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精校)第32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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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羊子不只从哪里摸出一只金杯,衔在嘴上弯腰向众纨绔致意,腰间只是轻轻一抖,那件锦袍就像退去的残壳一般堆在脚下,前胸只有一缕轻纱,挺拔的胸膛就暴露在睽睽众目之下,她脸上带着媚意,嘴角噙着一缕嘲讽,腰杆却像将要出征的战士。
第二十二节 丢盔弃甲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高山羊子带着那些舞女没有跳舞,而是随着清脆的铃声,坐在地上像个僧侣一样的开始诵念经文,两句一节,一节一止,一铃声,那些女子的声音都极为甜美,殷红的唇中急速的吐出一个个拗口的音节,开始很整齐,慢慢的总有两个舞女的声音脱离大队,一重复,二重复,三重复,到了最后,云烨耳中全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几句话她们念得极为清晰,而其他的句子却仿佛变成了耳边的呢喃。
  想要努力的听清楚经文,结果只有空色,色空这两个字不停地在脑子里徘徊,仿佛要把色空二字硬硬的镌刻在脑子里。
  银铃响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看望场中,那些舞女不知何时并排坐在众人面前,手臂挽着手臂,臂上的金钏居然扣在了一起,身子左右摇荡,乳尖上挂着小小的金铃,那声音就像春蚕在雨夜里嗫咬桑叶,面前不再是一些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一道白玉色的波澜,乳尖上的金铃,就是夕阳铺在水面的碎金。
  云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他随着舞女的韵律摇摆,转头看看其他纨绔,还好,李泰目光空洞,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长孙冲侧卧在软榻上,端着酒杯的手随着韵律起舞,程处默瞪大了眼珠子看得聚精会神,李怀仁流着口水一个个的看舞女的胸部,估计在计较谁的更加美丽一些。
  后排的几个纨绔,已经把身子一高一低的随着舞女的起伏轻轻摇摆,柴令武被坐在他身边的两个纨绔按着肩膀,动弹不得……
  有人在吹芦叶,宛如哀怨的女子在呼唤良人归来,风吹寒窗,寒夜寂寂,抱胸取暖,曲终人散,万声唤不回。
  舞女眼睛里有大颗的泪水滴落胸前,双臂摇晃的却更加剧烈,鼓声响起,恰似良人远行的脚步,留不住。
  芦笛才止,梵音又起,心如死灰,踽踽独行,山脚有僧,慈眉秀目,摩顶受戒,宽容而慈悲,良人回看一眼娇娘,发落僧成,芦笛起,鬼夜哭,东南枝上挂娇娘。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锤。依波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
  尖利的女声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慈悲的佛偈,被念得恶毒阴森,风吹绳断,娇娘复活,发誓要诱尽天下僧。
  当高山羊子蛇一样在地上扭曲的时候,云烨只不过想去搀扶她一把,太痛苦了,双肩的骨节好像都被卸开,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脸上的汗水沾着几根头发,双目中有无限哀求之意,柴令武双臂一振,掀开按着他的两个人,伸长了双臂迎向高山羊子,脸上全是怜惜之意。
  高山羊子的脸颊摩挲着柴令武的小腿,就像一只小羊羔找到了最温暖的怀抱,云烨看见高山羊子张开了嘴狠狠地咬在柴令武的小腿上,血都流出来了,而那个该死的柴令武居然表现出一副释然的表情,王八蛋,这就入了戏了?你又不是男主角。
  和云烨想的一样的不止一个人,云烨只不过想想,那几个混蛋却已经在争风吃醋,你抱我,我扯你的,滚作一团。
  长孙冲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几个纨绔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淌,看样子也快撑不住了,程处默奇怪的到处看,李怀仁欣赏人家胸部欣赏的不亦乐乎。
  看到高山羊子在柴令武的身上来回抚摸,却没有发现这家伙有反应,看到这里,云烨差点笑出来,你的魅惑要是比孙思邈的药管用,老子认输,柴令武现在只不过是被七情所迷,现在是一个充满愧疚的情人,你想让一个太监情人起反应算你厉害。
  李泰这家伙居然能拿出一支炭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看样子是在解一个极难的公式,这家伙要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八头牛都拽不回来。
  高山羊子看到云烨也走了过来,眼中充满笑意,扭动的更加起劲,才要攀住云烨的腿,却发现云烨避开了她,架着半傻的柴令武回到座位上,给他灌了一大罐子烈酒,这下子他成了醉鬼,就不信你还能拿他做法?
