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精校)第19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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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飞又略略问了一些云吉星的风土人情,这才问起了附近都有那些仙师居住。
  吴搏虎有些欣喜道:“我们船队正要回归神风国,本国便有一位许仙师坐镇,两位仙师可要去寻访?”便是炼气一二层的修士,在云吉星上已经大有身份,炼气第三层感应之辈,便会被人称作道师。地位极为尊崇和中土的仙官相仿。待得到了炼气第四层凝煞的境界,便有仙师称号,在任何一国之中,都是国师般礼遇,隐然世外高人。
  神风国的这位许仙师,坐镇神风国已近四百年,不知传下了多少徒子徒孙,便是靖海侯吴搏虎的船队上,那些操纵船头阵法的法师,也是许仙师的七八代徒子徒孙。地位之高,比神风国的皇帝还尊崇些,几乎每一位神风国的皇帝登基的,都要请许仙师来观礼。
  吴搏虎暗忖道:“若是我能请回去两位修为比许仙师尤高的大仙师回去,只怕在本国皇帝面前的地位便截然不同,说不定裂土封王也尤未可知。若是能得两位大仙师收下吴家的某位出色子弟,我们吴家必可压过其他三大世家,成为神风国第一大族。这等机缘千载难逢,我须得好好把握。”故而他对延请焦飞和庞尉去神风国之事,十分热情。
  焦飞略略思忖,问过了庞尉之后,便即答应了下来。
  他和庞尉也不甚挑剔。只是占了吴搏虎所居的船舱,便各自修炼起来。焦飞新近擒捉了那头已经炼成内丹的龙形云兽,还有千多头在十余万年以上火候的云兽,正没得处置,便借这一刻闲暇,先去收拾一番。
  焦飞把那头龙形云兽镇压在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这头北斗天罡之气所化的云兽,正自奋力挣扎,却不能摆脱这座大阵,正自愤恨无比,大声嘶吼之时。焦飞忽然现身,微微一笑,把一道法诀打入了这头龙形云兽之中。
  这道法诀入体,这头龙形云兽立刻便安静下来,它早就已经开了神识,但却只能在天罡大气中飘荡,也不曾接触过任何非同类的存在,故而可说的上淳朴无比,只有最初的本性。
  焦飞打入这头云兽体内的,便是和他本身罡气相合的北斗天罡诀,这本是道门三十六天罡炼气法之一,算是最为常见的一门炼罡法诀,天河剑派本身就有收藏,以焦飞现时的地位,获取自然不难。
  得了北斗天罡诀,这头云兽便即沉思起来,焦飞趁机把道德,忠心,报恩。种种善良美好的故事化为一缕缕的思绪,打入了这图云兽的体内。亏得焦飞手上有阴阳簿,不然绝无可能拥有这般奇异的法力。这头云兽虽然有数十万年的寿元,但是却并没有多少记忆,毕竟除了每日飘荡,就是捕杀同类,这般日子枯燥无比,云兽之间并无语言,连交流也无,产生不了什么更为复杂的思索。
  焦飞把这些善良美好的故事化为意识,等若把这头云兽改变,让它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
  过不多久,这头北斗天罡气化身的云兽,便沉沉的一声低吼,身上敌意渐消,开始运炼起北斗天罡的心法来。焦飞微微计算,对正在阴阳葫芦内潜修的天魔童子说道:“你且去云吉星的北极,帮我摄取一道元磁精煞来,这道元磁精煞越浓烈越好。”
  天魔童子正自百无聊赖,闻言立刻叫了声好,焦飞一转念又让它把那十四条老龙留下,这才放了天魔童子去了。
  那十四条老龙兢兢业业,除了每日帮忙祭炼那些生长的越来越茂盛的如意金竹。也自修炼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他们的根底可比蛤十一浑厚多了,如今都已经修炼到了化龙之境,只是焦飞一直不肯放他们出去,都不敢蜕变,生怕闹出太多的响动来,被焦飞责罚。
  其实焦飞倒不管他们,倒是天魔童子恶行恶相,让这十四条老龙惧怕到了极点。
  焦飞抓过这十四条老龙,一起转到了太虚法袍之中,传授了小诸天云禁真法。着他们把那些云兽都祭炼一两重禁制。这件事儿并不难,以这十四条老龙的修为,几乎都有炼气八九层的境界,只是把一头云兽祭炼一两重的禁制,只不过数日的功夫罢了,只是焦飞收摄的云兽实在太多,让这十四条老龙肚子里叫苦不迭,却有不敢反抗,只是各自略一碰头,分了谁人祭炼哪一群,便闷头做起苦工来。
