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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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撒嗅着屋内她留下的似有若无的香气,禁不住暗自唏嘘,想起那些时日的点滴。‘我们还会再见的,非烟!我席撒当初对你说过的那些话,绝不是玩笑!’房外门旁,闪出沐琳身影,颇有些出气的长舒口气,自得道“易之女王也不过如此!”
席撒不禁哑然失笑,竟也没察觉她假做离开又潜返偷听的举动。“啧啧……堂堂翼王竟做如此小贼行径……”“再敢说!”“我怀疑你偷窥成癖……”“胡说!本王只是气她无礼,有心报复。”“那上回在魏国又是报复谁?”“……”
……
易之女王当夜便离开翼国,白莫歌却逗留数日,每日都兴致勃勃的与阿呆打斗较量,又与席撒一齐指点他武功,在其毫不留情的打击下,几日间技巧运用竟然进步神速,让白莫歌再不能轻易击倒。
这等变化禁不住让他又羡又赞“义兄,这大块头的资质当真惊人,让人羡慕而不能得!假以时日,真不知强至何等地步。且说好,日后一定要带他到南陈见我,好看看它练成内功武技后的本事!”
席撒一口答应。“你该回陈国了,迟些我本打算往西南大陆,必定会去寻你。”白莫歌不禁失笑,甩袍坐下,自顾喝干杯中烈酒,望他一眼。“我知道,师傅将至,你着急逃跑。”
“你见过黑岳?”席撒颇觉意外,却听他笑道“还需见他才知?你未随师傅去黑骑王寨,双腿残废时候不短仍旧不求助于她,想也知道必定又闹翻,怎能被她见到。”说罢满上一杯,又自喝干。“倒省了番唇舌,不错,明日一早就得离开翼国。”
“干脆带上李若,随我去陈国吧。你这伤几时能好?”“老天爷知道!”席撒说罢,神色郁郁。“跟若儿已经好聚好散,别再提。”白莫歌闻言吃一惊,难以置信。“是否开玩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无可奈何。”
白莫歌缓了阵神,忽笑道“你要真说跟她已无关系,那我可明确告诉你,当初在心之眼时,我就为她美貌吸引,若非朋友妻不可戏,哪里会一年多中对她行止端正!”席撒佯怒道“好啊你,原来早就包藏祸心,是否早已偷偷诅咒我死?”
“我想你早些死的念头从拜师起就有,既生你,何生我?天下若没有你这号人,我白莫歌日后必然天下无敌!难道还会盼你长命百岁?”席撒失笑反击。“你别发梦,也不想想我的血脉,能比长命?”白莫歌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谁说人类和血腥妖族的混血就一定长命?”
旋又转开话题,追问道“我可不是说笑,你若真说跟李若没关系,可别责说本王横刀夺爱,无情无义!”席撒见他说的认真,知他并非玩笑,沉吟片刻,答道“现在是,但并不意味将来她就不再跟我,你既如此说,话先说在前面,到时情形有变,别伤心难过气恨交加的迁怒怪我!”
“笑话!以为争得赢本王?”席撒做不齿状,轻呸一声。“还本王呢?我还生下来就是王呢!”说罢,两人笑做一团。末了,白莫歌又道“那就说好,无论日后此事情形如何,可不许因为李若伤了兄弟情谊,谁栽谁手都得坦然认栽!莫怪莫怨莫恨莫逃莫……莫因此伤心欲绝寻死觅活!”
第三十章
在那西南方
两人同时想起幼时过去,初次私下决斗时就曾这么说过,如今想起,不禁都庆幸时间虽然流逝匆匆,彼此却没变多少。便又对饮一杯,白莫歌起身告辞道“腿若实在没办法自救,就来陈国。虽没有医神使,却有恒山流派高手,兴许能以气穴催生功法助你。此外兄嫂翼国财政上若再有压力,尽管送信知会一声,能力范围内必无推脱!”
“眼前情况特殊,我这副模样哪能做买卖。翼国短期内变故连连,财政才会如此吃紧,这番你带来的钱财足够渡过难关。我席撒之妻可不需要你养,这些钱啊,日后必定算足利息还给陈国!”
