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精校)第25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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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冲符合着鼓掌,也认为这样的安排再妙不过了。
  转过松林,一片小小的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狄仁杰,小武,莳莳正在给一个矮桌子上摆盘子,满头汗的刘进宝从一个黄泥糊成的炉子里,拿出一头金黄色,吱吱冒油的烤乳猪,浓郁的香气就是那头烤乳猪散发出来的。
  三个孩子过来见礼,得知这是云烨的三个徒弟之后,程处默三人自然亲切有加,长孙冲从怀里摸出两个翠玉簪子给了两丫头,给狄仁杰的则是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程处默简单,从后领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给了莳莳,腰上的给了小武,肘后的给了狄仁杰,李怀仁硬说两个人不诚心,拿破烂糊弄孩子,他自己直接掏出三个金锭,给三个孩子一人一个让他们去买糖吃。莳莳还好,这孩子对钱财看得很淡,小武就不同了,笑的眉花眼笑,摆弄礼物之余,总是盯着狄仁杰的礼物看。
  云烨取过一把铁锹,在一棵松树下挖了几下,就掏出一坛子酒,这是自己,三年前闲的没事想尝尝传说中的松风酒埋下的,本来都忘了,后来看自家的账簿上记载着自己埋酒的经过,数目,这才回忆起来,如今喝想来也该有几分韵味了。
  程处默最是好酒,见云烨从地里挖出来的,看上面附着的泥土,不用想就知道是好东西,劈手夺过去,拿衣袖擦去泥土,去掉泥封,去掉蜡封,最后拿走封口的盖碗,晃一下,发现一坛子酒就剩下了多半坛子,酒的香味迅速窜了出来,让程处默心驰神醉。
  “拿四个大碗,刘进宝没份。”咽着口水的刘进宝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只好在远处流口水。
  原本无色的酒浆变得粘稠微黄,欢喜的李怀仁直拍胸口,正要倒酒,就听树林外面有人喊“三个无耻之辈,自己偷偷从酒宴上逃跑,为何不叫上我。”
  程处默遗憾的对狄仁杰说:“小杰再去拿一个碗,有恶客上门,可惜了好酒。”
  酒刚倒好,李承乾就从小路上过来,看他朝服都没换,看样子和那三个一样都是从皇帝酒宴上逃出来的。
  “你还要陪老爷子,我们谁敢喊你,酒宴上我们三个是小虾米,有没有无所谓,你是太子在大场面上是要当半个主人的。”
  “胡说八道,程叔叔在和尉迟叔叔吹牛,李帅在和我父皇谈前方的战事,李绩找我母后给他几个丑女儿做媒,我九叔在和十三叔拼酒,刘弘基他们在流着口水看歌舞,哪有我什么事,对了,我父皇把我小姑姑嫁给了薛万仞,那就是个傻子,小姑姑惨了。”
  正滔滔不绝的讲述宫里的事,忽然发现三个捧着礼物的孩子在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匆忙,身上什么都没有,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太子玺印,在三个孩子的青衣上每人盖了一个章,然后说:“给你们每人一次求我的机会。”说完就坐在毯子上,没脸看三个孩子的失望的眼神。
  云烨似笑非笑的对三个孩子说:“赶紧去把衣服换了,这是天大的机缘,太子可不轻易许诺,衣服收好,等自己有了难处,就去找太子。”
  李承乾有了里子和面子,这才稍解了尴尬,端起酒碗,说了声饮胜,就一口闷干,只是一小碗酒,就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那三个混蛋也是一样。
  云烨嚼着蚕豆看四个白痴,“一罐子烈酒浓缩成了大半罐子,不兑上新酒能喝?”
  程处默好不容易坐稳了,摇着头说:“好酒啊,入口轻柔,为何到了肚子里就造反了?”
  云烨给自己的酒碗里兑了新酒,慢慢地品,滋味确实不错,还好,四个人里面没一个傻的,迅速学会了如何喝这种酒,场面也文雅了好多。
  “烨子,我们进城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没看见哥哥马上的雄姿,是你的损失。”长孙冲撕着猪肉问云烨。
  “我家的庄户出丁六十七人,回来的就剩下五十三个人,有十四个人战死沙场,还有两个残废了,我哪有心情去高兴啊,走的时候,可是我亲自送他们去的,我数了三遍,没错,就是六十七个人,回来的时候我也数了三遍,加上一个少了一只眼睛的,一个没了胳膊的,就剩下五十三个,心里堵得厉害。”
  “狗屁的心思,上了战场哪有不死人的,茫茫戈壁,沙漠,走一趟都要命,更不要说还要作战,大唐想要商路,想要你说的棉花,想要人家国库里的财宝,想要土地,那就要靠将士们拼命,这些东西谁都不会轻易地给别人,不死人可拿不到。”
  程处默喝一口酒,面无表情的对云烨说,随即,解开衣襟,露出胸膛,只见上面全是密密的伤疤。
  “这就是我攻城的时候,高昌人给我的纪念,如果不是你给我造的铠甲管用,这会你大概在我家吊孝呢。承乾稍微好点,他俩比我好不到哪去,虫子的亲卫死光了,所以才下令屠城,坏人的屁股快成四瓣了,才抓住高昌太子,烨子,你现在也是将门,死了人心里不舒服也就是了,不要挂在脸上,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在岭南征伐的时候没死人?”