  焦飞处置了这些捉来的云兽,伸手一拍身边的阴阳青蜃瓶,他最近琢磨北斗大法,又领悟出来几分新的东西,便依法试演身手。
  北斗大法本来是北斗大帝创出,以元神级数的法力,祭炼自身肉身的法门。焦飞并无那般高的法力,但是他出身道门正宗的天河剑派,一身道法精纯浑厚,又学了魔门的许多真传,触类旁通之下,也领悟出来一些独特的奥妙。
  阴阳青蜃瓶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乃是天生的神物,不知哪一位魔门前辈得在手里,就用来祭炼成了青蜃瓶。加之此宝还曾被祭炼成法宝,乃是一等一的元胎,焦飞从北斗大法中领悟出来一些妙用,便是想要把阴阳青蜃瓶祭炼成一件神胎,只有躯壳,没有魂魄,日后自己修炼成元神,便可把阴阳青蜃瓶当成另外一具身躯。
  阴阳青蜃瓶有阴阳葫芦诀的底子,和元蜃诀彻底融合,不分彼此,本来就有类似的神通。焦飞多了这一件法宝,就等若多了一件备用的躯壳,随时可以把自身天河正法的底子。转换为元蜃诀的修为。
  只是这法门有一半得了北斗大法的启发,另外一半却是焦飞自行摸索,其中有许多碍难之处,根本都还没法通透。焦飞也只是推敲了一些不大的小枝节。
  例如元蜃诀,天河正法,因为焦飞得了道魔两家的真传,太乙天遁阴阳阵只需要耗费足够的功力,便能推演出来。这门法术却近乎无中生有,太乙天遁阴阳阵根本就推演不能,所以焦飞只能自行琢磨。
  焦飞对阴阳青蜃瓶进行祭炼,无形童子亦有所感应,自从他被焦飞用元蜃诀祭炼了之后,气质就变得越发幽深。阴阳青蜃瓶和元蜃诀合一,密不可分,他又是被焦飞以元蜃诀祭炼的,故而焦飞对阴阳青蜃瓶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够感应到。无形童子对焦飞自是忠心无二,立刻把本身法力放出,相助焦飞试演领悟的法门。
  焦飞得了无形童子之助,把自己所思的一些东西,一一验证,有得有失,正自琢磨如何改进的时候,忽然船队停了下来,似乎跟另外一支船队相遇,起了什么波折。
  焦飞微微计算,自己这一次闭关修炼,也花费去了七八日,他抬头见庞尉仍自闭目打坐,便也不去搅扰,自己起身,出了船舱。却见海面上有一艘五彩大船,比吴搏虎的船队中任何一艘都要高大十倍,宛如一座海上之城一般,耀武扬威,居然直直冲着这支船队硬撞了过来。
  
  第三二七章
流花公主
  
  吴搏虎脸色如同。见到焦飞上了船头,忙跑过来说道:“仙师,来的是天兹国太子的五彩楼船,我正在吩咐属下避让,不想惊动了仙师,还望勿要怪罪。”
  纵然这些战船也被人祭炼过,也算是低等法器,但是想要在海面上骤然换向,也非是容易,吴搏虎已经急的满头是汗,但是天兹国乃是海上大国,国力远过神风国,他亦不敢得罪这位天兹国的太子。只能忍气吞声,焦飞纵然上了船头,但他也不敢指望这位仙师插手。
  焦飞眉头一皱,他本来就对这支船队航速太缓,颇有些不满,但是没有吴搏虎为介绍,他和庞尉这般飞去神风国,只怕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
  故而天兹国的太子的这头五彩楼船忽然出现,并且趾高气昂,有挑衅之色,焦飞便不大容得。只是淡淡说道:“无须转向,给我撞了上去。”
  吴搏虎目瞪口呆,忙辩解道:“仙师有所不知,天兹国这艘五彩楼船,乃是镇国之宝,已经祭炼了五重禁制,有四座法阵,本身用的又是铁力木,我们神风国的战船,撞上去就要散了,绝对对撞不过……”
  吴搏虎还待解释,焦飞已经把法诀一催,六阳封神幡现了在脑后,分出一道红光,在吴搏虎这艘战船上走了一个来回,让这艘战船通体泛起赤红的血光来。然后焦飞也不用水手驾驭,只是把法诀一指,这艘战船便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就驶过十余里的航程,狠狠的撞在那艘五彩大船的船头上。
  被六阳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法力护持,虽然这艘战船只不过是普通级数,却也能变得固若金刚。
  那艘五彩大船只不过是第五重的禁制,哪里抵得过焦飞的法力?焦飞亦不是有意这般张扬跋扈,只是他见这五彩楼船。行事肆无忌惮,他那经过无数磨砺的道心中便已经明了,只有这种法子,才是最为快捷的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折服那五彩楼船上的人。
