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精校)第57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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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云侯神威老夫今日算是见到了,只是老夫没有想到驼城还能用来打伏击,这样干净利索的战阵,老夫还是头回得见,云侯如此匆匆的清除了这里的后患难道这就要打算去救援郭孝恪?”
  “老夫只是问问,在这里云侯才是主帅,老夫无意问责,只是想知道咱们这样匆匆的赶去龟兹城就不担心中埋伏?郭孝恪的两万大军身处数十万敌军的包围之中,他已经坚持了快两个月了,那些西域人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攻下龟兹城?”
  杜如晦坐在云烨的座位边上看着烦躁的云烨发问。
  “他们是要围城打援,整个西域成建制的大军只有我们和郭孝恪,再加上乱石城,乱石城只守不攻他们是没有丝毫办法的。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他们就不担心撑死?”
  “我的驼城和我的大军都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大唐军队,如果他们在戈壁上流窜还真的会让我头疼,既然他们抱成团想要和我硬碰硬的打一场阵地战,本帅求之不得,让他们得逞一次又如何。”云烨对自己的军队非常的有信心,自己这些年就没有干别的,就是在打造一支火器部队,论到正面的杀伤能力,自己的军队绝对是天下第一。
  现在又有了驼城这个最佳的防御工事,就算是面对再多的敌人,云烨也想去试试,看看是敌人的身体强悍,还是自己的火药,火油厉害。
  杜如晦眼看着那两千突厥人是如何被轻易消灭掉的,对云烨军队的战力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评价,既然主帅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只能同意,他是被险恶的局面强行留在西域的,既然回不去,不妨就帮着云烨处理一下各种政务,在这方面,云烨拍马都赶不上杜如晦,更何况他最近也被极度想获得承认的无舌拉到地窖里感受了一回神光,老家伙毫无根据的就开始赞同无舌的见解,现在一天要是不在神光里沐浴一会,就全身不舒服。
  云烨没在高昌留一兵一卒,只要他敢留下,这些人就会成为牺牲品,重新回来的西域人绝对会对他们施行最残酷的刑罚。
  大唐派驻北庭的人员,不管是文官还是疍吏,都是能骑马抡刀的家伙,人才难得,云烨把这两千余人全部塞到了驼城上,从现在起,北庭的治所就在驼城上。
  杜如晦一夜之间签发了三百余张委任状,都是品级不超过七品的小官,在羁縻州,他和云烨两个人有足够的权利任命官员,俩人不约而同的将最高的品级定在七品,敢分封五品官只有侯君集那样的笨蛋才会做。
  热气球从昨晚就被放上了天空,和长安的热气球不同,驼城上的热气球上拴着一根绳子,一直垂下来连接到了一个最大方格上,还有一根铁线从最顶上连接到云烨的那间木头屋子里。如果有警讯,就会有一个竹管顺着铁线滑到地面上,敌人想要突袭驼城除非是在有沙尘暴的天气里,不过按照驼城的条例,这样的天气是不允许行军的。
  郭孝恪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倔强的老家伙在发现敌人像他扑来的那一瞬间派出了斥候向四方告警,文书里却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援兵这回事。
  云烨从他的文书里嗅到了浓浓的死意,两万人守不住吐蕃人,任由吐蕃人长驱直入,这本身就是大罪,如果他的治所不在龟兹而是在于阗他就能和乱石城相呼应,向北防卫吐蕃人,向西防卫突厥人,就算是打不过,被人家突破了,那也是敌人的力量过于强大,自己寡不敌众,将来回到长安,一定不会有人在这件事情说他一个不字。
  现在,既然是策略上的失误,他这个主帅就责无旁贷了。
  云烨可以不在乎郭孝恪的死活,两万将士跟着他踏进鬼门关是何等的无辜。
  驼城踏上了戈壁上,浩浩荡荡,天上的老鹰都远远地躲开,程处默的骑兵不断地在驼城的前后左右奔驰,清剿检查热气球指明的可疑区域。
第五十九节 帝王哀
  从日出走到日落,只走出了不到五十里,这是驼城最大的短处,想要救援郭孝恪,这样走下去,需要整整四十天。
  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朗了,西域人和突厥人,吐蕃人目的就是想要摧毁大唐,但是在第一时间里,他们并没有占到便宜,大唐也不是一味地在防守,程咬金的大军已经迅速的挺进到了大非川,一路上攻城拔寨迅如烈火,九曲岭阵斩吐蕃噶伦金珠,一场大火将鄯城(西宁)烧成了白地,在遇到气疫之后才不得不将大军退到山口,与松赞干布对峙于大非川,尽管松赞干布已经再三地向程咬金说明进攻沙洲的乃是吐蕃大族所为,自己对藏北的部落没有多少控制权,并且派了使者进京,想要说明吐蕃的复杂现状。
  皇帝李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关上了和谈的所有门窗:“吐蕃人可以挑起战争,但是,想要停止战争那需要朕的同意!”
