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精校)第21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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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飞听得是这般,却打了个哈哈,笑道:“敖青公主难道瞧不上那些龙宫的青年才俊?或者这些龙宫弟子,居然找不到一个诚信向道,不思温柔之乡的同道人么?”
  敖紫有些黯然道:“我等真龙子孙,落生便寿有万年,谁还肯辛辛苦苦的修炼?龙宫中多少享受?便是人间帝王也远为不及,一百头真龙里,一头求长生的也不见得有,倒是想要修炼厉害法术,争强斗狠,夺些权势在手的龙子龙孙不少。要不是生活太过安逸,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七头龙王,没有第八头……”
  焦飞听得这般规矩,心道:“若是不用真个成亲,只是帮敖青公主一手,倒也值的,毕竟我还要收取真龙血脉,此事也要求她。”不过他心下有些疑虑,便问道:“敖紫公主,可龙宫的规矩,也让外人来争夺这些龙女么?”
  敖紫吃吃笑道:“怎么不能?你难道少听了龙女嫁给凡人的故事?不瞒你,你们天河剑派现今的掌教郭嵩阳的夫人,便是我龙族的一位女子。”
  焦飞大惊,正自忖道:“怎么我却从未听过掌教真人还有过夫人?”
  敖紫一指刚才那位端坐上头的落珈龙女,南海龙王,轻声说道:“那不就是了?”
  焦飞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连说话都期期艾艾起来,敖紫偷偷一笑,却不在说话了,让焦飞也不辨真假,想要问时,却见那位南海龙王忽然凤目一瞥,让焦飞心头一寒,也不敢在继续这等话题。生怕惹恼了这头第三龙王。
  焦飞不懂龙宫招亲的规矩,见此刻酒宴排开,不知有多少龙族就座,左右观去,也见到有许多海外散修,便自心安。他的座位,席次已经稍逊,在第三等排位,前面第一等是海外有名的散修,焦飞放眼望去,只认得一个空海和尚,空海和尚亦瞧到了他,亦对焦飞报以微笑。其余人等差不多也都是元神之辈,总共也只是寥寥七八人,由诸位龙王作陪。
  第二等席位,便是诸位龙子龙孙,还有那些炼气八九层的海外散修,有几个焦飞也还认得,其中最惹眼的便是蛟王寺的几个和尚,这些和尚对焦飞便态度不同,焦飞亦只是一笑而过。
  他这一层,便略略输逊,不过焦飞并非计较这些之人,加之身边还有敖紫公主,倒也不愿意去争什么席次。眼见龙宫中许多酒宴排开,歌舞,乐色,武士,宫娥,无数节目,焦飞亦只有耐心等待。等这些节目一一演毕,又有许多高人表演法术为乐,各种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一一传席,比道门的宴会要豪奢千万倍。
  焦飞纵然是开过眼界的,也不禁暗暗咂舌,眼看酒席到了高潮,便有一头龙王,黑须黑袍,轻轻一个敲击,把面前的玉盘打响,清脆的声音传遍整座龙宫,这才压住了诸般嘈杂之声,朗声喝道:“今日乃是龙宫招亲之宴,但凡少年才俊,面前都会有一枚玉牌,只消在上面写上龙女之名,便算是选中了。若有数人选中同一龙女,便现场较技,决定谁人为折桂……有意的诸位才俊,便请熟悉我龙宫之女名讳。”
  敖紫冲着焦飞微微颔首,示意他去要一枚玉牌来,焦飞是后到的,他的桌案上并无此物。
  焦飞呵呵一笑,心道:“此乃抽取龙血的好时机,再藏头露尾便无趣。”当下也不领会敖紫的示意,长身而起,大声喝道:“天河焦飞,欲请诸位写上敖青公主名讳的道友,龙子,把手中玉牌悉数相赠!”
