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十二钗(校对)第42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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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黄参谋心里的防线已经彻底的崩塌,彻底放弃了狡辩和抵抗,只剩下了一副可怜的哀求样:“给我止痒,求你,求你,止痒啊。”
  王庸看了一眼毒液,毒液之后慢悠悠的拿出了两根银针,对着黄参谋身上的两个地方插了进去,依然很娴熟的样子,也是不一会儿,黄参谋就消停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
  “背后指使人是谁?幕后人贩毒的证据都在哪里?”让辐射和毒液折磨了黄参谋一小会之后,王庸直接开门见山。
  “是谭经义……这一切都是他策划……他操纵的……我只是……执行……”黄参谋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半昏迷的样子。
  “啊!”突然,已然昏迷的黄参谋,感觉自己的屁股又被人捅了一刀,那种疼痛一下子又深深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他开始挣扎了起来,下垂的双腿忍不住狂蹬着。
  王庸眼神刺向了黄参谋背后的辐射,辐射立马意会,赶忙退回到毒液和夏无霜的身旁,插在黄参谋屁股上的匕首还没来得及拔下来。
  “你有没有谭经义的证据?”王庸接着问。
  “有有有,我就是证据。饶了我,我去拿证据,我也可以给你们作证。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黄参谋嘶吼着,再也没有了起初的飞扬跋扈,苦苦央求着。事已至此,他现在只想活着,只想继续活下去。
  ……
第七百五十八章
让老大去跪吧
  ……
  “你手头既然握有证据,那谭经义为什么还会留你到今日?”王庸冷声逼问着,眼睛死死盯着黄参谋,折射出幽然阴森的光。
  “哼,对于谭经义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我早就多留一个心眼,提前给自己谋条后路。我曾经暗示过他,如果他要烹走狗,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你这里。他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当然不再敢轻举妄动,对我痛下杀手。”虚弱地陈述完之后,黄参谋顿了顿,踌躇了片刻,又淡淡开口道:“我,我知道一个很重要的证据,这个证据还跟你的母亲有关。我把这个证据给你,只求你饶了我,饶了我这条命。只要现在能放过我,事后,哪怕让我坐一辈子牢都行,求求你,千万别再折磨我了。”
  “好,好得很。”王庸冷哼一声,迅速一刀下去,划开了吊着黄参谋的绳子。
  待听得“扑通”一声后,没了绳子束缚后的黄参谋,倒头就重重栽倒在了草地上。王庸猛地走去,用力拉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眼睛通红地盯着他,笑得也有些冷漠,有些疯狂:“只要你肯交出证据,我保证饶你一条性命。”
  黄参谋刚从空中摔下,又被王庸忽的一把提了起来,来回一这么折腾,身上的痛楚不由又增添了几分。他扭曲着脸,硬是将疼痛强忍了下来,丝毫不敢再有所懈怠,怕还会有匕首向他身上捅过来。他知道这帮人都是疯子,变态,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咬咬牙,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好,好的,希望你说到做到,一定要放我一马。”黄参谋还在为自己讨价还价,争取着最后一丝机会。
  “快说!”王庸嘶吼一声,一提到关于母亲的事,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怒,耐心也显然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好,我说,我说。我把谭经义跟你母亲的对话偷偷录了音,放在了我的书桌上……”说完,黄参谋已经没法再坚持下去了,脖子一歪,便沉沉昏迷了过去。
  “看着他。”王庸的声音冷到了冰点,不屑地甩开手,把这个人往地上狠狠一摔,转过身对他们三个人交代了一句,自己就朝着那辆军用东方猛士飞奔了过去。
  “王庸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夏无霜看到王庸一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就跟疯了似的。担心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立马也跟随着追了过去。