白莫歌哈哈一笑。“你还打算当强盗?一个易之女王还不够头疼?“”这你也知道?“”笑话,我岂会不留心武当山的大事。凭空怎会冒出个龙骑兵,猜都知道是你!易之女王离开前找你说过什么?”
席撒咬牙切齿,恨恨道”原来是你!再缺钱时看我不直接绑票你这陈国太子,还不要多少有多少!“”怕你没这本事。“”你有完没完?还不快走!“”笑话,明明是你不舍得我走,言语纠缠,反倒怪我?”
……
白莫歌离去当天,沐琳为首的友盟轻松达成出兵三狼部落协议,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直到记起席撒所言的礼物,一番追问,才明白缘由。那许多部落小国的王族,过去遭逢变故落难时曾受过他救助,此番他虽为开口,但一则有白莫歌变相为翼国增涨的威势;二则此次联军本符合众国利益。
且席撒建议的土地分配本就合理,翼国所取只要凶兽盘踞的危险地域,谁都不愿要这种居不安宁的荒芜之地。便也没有谁愿意为利益分配而斤斤计较招致众怒。此事一了,让沐琳心头大石放落,却又暗自伤怀于席撒的离去。“正所谓,行善留名姓,作恶不留痕。”
见他说这番话时洋洋自得的申神情,禁不住展颜好笑。临别前夕,只是相伴言欢,丝毫不提离愁。席撒很喜欢这样的离别,与其哭而无奈,不如笑而挥手。人生在世,便如飘零于风中的落叶,聚散不由己。
天色尚未亮的四更时分,全副武装的席撒驾修罗出发,回头看时,沐琳双拳紧握,面挂微笑,胸膛起伏难平。想了想,禁不住道“虽不能长相伴,但你我却长相知。有你为妻,毫无怨悔。你那明眸流盼的美态,在我心中绝不会淡逝。他日只要有机会,定回来看你,你若有可能,也需抽空至西南大陆让我看,哪怕来去如何匆匆,能得见也不可错肩!”
沐琳强自忍泪,笑颜逐开状道“我不怪你离开。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己。既要挑起翼国这副担子,便随不得你去。“席撒笑笑,顺手将一物弹近,被她一把握住。”这是母后珍贵遗物……“说话间,已领阿呆,驾修罗奔入夜色。
沐琳张开手掌低头去看,是枚色泽古朴的白色水晶戒指,禁不住又欢喜,又悲伤,再忍不住的滑落泪来。
……
驾修罗飞快奔走的席撒,双腿不便,险些在出城门后摔倒地上,狼狈的紧握缰绳,被吊在坐骑身上。见阿呆浑然不知他处境,自顾飞快奔跑,禁不住喊叫求救“阿呆!快来扶我……”
坐正后,再不敢使唤修罗疾奔。见阿呆一路徒步,心下颇觉不忍。“阿呆,一块上来吧。‘修罗的三角脑袋急忙回转,警惕万分的盯大块头那张石色脑袋,摆开一副战斗架势。’会压倒他啊,以前遇到过一头暴龙,都被我骑的走路喘气。”
席撒哑然,再不提此事。
晨曦的光亮照亮天地时,开路的阿呆已经翻过中翼西南方向边境的大山,自顾大踏步的从直奔下坡。无可奈何的席撒只得尽量以缰绳圈紧身体,在呼啸的风声中凭借双手用力维持平衡,不致重蹈覆辙的吊在修罗身上。
他无法指望大块头的照顾。如果要欣赏一个人的单纯简单,就不要指望他的体贴。
阿呆在山坡下远远朝他招手喊叫。“头领,快点啊!前头有村子能吃饭!骑龙还没我跑的快啊……”修罗背上苦苦维持平衡的席撒无言以对,已经不试图告诉他下肢瘫痪的人骑龙有多困难。
山坡右一里就是路道,从山坡东面绕出,直通西南,遥遥可见的山野小村不过百户人家。席撒犹豫再三,终究拗不过大块头对食物的需求,又心疼修罗劳累,还是放弃绕路打算。
他很清楚,这种村子往往被盘踞附近的山林强盗所控制,离开翼国时,他和阿呆都得到沐琳赠送的上佳软甲,不定会惹来麻烦。但既经此地,无论如何怕也不能避免,也就不再试图绕路回避。