  他离席而起,化为长虹,便飞到了宴会中央,一双眸子左右扫了一眼,有说不出的凛然傲气。这等公开挑衅之举,做起来轻松自如,竟然是全然不把来参与此次龙宫招亲之辈放在眼内。
  
  第三七六章
紫电七蛇箭
  
  按照招亲大会的惯例。由一位龙王宣布此事之后,便要让诸位龙女坐了天晴玉盘出场,让众人瞧了容貌,姿容。虽然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龙子龙孙,各派年轻才俊,泰半都已经有了意中人,但这个规矩却从不曾废过。
  焦飞藐视规矩如无物,让那敲击玉盘,黑须黑袍的龙王似乎十分恚怒,低喝一声道:“便是以为自家出身天河,就敢视我龙宫规矩如无物么?且先擒你下来,回头我亲自送去给郭嵩阳责罚。”这头龙王大手一挥,就是一道黑气,犹如长索一般飞出,想要把焦飞捆缚。
  焦飞嘿嘿一笑,身上起了一层云烟,那根黑索飘飘荡荡就落的不知所踪,饶是龙宫富饶,却也难寻几件法宝出来。这位黑须黑袍的北海龙王出手也只是一件厉害的法器,法器以下,偏对焦飞无用。焦飞也不须特意去出手,太虚法袍便帮他把这件法器收了。
  焦飞倒也不敢留这一件法器,忙转手取出这根黑索,任由北海龙王召回。
  只是如此一来,焦飞虽然不曾再出什么狂言,却也让许多属意敖青的龙族子弟,海外散修门人都死了心。虽然配制赤帝血,对九种真龙之血只求纯粹,并不太过苛求所属主人的修为。但是焦飞怎么也算是炼丹的小宗师,自然晓得龙血取自修为较高之辈,炼丹的时候成功也会容易些。故而才有出手示威之举。
  北海龙王落了面子,嘿然一笑,居然并没有再度出手,收回了自己的那根黑索,便不在做声。
  在他身边的第三龙王,落珈龙女亦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也并不着恼,只是对北海龙王低声说道:“你家的青儿何时结交了天河弟子?还是焦飞这个仅次于徐问的俊彦?”
  北海龙王在七龙王中,排名第五,正是敖青,敖紫生父。他嘿然一笑道:“我怎知道!”
  北海龙王一招试过,便不在出手,状似十分满意。其余几头龙王亦默不作声,就此默认了焦飞这般嚣张跋扈的举动,但是此番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龙子龙孙,各派弟子,却有许多人不服。那些修为不足的倒是被焦飞吓住。见此人连龙王的法器都能接的,自然掂量自家的本事,裹足不前。但是那些修为强横之辈,却看得出来,刚才第五龙王虽然看似愤怒出手,却并未运用什么厉害的法术,这根黑索亦只是真气法力凝聚,暗自忖道:“换了我,未必就接不下来,说不定转更从容。”
  焦飞见七头龙王都默认了自己的行径,却无人来理会自己。这些人或是不敢上前,或是想要看别人先来先出手,消耗这名大敌的法力,或是不屑同焦飞争斗,想要静观其变。他呵呵一笑,反手一招,敖青公主的名牌就落入掌中。焦飞运使法力一招,凭着名牌的感应,那些写了敖青名讳之辈,都觉得掌中玉牌一寒,有些人法力高明。忙镇压了下去,但是大多数人却没能抵御焦飞的法力,被焦飞把掌中的玉牌摄走。
  焦飞随手在空中一捞,便有二十三枚玉牌入手,他看也不看一眼,随手一拍,便悉数化为齑粉,然后笑道:“还有七位道兄不肯交出玉牌,却也不敢出头,是甚意思?”
