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校对)第13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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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实力的体现了,不像刚才只能在山上大呼小叫,马金虎一声令下,刚刚架起来的八牛弩立刻激发,嗡的一声响,儿臂粗的箭矢带着寒光就飞了出去,不到百米的距离,正是八牛弩威力最大的时候,中间最粗壮的盗匪甚至来不及叫喊,箭矢就透胸而过,胸口在一瞬间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大洞,箭矢的去势不减嗡鸣着又穿透了两个盗匪这才扎在第四个人的大腿上停了下来。
  八牛弩的威势让盗匪冲锋的势头缓了一下,强弩却再次发威,所有人选择的不是平射,而是将强弩朝天上击发,八九百支箭矢呼啸着上了天,力量耗尽之后又雨点般的落了下来,没有甲胄,没有盾牌的盗匪无处可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雨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吼,说上弦需要时间,那些盗匪愣了一下就继续往前冲,云峥带着隗明躲在一块凹进去的山崖底下,眼中的疑云越发的严重。
  乱糟糟的盗匪根本就没有云峥想象的那样有组织有纪律,这分明就是一群没有任何管束的散兵游勇,这样下去的话,云峥觉得没必要动用战马,光是弩箭就能将这些人消灭在这里,到了现在,弩手已经射出去三波箭雨了。
  而马金虎已经喝令盾兵上前,大盾环环相扣,在最短的时间里,山路上就出现了一座六尺高的盾牌组成的城墙,跑到跟前的盗匪呐喊着涌到劈在盾墙上,只见火星乱冒,对盾墙无可奈何,一个手持巨锤的大汉暴喝一声跳起来就打算砸烂这道盾墙,一杆长枪从盾墙的空隙里钻了出来,一丈长的铁枪从他的肚子上狠狠地钻进去,又如同毒蛇般的缩了回来,这是马金虎动的手。
  在军士分批挂弦的时间里,一波破甲锥从盾墙后面飞了出来,迅速地在盾墙的近前清出一块空地来,盾墙迅速后撤十步,免得尸体堆积的过多,让敌人踩着尸体窜过来。
  云峥不断地屈伸着指头,当两只手的指头全部弯曲下来,就表示弩箭已经射出了第十轮,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浓重。
第六十五章
愚蠢的多嘴怪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响箭从右面的山崖上射了出来,目标竟然是路边的一株大树,这是一颗白松,树上的枝叶茂盛,响箭射进了白松,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人捂着咽喉从树上掉了下来,同时两支响箭也射向了前面的山口。
  云峥下令停止射击,只见从山口出来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料峭的春日里他竟然摇着一把折扇,远远地看起来倒有几分潇洒的意思。
  他身边跟随着十几个人,这些人居然在杀自己人,到了这个时候能站在战场上的只有少数人,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些彪悍的大汉将刀子砍进自己的身体。
  云峥的脸色铁青,知道自己中计了,这些人过来就是为了消耗自己的弩箭的,人家的正主现在才出现。
  果然,那个文士找了一块没有血迹的干净地方站定后笑着说:“前面的这位将军,您的弩箭现在恐怕没剩下几支了吧,省省比较好啊。
  容小生自介一下,晚生就是崆峒的三当家的秦垄,不是龙凤的龙,是菜垄的垄,至于什么藏龙影,是好事者喊出来的,在下万万不敢自比藏龙的。
  将军,如今您箭矢已绝,最大的依仗没有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商议一下,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小生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将军能否听得进去。”
  云峥看着这个蠢货没吱声,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眼看着那些盗匪在粗鲁的把死尸往旁边的河里丢,准备等他们清理干净之后再说。
  “军中弩箭配备三匣二十一枝,一弩三发,足够将军射击七轮的,不过想到将军身负重责,必定不会按照常数配备,于是晚生耐心地等到了第十一轮击发后才出来,将军想必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匆匆叫停,但是为时已晚啊!”