修罗和阿呆‘出众’的外貌,成为小村居民的焦点,乍来到时,吓的不少人惊呼叫逃。待确定他们没有恶意,才又大胆好奇者攀谈询问,龙骑兵对于他们,充满新鲜,但谁也不认为一个残废骑兵能有什么厉害。
村子里没有饭馆,但在重酬之下却有许多人争相宰杀家畜烹制送上。这情况不禁让席撒心下发毛,开始注意起聚集已久,看希罕般围着阿呆和修罗的一众村民。有男有女,却不见老人小孩,手里都拿着农具,明明是大晴天,还有人带着雨伞。
席撒心更紧。这种山野村庄地域绝不会没有凶匪,它们盘踞山林,靠勒索劫掠村民产粮生活,偶尔也下山作些买卖。因此之故,这类村庄绝没有太多余粮家畜,够自家勉强过活都已非常难得。这村子却显得太过富足。
这些村民聚集许久都不见散去,人反而更多,哪有在自村里头看热闹还全携农具的?更何况大晴天带伞。他不由开始怀疑和阿呆凑巧之下跑进一个三级强盗的大本营,它们有组织有纪律,却不怎么通晓武艺,平日买卖总装成流民麻痹敌人。凭借身强力壮和拥有武器,人数又多,偷袭之下也足以让武林好手受伤丧命。
锄头是种武器,割麦的镰刀当然也是,那些斗笠中当然能藏放匕首短刀甚至环刃,至于雨伞,把柄为什么不能是剑柄?修罗的行囊中就有把伞,内藏利剑,以备途径入城收管兵器城镇所需。
第三十一章
好一把剑
念及此,再无怀疑。“在下误入诸位英雄大寨,不知哪位是此处寨王,可否出来说话?”吃喝的阿呆意识不到状况,更看不到那些笑容憨厚的大叔大婶变成冷笑的脸,齐刷刷的目光朝席撒一人射来,当中个执雨具的中年汉子哈哈大笑,径直走出。
“不愧是从心之眼出来的人,好眼力!我就是深林寨王,小兄弟有什么话要说?”人群中便有个年轻女人轻笑着依山他肩膀,瞟眼席撒,又环视人群一圈,得意洋洋状道“寨王,不管他说什么。只为强盗联盟的赏金大伙也不会放过他!”人群发出阵附和的笑声。
阿呆也在笑,边吃肉边朝众人傻笑。席撒更觉心惊,自知此事绝不可能善了,虽不知这些人怎会如此消息灵通,仍绞尽脑汁的思谋对策,嘴里却试图拖延时间。“想不到啊,看来深林寨尚不止三级水平,消息竟然如此灵通!”
那中年精壮寨王颇为得意得悠然一笑。“小兄弟抬举。本王虽不屑于归附强盗联盟旗下,但绿林中人都很难不对他们的实力评级准则在意,所以这两年来也致力于发展眼线以及训练众兄弟武艺,只盼有朝一日能踏入七级之列。”
席撒心下不齿之极,总窝在荒野山林得强盗团体绝不可能成为七级,这些人竟有余财培植眼线,钱从何来不问也知全靠贩卖山野村子女子为奴换来,更不必猜想附近山林村民生存状况之艰苦。
稍有些道义良心得强盗都不会如此,劫掠山寨附近村民必有限度,至少予足温饱,更不会贩卖人口自断生产,害人生育。真有本事,大可外出讨生活,打天下。
“哦?席撒小兄弟不以为然吗?”深林寨王见他沉吟许久没有言语,禁不住出声反问。席撒当然明白,若说是,彼此再没有话说就要动手,不知修罗此刻处境他还不愿此时开启战端。
“哪里!深林寨王长谋远虑,实在让人佩服。擒获在下不仅能得大笔钱财经营山寨,还能靠上立国在即的强盗联盟这棵大树,一举两得,实在妙啊!”深林寨王哈哈大笑,“不愧为翼国国士,这种时候还想激将本王。”
依他肩头的女人轻笑附和道“大王投不投靠强盗联盟,哪怕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也不需要一个将死之人知道的。”
席撒见此人比预料中高明,不由轻哼冷笑。“诸位能否领得赏钱,怕还未必。”一群人放声大笑中有个年纪半百连上却已爬满老树皮般皱纹得女人嗤笑道“席国士想拿妖法吓唬人呢!我老婆子装神弄鬼大半生,什么戏法都见过,就是没见到谁真能呼风唤雨,真希望一睹席国士本事!”