  饶是那艘五彩楼船本身也坚固非常,但是在焦飞催运法力一记狠撞之下,也顿时被撞开了船头,只是这艘战船小了五彩楼船十倍,只能把船头撞裂,不能将之彻底撞碎。焦飞运使法力,微微一震,把这艘战船从五彩大船裂口中挣脱出来,一路向后急退,退出数里之后,骤然加速,显是还想再撞个狠的。
  那五彩楼船上的人,早就被这种情景惊呆掉了,不知有多少人呼号,也有人指挥了船工,水手,想要把被撞裂的地方弥补起来。但是看到那艘战船其疾如箭,再次撞了过来,那个船工水手敢去冒险?只怕自己还没把五彩大船的裂开修复,先被这艘战船生生撞死了。
  在五彩大船最高一层的天兹国太子,脸色早就变得异常难看,那艘神风国的战船,通体笼罩了一层血红的奇光,显然早就有了高人主持,他心底已经隐隐后悔,不该因为一时兴起,想要看这支船队慌乱避让,就开这种玩笑,但是此刻已经迟了。他连忙大喊道:“快传钱道师,让他老人家出手……”
  这般慌乱,五彩楼船上唯一的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早就从清修之地跑了出来,但是面对这般情景,他也束手无策。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在七凰界也不过是刚刚能够驾驭了法器,使用稍微高明一点的法术,最强也不过是驭剑百步的本事。
  虽然云吉星上的修士情况和七凰界有许多不同,但是本事上差距却并不甚大。
  这位钱道师虽然也算是出门豪门,但是身上最多只有两张救命的符箓,这种大阵仗他连见也没见过,更别提如何去解决了。只能运起一身还算不俗的修为,高声喝喊道:“是哪位前辈在此?晚辈天兹国大仙师门下七代弟子钱正申,这艘楼船上还有天兹国太子,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焦飞正待先撞一个痛快,忽然背后有把低沉的声音说道:“算了吧!焦飞师弟何必跟这些人见识!”庞尉不知何时也到了甲板之上。焦飞嘿了一声,把手一举,战船上的红光便自飞起,落入他脑后的六阳封神幡之中。
  钱正申见到焦飞这般法力,不由得心头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忖道:“这少年道士法力好生厉害,只凭了一杆法幡就能把一艘神风国的普通战船,催发到如此威力。光是这件法幡的威力,就似乎比我师爷爷的那口黄龙剑高妙,只是不知这位大仙师的法力如何。”
  怎么说也身为一名正经的修士,钱正申还是能看得出来焦飞所动用的法力,绝非普通仙师所能,一定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大仙师,才有这般法力。当然因为云吉星上几乎没有更高一层修为的大修士,故而钱正申也实在没想想象的到,他对面的两位,一个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道门修士,一个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大高手。
  焦飞沉了一沉声音,低声喝道:“下次再敢如此跋扈,绝非至少如此薄惩。”
  他看也不看吴搏虎一眼,只是淡淡抛下了一句开船,吴搏虎这等领军大将,也算是见识过无数风雨之辈。立刻乖乖的号令手下,照旧向前。本来他遇上了天兹国的太子,怎么都该问候一声,毕竟天兹国比神风国强大的多,且有些领属的关系,但是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焦飞,吴搏虎只能咬着牙,让手下不须去理会那艘五彩楼船。
  天兹国的太子见到这般场面,心头也是大恼,他毕竟是大国太子,见识也不低。知道是哪一位仙师不知何故,跟随了神风国的战船同行。他心中想了一想,也不管五彩楼船在缓缓下沉,被焦飞撞出的裂口在逐渐扩大。忙运起本身真气,高声喝道:“天兹国赵巽,恭请那位仙师过来一见。”
  这位天兹国的太子也算是自小习武,一身修为也颇高明,这一声大喝,倒也传过了数里海面,飘到了焦飞的耳朵里。焦飞眉头微微一皱,扣指捏了一个法诀,微微一放手,天兹国太子赵巽就感到面前狂风大作,化成了风鞭,噼里啪啦把他抽了百来记,两边脸颊一起抽打的红肿,饶是这位太子也有些武艺,却连一记也没有避让过去。
  五彩楼船上的那些人,只看到自家太子爷把脸左右乱摆,脸上血丝隐隐,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心底都道:“太子好生本事!乖乖,这把脸去抽风的本事,可真了不起……想是皇室秘传!”