  “我要是告诉你们我带去的人都回来了,除了一两个残废了,剩下的一个人都没死,你们信不信?就是受伤的那些,还是打大食人的时候受的伤,我最后把抓到的大食人全部吊死的海岛上,你们没看好我家庄户,还敢多嘴,不许还手,让我一人揍一拳解气。”
  “不可能,打仗会死人,千古亦然,谁都逃不掉。除非你没打仗,也就没缴获,白派兵了。”李承乾也跟着喊。长孙冲,李怀仁一头的不相信。
  “我带回来一百多万担大米,解了河北的饥荒,给国库上缴了不下三百万贯的钱,把空空的国库填满,我还多了好几条船,你们和我有的比吗?”
  “你说了一大堆屁话到底要说什么?”李承乾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没其他的意思,就想找茬揍你们一顿,王八蛋你们全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长安,狗日的窦燕山绑架我,狗日的冯盎拿箭对着我,这也就罢了,偏偏满世界的人都算计我,张亮连我老婆的主意都敢打,处默,你老娘拽着我要我去沙漠救你,虫子,你老爹逼着我要钱,坏人,你老子硬是把我弄成水师统领,最可恨的就是你,承乾,你老爹老娘,总琢磨着要打我板子,一千大板啊,打完之后,估计我的铁屁股神功就会大成。”
  “窦燕山我可以弄死,冯盎我可以吓唬住,可是剩下的这些,我敢动谁?老的动不了,就不允许我揍小的出气?”喊完就冲上去一顿乱捶,打了很久,心里才舒服,原来有倒霉事,四个人五个人均分,落在头上就不那么凄惨,现在可好,动不动京城里就自己一个人,那些大人,还不见外,把自己当儿子使了还不落好,现在好了,有他们四个回来,这些人就没心思找自己麻烦了吧?
第二节 青楼总有怪事情
  没有凉爽秋风的日子不好过,至少对于五个已经醉了八成的人来说就是如此,长孙冲笑的很大声,翩翩起舞,李怀仁扶着树不停地亲吻树皮,李承乾把脖子挂在矮树枝子上站着呕吐,只有程处默稍微好一些,坐在那里把一根光骨头咬的嘎滋嘎滋的。
  云烨躺在毯子上,莳莳拖着师父的头,小武擦嘴,狄仁杰等一会就给师傅灌一点醋,可惜全部都吐出去了。
  李怀仁亲树亲的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无趣,喊了一嗓子要去青楼,这必须去,爬也要爬去,于是五个晃晃悠悠的人就坐上马车,被李承乾的侍卫送去了长安。
  狄仁杰不知道什么是青楼,才喊一声说自己也去,就被小武扭着耳朵转圈,莳莳跺跺脚,喊过远处的家仆收拾东西,决定告诉师娘师父去找坏女人去了。
  李承乾的口味很是刁钻,看看燕来楼老鸨子的大屁股,就摇头,看到明月阁那些庸脂俗粉也摇头,总之见了所有女人都摇头,李怀仁怒了问:“你到底要去哪?平康坊都转两圈了。”
  “我不是不满意,燕来楼就不错,假母鸨子头的肥臀就甚好,我只是脖子不听使唤,总是摇摆。”
  赶车的车夫赶紧把五个醉汉送到燕来楼,老鸨子居然没换,窈娘的身子五年间变大了好大一圈,胸前的那对男人的恩物更是雄伟,只是腰也跟着变粗,走起路来像尉迟恭,每一步都踏实无比,刚才还在后悔放走了几个大金猪,没想到金猪自己又回来拱门了,哪里敢怠慢,摇着手帕像是见了情郎,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李怀仁拿胳膊拦住说:“窈娘,你现在的身板,哥哥我可招架不住,想当年你的小蛮腰上哪里去了?”
