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4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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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话说完,易之打断道“北撒是拒绝?”席撒无可奈何之极,一时间尚未能很好适应她性情。“当然不是,王之门龙骑能得凤泪指教实在……”他的话又没说完。“同意就好,对彼此都会有助益。”
席撒万想不到她当上女王这么久,干脆直接,厌恶客套的脾气竟比过去更甚。“必然如此。”易之就又不再说话,轻呼声‘修罗’,待它无可奈何的将脑袋探近,又自默默轻抚。东方碧玉怕冷场怠慢他,驾骑上前就欲说话,席撒却挥手让她退下,自顾注视易之的身影,看的入神。
山林土道,不堪负荷龙兽体重,经过路上,留下四排密集蹄印。偶有商旅经过,纷纷让道两旁。李若的车驾行走不快,日落夕阳时分,才至南吴边境。“再有十里就有村镇歇脚,有劳太子妃再辛苦一阵了。”
车驾里终于传出李若平淡而温和的声音,与席撒记忆中相同,又极不相同。“本妃没有关系,赶路要紧。”来不及让席撒回味,修罗与罗刹忽然停步,闷声低吼示警。众人不由错愕,东方碧玉脸上挂着既好笑又好气的神色,运功高喊道“哪里来的狂徒!何必躲躲藏藏,若不退去就下来让凤泪看看生了几头几臂,竟然在此埋伏?”
刹时间,周遭山林树上落下许多人影,林中深处奔出重重人影,齐声吆喝呐喊,道路前方横出一支兽骑,个个精钢铁甲,手执复合钢弓,最前数排,长枪横封道路。倒也声势惊人。
席撒竟认不出这些人背景,看它们兵器不似边南之地所用,一时暗觉奇怪。只听东方碧玉见状失笑道“原来是西大陆小川国太子亲卫骑,沿途一路跟随还道是巧合,此刻拦路中央不知意欲何为?”
席撒更觉奇怪,小川国临西大陆明国北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此与中魏易之为敌却让人费解。那头步出个人,黄袍金甲,手执银枪,腰挂金鞘长刀,奈何面容文秀,身形单薄的仿佛被铠甲压垮,让人只想说‘不回家读圣贤书,来此做什么?’。
席撒轻笑,但没说。与他并骑的易之没笑,却把这句话说了。那小川国太子顿时色变,随行将领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娘们……”却被那太子喝阻,只见他平复怒气,举止有礼的道“本太子冒昧拦路,并不希望与凤泪兵戎相见,所求者只是一个人,还望易之女王能够留下。”
第一百零五章
边南之变(五)
席撒正以为是冲他而来时,易之已冷淡淡答话。“或者立即退去,或者动手。本王没有兴趣了解你们的目的。”那头脸色又变,兵将怒气冲冲,恨不得立即动手。“易之女王还请息怒,本太子只希望凤泪能留下李若姑娘,若能肯首,立即退兵!”
出人意料。席撒暗道奇怪,难道是个疯子?横兵拦路,竟然要求别国把太子妃留下,别说碰上的是易之,任何一个中魏将领也不可能忍受这种屈辱,接受这种无礼要求。易之根本没有答话,凤泪龙骑团中的法师十分默契的动手。
被伏兵虎视眈眈的道路两侧,平地拔起土墙。飞来的一轮箭夭通通被阻,第二批弓箭队交替射击之际,凤泪众骑全动,远在后头的直接跃上坡地,冲锋同时飞箭连连射击。土墙保护的两排龙骑,朝墙猛撞,触上刹那,施术法师默契配合,让土墙现出块块龟裂。
受力之下,化作朝外飞砸的石块,不仅挡下箭夭,落地时更砸的川军乱成一团。道路两侧原本凹凸崎岖的土地,在法力作用下一时化出滚滚巨石,平坦易行,蓄势待发的龙骑两面冲锋,齐齐施展乱舞枪骑技。
席撒看来,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一面倒的战斗。倘若换成是王之门龙骑,若没有他,西妃和阿呆,或许会陷入苦战。