却有人嘻笑接话。“就怕席公子一耍本事就被你看出戏法机关,唬不住大伙啊!哈哈哈……‘哄笑声中,深林寨王悠然笑道’席兄弟,奉承话本王也听够了,大伙也都不想再聊下去。小兄弟想拖延时间等坐骑龙回来也不可能,它早被我们用跑步龙引出几十里外!”
他不说这番话倒还罢,席撒一听修罗不在附近,对于施法哪里还有半点顾忌?不由高兴开怀大笑,正待吩咐大块头动手杀人时,村外忽然炸进来把声音。“深林寨的鼠辈快快滚出来受死!”
一众村民打扮的匪徒疑心是他帮手,席撒却疑心对方故部疑阵乘机偷袭,一时双方都没有动作。直到那内力充沛的声音接连响起到第三次时,双方均才释疑。“看来深林寨王在此地威名有限的很啊,竟有人如此不以为然的上门叫阵!”
深林寨众哪堪忍受这等讥讽,当即有十数人吆喝叫骂的奔出去,寨王脸色数变,甚是气恼,瞪着他道“本王也奇怪何人如此狂妄!小兄弟既然怀疑本王威名,一同出去看看如何?”
席撒暗自窃喜,知道他们并不太将残废的自己和傻乎乎的阿呆放在眼力,当即示意大块头推他出屋院,悄悄凝聚起法术能量。
村子外头正打的激烈,一群深林寨的匪徒围攻个男子。哪人额宽面方,漆黑的眸子流出抹轻蔑旁人的张狂。穿身品质极佳的厚银鳞甲,挂肩式深黑披风动作间飞舞飘扬,利刃划过,毫无损伤。最醒目的却是他手中巨剑,几有人长,宽厚均约壮汉两掌,在他手里配合华山狂风快剑施展使来,犹如狂风骤雨,不同凡响。
看他体形虽有七尺,却显精壮,让人绝难相信他能使动百多斤重的如此巨剑。席撒只看一眼,就判定是场一面倒的战斗。深林寨众的兵器不过一般之物,又都没有修习高明内功增强力量,根本不可能刺穿他那身极品甲胄。
反观此人手中兵器,越看越似上古名剑巨阕,便是没有气劲外放时,刃口也有两指宽剑气持续存在,一剑斩出,轻易将三人变做两截,其势竟几无消减。
围攻的三十多人,一会儿功夫便死伤过半,剩下那些再不敢冲前,全都远远围开侍机背后偷袭。那人不以为然的环视一圈,冷哼道“果然是群鼠辈,只懂欺压良民!‘席撒见深林寨王眼有惧色,身旁那些更都脸色发白,当即拍手附和大笑。’不知威名远播的深林寨王可肯让小子一睹高超技艺?”
顿时有寨匪高喊起哄,“大王杀了那小子!大王杀了那小子!“。深林寨王脸色就变的更难看,他自非寻常寨匪,过去所遇好手便是有以一敌几十的,也需要借助游走战术,如此正面围攻杀死杀伤几十号人后铠甲都没现白痕的对手何曾见识过?上去也不过送死。
“好个狂妄后辈,本王倒想知道如此不知死活上门找死所为何故?”
激将不成,席撒不由失望。他这么说,已是怯阵,有心探询对方挑衅缘由,盼能和解。那人又一声冷哼,神色倨傲。“恶毒流匪我倒见多了,如你们这般歹毒的还是头一遭!贩卖山村女子已然可恶,竟连新婚娘子都不肯放过!今日不将你们斩尽杀绝,难换深林太平!”
