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精校)第6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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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小暮很想当皇后,并且不顾自己喜不喜欢,她喜欢皇后的尊荣,却对谁是皇帝不感兴趣,这样的傻念头您不打算阻止一下?”
  “她想当皇后,那是因为她没有品尝到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靠感性活着的人,好奇而已。等到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把当皇后这回事当成一生中最好笑的笑话,不必在意,说到底都是孤独惹出来的坏事。”
  云烨说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怎么能是一个贪慕权势的人,尤其是在崇尚自由的云暮眼中。
  “弟子可是好好地蛊惑了小暮哟,告诉她可以先找一个可能当皇帝的皇孙,陛下驾崩之后再去当太子妃,然后熬上几十年,再当一国之母,如果可能,再掌控皇权,我还告诉她李象最合适。”
  云烨哈哈了两声,抱着孩子让他在自己的痰盂里撒了尿,在小狄咏的小雀雀上弹一下,就把他交给了她的母亲。
  小武抱着孩子怨愤的说:“您就是不关心我们女孩子。”
  “关心,怎么不关心了,小女孩子做了一个梦,我为何要生生地打破,你们天生就喜欢做梦,趁着少女时期多做些没什么不对的。这个时候孩子就是这样的,也是天性,还是不要打破为好。你当年不是也做过同样的梦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好像喜欢上我了?最后还不是发现那不过是一个错觉罢了,女孩子的梦不要打破,她们天生感性,往往会分不清梦想和现实,谁破坏她们的美梦,谁就会成为她们的敌人,我才不会当自己闺女的敌人。”
  小武气急败坏地抱着孩子走了,估计去了大理寺找狄仁杰的麻烦,在长安,敢这样抱着孩子在到处都是官员的内城横冲直闯的女子,也只有希帕蒂亚和小武,因为她们也是官员,一个从四品,堂堂的中大夫,一个从五品的朝散大夫,这是女子中真正的官员,不是什么诰命夫人之类的虚衔。
  云烨见小武走了,这才安心的吃自己的早饭,这些孩子真是越来越难以管教了,把话说透了不成,不说透也不成,真是的!
  云烨这些天之所以会这么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边军出了乱子,那些野心勃勃的少壮派军人在获得自己第一批火器补给之后,没有把它用来训练,而是放在了实战上,于是周边的国家就很倒霉的成为了实验的牺牲品,从吐蕃到真腊无一获得幸免,他们在那里攻破了一些要塞和城池之后,大肆的抢劫了一番,便回到了国内,毕竟朝廷没有下令征伐那个国家。
  使节声泪俱下的控诉唐军的暴行,说到动情处泣不成声,大唐的高官各个脸色铁青,告诉他们这些人一定会受到严惩,兵部会处理此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恶行,并且给了这些使节极大地安慰,赔偿的事情也在御史的监督下提到了议事日程。
  勋贵高官听完了控诉,就去成群结队的去了兴化坊看歌舞,那个去攻打吐蕃的将军估计会被砍头,不是因为他抢劫了吐蕃人,而是因为他竟然战败了,抢了一些东西被人家的大军撵狗一样的撵了回来,至于别的地方比如真腊之类谁去管它。
  别人不知道,云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真腊的国王想要吞并扶南国,向唐军进行了非常努力的公关,这才得以获胜,唐军也就趁势夺取了大片的平原地区。扶南国的刹利王逃去了远岛,被侯杰收留,等到将来如果真腊已经开始反对帝国的时候,就能借着刹利王的名头再一次去攻打真腊。
  云烨是一个非常讲究秩序的人,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一点都不喜欢,尤其是吐蕃那里的将军,明知道禄东赞在攻打天竺的时候在松州对面留下了一支大军,而且还是禄东赞的大儿子陵钦在统御,还要不知死活地攻上去,导致大唐的六百多准备去偷偷放火的军卒在密林间遭受重创,被人家抢先一步烧得焦头烂额,这样的事情必须要处置,换将已经成了定……
第十一节 长孙无忌的病痛
  李义府看着眼前稀稀疏疏的军兵,摇头叹气,太子的系演得过于投入了,当初想让太子放弃对军权的掌控,就是为了让皇帝陛下彻底地放心,掌握中书省,要比掌握太子六率重要得太多了,不管李承乾掌握了多少兵马,比起皇帝来还是非常的不足,十六卫乃是天下精兵之冠,太子六率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不可能有任何的作为。