  就在神风国战船和五彩楼船擦这交错驶过之时,天兹国太子赵巽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唾弃:“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过去,他自己爬过来拜见我们师兄弟还差不多……”赵巽顿时被闷的一口气憋不上来,刚才被风鞭乱抽,在无数手下面前丢了脸还在其次,他满腹都哽了一句话在,只是脸颊太肿,自知说话也是吐字不清,便没争辩。
  “我哪里有的本事,跨越数里的海面,飞到你那条船上……”
  经历了此一事,吴搏虎对焦飞和庞尉更是恭敬。他生怕一个伺候不好,两位大仙师转瞬飞走了。待得天兹国的太子赵巽回头寻上门来,无人给他撑腰,他们吴家只怕要倒大霉。天兹国的太子赵巽品性不好,为人阴狠,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了这两位仙师保护,他的下场定然是极惨。
  眼看又行驶了七八日,吴搏虎这才来向焦飞禀报,说前方不远,便是神风国的第一大岛神风岛,岛上便是国都所在,问两人可要上岸一行。焦飞随口问道:“不知许仙师是否也住在神风岛上?”吴搏虎不敢隐瞒,忙说道:“许仙师不在神风岛居住,他在另外一处岛屿,开辟了道场,距离神风岛有数百里之遥。”
  焦飞混不在意的说道:“那边立刻开往许仙师所居的岛屿罢了,神风岛我们没兴趣。”
  吴搏虎暗暗叫苦,心道:“我怎么也是神风国的靖海侯,这战船也是神风国所差,不是我个人似有,如何就能擅自乱行?”但是他也不敢去跟焦飞说起,只是派下心腹,去通知其他战船,先回神风岛休整,并且把遇上了两位大仙师的事情,着人向皇帝禀报。
  焦飞也不去管吴搏虎如何指派手下,更不理会为何只剩下了这一艘战船。
  吴搏虎见焦飞并不追问这些,这才略略放下了心思,过了不一会,便有一艘快船从神风岛方向追赶了出来。待得这艘快船到了切近,便有一道翩翩的清影飞起,身姿妙曼的落在了他这艘战船上。这人武艺不凡,身姿绰约,居然是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吴搏虎见了,忙过去应接道:“怎么是流花公主来了?”他把这边遇上焦飞的事情说了,便自寻思本朝诸位大臣该如何处置,没想到却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四公主先赶了来。
  
  第三二八章
波罗神焰慨然赠
  
  “四公主怎么赶了来?不知皇帝陛下。有何指示?”
  四公主姬流花笑道:“那些大臣正自朝议,这件事儿怎会是一两个时辰就能讨论出结果来的?我是要去拜望师父,这才先自赶了来,也想要见一见两位仙师。吴将军快帮我引荐!”