  ……
  半个多小时后。
  茂密的野生丛林里,黄参谋被倒挂在一棵低压的老树上,身上伤痕累累,血流的痕迹布满了整个脸。
  “没想到,这家伙的命还挺硬的呀?竟然能坚挺到现在!”辐射半蹲着,用他的匕首在还有一丝气息的黄参谋的脸上拍打着,也许是刚才“伺候”黄参谋还有点意犹未尽,辐射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兴奋和嘲讽。
  而黄参谋,脸上虽然遍布了很多血迹,但是早已失去了血色,身上的种种伤痕触目惊心,似还能说明着刚才受到了怎样的非人待遇。他悬空而又倒挂的身体,还在空中晃来荡去,也许刚刚受到的刺激太深,阴冷的匕首拍打着他的脸,耳边只能听到匕首砸自己脸的声音,却早已没有了疼痛的知觉。从他那倒挂的视角,看着面前的辐射,就像是一只将要把自己吃掉的丛林猛兽。
  “哼!”靠在旁边树背上的毒药,轻哼一声,语气中冰冷无比,没有继续再搭理辐射。半闭着眼眸,手里玩弄着刚才在黄参谋眼前晃过的匕首,好像刚才的事情与自己全然无关。
  荒无人烟的树林里,阴风阵阵吹过,风摩挲着林中的枝叶,沙沙作响。干枯了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圈儿,缓缓落在了辐射的面前。
  辐射很识相地待在一边,望着一脸冰冷的毒液,不敢去招惹她。这个女人的心思,向来都是阴晴不定的,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好。暗想着,肯定是刚才看到老大带着夏无霜去找那份录音材料,心里打翻了醋瓶子,才生起了王庸老大的闷气。辐射自知没趣,便站起身来,“呼~呼~呼”对着空气挥了三拳,拳风之快,似乎让周围的空气加快了流动。
  要是旁人肯定会大吃一惊,但毒液对此,却是连半分理睬的心思都没有。匕首在自己手指缝隙之间流利旋转着,表情冷漠如冰,浑身散发着如同万载寒冰,生人勿进的气息。仿佛不管是谁,胆敢在这种时候招惹毒液的话,定然会后悔一辈子。
  “水,给我水……”被倒挂在树上的黄参谋醒转过来,又有了回应。虽然被折磨的没有了人样,但还有着人最基本的求生本能,仍用自己微弱的声音,透露着自己对活下去的渴望。
  “什么?你他妈还敢跟老子要水喝?”辐射在毒液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听到那家伙还敢跟自己要水,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用力地朝着黄参谋踢了一脚。
  黄参谋的身体被这么一踢,又像秋千一样荡了起来,绳子上方的枝丫都开始吱吱作响。
  “喂,你干什么?”靠在树旁的毒液突然凛冽出声,在看到辐射这么重的踢了黄参谋之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可别忘了,刚才老大临走前,叮嘱我们要留他一条命的。你这么做,将老大的话置于何地。”
  “呵呵,怕什么。我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就算是留他性命,也有很多种办法的。”辐射狞笑着,摩拳擦掌着一把拉住绳子,让晃动的黄参谋立刻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说:“喂?死了没?没死的话,还要不要喝水了。”辐射很不情愿地说着,表现出一脸不耐烦风表情。像辐射这种管死不管埋的主,被自己折磨完之后,还要负责给他找水,这可是头一次。
  “瑞贝莎,你一个人在这看着他,我去给他找水去,你要不要也喝点?”临走之前辐射还不忘顺便询问了一下问毒液,但毒液根本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冷漠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滚远些,让我清静清静。”
  “好吧,小姑奶奶。老大可是嘱托我,在这好好照顾你的。”辐射颇为无奈道,只是顺便开了一下玩笑,没想到“咻”的一声,毒液手里的匕首,就飞快地朝着自己掷了过来。辐射感受到刀风刺骨,立马腾空一跳,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伸出剪刀手一夹,正好将飞刀紧紧接个正着。
  辐射心里一惊,暗道,这女人果然是够狠的啊,差点就要了自己老命。辐射无所谓地笑了笑,将匕首捧在手里,又凑过去还给了毒液。
  “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生气,刚才万一我没反应过来,被你刺中了,那老大就得生气了。”辐射摆出了一脸的无辜,可是怎么看都是一脸的欠揍相。
  毒液接过匕首,碧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丝丝冷意,仿佛就像是一只剧毒的雌蜘蛛,正在盘算着如何把辐射毒死,吃掉一般。