  对着高山羊子做了个继续的动作,抱着胸口接着看表演,现在算是弄清楚了,天魔舞真的是一场不错的舞蹈,给人无穷的想象空间,就像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只不过所有的片段都是你自己脑补完成的。
  受了刺激的高山羊子忽然尖叫了一声,披散了头发,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在胸口上划了一下,一道尺余长的血口子一下子就出现在洁白的胸膛上,从一颗划过另一颗蓓蕾,乳尖上挑着殷红的血珠,起伏不定,一个人划破也就算了,一群人全部划破就显得太壮观了,空气里顿时有一股子血腥味,细细品味的话,居然还有一股子甜香。
  甜香?不是没闻过血腥味,哪里有这味道,不好,云烨快速地把猪嘴扣在自己的口鼻上,长长的喘了几口气,才去驱出掉那种晕眩的感觉。
  长孙冲反应也不慢,程处默也把猪嘴扣上,李怀仁闻了两口,不情愿的给自己扣上猪嘴,顺便帮助李泰也扣上。
  来得及扣上猪嘴的人就只有八个人,其余的已经淫笑着扑到舞场里,狗一样的围着舞女打转,这时候才是天魔舞最高潮的部分,那些魔女极尽挑逗之能,云烨甚至能看到那些舞女的嘴里还有一颗白色的小丸子,丁香暗吐之下就不见了。
  戴着猪嘴的云烨的确谈不到帅气,眼睛却格外的明亮,程处默靠近云烨瓮声瓮气的大声喊:“这他娘的天魔舞确实名不虚传,老子刚才都差点陷进去。”
  云烨很失望,没证据啊,药丸子已经被那些王八蛋当糖豆给吃了,只知道把头埋在人家胸前乱拱,算了,有没有什么危险,占点便宜也好。
  高山羊子见云烨还是没有反应,跺跺脚,脚腕上的金铃铛乱响起来,鼓声也嘭嘭嘭的敲起来,场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蒙面舞娘,峰峦起伏的身材绝不是高山羊子这样的少女能比拟的,摆手投足之间,那股子成熟的意味让人发狂,如果高山羊子是魔女,这个女人绝对是鬼母,云烨头一回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这才是女人啊。
  想闭上眼睛又舍不得,心跳不由自主的随着舞娘脚上的铃铛的韵律跳动,现在恨不得就扑上去扯下她的面纱一观究竟。
  面纱?想到这个问题云烨悚然一惊,这就是那个被抓破脸的美人吧,一向喜欢成熟女人的李怀仁已经疯了一样的扑进了舞场,脸上的猪鼻子已经不见了,长孙冲的脸憋得通红,眼睛都有了红色。最后提起酒壶在自己的后脑上来了一壶,才软软的躺在锦榻上。
  心跳得厉害啊,咕咚咕咚的,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程处默的腿上插着一根筷子,李泰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眼睛总是忍不住的要往舞场里瞟。
  猪嘴里已经全是云烨的口水,那股子甜香的味道好像一直在里面徘徊,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霸道?这个死女人的舞蹈勾起了男人心头最炽烈的火焰。
  难怪裴寂会倒霉,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心跳的像打鼓,还一连这样跳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心力衰竭才是怪事,再加上情欲的煎熬,能多活三天算是祖宗积德了。
  很诱人啊,想上去抱一抱她的腰,还想把脸埋在她的胸口闷死算了,不管怎样都不算是白来人间一趟,至于亲亲她的嘴?