  李靖的大军已经出了玉门关,在独山岭构筑城寨,已经派斥候前往乱石城准备与许敬宗前后夹击吐蕃的先头部队。
  张亮疯狂地在新罗,百济沿海进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海军陆战队到处,人畜皆灭,一度沿着汉江侵扰汉州城,新罗女王善德不得不将自己的行宫搬到熊津城。即便如此的危急,善德女王也没有撤回正在和张俭大战的军队,她清楚地知道,一旦这一次攻唐失利,等待她的将是如何恐怖的惩罚。
  最难缠的就是室韦人和靺鞨人,这些浑身穿着兽皮的野人,挥舞着石斧从山林里嗷嗷叫着冲了出来,他们作战悍勇之极,常年和严酷的生存环境打交道磨练出来了一副钢铁一样的身板,契苾艰难地应对着这些神出鬼没的野人,不得不一次次的重新构筑新的防线。
  李二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国内的建设只进行了一小半就不得不匆匆的将自己政策的重心从民事转向军事,说起来非常的轻巧,但是大唐到底蒙受了多大的损失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二只要把户部的折子看一遍,他的怒火就旺盛一分,河道,沟渠,道路,水库,城池,桥梁,甚至运河都已经停止了施工,大笔的钱财从这些地方抽回,流向了军工制造以及各种军需品的购买上,他将内府的钱财抽调了三成依然不能满足军需,自古以来打仗就是在打钱粮,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大唐能同时供应五条战线作战而不必穷搜国内。
  “债券?”李二终于从一大堆令他烦恼的奏章里发现了一个不同的奏章,翻到第一页看看署名,上面写着狄仁杰的名字,他对这个年轻人非常的有好感,所以在处置待贤坊大火的事件上才对这小子网开一面。
  “如今举世攻唐,边疆烽烟四起,国库供应已经日益艰难,我大唐已经到了需要做出变革,臣以为这场战争乃是你死我活之争,必将长久的维持下去,我大唐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首先就要保证有足够的国用,如今国内的各路建设已经停止,户部已经到了寅吃卯粮的危急时刻,微臣以为,我大唐民间富庶,朝廷只需要发行一些债券,自然能够渡过这几年的……”
  李二从奏折里拿出一张汇票,这张汇票上已经被涂改过了,上面的汇票二字变成了国债二字,汇兑十枚银币的字样换成了三年后汇兑十二枚银币的字样,下面还多了购买人的身份和信息。
  李二不断地翻看着这张所谓的债券,最后放在一边叹口气道:“难道朕已经到了要向臣民借钱才能支持国运的地步了吗?”
  离开桌案,李二再一次遥望着龙首原上的烽火台,南海现在也有战事了,不过不要紧吧?大帝号在那里呢,有它坐镇南海,大食人为何还要来搅局?难道朕的大唐也妨碍到了你们不成?
  战事不歇,狼烟一日不停,这是典律里的规定,它旨在提醒帝王万万不可忘记自己身处在危难之中。
  “陛下,杨妃娘娘请您去温室散散心,娘娘移栽的一棵香蕉树,今年居然开花了,这是大喜的征兆,杨妃娘娘特意在温室准备了几样酒菜,请陛下共饮一杯。”
  断鸿从偏殿走了出来,好不容易看到皇帝闲了下来,赶紧上前禀报。
  “也好,朕这就过去,不过香蕉树开花这不过是平常的事情,谈不到什么祥瑞,很久没过去了,饮一杯酒也好,你去请皇后和阴妃一起过来吧。”
  皇帝走到哪里,断鸿就跟到那里,沿着太液池吹着徐徐的凉风,见到荷叶绿绿的铺满了荷塘,已经有花苞露出水面,蝴蝶翩翩地在花间飞舞,李二这才发现夏天已经不知不觉的到来了。
  不由得止住脚步,对断鸿说:“国事艰难,朕竟然已经错过了如此多的美好事物,袁守城来信说:自己已经找到了神仙地,见到了雪龙,见到快要成人的精怪,见到了神威如狱,也见到传说中的巨兽,据他说,道门已经准备在北庭修建神宫,供奉西王母,想要在那里修行,期望有一日能够得道成仙。”
  “呵呵,得道成仙又如何,满地锦绣又如何,朕还不是忙的昏天黑地,不知寒暑,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朕却无暇欣赏,断鸿,等过上几年,你也如同无舌一样去逍遥自在吧,这座皇宫困住朕一个人就够了。”
  听到皇帝说的凄惨,断鸿跟着垂泪道:“陛下万万不敢这样想,您还有忠诚的将士在外征战,勤劳的大臣在国内牧守,娘娘们各个贤良淑德,陛下更是纬天一宇,威名远播,奴婢不愿意离开陛下身边,伺候陛下到天荒地老才是奴婢的心愿。”
  “哈哈哈,也就是说说罢了,朕见到夏花绚烂一时心有所感罢了,走,朕去看看杨妃是怎么把香蕉树养出花来的,云家都没这本事!”