  辐射被她瞅的是一激灵,急忙干笑着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你就让老大去跪吧,不关我事啊。你跟他老人家的事情,我可不敢瞎掺和。呃,我还是给这位大爷找水去吧,万一渴死了,老大还得拿我试问。”辐射话一说完,急忙飞身一闪,溜得无影无踪了。
  另一方面,‘老头子’在得知黄参谋失踪之后,老狐狸谭经义开始坐立不安,立马召集自己的心腹头狼沃骏达来商量对策。
  “依你看来,那个黄参谋会去在哪里?”谭经义手捧着一杯茶,表情冷漠,语气低沉。虽说努力的故作镇静,但沃骏达依然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从未有过的不安来。
  “他会不会投靠老夏?”头狼沃骏达站了起来,皱眉思绪着。
  “老夏?”老狐狸眉头一皱,略微地思考了一下,道:“老夏?那不会,如果他投靠老夏,我们两个上了军事法庭,他黄参谋也逃脱不了干系。”
  “那X组织呢?他已经感觉到在这里很危险,去寻求X组织保护了呢?”沃骏达接着说:“黄参谋是根墙头草,感觉哪边不行了,立马投靠哪边?”
  谭经义抿了一口茶,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那也不会,以我跟X组织打了多年的交道来看,X组织不可能保护没有用的人的。”谭经义吐了嘴中的茶叶,接着说道:“依我看来,这个黄参谋出事了,被老夏的人给绑了。”
  “老夏的人给绑了?”沃骏达眼神阴晴不定,惊疑道:“不可能吧,老夏不是受伤了吗?现在他正躺在疗养院治伤呢!”
  “正因为老夏受伤了,我才怀疑是老夏的。”老狐狸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长道:“我跟老夏暗中敌对多年,他的作风我也是了解的。这次突然受伤,想必他是想藏在暗处,转明为暗,出手来对付我了。”谭经义的脸色冰冷一片,连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冰块一样。
  ……
第七百五十九章
悲痛与残暴
  ……
  “那这么说来,他们是故意设下圈套,来引君入瓮的?”说到这里,沃骏达的眼神蓦然一凛,浑身散发出了摄人心魄的阴冷气息。
  “是的,没准我们就已经落在他们的大网之中了。看这形势,说不定老夏很快就会找到我的罪证。”谭经义眼神深邃如漩涡,语气顿了顿后,又惋惜地感慨道:“真的是棋差一招啊,老夏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偷偷抓我的证据,就像是条蛰伏着的毒蛇一样,随时在找时机咬我一口。”
  头狼沃骏达听完,也深深皱起了眉头,故作沉思起来。他深知老头子说这句话的意思,表面上听来,他只是说“我的罪证”,但实际上他俩早已是同一只船上的蚂蚱,如果谭经义被判处凌迟,那自己的下场至少也是五马分尸。
  想到这种结果,沃骏达刀削般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阴狠之色,沉声说道:“可恶。这一次我们没一举弄死他,实在是大大的失策。首长,照你这么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吧。”沃骏达心中的焦虑一路飙升,虽说最近对谭经义有诸多不满,不过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还是得依靠一下他的智慧和老谋深算。
  “别紧张,其实到目前为止,这也仅仅是我们的猜测。在缺乏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暂时不要妄自菲薄。不过,我们得提前防备起来,做好最坏的打算。”谭经义不慌不乱,继续保持着淡然,低着头仿佛在思索着对策。
  “这样吧,你立刻出去派出两个分队,一支去寻找失踪的黄参谋,一旦找到之后,就直接送他上西天。另一支去黄参谋的家里,寻找那个关键的证据,这次要是再找不到,就一把火把那个地方给烧了。”谭经义语气低沉着,决定破釜沉舟一次。老夏既然采取了行动,那么现下自己也只能先这么办,至于能否顺利,就要靠时间和运气了。
  沃骏达点头表示赞同,暗道谭经义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头脑依然这么清楚,还能将问题分析的这么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这点让沃骏达不禁又对他佩服了三分,紧张急躁的心也得到了纾解。
  没过多会儿,沃骏达便领命而去了。
  ……
  “王庸,你没事吧?”夏无霜在王庸的身旁,看到他一直铁青着脸,沉默不语,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
  王庸的脸色有些冷峻,在都市生活里渐渐磨灭的戾气,又突然重新展露了出来,如同一股能够焚烧一切的地狱阴火,在他的眼神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黄参谋招供之后,在第一时间内,王庸就火速的赶了过去。果不其然,他没有说谎。在书桌上,王庸很轻易就找到了那关键的证据,放在笔筒里的一支精美的钢笔。