  云峥苦笑一声,眼瞅着秦垄身边的岩壁上裂开一个大洞,这是一个暗门,从这个暗门里涌出来很多人,这些人黑衣黑裤,头上扎着黑巾,手里握的也是两尺七寸的大宋制式手刀,腿上扎着绑腿,整个人显得精干无比,这才是崆峒山真正的力量所在。
  人群越聚集越多到了最后,刚刚那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再一次被人群挤满,不过这一回,在素质上有了天差地别,一两千人站在那里鸦雀无声。
  秦垄呵呵一笑道:“将军,您不必用望军法数人头,晚生这就告诉你,这里有精挑细选的一千八百六十名好汉,算不上千里挑一,百里挑一还算得上。
  自从知道将军要运送两千五百匹战马从崆峒山经过,大当家的就在军中挑选好手,那些不要的废物被您杀光了,这是您的战绩,晚生不敢抹杀。
  您以战马为质,这一招几乎打乱了晚生所有的安排,见到您在峡谷里怒斥我等的时候,秦垄在山上为您拍手叫好,非大智大勇之辈想不出这样的过峡谷之策,惺惺相惜之下,晚生特意为您安排了这场大宴,如今已经被您一个不剩的吞下去了。”
  秦垄指着已经淤塞河道的尸体大笑着对云峥解说。
  “我们还有多少箭矢?”云峥小声地问马金虎。
  “最多还有两轮,这个恶贼拿自己人损耗我们的箭矢,太恶毒了,拼了吧?现在他们列队整齐,战马受惊也伤不了他们几个人,都虞侯,拼了吧!再让这个家伙说下去,弟兄们的血气就消散了。”马金虎看到了危机,现在有强弩的不光是自己,对面的黑衣人也有强弩,对射之下并不见得吃亏,这些东西都该是从德顺军手里抢来的。
  “不急,把弩箭全部给甲子营,彭九梁楫知道怎么用,你们给战马的耳朵里塞棉花,整齐的军阵?笑话,在老子面前谁能摆起军阵来!”
  不得不说马金虎绝对是军人中的典范,虽然对云峥的话充满疑问,依然下令自己的部下将剩余的弩箭全部交给了甲子营,自己握紧了手刀随时准备出击。
  “有这三千多具尸体,您足矣向任何人交代了,八百人阵斩三千,而且还是崆峒盖天王麾下,这样的战绩足够笑傲河东了。”秦垄似乎非常的得意依旧说的滔滔不绝。
  “也就一千八百人而已,灭掉你们,老子就算彻底剿灭崆峒盗匪了,这样的战绩为何不去捞取,你无非就是想要战马,老子还是那句话,做梦去吧!”
  秦垄听到云峥的话之后哈哈大笑得意至极嚯的一声收起来折扇,拿着扇子柄指着重兵后的云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我崆峒秉承盖天王气运,纳崆峒山列祖列宗之余泽,这两千人自幼习武,个个都是百战的勇士,两千人只要有战马,足矣纵横天下,当年霍去病马踏焉支山也不过七千将士而已。安知我两千铁骑不能纵横河东焉?”
  只有蠢货才会在自己占优的情形下和敌人东拉西扯,他真的自大到了以为用自己的一张嘴就能说动云峥乖乖投降,自动的把战马交出去?
  云峥一边庆幸,这家伙被大宋的儒家教导的已经傻掉了,一面又深深地为大宋悲哀,张着这样一张嘴的家伙在大宋一定非常多,说不定早就充斥满了大宋的军伍之间。
  马牛弩仅剩的一只攻城凿带着刺耳的破风声刺向了这个家伙,同一时间,甲子营的人已经点燃了绑在弩箭上的火药,齐齐的将火药弩箭射了出去,目的就在覆盖整个战场。
  秦垄不傻早就防备着云峥突袭,八牛弩刚刚露头的时候,他就滚地急窜,攻城凿射空了,在他的身后的人群里带起了一溜血光。
  军士的反应比不上人家,甲子营的弩箭还在天上飞的时候吗,人家的弩箭已经把云峥护身的盾牌敲打的叮当当当作响,马金虎已经悄悄地松开了盾墙,只等弩箭落地就把马尾巴点着。
  他万万没想到弩箭落地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大的动静,霹雳声不绝于耳,大地都在发抖,溅起的飞石从他的眉梢上掠过刮出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落下来糊满了眼眶,他不想错过这一幕,抹一把血迹睁大了眼睛准备看看眼前的惨状。
  火药的威力在空旷的地方威力并不大,但是非常具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这种恐惧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严密的阵形大乱。
  云峥挥挥手,已经被爆炸声惊得乱叫唤的战马忽然感到屁股上一阵刺痛,于是就发疯般的往前冲,还不等那些精锐的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硕大的马蹄子就重重地踩在他的脊梁上,他的脑袋上,可怜一群精锐还未出山,就遭遇了惨重的打击。