  吴搏虎有些难色,暗忖道:“那位仙师可是刚把天兹国的镇国之宝被险些撞沉,连天兹国太子赵巽的面子都不卖,这位四公主也未免太鲁莽。那个叫焦飞的仙师,脾气可不大好啊?”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带了这位四公主姬流花,来到焦飞和庞尉休息的船舱门外,轻叩舱门,低声求见。
  船上来了人,焦飞和庞尉自然早就知道,只是对他们而言,此事根本不须理会。直到吴搏虎前来拜访,焦飞才随手一拂,打开了舱门。
  四公主姬流花,在老皇帝的数十位子女中,最为出色,故而才会被偶然来皇宫中参加某一次盛大典礼的许仙师看中,并且收为弟子。她也是眼神极为乖巧的女子。见到焦飞和庞尉气质非凡,盈盈拜倒,柔声说道:“帝女姬流花,见过两位仙师。”
  吴搏虎平时也听说过这位流花公主的传闻,都说这位流花公主冷傲无比,眼中素无余子,除非是真有本事的人,她才会另眼相看,并且还会倾囊相助那些有才学,有本领的人,不拘他们愿不愿意为神风国出力。
  没想到这位姬流花公主,在见到焦飞和庞尉的时候,居然如此柔顺。不过他想了一想,便也释然,心道:“老子平时亦是威风八面,但是在两位仙师跟前,还不是要低声下气?天兹国的太子赵巽那般傲慢,还不是给两位仙师随手就把镇国的五彩楼船撞坏,只怕那艘五彩楼船是修不起来了。”
  焦飞瞧了这位云吉星的神风国公主,淡淡哦了一声道:“不知流花公主,来见我等何事?”
  姬流花见焦飞并没有拒自己与千里之外,便略略放心,她跟随许仙师学艺的时候,可是知道这些修道的怪物,都不是那么好说话。便是她师父许仙师,也不肯轻易传授她道家法术,只肯传授些上乘武艺。姬流花虽然十分羡慕师门的种种法术,但是却几次恳求,都没有学到。
  许仙师只说她修为不足,资质不成,还要磨练几年才能学习法术,就这般打法了她。
  姬流花知道,这位老师只是不肯传授她法术罢了,那些都是托词,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心里大致明了,最多再过三五年,师父看她一直恭敬,便会酌情传授一两种小法术,都是没什么大用的本领。
  这一次听说靖海侯吴搏虎在海上遇上了两位仙师,似乎法力比自己师父还高,姬流花便认定这是不世奇缘,匆忙操纵快舟追赶了上来,想要求肯焦飞和庞尉,看看能否学到真正的本领。
  姬流花见焦飞年轻,心道:“这个黄脸的道长,看起来比那个年长的好说话,我不如开门见山的恳求。这些仙师都喜欢直来直去,不成便也罢了,省的到了最后也来不及说,错过了大机缘。”想到这里,姬流花公主拜倒在地,用最为恭谨的姿态说道:“弟子姬流花在许仙师门下学艺,一直都甚为羡慕道门法术,只是却不得传授。听闻两位仙师光临敝国,弟子便想来看看有无仙缘,能否得两位仙师传授。”
  焦飞听说这位帝女乃是许仙师门下,不由得想道:“正不知该如何跟那位许仙师拉近关系,好询问长寿之方,正好他弟子凑上来,便在此女身上,下些本钱罢。”焦飞一笑说道:“令师法力超群,你要学习法术,何必来求我们师兄弟。”
  姬流花听得焦飞有些允意,忙苦苦恳求,焦飞似是却不过此女,便笑问道:“那你想要学习何种法术?”
  姬流花听得焦飞动问,想也不想的便说道:“弟子极想学驭剑百步的神通。”
  焦飞微微一愣,想了想,暗忖道:“这却有些碍难,天河九箓剑诀是不能传的,其他的剑诀似乎也不能传,不是太过高明,就是要紧的道法,不好给这些杂人学去……”
  姬流花见焦飞面有难色,忙道:“若是此法不合传授。亦可传授弟子稍次一些的法术!”
  姬流花平时也不知羡慕过多少次,师父可以把一口飞剑驱遣到千百步之外,斩杀敌人。本来也只是报了万一之想,见焦飞也面有难色。心头暗暗骂道:“我怎么就这般贪心,驭剑百步的法术是这么好学的?千万不要把这位仙师弄的生气了,什么也不肯传授。”不过姬流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等机缘,平时念念不忘的便是这驭剑百步的神技,现在一时蒙住,却不知该提出学习什么法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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