  窈娘趁机在李怀仁胳膊上轻轻扭一下,抛着媚眼骂没良心的,上次一别,就再也不来,害的自己伤心欲绝之下猛吃饭,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是那么识情知趣,青楼里的话,听过就好,要是当真才是傻子,窈娘拖拽着李怀仁就上了楼,对于这家伙袖子里面沉甸甸的物事非常的喜欢。
  一间房子占了一层楼,李承乾他们面前瓜果纷呈,点心摆了一案子,只有云烨的案子上摆满了胡瓜,外加几小碟子点心,窈娘对这位极度痴迷胡瓜的侯爷记忆深刻。
  醉酒的人不好伺候,贵人清醒状态下给的赏钱才是钱,如果趁着酒醉蒙骗,后果很严重,倒是不在乎那几个钱,而是贵人没有被哄骗的习惯。
  仰面躺在软榻上,一大排歌妓就端着盆子出现,给贵人擦脸,洗脚,不愧是专门伺候人的,手法老道,让人浑身舒坦,两杯夹杂着冰鱼的莫名饮料下肚,精神顿时好了起来。
  看到贵人们一个个都精神了,窈娘笑的像弥勒佛,下巴上的肥肉都在抖,打着颤音说:“贵人们难得光顾,是小楼的荣幸,却不知贵人们先要看歌舞,还是要人陪侍?有从极西之地来的舞娘,跳的一曲好舞,裙子漂亮极了,跳起来像花蝴蝶。男子专门用头甩带子,一圈一圈的好看极了。”
  “哦?在长安能见到纯粹的埃及歌舞的确少见,不过,这种舞蹈是信徒专门用来聆听神的教诲的,也有人肯跳?”
  “哎呀呀,贵人就是见多识广,就是来自这个爱菊的地方,可怜着呐,听那个会说人话的小姑娘说,满世界的人都要杀她们,说她们是不干净的人,可是奴婢偷偷看过,很干净,还没有味道,奴婢也是见们可怜才收容他们,给碗饭吃。”
  “窈娘啊,她们说的不干净,是脑袋里不干净,被神抛弃了,你就不怕他她们的神来处罚你?”云烨头一回听说渎神者,所以就很想见一见这些人,一般来说,有本事的渎神者才能活下来,一般的早就被教廷烧死了。
  “哈,奴婢才不怕呢,这里是大唐,奴婢害怕捕快,也不会害怕一个什么没名堂的神,贵人宽座,奴婢这就唤歌舞上来。”双手一拍,立马有轻柔的音乐响起,宛如天籁,没有多少音节变化,就好像风吹过芦苇一样轻盈,又好像雪落在松枝上一样柔缓,几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从暗门里转了出来,脚步轻盈,随着身体的转动,彩色的裙子顿时飞舞起来,形成一个大大的圆,果然如同老鸨子说的,像一朵盛开的花,也想一只美丽的蝴蝶。
  轻纱遮面,只有一双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漏在外面。呆板,无欲无求,这本该就是这种舞蹈该有的神髓,可是眼睛里露出的不是崇敬和希望,而是一种麻木,这就不对了。
  还没等云烨发问,暗门里又出来几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头上有一条很长的带子,男子一出来,那些人全部都把右手放在耳朵上,好像在聆听远处的声音,没见他们怎么动弹,袍子自己就飞了起来,带子也飘了起来。如果女子是一朵鲜艳的木棉花,那么男子就像一朵白色的喇叭花,音乐是一种类似于埙的一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远处诵经一样,没错,这种舞蹈就不是给人看的,是献给神的歌舞,如今他们拿出来卖钱,不是渎神者,是什么,怪不得教廷要把他们放到火里当柴烧。
  李怀仁见不是肚皮舞,就很不舒服,这些女人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不漏一点皮肉,没意思,老子要看肚皮舞。
  “滚下去,把衣服脱了再上来跳,老子要看那种能把屁股扭成绳子的舞。”恶少的脾气一上来就难以克制,带了一袋子金子就是来图爽快的,不是来看几个男人女人把自己的袍子抖成花的。
  老鸨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冲着那些瑟瑟发抖的男女嚷嚷:“看你们可怜,特意给你们一个赚钱的机会,不好好伺候,居然把贵人惹怒了,真是该死。”
  天底下的老鸨子就没什么好玩意,还从头上抽出簪子扎那些可怜的女子,嘴里还嚷嚷:“早就让你们穿的和外面卖酒的胡姬一样,你们不肯,一个赚钱的机会白白错过,就该活活饿死才是。”
  所有的女子都在帮着最中间的一个女子挡着,宁可自己挨扎,也不肯让老鸨子碰中间的那个女子一下。
  长孙冲鼓掌大笑,看着老鸨子如同虎入羊群,大声叫好,还把怀里的银饼子往外扔看好戏,李承乾没东西扔,抢过来几个银饼子,也往下面扔,窈娘大喜,于是扎的更加的起劲。
  云烨微笑不语,他要看中间的那个女子能忍耐到什么程度,程处默则不肖于欺负弱小的人,抱着胳膊任由身边的歌妓往嘴里放葡萄。
  慌乱中,一本薄薄的书本掉了出来,云烨给身边的歌妓说了一句话,那个歌妓就跑到中间把那本书那给云烨看。