  用一个鸡肋般的太子六率换取中书省,这笔买卖无论如何都是稳赚的,皇帝的力量只能通过继承才能得到,这如今已经是一个共识,李治叛乱后大家才发现,混乱的国家除了对野心家有好处,对别人没有半点的好处。所以太子主动放弃太子六率,获得了朝野的一致肯定,这是最后一个祸乱之源,兵权高度集中,安全度也就会直线上升。
  庞大的帝国已经有了自己前进的轨迹,想要依靠一点死士或者一点兵力就肆意妄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李承乾想要获得最高的指挥权,只能等待皇帝陛下龙驭宾天的那一天。
  活命就像作战,现在大家开始拼寿命,谁活的时间长,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也只有时间才是公平的,它不以人的意志力所左右。
  很明显,太子六率的六位将军已经不可能活下去了,他们的寿元从现在起就会终结,旗杆上挂着六颗死不瞑目的首级就足以证明现实的残酷。
  朝廷的每一个部门里,每一位长官都有自己鲜明的特点,云峥宽松,那么,左侍郎长孙冲就严厉,请出圣旨之后,手里的令箭跌落尘埃,六颗人头就滚落尘埃。
  队长以上的军官,被长孙冲一口气斩杀了三十一位,十一抽杀令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但是在军律的条文中,它依然存在,虽然不起眼,毕竟它是存在的。
  没有宽恕,没有怜悯,长孙冲的脸面阴沉的就像是一块铁。
  “李义府,你该知道你不过是一介文官,武将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求情也不是你能求下来的,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已经再三求情的李义府遭受了长孙冲不留半点情面的训斥,跪倒在地上的那些军卒感激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李义府,恨恨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如今刀把子在长孙冲的手里,不得不低头。
  上千人受刑简直开了国朝之最,一地白花花的屁股被军棍揍得血肉横飞,李义府瞪着眼睛大怒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长孙大夫,请告知卑职这又出自军法的哪一条,哪一款?您杀为首的懈怠之辈下官无话可说,可是这样大规模的惩罚,更不要说八十军棍,这样会打坏人的,自国朝建立以来,简直闻所未闻,既然长孙大夫不听下官的劝谏,下官这就告辞,明日朝会,定会将所见所闻奏上。”
  李义府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长孙冲看都没看远去的李义府,令箭扔了下来,军法官继续行刑,太子六率的五蠡司马已经被打得昏死了过去,军棍依然一棍一棍的抽了下来,等到军棍停止,五蠡司马早就没了呼吸……
  圣旨之下,天威赫赫,长孙冲离开太子六率,那里已经是哀鸿一片,心狠手辣的长孙冲杖毙了十七人,一时间凶名大炽。
  回到家里的长孙冲向躺在软榻上的父亲讲述了自己今天的作为,长孙无忌点头道:“没有永远地对错,云烨过于温和,你就要显得暴戾,这才是出头之道,自古以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云烨宽厚过甚,导致了太子六率散漫无比,你身为左侍郎,就要显出自己的做事风格,只要占理就要得理不饶人,否则,你在兵部会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云烨不管在军功还是才华上都远胜与你,他威名赫赫,善待兵卒自然会得到他们的衷心拥戴,你没有这样的资格,就只能让他们感到害怕才成。”
  长孙无忌说着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用手把头上的布带子往紧里勒一下,想要再说话,长孙冲止住了父亲说话的冲动,扶着他躺了下来,拿手轻轻地摩挲着父亲红肿发亮的左脚。
  “孙道长过来说了,都是些不要命的小毛病,都是劳累所致,头上是风疾,这个病是遗传病,不光我有,陛下也有,你姑姑也有,承乾,青雀,李治都有,神仙也没有办法,需要静养才能好转,孙先生说最好住到玉山上去,不理会朝中大事,可是如今国事繁杂,竟然找不出一丝半刻的闲暇,许敬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父亲休憩,由他来掌管门下省,呵呵,爹爹不给他这个机会。”
  “脚底板是痛风,孙先生说这是吃出来的毛病,以后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尤其是肥美的鹅肝再也不能动一口,孙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样子非常的严厉,呵呵,给我开了一大堆不能吃的东西,满满的写了三张纸,你看看,就在桌子上,你老子我还有能吃的吗?”