  寒林扯着一根山藤人猿一样地从对面的荡了过来,等待飞到最高点就松开手里的藤条,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子,就稳稳地落在地上,朝马金虎招呼一声,就一头钻进了那道黑黝黝的大洞,云峥也发现了,秦垄那个家伙就是在第一时间钻进了那个山洞。
  云峥捂着隗明的眼睛不准她看战场,那里已经是地狱了,梁楫和彭九大呼小叫的冲过去围杀站在道路上的百十号人,手里还有弩箭的部下,正在往跳到河里避难的那些黑衣人攒射……
  马金虎带着几十个人跟着寒林跑了,云峥只好自己亲自指挥他的部下逐一歼灭那些灰头土脸的黑衣人,人的斗志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刚才的那一长串霹雳虽然对他们的伤害不是很大,但是响声却震破了他们的耳膜,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知道自己战败了,每个人都好像是在独自作战,在这种心绪的影响下,云峥以多胜少,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让战场安定了下来,只有那些弩兵手里拿着捡来的弩矢,排成百十米长的队伍死死地盯着汹涌的河面,只要有脑袋露出来,就会果断地射击,直到河水被染红,尸体被河水带走为止。
  隗明很听话,到现在依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葛秋烟却像一只蝴蝶一样踩着河面上淤积的尸体乱窜,长剑每出手一次,就有一声惨叫声传出来,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冒充死尸,根本就没有可能。到底还是逃掉了百十个人,他们都是在第一时间窜到山上去的那些人,云峥看着隐隐的青山,实在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找不到贼窟,上哪去兑现给将士们的银子?半个时辰的短兵相接,自己这一方也倒下了二三十个人,这还是在自己追杀穷寇的情况下,如果不用火药和火马,云峥手里的八百来号人一定会被人家杀光的。
  种谔的部下有一个毛病很坏,那就是割死尸的脑袋,这是秦兵的传统,他们自古以来就有腰悬人头手持利刃,奋勇拼杀的习惯,每砍掉一颗脑袋就会习惯性地咆哮一声,等到把所有的脑袋砍完,就会喝酒唱歌,喊大风……
  是军人就会喜欢打胜仗,这是一种病态的反应,一旦这种病态发展到极致,就会成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这种军队把荣誉视作自己生命的全部,不过云峥这时候不给他们唱大风歌的时间,拿着鞭子猛抽着他们,催他们赶紧去找马,视野里一匹马都没有,让云峥的心都在滴血……
第六十六章
敌我难分
  当云峥看到浪里格和孙七指驱赶着自己的秃尾巴马群回来的时候,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走出峡谷,前面就是大片的平原,云峥在扎好营寨之后,带着三百人就重返了望驾山,这里需要好好地找找,财宝就该在这里。
  攀上望驾山之后,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崆峒山果然不愧西北第一名山,放眼望去葱茏一片,山腰处白云环绕、雾气升腾,为崆峒山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远远望去,山中仿佛有仙家饮酒对弈。
  烟云飘过,一角飞檐从云雾里露了出来,只看那角飞檐就知道那里有一家和尚庙,五沟非常的疑惑,云峥却觉得有趣,道家的名山出现一座和尚庙,也算是一绝。
  但凡是高山,云雾总是从山腰升起,人们把这一个景观叫做缠玉带,如果山不够高,云雾从山顶飘拂,这样的景观又叫做美人纱。
  云峥曾经笑话过五沟的白云禅寺,说他为了美景,为了保持神秘感特意把寺庙修建在寒湿的雾气带上,纯粹是为了装神弄鬼而不顾寺庙里那些僧侣的性命。
  五沟嘴上强硬,其实他自己也后悔,当初选址的时候,自己一瓶一钵来到豆沙县,亲手筹集了大量的钱财这才修建起了白云禅寺,当时只考虑到风景和气运,唯独没有考虑的就是人,当寒雾从禅房飘渺而过的时候,所有的美感都化作了无边的寒意。
  白云禅寺的修建是一个错误,难道说这间庙宇的修建难道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不成?