  李二似乎从来都不缺少雄心壮志,虽然一时之间陷入了低迷,转瞬间就变成了雄霸天下的帝王,举世攻唐带给他的烦恼立刻被他远远地抛诸脑后,杨妃确实很久不见,如果今日时间允许,留宿在她那里也不错,她就是闲的无聊才会摆弄花草,女人闲下来就会生闲事,李二觉得再给她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辛月整理完了家里的账簿,也接见了从西域回来的商队管事,听到西域的格局大变,反而没了当初的慌乱,只是执行家法的时候愈加的严格,既然家中的男主人征战在外,辛月就谢绝了一切访客,带着铃铛忙里忙外的操持家务。
  夏收就要开始了,五月底麦子已经泛黄,稻子也低下了禾穗,关中农事不敢耽搁,一旦大雨来袭,一年的辛苦就会毁于一旦,家里在山地上种的玉米现在正是泛青的时候,总是有狗熊和野猪来毁坏庄稼,老兵们已经抓到十几头野猪了,怎么这东西还是不长记性,今天田里的管事来报,又有一垄玉米被野猪拱倒了。
  云寿现在又带着家将去收拾野猪去了,今晚不回了,辛月去老奶奶的房间请过安之后,又去检查了家里所有闺女的闺房,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揍了小丫一顿,再把李佑撵走,两个人面孔红红的钻在闺房里一定没有干好事情。
  两个蠢货,三个月的时间都等不及了吗?到时候用大马车拉走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万一有了身孕,李佑三年的辛苦就白挨了。
  被人家用鸡毛掸子撵出来的李佑呵呵笑着接受老钱的祝贺,指着小丫的绣楼说:“别说出去,丢人啊,被嫂夫人撵出来了,跑得慢了些,脊背上挨了两下,我带来的东西你一会等嫂夫人消了气送到小丫房里,刚才见她被打惨了,又不敢阻拦。”
  老钱哈哈笑着说:“王爷的佳期好歹也就剩了三个月,夫人这是害怕你们小儿女情浓出了岔子,时间短,眨眨眼也就过去了,小娘子那里老奴自然会照应。”
  李佑呵呵笑着出了云家的大门心情极为舒畅,有能为自己着想的长辈是好事,李佑才不在乎多挨两棍子,好多时候这种揍都是自己找的。
  看看日头时间还早,看样子今天在云家是混不到吃食了。只好带着随从打马去了书院,今晚就打算在书院安身了。
  “李佑,你弟弟在垒假山,一边流泪一边流汗,不知道垒的是汗山还是泪山,说他流泪他居然不承认,非说是汗水流进眼睛蛰出来的眼泪。”希帕蒂亚抱着一摞子书从教室里走出来就看到了东张西望的李佑。
  “为何?”李佑大为吃惊,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李治也会这么凄惨?
  “听说他在蛊惑李纲先生买北地出产的羊毛的时候出了岔子,被管事发现了,然后李纲先生就说他是一个坏蛋,要他选择,要么把山羊毛退回去重新拿绵羊毛回来,要么就去垒假山,结果,你那个财迷弟弟选择垒假山。”
  “他那样缺钱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也不知道接济一点,看他吃苦你们不心疼啊。”
第六十节 潜流暗生
  “没有的事情,我堂堂晋王怎么会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两只手上绑着布条子的李治矢口否认,故作大方的拍着两只手坐在石头上显得非常豪气。
  “哥哥我在书院苦熬了四年多,比你们谁留在书院的时间都长,这里的先生是个什么性情我会不知道?你是王子也好,白丁也罢,在书院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垒汗山,泪山,这是书院里仅次于开除的严厉惩罚,你以为这些先生就因为看你不顺眼就故意惩罚你?”
  李佑狐疑的围着李治转悠,想想这家伙的斑斑劣迹,叹口气又说:“你在担心那些敌人突破云中骚扰晋阳?为了多储备一点物资军备你才如此的不择手段的?”
  李治依然板着脸小声的对李佑说:“不管我犯没犯错,我现在都在接受处罚,只要假山垒好,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对错并不重要,四哥,忘了它好吗?”