  没意思,很普通的一本《几何原理》欧几里得早在九百多年前就写出了这东西,这本书的重要之处不在于它有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因为这是一本几乎完美的教科书,能起到锻炼人的逻辑思维的作用,尤其是经过希帕蒂亚补充完整之后,被一直沿用了一千年。
  翻了两页,云烨就坐不住了,书很大,但是硝制得非常好的小羊皮制作的,后面有一行行新的字体加入,字体娟秀,这不是男人的笔迹。
  喝止了窈娘的暴行,还没等云烨再说话,一个女子就冲过来,一把夺走他手里的书,紧紧地抱在怀里,守卫在两侧的护卫就要冲上来惩罚这个冒犯云侯的卑贱女子,窈娘更是气势汹汹,那些男子把女子围在中间,后背朝外,准备接受处罚。
  挥退了那些护卫,撵跑了窈娘,云烨来到他们面前,对那个人堆里的女子说:“我没有恶意,我的朋友们也没有,只不过他们从战场上下来,性子粗野一些就是了,我只想问一句,希帕蒂亚是你的什么人,她已经故去两百年了,为什么你会有她的手稿,另外我很想知道你们遭遇了什么,如果对大唐帝国没有害处,出于对希帕蒂亚的尊敬,我愿意帮助你们回归你们的国家,你们来自亚历山大城?”
  中间的女子的嘴张的好大,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遥远的东方,也会有人知道希帕蒂亚的事情,这不可能。
  李承乾他们也听不懂,洗什么牙的事情,压力山大也不清楚,这是一群歌妓,用不着有什么压力,看上了拿走就是,费什么话啊。
  少女先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云烨摇摇头对他说:“你既然懂得大唐的官话,就说吧,我听不懂你的语言,大唐不需要那些奇怪的语言。”
  少女似乎有些愤怒,叽叽喳喳的又说了一些,云烨双手一摊:“我听不懂,你就算是说我是自大狂,我听不懂,你不是白说了?”
  愤怒的少女推开护卫她的人走到云烨面前坐了下来,云烨很勤快的把案几搬过来,放在两人中间,自己也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唐国的人都和你一样骄傲?你们不担心会招来憎恨么?”
  “大唐从来都不是让人喜欢的,它是用来让人害怕的。”听到云烨这么说,李承乾,长孙冲,李怀仁,程处默一起笑着点头,就连躲在角落里偷听的窈娘也觉得侯爷的话很有道理,转身就在一个胡姬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第三节 希帕蒂亚的演讲
  少女看着几个怪笑的大汉,不自觉地缩一缩身子,把自己的脸捂得更加严实一些,漫漫的万里路程,她们遭受了太多的磨难,美丽的埃及已经不适合真理的传播,沙漠里的国度都疯了,他们固执的认为神灵统治着天空,自己的幸福,磨难,悲欢,离合,都是神灵给自己的安排。
  希帕蒂亚打死都不相信男人死后,会有一座结满了硕果,流淌着蜜和奶的花园在等着他,更加不要说还有九十九个无论伺候过多少男人都还是处女的女人在那里,想起这些,心里就升起浓浓的悲哀。
  曾经多么辉煌了一千多年的建筑在烈火中倒塌,十五万册图书被焚毁,最早的希帕蒂亚努力地想要恢复埃及智慧上的荣耀,只可惜愚昧战胜了理智,在被蚌壳划破身体依然不悔之后,那些暴徒,竟然用斧头砍下了她的四肢,在手脚还在痉挛的时候丢进了熊熊的火焰……
  最新的《古兰经》上有一句话挽救了自己这个将要没落的学派,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穆罕默德的这句话,给了大家最后的希望,沿着商道从遥远的沙漠来到这片神奇的国度,在进入大唐之后,所有的苦难仿佛都一瞬间消失了。
  那些人虽然喜欢看自己,但是能感觉的出来,只是出于肉欲,而没有其他恶意,好不容易到达长安,最后的钱财也没有了,这里的人似乎不知道学问得重要性,他们有自己学术体系和认知,自己没有办法靠智慧来谋生。
  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尝试这种舞蹈,这是自己在沙漠里学会的最后本钱。在青楼里表演是不妥当的,但是为了生存,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面前的这个自大的男子,他强大的国家给了他绝对的自信,他的国家的确是让人畏惧的存在,从沙漠里见到第一座城池,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走过了多少地方才来到这座都市。当自己第一眼看到高大的城墙,几乎震撼的要跪下来,这是神的杰作,从不相信神灵的自己差一点就要怀疑自己坚持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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