  长孙无忌絮絮叨叨的和儿子说着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红肿得发亮的左脚,叹口气接着说:“孙先生是世外高人,他说的话不会有假,昨日里过于劳累,爹爹就喝了一口酒想要活络一下身子,谁知道脚就变得火辣辣地疼,一天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孙先生给爹爹熬了药,还告诫爹爹,如果再不听他的医嘱,下一回他就打算将爹爹这条腿锯掉了事。也罢,就让许敬宗得逞几天,狮子也有打盹的时候,就让这些鬣狗捡拾一些残羹剩饭。”
  长孙冲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上面居然写了密密麻麻的一长串食物的名称,猪、牛、羊肉、火腿、香肠、鸡、鸭、鹅这些东西居然都不能吃。
  长孙无忌喝了一口牛奶,叹了口气,这东西的滋味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美酒的滋味相媲美。
  第二天的大朝会长孙无忌缺席,许敬宗立刻就表现出自己无与伦比的执政能力,门下省的事物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似乎少了长孙无忌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出于对自己主官的关心,许敬宗特意动情地向皇帝报告了长孙无忌的病情,声泪俱下的希望皇帝能准许长孙无忌息政休息半年,好好地调养一下身体,帝国借重仆射之处甚多,万万不可讳疾讳医,将小病拖延成心腹之患,至于门下省现在并无特别重要的公事,自己虽然庶竭驽钝,也能勉强应对,不使门下省的公事有半分的迁延,如果力不能及再请仆射出山就是了。
  长孙冲听得怒发冲冠,正要出言反驳,没想到李义府却抢先一步,拜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了长孙冲在太子六率中的暴行,并且当堂指责长孙冲暴虐,毫无人性,并且指出国法杀人,尤甚于猛虎,大唐的军律到了必须修改不可的地步,他主张废除肉刑,以后改成禁闭即可。
  李承乾一脸的惨然,出班请罪:“父皇,六率的荒唐都是儿臣造成的,如今孩儿忙于政事对太子六率少了调教,请父皇将六率并入十六卫一视同仁,他们都是大唐的军卒,孩儿宁愿让他们死于军阵之上,也莫要死在军律之下。”
  “十六卫的名额已经满员,每一卫的人数都是经过仔细勘验过的,不宜多,也不宜少,挑选十六卫军卒只能从边军中选拔,决不能将太子六率的人马一股脑的推进十六卫,这样做只会降低十六卫的作战能力,害群之马,已经害了一个马群,就不能再去祸害另一个。”
  “长孙冲所作所为,并无差池,按照军律没有任何的不妥,如果那天是微臣去,结果会如出一辙,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可以凶暴,可以残忍,甚至可以嗜血如命,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成为蛀虫,只要微臣在军中发现还有这样的军队,下手一定会更加的残酷!”