  被焦飞这般公然扫了颜面,立时便有一十三道光华飞起,但是这一十三道光华,不拘是法器,还是什么法术,都跟北海龙王的黑索一般,飘飘荡荡的落入焦飞身边,不知所踪。
  太虚法袍自从见过了太玄姥姥之后,似对焦飞更加死心,别的不说,这自发护主之举,可勤快了许多。
  “天河弟子,便忒的傲慢,好让你知道天河剑派的三法四诀,从来也只在龙神典之下。”一个惨绿长袍的少年,本来对焦飞出场不以为意,甚至连焦飞收摄写有敖青名讳的玉牌,他也无动于衷,但是焦飞这一次收摄了一十三件法器,法术。却让他动了怒容。
  这名龙王太子,名曰敖胜,原本是某一位龙王和妖族女仙偷情所生,只是那妖族女仙极得那位龙王的宠爱,落生之后,便被父亲洗伐血脉,成了真龙之身。只是毕竟出身不正,一直驻守中土,为北方十四条大河的总管,虽然不入龙宫,但是却逍遥的多,权势也极大。
  敖胜此番被母亲催促来参加招亲之宴,便是希望他能够娶得一位正统出身的龙宫公主,好让自家儿子更体面些。
  敖胜本来不愿,在酒宴上也就是闷头喝酒,实是看不过去焦飞的嚣张跋扈,这才恼怒了。把手在空中一扯,便有一道紫电奇蛇飞起。这条紫电奇蛇交头摆尾,张口便吐出万千紫电光雷,让焦飞也是神色凝重。他亦看的出来,这位绿色衣衫的龙子,法力大略相当与道门炼气第八层的级数。但这一手法术,却是闻所未闻。让焦飞也不得不凝神应对。
  他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飞出,和那条紫电奇蛇斗在一起,焦飞已经瞧的出来,这绿袍龙子真是自己所缺的一种真龙血脉之一,当然也就不肯出重手。好歹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也是郭嵩阳真人亲手祭炼,也是焦飞用的惯的法器,加之他的剑术不俗,和敖胜的紫电奇蛇一时间也就斗了不分上下。
  敖胜不知焦飞这是没出全力,开始还担心自家的法术会不会被焦飞克制,但是争斗了良久,见焦飞也无出手摄夺的意思。心道:“这紫电七蛇箭的法术。我已经修炼到了从心所欲的地步,刚才只出了一分法力,便是想要试探此人的法力如何。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焦飞也不过就是这点本事,看我七箭齐出,斩碎他飞剑上的一重禁制。”
  敖胜所修的紫电七蛇箭,乃是龙神典上的一门厉害法术,和焦飞平时驱遣的雷兽狩猽的如意紫雷系出同源,只是经了某位龙王修订,配合龙族天生操纵雷电之能,和雷兽狩猽的如意紫雷各有千秋罢了。
  紫电七蛇箭一旦修成,法力便能凝聚成七条紫电奇蛇,普通的道家飞剑,只要被紫电奇蛇缠上,被这股雷电真气狂震,就算剑胎本体不毁,内中的禁制往往也要崩散。敖胜虽然是龙宫太子,但是他毕竟算是庶出,根基并不算雄厚,故而也不想跟焦飞结下生死大仇,只打算毁去对方飞剑上的一重禁制便罢。
  焦飞试了试手,正思忖该如何下手放血,忽然对手一声大喝,终于离席飞起,十根手指翻飞,竟然又激发了六道紫电,迎风一晃,化为六条一般模样的紫电大蛇,他亦忍不住叫了声好。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猛然一涨一缩,化为了二十四缕银丝,本来他生怕出手太重,把这名放血的好肉胎给惊了,日后还要多费手脚。
  待得见到敖胜自家好强,把压箱底的本事使了出来,焦飞也便把炼剑成丝的绝世剑术使出。紫电七蛇箭虽然带有雷电之力,但是却毕竟是法力幻化,比起普通的剑器还罢了。许多人不是对手,但焦飞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乃是郭嵩阳所炼,剑胎万年寒铁混合了天河星砂,炼成了剑丝之后,锋锐无匹,紫电奇蛇撞上去,便要被砍裂了鳞甲。