  李佑不再多说话,而是开始传授他如何绑好手上的布条子,才不会伤手,如何搬石头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如果可能,那些熊猫也能合理的利用一下。
  “就是那头脑袋上有伤疤的,只要你给吃的,它就会帮你搬石头,书院只规定不许用牲畜,也不能找人帮你,熊猫可不是牲畜……”
  于是李佑走了之后,兕子来给哥哥送饭的时候吃惊的发现,一头肥硕的熊猫从远处哼哧哼哧的搬过来一块石头送到李治的身前,然后就张着嘴等吃的,李治把石头放好之后,就会给它的嘴里扔半截新鲜的竹笋,熊猫嘴里嚼着竹笋转过身子继续去远处帮着李治搬石头。
  夏天的笋子不值钱,几个铜板就能买好多,兕子生气地把熊猫揪过来,示意它不许再去搬石头,哥哥是犯了错在接受惩罚,不能取巧的。
  李治坏笑着又抛给熊猫一颗竹笋,那只熊猫立刻就跑着去搬石头了,也不知道这只熊猫出自哪位高人的调教,硬是懂得食物需要通过劳动来换的道理。
  兕子又看见这只熊猫用两只前爪抱着石头,用两只短小的后腿磕磕绊绊的走过来,似乎决心把自己的劳动进行到底。
  李治接过石头,在熊猫的脑袋上拍拍,从自己的食盒里取出一块蛋糕喂给了熊猫,兕子走的路也有点多,小脸红润,可能是在书院里心情好的缘故,少女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婴儿肥。
  兄妹二人和一只熊猫坐在亭子底下吃饭,李治吃着吃着抛掉手里的筷子说:“小妹,我很想去云中,那里有我的封地和子民,现在云中的局势一日三变,魏征在云中听说也是在艰难的应付蛮族,这些年我殚心竭虑的为晋阳的百姓操持,不知不觉间发现已经和他们结成了一体,张谏之在阳曲和汾州征发了五万民夫准备重新修整云中的长城,尤其是牛皮关,白登山到凉城一线,工程量非常的浩大。”
  “以前我认为没有必要这样做,我大唐有无敌的骑兵,自然能御敌于国门之外,现在发现,无论我们多么的强大,依然不能让所有的人敬畏我们。”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招惹谁,但是别人也休想欺辱我!李纲先生真正要惩罚的是我的这个心思,他想通过垒假山这种最艰苦的体罚要我放弃,他老人家认为我不够合格,我确实没有足够的体力垒完假山,但是有熊猫帮我,我一定会完成的。”
  “九哥,你也要走了吗?”兕子泫然欲泣,拉着李治的衣角如同幼儿时期一般无二。
  “九哥长大了,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兕子,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地治病,把身体养的壮壮的,到时候我带你去骑马,咱们李家的人不会骑马可不成。”
  说着又不放心地对兕子说:“你要是不喜欢住在皇宫里,就住到玉山行宫里去,离瀑布远点,到了晚上能吵死人,只有尉迟恭才喜欢住在那里听噪音。观澜台就非常不错,春天有花,夏天有雾,秋天有斑斓的红叶,冬天有皑皑的白雪,你本来就喜欢清静,看看书,弹弹琴,好好地在那里修养,等我从云中回来,说不定就能见到你的驸马,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会把你许配给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很好奇。”
  李治的一番话说的兕子俏脸飞红,举起小拳头在李治的肩膀上捶打几下,活动的稍微剧烈一点,就有些气喘。李治赶紧帮妹子捋后背,好让她喘的均匀一些。
  兕子脸上的笑容没了,幽幽地说:“我不嫁人,我就陪着父皇母后。”
  “主要是这个世界上找不到能让我家小妹佩服的男子汉,不嫁就不嫁。”李治笑着安慰妹子,孙思邈早就说过,兕子的体质不宜婚嫁,这是李治心头的一道伤痕。
  兕子提着篮子在侍女的陪同下回了女子书院,李治拍拍那头正在打呼噜的熊猫,准备开工,早点把假山垒好,老子还要去代州,去云中,会会那些山林里来的野人!
  何邵清空了自己所有的资产,带着大笔的现金汇票准备去玉门关,对大唐军力最有信心的不是皇帝,也不是军人,恰恰就是这群商贾,只有他们才真正的清楚大唐军队的装备有多么可怕,一个真正的关中府兵,他一身的装备价值绝对不会少于一百银币,至于那些精锐,这个价格还要翻倍。这只是铠甲和刀剑,没有将战马还有军中的大型装备算进去。
  更何况关中弟子向来耐苦战,只要没有碰上太过悬殊的战况,一般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百骑破万人的战例在大唐军中文书上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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