敌军利用了地形优势,却未用尽,缺少法师助阵致使地利成地害,指挥战斗力孱弱,偏偏位于阵前,让人可轻易擒捉。便也没有观看战斗的兴趣,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可笑争端,问一问那书生模样的王子,是否发疯。
罗刹如风般冲出,背上的易之解下披风,灌注内力挥手甩出二十丈远,迎面射来的箭夭全被劲力震飞两旁,当披风去势将尽时,她人骑已至,一把抓住。罗刹爪扫头撞,看似骇人的精铁枪骑全被撞倒扫飞。
混乱中,有将领高呼救驾,易之的披风已化作长鞭,缠绕上人群中川太子的颈项,整个提起。不必她费力喊叫,小川国将领已急声高呼住手的,请她刀下留人的,乱糟糟,炸响一片。
席撒看着那川太子被放落地后仍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好笑出声。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川太子,扑通一声跪倒李若的黄锦车驾面前。
“李若仙子,在下小川国太子,自从西明见过仙子一面,终日茶饭不死,寝食难安。听闻仙子在中魏过的并不愉快,魏太子离别王宫至今全无音讯,致仙子在西明时就时常独自对月叹息。每每想起,都为仙子遭遇不平。这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将仙子请回小川国,倾尽所有之力,让仙子一生幸福快乐……”
车驾内的李若事不关己似的没有声音。易之听到这里已经没了兴趣,微一抬手示意,东方碧玉已命人将他拉离车驾。让小川众军留下兵甲,这才把痴癫喊叫不休的书生太子丢回过去。
易之留下些骑兵打扫战场,又命出发赶路。席撒一路蓦然,难以从此事震撼中回醒过神。过去曾遇到痴人,莫明其妙的纠缠李若,仿佛着魔,但这类人多是些市井无赖,从料不到堂堂一国太子之尊,竟也会丧失理智,迷失心智的发疯发狂。
也难怪李若会如此无动于衷,过去遭遇这些事情她便说:“这些疯子!说什么思念之情,素来不识,何来感情之说。贪色入魔,真让人鄙夷不齿。”
眼下此人虽然位尊,但这等表现,只能换来李若的不屑一顾和内心鄙夷,她素来看不起这种没有理智,难有作为的‘疯’人。
席撒见凤泪骑兵对此都无甚反应,探问道“莫非这种事情,常有发生?”东方碧玉接话笑道“那可不是!魏太子妃美貌无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窥视之徒。似川太子这等入魔的痴人虽然不多,但也有过十之数。太子妃府邸外,每日都有些宵小之辈一旁窥视,迫的魏王动用禁军日夜巡守,这才确保无事。”
席撒干笑道早有耳闻,又称赞魏太子番。“魏太子实非常人啊!传闻为求锻造历练,不及成婚便抛下一切,辞别太子妃独自离走王宫。只看他这等不沉溺美色的意志,中魏的未来就必有希望。”
东方碧玉谢过退开,神色间掩饰极好,让人无从判断情绪。又走一阵,易之忽开口道“听闻北撒治理平川用的是妖族体制,难道也如席红梅般,视自己为妖族而非人类?”这是个让他头疼的话题,但不得不答。
“怎会让易之女王有此误会?”席撒问时,觉得她似怔怔发呆半响,迎风飞舞的黄锦披袍卷上她头颈,都不见反应。直到看不过去的东方碧玉上前替她拨开,才听她轻声道“他常被凤泪追击时逃进魏营大肆杀戮,借以阻破合围。曾有一次,我忍不住愤怒质问,他说杀多少可耻的人类都不在乎。”
席撒想起当时情形。
凤泪合围骑阵变的成熟,许多次他被追击的无奈,便杀进魏国军营,制造混乱,借魏军迫使凤泪龙骑不能正常发挥。有一次紧追的非烟看他一路刺死数十魏军,愤怒冲他大吼“你为什么总爱残杀欺辱这些无辜人!受够了凤泪追杀为什么不回头把我杀死,一了白了!”
当时见她生气,他只觉得有趣。故意气她说“人类多可耻,杀多少我也不在乎。不过,你若现在就肯嫁我为妾,当然不会再杀自己的部署。”
其实仅是一句戏言,想不到她记到现在。
“哪来此事,我们都是跟着人类长大。他哪些言语不过是戏言,女王不必在意。”易之半响不语,席撒正想进一步解释时,忽听她轻声的,小心的问道“席思总爱说戏言么?总喜欢戏人为乐么?”