  也亏得这紫电七蛇箭乃是法力幻化,只要敖胜略微催运真气,便自复原,不然两人也不用斗了。
  敖胜本拟自家的七条紫电大蛇一出,焦飞必然败北,没想到这个黄脸少年果然有些法力,居然把飞剑炼成了剑丝,还是跟自己相持不下,甚至有水涨船高之意,不由得暗忖道:“我虽然是选的敖青,但是也不见得非要娶此女回家,换另外一名龙女也无不可。我母亲说过,我们母子相依为命,纵然有些法术,但是都不得长生,总是虚幻。加之背后也没什么靠山,叮嘱我平时行事要小心谨慎,知道敬畏。”
  “我跟焦飞真没什么大仇,也不见得非要拼个生死。虽然我还有那一招没用,但实无此必要,不如暂且输他一招算了。”
  敖胜虽然只是龙王私生子,但总也算是正经修行之辈,方才出手跟焦飞放对,一半是被焦飞激怒,一半也是想要在龙宫中积累些好名声,毕竟自家打了为龙宫争面子的口号。可一旦试出焦飞的法力需要出尽全力,方能知晓胜负,敖胜就没了兴趣。
  焦飞运用剑术,想要偷偷给敖胜一招狠的,虽然不须致命,但是龙血却也要尽可能多的放出些来,也叮嘱了天魔童子接血,但是敖胜的七条紫电奇蛇,忽然往后退缩,法力亦变得稍微弱了半分。
  焦飞是跟人斗法的老行家,立时便感应的到敖胜这一招中,蕴含无穷反击之力,便也把剑势放缓。两下这一缓手,敖胜就把紫电奇蛇收了两条护身,做出略有不支之状,焦飞立时便猜到了敖胜的打算。
  “这位龙宫太子倒也机智,许是猜到了我的本事非止此尔,居然做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暗示。”
  
  第三七七章
道门九剑
  
  不过敖胜亦非蠢人。虽然做出势弱之态,但是却蕴含了极凌厉的反扑,焦飞虽然能将之破去,但是略略犹豫,忽然一笑,暗忖道:“也罢,就给他一个颜面。不过总弄点由头,日后炼丹的时候,还能随时从他身上取血。”
  焦飞剑光一涨一缩,二十四道银光化为四十八条,一晃眼又化成九十六道,这一手剑光分化的法术使出来,顿时满殿皆惊。剑光分化的绝世剑术,比炼剑成丝高明一筹,号为一剑生万法,到了这个地步,寻常的法器法术就不大比得过了。
  不过焦飞有意在剑光中留下一丝破绽,敖胜本来也是吃惊,没想到焦飞的剑术竟然高明到这等地步,如果仅是炼剑成丝,凭了他紫电七蛇箭的法力。还能争执,但是对上剑光分化,自己是万万不敌的。
  但是焦飞这一剑出手,敖胜却是不得不拼,近百道剑光交织成网,已经把敖胜每一寸退路都封死。他鼓荡全身法力,不但把紫电七蛇箭的威力悉数放出,把手一招,一面大旗飞出,无数白莲朵朵,把周身上下护了一个风雨不透。
  焦飞的剑光和七条紫电奇蛇一碰,便自两两消失,折损了十余道剑光却把敖胜的紫电七蛇箭法力消弭,可遇上那杆大旗放出的白莲,剑光却遇上的一股极大的阻力,居然没法切割进入。但是焦飞的剑光和敖胜的白莲轻轻一碰,便自消失,在外人看来,这是敖胜运使的这杆大旗威力无穷,居然破去了焦飞的剑术。九十六道剑光又复成了二十四道,敖胜周身的白莲却散发扑鼻清香,显然这一仗是焦飞略逊。但是敖胜却知,这是焦飞自家把剑光收回,并非自家的宝贝占了上风,而是焦飞有意容让。
  敖胜虽然不明焦飞何故有意示弱,但是却不敢当真以为焦飞的本事就止于此尔。
  他一颗心活泼泼地,打了不变应万变的心思。用那杆大旗护住了自己。
  这件法器乃是敖胜千方百计求来,出自佛门某位高僧之手,有无穷妙用。但是这也已经是敖胜压箱底的本事了,就连焦飞的剑光分化之术,也未必抵御的了,更何况焦飞显然还有余力。尤其是刚才焦飞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法力凝聚的七条紫电奇蛇一起收走,让敖胜心中吃惊不小,知道这黄脸少年,果然不愧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道门秀出之士。
  “哼!你就法器,我就没有?”