责骂一番,又杨剑叫阵。“鼠辈们还不自裁伏法难道要等我动手不成?“话音方落,几只暗箭自他背后袭至,只见他头也不回,听声辨位反手横剑一封,三支撞变形的箭头就跌落地上。此举终将他激怒,连人带剑直朝深林寨王冲近,档道的寨众早被他威风吓怕,唯恐避之不及的让开两旁。
连原本一直作小鸟依人状的女人也花惊失色的叫喊跑开,一时间,深林寨王身旁一圈只剩席撒和阿呆。这状况倒也激的本不愿拔剑的深林寨王再不能退避,满是老茧的手掌终于握上伞把手,长剑出鞘,这一刻,才终于显出作为寨王的勇气与担当。
王,从不是没事时作威作福抖威风,有事时让跟随者送死自己却逃命偷生的存在。人的生存本能是求生,而非求死。所以奉人为王,只因渴望强者能于危境中携带自己奔向希望,于危境外创造并予以自己本所不能够拥有的物质或精神需求满足。
第三十二章
艳阳天
席撒颇为深林寨王的结局感叹,他很不幸,既不敢走出去追求更强大的自己,又不愿舍弃威风于一偶之地时机,偏偏又遇上会让他丧命的强敌。这场战斗全无悬念,深林寨王长剑出鞘后飞奔那男子,展开衡山流派回风落雁剑法试图绕走游斗,结果那男子尽管手执巨剑,展开的八卦身法仍比他更灵活,奔走仍比他更迅速,只一眨眼功夫,便追上他,出手便是华山派夺命连环剑,只一招就将他连人带剑砍成两截,毙命当场。
众匪见寨王已死,再不敢留,四散奔逃。那男子自顾擦拭铠甲沾上的血污,全无追杀打算。山高林密,他只一人,追又能追上多少?奔逃的人却在此时一批批倒下,一排排追魂夺命的箭夭接连射倒数排,又飞入林间,顿时响起些人的惨叫。
擦拭铠甲的男子色变,朝木轮椅上的席撒望来。席撒却不管他,连连张弓搭箭,直到逃散的匪众奔进密林深处,又或下坡去远再不能射中,才自收手。“常言道,除恶务尽。只杀匪首你倒是威风够了,也痛快了。殊不知日后山村民众生活将更苦、更悲!”
那男人嘴角扬起抹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我不往东,正打算朝西南去。“席撒自顾说罢,不待那男子着恼发作,又道”据说西南大陆强者如云,那里的大小国家部落越来越多与异族尝试和平共处后彼此战技相融,诞生许多高手。”
那男子本待发作的情绪顿时按耐,席撒知道此人孤身杀匪主为修行,除恶倒在其次。“哦?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现在听说了,不知可有兴趣结伴同行?“那男子不屑言道”你?配么?一个残废!”
席撒晒然一笑。“我这种人即使双手也成残废,仍旧无法跟废物等同。“”可笑!凭什么?“”凭我能够释放妖族法术,够不够?“那男子初闻一愣,旋即失声大笑。”原来是个骗子,不过见我本领高强,想要一路依靠。说什么不好,偏说这种是人都能拆穿的可笑谎言!”
席撒也笑。“原来你知道的道理不多。“那男子收起笑声,颇有听下去的兴趣。”既然作为谎言这话太过可笑,只说明不该定义为谎言。“说罢,微抬右掌,伴随一团土黄色光华亮起,一片区域的山地忽然动了,渐渐如水波般激起黑泥构成的波涛。那男子双足借力不能,如陷沼泽地般渐渐下沉,神色尤其复杂。
难以置信的惊疑,疑神疑鬼的恐惧,绝境求生的希冀……
就在他追悔莫及,以为席撒是山贼一伙的时候,波动忽平。他及膝的战靴上覆满黑泥,双足却终于脚踏实地,不及庆幸,又见脚上的泥土全成坚硬岩石,压的他腿足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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