“时常如此。但也要看什么事,有些事情他从不随口胡说。”心下则想,‘譬如娶你为妾就不是戏言。’易之又不说话,待临近村子时,才忽然又问。“他早有婚约?是谁?”席撒一时语塞。
他无法胡说八道,易之既然询问,事后必定打听。更不可能如实说是李若,灵机一动道“我也不直到。都是义母的安排,他也不可能违背,还没来得及见面就……哎!不提也罢。”
龙骑进入村子,东方碧玉张罗了客栈,又陪席撒喝酒说话。李若在房中用餐,易之单独陪着。席撒虽有些想见她,却更不愿为见她而见。正吃喝时,村中忽然一阵骚动,来报有自称北撒军的人在外求见。
席撒抬头朝外望去,一生传还来不及说出口,已见着袭粉红丽影飘飞入门。
第一百零六章
边南之变(六)
东方碧玉脸上起身招呼,则那传令之人道“千山岭地时不是见过?”那人颇觉羞愧,尴尬道“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妃医使容貌时刻都在变化,让人难以记住。”席撒不由失笑,感同身受,西妃那张看似扑通的脸总能闪现不一样的刹那美丽,不善记忆面貌的人确实苦恼。
“这也难怪,你以后记着那头粉发。”东方碧玉失笑解围,不想那传令的男骑个性太过直接。“可是,粉色头发的妖精很多啊,西蜀的王家兽骑兵团就有百多个。”场面顿时尴尬,席撒见状忙问西妃来意,只见她面带微笑附耳轻声嘀咕一句,他顿时脸色大变,让一旁的东方碧玉诧异之极。
南吴与西吴之间,通吴关隘旁,一条长达二十丈的山洞内马蹄声响起。山洞就是反联盟军队当日突袭南吴都城时开掘,中魏凤泪军团接管关隘后并没有堵塞,而是利用这条通道运输补给。
守兵察觉洞内响动,当即拉响警铃,刹时奔来千余步兵将洞口团团围住。洞口走出一支骑兵,为首之人身着厚铁重甲,手执柄足有壮汉胳膊粗的合金巨枪,古铜色脸上疤痕从眉心爬至左眼脚下,如粘贴条百足蜈蚣。
那人扫眼凤泪军团步卒,哈哈一笑。便有人喝问他身份来历,只听他粗犷的声音吼叫般道“钱破!南地破山枪王!“凤泪的军士许多并未听过他名字,却对他这种自大的态度心生厌恶。
当中一将领听说过他,低声于其他人说了,心头虽然不喜,仍旧挥手让道放行。“既然是反绿林联盟的人,过去吧。”钱破驾马领众鱼贯而出,大笑道“当然要过去,凭你们难道还能挡的助本王?”
凤泪军将大怒,顿时有人欲发作,却被冷静的拉住。“魏翼交情深厚,女王与北撒交情又非同一般,不必因意气之争让女王难做。”凤泪军将便眼睁睁看钱破的人马离去,有人不忿道“好个狂妄之徒,看他在边南之地能嚣张多久!”“大伙不必生气了,堂堂凤泪军团没必要自降身价与这种不入流的私军意气相争。”
却说钱破一行三千余人经南下道路,转往河山州岔道口时,席撒与凤泪军团早已过去,自然没能碰上。他们一众沿途快马疾奔河山州,上下欢欣鼓舞,都在说陈善道惊人功业成就,好不得意。
天黑时分,碰上一支几十骑兵组成的人马。钱破哪里肯让道别人先过,也不理会那骑兵中有数个穿黄锦王袍的男女,吆喝叫对方让路。“前面一群杂兵快快让路!”那群人原本见他们人多,正商议让他们先过,一听这话,全都恼怒。
“哪里来的山野匪贼竟敢在边南之地张牙舞爪?报上名来!”“南地破山枪王钱破!怎么?凭你们还想挡本王去路?”边南之地的人哪曾听说过南陈一偶之地的霸王名头?“本王倒想知道,在这边南之地就是要挡你的路又能如何!”
“如何?本王手中的枪告诉如何!兄弟们,上。”
一场数量悬殊的战斗很快展开,又迅速结束。钱破虽然蛮横,观对方不似匪类,故而没有下辣手,只将一群人个个痛揍一顿,耀武扬威一番。“现在知道挡本王道路下场如何了吗?今天就叫你们记得本王钱破之名……”
正说着,见其中几个黄袍男女神容不忿之极,当即一声重呸。“怎么?不服气?有本事就尽管到河山州来找本王比划,就你们这点微末道行,本王一枪一个,绝不含糊!”那几人顿时色变,诧异道“你是反绿林联盟的人?与陈盟主是何关系?”
钱破早从陈善道书信中得知边南事情,见这几个人反应还以为被骇住,不禁大笑道“陈盟主跟我是结拜兄弟。本王初来边南,念你们不知者无罪,今日就不多做追究了。哼!兄弟们,走啊,咱们可得早些见着大哥,也能早些替大哥在边南打出无双威风!”
众军哄然应诺,吆喝欢呼着驾马疾奔河山。
被打伤丢在道上的一群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当中有一人道“遣人通报南吴王道明我等不能如约而至的理由。”
另一女子咬牙切齿道“你们还要听信谣言与陈善道他们结盟么?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的了!看看这个钱破什么德行,外间传闻反绿林联盟何等侠义,我看都是妄言!你们能忍,我可不能忍!这就回去召集兵马上河山州讨个公道!”
“算本太子一个!这钱破简直欺人太甚,反绿林联盟如此作风,哪怕拼却一死也绝不会让父王与他们结盟!南吴尚且对我们礼敬,反绿林联盟算什么东西?不过占据河山州一偶之地,以为碰运气打胜一仗就天下无敌么?本太子就不服!”
顿时四个穿黄袍的男女齐齐上马,回头问拉下那两个。“你们就这么让人羞辱?”那两人对望一眼,恨恨一甩手,跃上骑背。“走!今日之事,陈善道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绝不可能善了!”