  焦飞随手一拍,就是一团五彩祥云飞出,把阴阳葫芦用了出来。这枚阴阳葫芦,自从收了那团北斗天罡云兽之后,便开了灵性,除了本身阴阳葫芦诀的禁制之外,还多了三十六重小诸天云禁真法禁制,虽然小诸天云禁真法擅长飞遁,防御并不算强,但是祭炼开了三十六重禁制,也非是普通的法器。法术能够破开。
  更有数百阴阳葫芦道兵,虽然皆是第二层炼气入窍的修为,但是阴阳葫芦重炼之后,这些道兵人人多了一团彩云护身,飞遁迅速,竟然可以越级使用五金元符剑气,围绕着敖胜的护身白莲,就是一阵猛攻。
  说实话,焦飞使用的阴阳葫芦道兵,因为阴阳葫芦诀祭炼重数不够,威力还远不及刚才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但是敖胜见焦飞出了这件法器,心头也是有数,暗忖道:“这是在跟我说,凭你的本事攻不破我的护身法器,大家都立于不败之地……也许,其中还另有深意,我也不忙都去琢磨。”
  焦飞放出的阴阳葫芦道兵倒是不足为奇,但是护身的五色彩云,却早就有人认了出来。毕竟小诸天云禁真法流传甚广,龙宫中也有不少人修习,并且用来祭炼法器。七凰界的九层天罡大气上,那些功侯稍微深湛一点的云兽,十之七八都被龙宫中人收走。当初敖青手中最为重要的法器,便是一件有一十七重禁制的五云兜,便可见这种法器流传之广。
  尤其是小诸天云禁真法祭炼的法器,最适合用来挟带道兵,加之龙宫还有太上玄妙阵宝合一诀,故而这种法器祭炼的人极多。但是想要把一件法器祭炼到禁制圆满,至少也是上千年的苦功。龙宫中修习小诸天云禁真法的人不少,但是能把这种法器祭炼到禁制圆满的却一件也没有。
  毕竟祭炼法器,所需花费的时间太久,云禁法术祭炼的法器,也就是飞遁迅速,还只能在星辰之内运使,防御之力并不出色,攻击的法力几乎有等于无。那些真有神通的龙王,自是不会把精力放在祭炼此类的法器上。
  也只有焦飞,是在云吉星上收了千余头云兽,这才有这般手笔。
  敖胜凭了那杆大旗护身,虽然亦不拘焦飞的阴阳葫芦道兵,但是他终究是萌生了退意,故而勉力支撑半个时辰,便即把法器一收,喝道:“且住!”
  焦飞亦把法术一收,瞧着敖胜打算说些什么。
  敖胜左右环顾,心道:“该当说几句衬托脸面的话,不可势弱,但也要显得我通情达理,矫矫不群。”
  想到此处,敖胜冲着焦飞一拱手道:“刚才焦飞道兄传音于我,可是真的?”
  焦飞嘿了一声。并不作答,却见敖胜把袖袍一拂,提升喝道:“既然焦飞道兄有此苦心,敖胜亦愿成人之美,此战做罢。某手中玉牌在此,祝愿道兄和敖青公主白头偕老!”然后他把袖中玉牌飞出,一转身,径自入席去了。
  焦飞肚内呵呵一笑,心道:“这个敖胜也真会做戏,知道胜我不得,便耍了这个花招。倒是让我欠他一份人情。”他伸手一招,收了那枚玉牌,清喝道:“还有六位道友,怎不出来一一相见?这般缩头缩脑,却如何配得上龙宫公主?”
  这句话说的可有些打人脸面,剩下那六位在玉牌上写了敖青芳名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清喝道:“焦飞道友,不如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道法是否有口舌一般凌厉。我的玉牌在此,你的也拿出来罢,谁人赢了,自然可以挣得对方的一份权力。”
  焦飞嘿然一笑道:“这个却是不须,只要道友交出来你手中的玉牌便成。”
  那人顿时大怒,冷冷喝道:“你便以为自家的法力可以横扫当场,无人能敌么?当年你们天河剑派的徐问倒是有这般本事,换你来可就不一定。”
  焦飞虚虚一拍,震散了那人的声音,喝道:“废话作甚?斗一场法便是谁人底细。”
  那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喝道:“好!在下大荒派伯砀,前来求教天河剑派的法术。”
  焦飞并未听过此人姓名,他唯一见过的大荒派弟子,就是天离真人门下的孙神玉。孙神玉自持辈分高出众人,颇为高傲,后来闯阵失败,这才熄灭了气焰。但是伯砀这般一报名号,顿时有许多人起了幸灾乐祸之心,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道:“看来这个焦飞要倒霉了,伯砀乃是道门九剑之一,和他门中的徐庆七名。比他修道早了不知多少年,便是他再有天分才情,如何斗得过伯砀?”
  焦飞虽然在海外有些名声,但是海外散修终究是对他了解不多,便是中土道门知道他手中握有四件法宝的也没几人,也就是天河剑派的真传弟子,知道焦飞已经得了无形剑,前次阳凰儿和杨明河的丹成之礼宴会上。焦飞露了太虚法袍,这些事情还未传到海外。
  焦飞虽然刚才露了一手绝世剑术,但是伯砀名气又比焦飞大的多,亦是以剑术成名,故而无人看好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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