  还是算了,这女人很丑!云烨给自己讲了一千遍不去这个女人身边的理由,才堪堪稳住自己的心神。
  云烨不过去,那个死女人却在往他的身边走,边走边舞蹈,就像清纯的少女折下河边的杨柳,一步一含羞,一步一带怯的往过挪。
  程处默大喊一声,一头撞破窗户把脑袋伸到了外面,汗水滴滴答答的从下巴上往下流。
第二十三节 云家的天魔舞
  心头的火焰在燃烧,却无处宣泄,云烨拽掉了猪嘴,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才让有些缺氧的大脑恢复过来,带着甜味的血腥气依然浓烈,让人生出一种暴虐的快感,孙道长的药非常的管用,说禁欲十五天就十五天,在这样猛烈地刺激下,依然没有多少欲念,这是云烨今日唯一的依仗。
  李泰鸵鸟一样的把脑袋扎进靠枕里,嘴里呜里哇啦的念着不知什么东西,隔着猪嘴模糊无比,这样下去,云烨很担心他会把自己闷死。
  蒙面舞女的去路被群魔乱舞的纨绔挡住了,云烨这才有机会调整一下心神,既然已经中招,那就干脆中个彻底,彻底的释放一次自己压抑已久的心灵。
  咬破了舌尖,口腔里也充满了血腥味,咸咸的,铃铛的声音已经变得杂乱,鼓声变得越发急促,高山羊子在云烨的面前蛇一样的扭动,脸上的媚笑,像是一个遥远的梦,有更精彩的谁没事看她,当高山羊子的红唇再一次靠近云烨做出想要亲吻动作的时候,云烨伸出手,粗暴的把这个倭国女人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妈的,挡着老子看真正的《天魔舞》。
  媚笑变成了恼怒,然后变成了愤怒,最后脸色铁青,像一个女鬼,纨绔们都想去抓那个舞女,可是她像一条滑腻的鳝鱼,谁都没有碰到她,一只明亮的眼睛,漾着笑意,撇了云烨一眼,有点幽怨,好像还有点嗔怪。
  美人的眼睛会说话,果然如此,当蒙面舞娘取下乳尖上的金铃抛向云烨的时候,他再一次咬破了舌头,才没有像狗一样的扑上去接。
  金铃落地,在地毯上弹跳了两下,云烨的心也跟着跳了两下,虽然眼睛看着金铃,脑子里却被一对丰满的乳房塞了个满满当当。
  房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息,只可惜那些纨绔们只能全身流汗,手脚哆嗦着倒在地上,一杯茶的时间,就好像耗尽了他们全部的体力,如果没有孙道长的药,这时的场面一定会让云烨羞臊一辈子。
  再一次把高山羊子的脑袋扒拉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酿,哆哆嗦嗦的端到嘴边已经撒了一大半,冰凉的酒液入腹没有其半点作用,倒像是往火焰上浇了一勺子油,只好从冰缸里捞起一把冰鱼填进嘴里,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看着蒙面舞娘跳舞。
  把寒冰吞进肚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可是不吞不行,云烨觉得自己现在只要一张嘴就能喷出火焰来。妈的,这不就是吃了春风散的感觉么?老子吃过!
  春风散有什么成分,云烨问过李承乾,他也不知道,好像只有断鸿知道,他的药就是跟断鸿要的,或许,可能,无舌也知道,问了孙思邈,被老道士一脚踹个跟头,看样子他也知道,就是不说,高人就这点比较讨厌。
  搞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满面酡红的云烨终于可以放开心神品鉴传说中的天魔舞,颜之推说过,天魔又叫天子魔,就是专门破坏和尚成佛的一种很人性化的魔王,名字叫云波旬,不管梵语怎么解释,看翻译过来的名字估计和自己是本家,云家就不出什么好人,处处给人挖坑,到处给人设置障碍,和自己现在干的活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再看天魔舞,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本家干的事,不管善恶,都应该大力支持,这时候只觉得天魔舞应该更加厉害才是,云家出品绝对该是精品才是。
  音乐不好,简单,一分,好些个细节没法表现出来,呻吟的声音,如果配上强劲的音乐,一定会把层次再提高一下。服装不够华丽,肚脐上应该有大颗的宝石才好,这几个倭国美女长得也不够美,粗短的腿,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最夸张的是其中一个舞女的胸部居然一个大一个小,真是暴殄天物啊,该死的小日本,把好好的天魔舞给毁了,害的老子小肚子现在疼得厉害。
  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高山羊子,还在舞蹈中间耍小孩子脾气,没有一点敬业精神,被扒拉了几次脑袋,就恶狠狠地站在那里瞪着自己,居然不跳了。
  云烨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上回李二炸皇宫的情形,那些光着腿跑来跑去的妃子们才是干这活的恰当人选,胸高,腰细,屁股大的,啧啧,如果穿上最华贵的薄丝蜀锦,半露半不露的才真正要人命。
  蒙面舞娘旋转着坐倒在云烨面前,拿起云烨喝过的葡萄酿隔着面纱喝了一大口,没喝好,红色的酒浆蛇一样地从嘴角滑到胸膛上,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疑惑地看着云烨,好像有话要说。
  云烨的手现在变得很稳,用木勺子给酒杯加满了酒,还用竹夹子往里面放了两只冰鱼,示意舞娘继续喝,刚才的半杯酒一定解不了她的渴。舞娘也不推辞,继续喝的到处淌,很豪迈的一个女人。
  “你今天输了,就我现在状态,再看下去说不定会睡着,不是天魔舞不好,而是因为你有猪一样的队友,这么好的舞蹈不找几个正经漂亮的女人,随便凑了几瓣子烂蒜,就打算让大唐君臣出丑?裴寂死了,太上皇躲在深宫里你够不着,天魔舞连我都魅惑不了,你指望能魅惑的了陛下?”