半个时辰后,河山关城外夜空绽放团团通讯烟火,十数部落联兵,共计四千余兵马乘夜色奔赴,一半停在关城外,一半取道平川城,为北撒军做阻。陆续赶来增援的边南部落兵马,越来越多。
当西妃去找席撒时,人数已经过万。
“王,钱破把边南五支最强盛部落的年轻王和太子公主打了,部落发兵河山州讨问说法。至平川城的哪些兵马看王的情面目前还算客气,关城那边,此刻怕已在交战!”席撒脸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如此荒唐的闹剧。
当即起身告辞东方碧玉,领西妃匆匆出门,驾骑离村而去。
易之听说席撒匆匆告辞,追出客栈时,两骑已经走远。回返李若客房内时,见她正从窗边退开,脸上有一分慌乱,三分愤怒。“女王见笑,若早闻北撒之名,本以为能一睹风采,听东方统帅称其匆匆告辞离去,忍不住就想看一眼。”
易之挥手让东方碧玉退去,信步行至她面前,自骨子里透出的煞气森冷阴寒,让李若既赶到压抑,又感到亲近。她所以愿与易之来往,她那身煞气至少占部分原因。“有那么重要吗?”
李若听不懂她忽然蹦初来的莫明其妙话。“什么?”“身份,有那么重要吗?”李若隐隐疑心她知晓,又不敢肯定,只好沉默。“你说过,跟我来往不因彼此身份。既然如此,让人知晓席撒与你的过去,他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让你避讳至此。”
第一百零七章
边南之变(七)
李若不由失惊。“你从何得知?”“王家学院中知道的人很多,中魏权贵没有人不知道你们的过去,都不敢人前议论乱说而已,难道你以为,他们都是聋子吗?如果你这么想,不会有好下场。太子离国原因表面众说纷纭,但朝中仍旧有人知道太子离城前曾单独见你之事,只是他们都希望由我继位,故而都装聋作哑不说不提。”
易之语气很平淡,说罢,动作自然的举杯邀她同饮。李若尽量自然的端杯喝了。“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会隐瞒。”
“不,王兄本不该深琐宫中。南陈白莫歌,西蜀刘俊,西绿黑岳,都是年级相当却盛名远扬,这些都不是在宫中读书写字与王宫侍卫练招换来。这些话别人听到会以为我假惺惺,实则盼王兄死在外面。”
“但我知道不是!没有人理解你的孤独,你只是喜欢战斗,在战斗中追寻失去的影子,只有血腥的气味才能让你以为时光从不曾流逝。你不敢取下护面,洗浴时从不敢面对镜子,记忆中的面貌还是当年那个年幼稚嫩的自己,你害怕面容改变的事实放在眼前,会提醒你,哪些时日不在,那个人已经死去……”
易之酒杯中的液体,微微轻晃,李若很庆幸她没有猜错,她本不懂得这种心情,现在也不懂。但却曾听席撒说过喜欢战斗的理由。
“生命就是挣扎求生的过程,只有战斗才能感觉到那种干脆直接的价值体现,激烈交战生于死面前,才不存在任何复杂的虚伪。会让人忘记许许多多记忆中的悲痛,抛弃阴谋周折的繁复。胜者活,败者死。败者无悲,胜者无喜。就算美貌如你投身激战之中,也只有傻瓜才会想起怜香惜玉这个词汇。”
“席红梅,席思……到死后两年才知道他的名字。”易之喃喃自语状说着,喝干杯中温酒,告辞而去。“希望你真的视我为朋友,否则,我会死在你手上。”知道她离开许久,李若才从席思这个名字的震惊中回过神,又隐约记起易之离开前的话,追出门去。
往河山州方向道路上,修罗与小龙鱼贯疾奔,激起的尘土飞扬半空,弥漫成雾。席撒顾不得招呼修罗温柔些,对覆面的飞尘毫不在意。“因何起的争执?”西妃将打听到的说了。“争道,据说是钱破太过蛮横欺人。”“荒唐!”席撒勃然大怒,越听越气,为这种莫明其妙的小情坏联盟发展大事。
“荒唐透顶!”“妃也料不到钱破比传闻更蛮横,初至南地竟就惹出这种麻烦。”“想不到陈善道那种聪明人竟会与钱破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为伍!”西妃忙提醒道“王切勿小看钱破。”
“哦?”席撒颇感诧异,暗道这钱破莫非本领的确惊人?“妃在千山岭时,曾听东方碧玉提起李烟雨,说易之女王曾见过她出手,十分推崇她的剑法,称纯以武功论易之女王也要百招开外才能胜得李烟雨。但联盟中第一高手宝座素来是钱破,陈善道过去作战一直尽量选择与钱破联手,可见他武功修为必在李烟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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