  云峥和五沟对视一眼,就甩着袖子下了山,沿着崎岖湿滑的小径走的时候五沟笑道:“这里的和尚一定是一个富和尚,这里的香火必定非常的鼎盛。”
  “何以见得?”云峥掏出一把折扇,摇晃两下,觉得不妥又合了起来。
  “和尚多年的梦想就是想在白云小径上铺设青石,这么多年尤为能也,一个盗匪魔窟里的寺庙反而有这样的排场,真让和尚惊讶。”
  云峥把扇子插在脖领子后面,哈哈一声就率先向寺庙走去,转过山脚,就看见了一件非常宏伟的寺庙,匾额上写着真乘禅寺。
  此时寺庙大门紧闭,只有几只寒鸦落在周边的树上哇哇的大叫,云峥没有去敲门,反而饶有兴趣的研究起寺庙门前的碑文来,五沟扫了一眼碑文笑道:“唐贞观十三年,由仁智法师主持修建。拒《山志》及碑记等资料记载,唐太宗李世民曾钦赐田宅,诏仁智师在崆峒山祖师。在崆峒山开凿石磴,创办寺院,后世遂尊其为崆峒开山祖师,该寺一直是崆峒山业林道场大寺。唐时称‘明慧禅院’,现在叫‘真乘寺’。
  和尚只知道明慧禅院,却不知道真乘寺,明辉禅院早在五代十国征战的时候就已经毁于战火,想不到寺庙如今浴火重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相传寺庙里有凌云塔一座,始建于唐朝,为七级八角青砖砌就,高九丈六级,巍然耸立,令人仰止。塔内依八十八佛名号,供奉八十八尊佛像,十分庄严,既然到了此处不可不拜。”
  和尚整理了一遍僧衣,就拾阶而上,轻轻的叩响了门环,不大工夫一个看不清年岁的老僧打开庙门,眯缝着眼睛打量一下五沟道:“本寺乃是禅心宗,专修佛心,不接纳四方游僧。师兄可以另行居处,从这里向前不到五里,有一家善信士,最是好心不过,师兄可以到那里借宿。”
  五沟稽首道:“佛门乃是方便之门,说什么禅心,道心,一切佛法到我佛座前,都是狗屎橛而已,衲子见佛不拜,才是大大的不敬。”
  说完话就硬是用肥硕的身躯挤开老和尚,大踏步的走进寺庙,云峥哈哈一笑,也跟了进去,只是把自己脖子上的扇子拿了下来摇的飞快。
  金叶子乃是云峥必备的装备,取出两片放在老僧的手里道:“添作香油钱。”
  一进门,云峥就看到巨大的心字,这个字不是拿毛笔写出来的,而是被镌刻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面,笔力苍劲古朴,云峥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僧人写的,倒像是一位手握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写的。铁钩银画,气势不凡。
  看了一会字,字底下却没有留名,那个老僧如同枯木一般拱手站在一边,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大群人不闻不问。
  寺庙里的该有的东西都有,比如大雄宝殿、天王殿、玉佛殿、地藏殿、韦驮殿、伽蓝殿及钟鼓一样不缺,大殿里的香烛也有,塑像金身也保存的非常完好,最主要的是非常干净,看样子有人时时在打扫擦拭,整个寺庙里唯独缺和尚,胖和尚还是和自己一起来的,而这个又老又瘦的和尚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将整座寺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物。
  五沟见佛就拜,虔诚无比,这一路也不知道拜了多少尊佛,也不知道上了多少柱香,多礼的和尚连门背后的木雕都拜过了,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悲悯。
  他好像很难过,那个老和尚也似乎很难过,当五沟念经的时候,他就在一边敲着木鱼也低声诵经,直到这时候云峥才相信这是一个真和尚。
  经文枯涩难懂,如果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断然不能领悟其中真意,想要背诵下来更是难上加难。五沟在念经,云峥却跨坐在门槛上,四处张望,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在云峥打算找地方睡觉的时候,他发现那些寒鸦依旧不肯歇息。
  拣尽寒枝不肯栖说的那是人,乌鸦不会有那样高深的意志,只要能回到窝里面,它就不愿意没头没脑的到处飞。
  “那些寒鸦的巢穴在那里?”云峥等老和尚念完经文,就轻声问道。
  老和尚的脸庞抽搐一下,就木然的指向寺庙后面的那座高塔,那座塔就应该是五沟口中的凌云塔,在昏暗的天色中看起来黑黝黝的,果然有一种刺破苍穹的感觉。
  梁楫和彭九迅速的就带人包围了这座塔,彭九低身拿手指在地上捻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闻,对云峥说:“将主,是血,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
  云峥算算时间,发现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着急找马,浪里格和孙七指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战马一匹不少的带回来,到底少了五匹,云峥带着人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小山坳里找到,那里到处都是干枯的荆棘,战马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那个时候也是寒林和马金虎追踪秦垄的时间,不知道是谁受了伤,反正不可能是寒林他们,因为云峥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寒林留下的印记。
  宝塔这种建筑其实很讨厌,上下也只有一条路,还是楼梯,除了黄鹤楼有男道和女道之外,别塔状楼就只有一条楼梯通到顶端,宝塔的最高层又叫做抱日含珠,只能容人慢慢的钻进去,这样的环境底下,云峥觉得脑袋伸进去被人砍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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