  云烨作为兵部的主官,虽然和长孙冲平日里并不和睦,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却出奇的和长孙冲一致,长孙冲如果遭到训斥,兵部的面子并不好看,兵部的事情说到底是军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文官搀乎进来,这是根本的道理。
  李二坐在上面却显得非常的平静,看着底下的臣子表演目无表情,等所有都说完了,他才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说:“军律之下从无特赦,杀了也就杀了,大唐一百三十万大军,少了几个害群之马并无不妥,朕从未听说过军律是可以商量着来的。”
  “人死了,是死于军法,死后,他们的罪名也就结束了,着兵部抚恤,看在太子的颜面上丰厚些也就是了,莫使一人死,全家饿死的惨剧出现在长安!”
  许敬宗很想听到皇帝让长孙无忌休息半年或者一年的旨意出现,很可惜,皇帝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这让老许是如此的失望。
  退朝之后,长孙冲想要跟云烨道谢一下,云烨却盯着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兵部打算杀谁,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说完话就背着手离开,长孙冲这才发现云烨上朝从来不带笏板的。
第十二节 求和
  李象最近很喜欢往云家跑,拿着一把破扇子摇啊摇的,说是来找云寿,眼睛却总是往云家的月亮门里瞟,自从上一回云暮答应陪他出席了一次郊游之后,他就是这幅模样。
  “大哥,小暮这时候不会出来的,她喜欢睡午觉,睡醒之后就会去找我爹爹,帮着爹爹整理书房,然后会去花园里荡秋千,最后回去内宅的小厨房里跟着厨娘学习做一些小糕点,您不用等了。”李烟容抱着儿子对坐立不安的大哥说。
  “小妹,咱们从小相依为命地活过来的,这事你一定要帮我,大哥,以前少不更事,做事荒唐,现在想要正经地娶一个衡山王妃,我觉得小暮就非常地合适,上一次哥哥已经跟小暮说的得很清楚了,小暮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给我一个准信,你帮我问问。”
  “问什么呀,这个家里的人都是极有主见的,你连一个红歌姬都不愿意放弃,就想着小暮,少做白日梦了,小暮是什么人?我公爹疼小暮疼到骨子里去了,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被我公爹发现,小心他打折你的腿,他老人家最近脾气很不好。”
  李象仿佛没有听见妹妹的话,云寿去上差了,李象自己也知道,他只想看看云暮,看样子今天注定要失败了。
  李象学着云烨他们以前的样子把折扇塞进后脖领子就离开了云家,自以为潇洒,却不知这样子非常的像痞子,现在长安人不管识字还是不识字,都会在手里拎一把折扇。
  云烨他们的往事已经是纨绔中的传奇,他们以前的行为到现在都被纨绔们所模仿,只要骑马就会披上红披风,只要下雨就会把头发弄湿,冲着路过的香车吹口哨,这是重点,口哨一定要吹得响亮,最好能把拉车的马匹惊得跳起来最好。
  当然,现在李道宗家的门禁森严,没有那个纨绔敢去偷窥王爷家的爱妾洗澡,但是偷窥红倌人洗澡还是可以的,所以那些红倌人的绣楼底下永远站着两个抱着胳膊的彪形大汉当守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红倌人很喜欢洗澡,有时候窗户半掩,春光似有似无。绣楼对面的酒楼里却有无数双眼睛在往这里看,其中最嚣张的一个家伙手里居然拎着一架望远镜,看得口水横流而不自知。
  “娘的,春十三娘的肚兜是红的,那个该死的老鸨子居然拉上来帷幕,该死的,我出十个银币,谁今晚去吧老鸨子包下来?”