  “我姓云,第六魔王叫云波旬,你看,这舞蹈就是我家的,云家的族长现在是我,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家的舞娘,春风散的事情我给谁都不会说,裴寂的死连他儿子都不在乎,所以啊,也就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闲的没事就到处说,替死鬼都有,就是那边那个倭国女人,没了春风散,天魔舞一定会赢得大唐勋贵的喜爱,酒后助个兴还是很好的。”
  “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大唐官员,你认为我会跟着你回云家成为玩物么?”
  “你想多了,我请你回去是要让你把天魔舞发扬光大,你想想啊,玉山书院里的学生,将来都会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才,酒色财气这方面需要进一步的加强教育,到时候你教出来的舞娘,就会成为考验他们心智的一道关口,只有通过考试的家伙才能胜任将来陛下布武天下的宏愿,这是一个多么高尚的职业,何来玩物只说?”
  “你在云家,就只是单纯的教授舞姬,你的脸不知道孙先生有没有办法,万一孙思邈道长有办法,你不就能够从新开始活人?”
  “云烨,想得美,这个女人已经被我买下了,花了我百两黄金,我就是把这个女人剁碎了喂狗,也不会给你,做梦去吧。”高山羊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烨,一只手就要去抓蒙面舞娘的头发。
  云烨一巴掌打掉她的手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是长安三害之首?抢个舞娘回家已经是一件很没脸面的事情,其实长安百姓都等着我把你抢回家,实在是没有抢你的兴趣,至于你花了一百两黄金,那钱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抢高丽人的,我说过,你的金子就是我的金子,上回在海上忘了搜你的船,让你存了些私房,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赶紧回去继续准备你的舞蹈,陛下寿宴你们还要献舞,找几个好的女人,不要把那种一个胸大,一个胸小的残次品也弄上来,很丢人。”
  李泰戴着猪嘴凑了过来,心有余悸的指着蒙面舞娘问云烨:“你真的打算把这个女人弄回书院?让她做先生?”
  “那当然不可能,她和希帕蒂亚不同,没可能做先生的,最多和黄鼠一样做书院的勤杂人员,做先生,全书院没有一个人会同意。”
  “人是我的,我这就告诉鸿胪寺,说你抢劫倭国王女,让皇帝陛下惩处你。”
  “青雀,咱们兄弟今天差点就栽在这了,真是横尸遍野啊,看个舞蹈还能看的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真是奇葩,处默,把你脑门上的血迹擦擦,就说是喝醉了摔的,他们都是喝醉了酒,这要是传出去,丢人啊。”
  程处默把所有人的护卫喊了上了,各自带着自家的少爷回家,为了像一点,云烨在他们每人的嘴里灌了点烈酒,这才放心地让人抬走。
  一个从乱坟岗上爬回来的女人,对于生命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越了一般人,没有像别人猜度的那样报完仇之后,仰天大笑三声,然后自杀,这是蠢驴的想法,死过一次的人,更加的恐惧死亡。
  高山羊子眼睁睁的看着云烨把那个舞娘带走却无计可施,这里是大唐长安,她一个倭国王女在这里比不过一个唐国百姓,大唐的律法制定的很自私,大唐的人杀了别的国家的人,好像没听说过有谁受过惩罚,外国人杀了大唐人,跑回自己国家都不一定安全,云烨爱死了大唐的律法。
  酒友喝醉了自然要挨个送回家,这是规矩,也是礼仪,需要对人家长辈告罪的,三个清醒的人分头送了人回去,做好挨骂的准备。
第二十四节 颜之推请客
  “克明兄,犬子前两天从青楼大醉而归,老夫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嗔怪之意,只看他汗透衣衫,分明是昏厥了过去,程家小子却说是喝醉了,睁着眼睛说的假话,让老夫心头暖和。”
  “这么说那天的《天魔舞》遗爱这孩子也去看了?犬子是被云烨送回来的,症状和遗爱一模一样,分明是昏厥了,云烨也说是喝醉了,这些孩子偷偷地去替我们打前站,害怕我们担心,就随便在身上洒点酒就说喝醉了,骗得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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