  “一支钢笔?”夏无霜盯着王庸手里的那只钢笔,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话说黄参谋一直靠它来保命,怎么说也得是一个高科技的录音设备,怎么说也得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在边陲之狼侦查的范围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王庸冷冷地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钢笔给她看:“你看这支钢笔,如果你不仔细揣摩一会儿,是不可能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哼,黄参谋不愧也是只老狐狸,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敢放在笔筒里,越是显眼的地方就越是不会惹人怀疑,真是深谙谋略之道。”
  说完,王庸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录音,呼吸剧烈而又急促,脸色冰冷铁青的可怕。
  清晰的录音在空中回放着,时光仿佛变慢了,四周静的可怕。
  耳边又再次萦绕起熟悉又亲切的女声,深深扯动了王庸内心那一根最脆弱的弦。他听到了,当母亲得知自己出事之后,那心急如焚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呼唤,穿破重重光阴,又倒带回了那一天。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又置身在当时的场景,重演着那场悲剧。
  录音结束,刚才那一切似乎还在回荡着,让人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那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铮铮铁骨,不知不觉中跪了下来,那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男儿热泪,也已是流泪满面。
  “妈……”
  一向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一向无所畏惧的无敌强者,在听到母亲声音的刹那,王庸内心深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就像被锯齿不断来回的拉锯着。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禁的捂住了胸口,驼背低着头,从跪着到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水,滴答滚落在地板上,发出了连串的鼓声,击打在人的心坎上……
  六年了,母亲离开快六年了。母亲在离开自己那一幕时,自己在一边看着清清楚楚,却无力挽回。而自己生着母亲的气去当兵之后,就没有和母亲好好的说过话,这也无疑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遗憾。号称是边陲之狼的头狼,被人称之为兵王,让无数毒贩子闻风丧胆的自己,在对母亲离去的刹那,感觉自己是多么的软弱无力,脆弱不堪。
  母亲离去的画面,不断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着。每闪一幕,自己的心就像被电锯撕拉开一样的疼痛,那种疼痛让王庸不禁的跪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王庸哥哥。”夏无霜痛心地唤着他,眼睛里也是泪花涌动。她心疼不已地蹲了下来,把芊芊玉指放在王庸的背上,轻轻地抚慰着王庸。眼泪从她明朗的眸子里,顺着娇嫩的脸庞流淌了下来,她也许体会不到王庸那种肝肠寸断,但是他那痛苦到抽搐的模样,足以让她也跟着悲痛欲绝,心痛不已。
  王庸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牙齿里好像咬出了血,眼神里透露出凶狠残暴的红光,双拳紧握在胸前,胳膊上的青筋,就像是铺在皮肤外表的管道暴涨开来。一字一字地咬着牙说:“谭经义,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声音低沉如雷,语气坚决如铁。夏无霜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而令人窒息的杀气迎面扑来,忍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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