  “云欢,你还是拉倒吧,你这次从岳州回来是成亲的,不是来找歌姬的,你要是进了青楼,哥哥几个会被程爷爷揍死的,他老人家现在添了新毛病,喜欢在手里揉两个铁蛋,上回跟着我爹去给老爷爷请安,听他老人家说已经把铁蛋练到弹无虚发的境地,碗口粗的树据说一击而断,我们可不想去触霉头。”
  “你未来老婆的板斧也不是哥几个能受得了的,上回就因为带着程敏去了青楼,被她带着一群人追杀得无处可逃,幸好你不在,要不然,程花花会发疯。”
  只要提起程家,云欢就没有半点的脾气,原来想着自己躲到了岳州,就不会再遇到程家人,自从爹爹的一封信把自己提溜到了长安,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花花其实很漂亮,性子这些年也变得很温柔,至少对自己是这样的,从小一起长大的,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别人都是随便找个老婆搁家里,然后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无所顾忌,自己就不成了,花花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胡来,说不定会出人命,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人命,这就恐怖了,已经央求魔姬奶奶好好地教她了,两年不见,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啊?
  悲哀的把望远镜交给了柴原,他爹爹柴令武远在江南,家里没了管束,经常以此事为荣,家里的老婆又是一个没主见的,这家伙已经算是嫖遍了长安。
  “云欢,还是算了,你我命不好,有些事只能流流口水,还是回家吧,免得屁股遭殃。”说话的是牛炯,也就是牛见虎的大儿子,他的命运和云欢没有多大区别,因为他的老丈人就是尉迟宝林。
  柴原忽然惨叫一声,急速的把身子藏了起来,云欢发现这家伙口鼻发青,浑身都在发抖像是看见了恶鬼。
  云欢小心的撩起窗帘,往外偷偷地看了一眼,同样的快速把自己藏好,牛炯的胆子最小,不用看就把自己小心的藏在桌子底下。
  春风一度阁,这是一家新开的青楼,牛见虎,云烨,尉迟宝林,程处默,刘正武,柴令武,裴度,正在说说笑笑的上了青楼,刚才那个还半掩着窗户洗澡的春十三娘已经跪在楼梯口恭候。
  “完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能入眼的,谁知道却被一群老色鬼糟蹋了。”刘成刚刚说出这句话,就看见云欢,柴原,牛炯,还有尉迟惊雷一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不等他抱好头,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他的身上,等他鼻青脸肿的起来,那些揍人的恶棍已经跑光了,毕竟看着自己的老爹嫖妓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事情。
  云烨几人上了春风一度阁,四处打量一下,牛见虎就笑着说:“名字起得倒是别致,春风一度阁,让人遐思无限,听说这里的歌姬都是姓春的,是不是这样的老鸨?”
  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连忙跑出来半蹲着身子回答:“回侯爷的话,小号就是这样起名字的,贱妾的女儿从春一娘到春二十娘排序的,其中春十三娘是最出挑的,今天就是她来伺候贵人一段歌舞。”
  云烨摇着折扇笑道:“我这人没有上青楼的命啊,只要到了青楼,就没有一次是安稳的,青雀马上就到,承乾现在是不能过来了,说到底兄弟们还是凑不齐啊。”
  程处默瓮声瓮气的说:“莫要说这些丧气的事情,今日过来就是寻欢的,莫要被不相干的人坏了心境。”
  裴度摊开双手无奈地说:“我们已经没了往日的锐气,以前看到美女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现在却要寻思一阵子才能扳鞍上马,难道说咱们真的老了?”
  牛见虎的腿脚不太方便,一进来就找了一个软软的软榻躺了下来说:“少不要脸了,老裴,咱们哥几个就数你老婆最多,十六个老婆也没有让你少了寻欢作乐的心思,你们裴家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把自己的家族弄得庞大无比?”
  尉迟宝林一脸的黑线看着牛见虎说:“我只有一个老婆也有五个儿子,一个闺女,老牛你不要含沙射影好不好,咱们几个就属我儿子最多。”
  几个人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各自选好了位置坐下,不多时就有年轻的歌姬送上各种瓜果,云烨看看自己面前的甜瓜,就不由得叹口气,自己喜欢甜瓜的名声,看样子已经非常深入这些青楼女子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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