继续道:“这个张砚获罪充军之前普普通通,后来到了军伍就立马如换了个人一般,在军中展露过人本事,不但清了罪,还成了杂学一脉的学问人。如今更是不知怎么的进了讲武院当起了客教。这个人......让人看不透。”
看不透!这是杨杰的心里话,略显憋屈。换个人或者早一些动心思的话,早就把人拿回来了,就算不上刑,逼问也是可以的嘛,再不济也能放开手脚言语上交锋一下。可惜发现得晚了,一个讲武院客教的身份就不是他可以随便动的了。
中途沈午鹫没有插一句话,仔细的听完。心里明白自己这次算是来对了。一些不能直接记录在卷宗里的事情,杨杰口述却不存在什么避讳。比如张砚在军中必定是受了什么优待,不然回家前廊源城的城卫官周仓也不会护住其家小。后面入讲武院客教也是走的军伍里的脉络,虽不知具体是谁举荐,但有人目睹了东军军帅石轩的副官到过廊源城,并且参加了张砚大哥张顺的大婚席面,所以可以推测张砚的客教身份来自于石轩的举荐。
沈午鹫心里暗道:这姓张的有些难搞啊!身份、人脉、依仗,这是都不缺。大半年就能把自己周围经营得如此滴水不漏,这份本事的确不小。可又是凭什么呢?
从杨杰那边回来。沈午鹫在书房跟自己手下的人反复的分析。越分析越肯定这个叫张砚的人必然与吴远的死,以及吴府中那些明显存在过但又莫名消失的臭虫都有关系。
“大人,吴远死前频繁就医,说胸口痛。而吴远之子吴青翎向来都是糜烂之辈,也有药物固元,大泄而死看似巧合,却也不是完全说得通。若这两人真是那张砚弄死的,这手段会不会也是跟那些臭虫有关?”
“你是说那张砚也是一个“圣徒”?然后这是一次圣徒和圣徒之间的血拼?最后吴远父子输了?”
“是,属下就是这么猜的。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何吴远没办法利用自己圣徒和背后那些臭虫来自保和报仇。因为他的那些依仗没有这个张砚的依仗厉害。”
沈午鹫往椅背上靠了靠。不得不说手下的这一份猜测还真有可能。而且照这种说法很多疑点就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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