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校对)第18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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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离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就迅速前进,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到了所谓的还巢邑太守。
  林暮白带着百官跪在雪地上,身后跟着大批的官兵,还有楚离的百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显得十分壮观。
  楚离见了林暮白,突然诡异一笑,沉声说道:“林大人,你私自娶了大秦的公主也没有向朝廷汇报,该当何罪?”
  林暮白的脸色顿时变的通红,扭捏的说道:“陛、陛下,婉福公主她,她……”
  话还没说完,楚离突然大笑出声,一众黑衣卫亲卫知道楚皇和林大人的交情,也是齐声笑了起来。严肃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这时,有文官献上一副墨宝,拿着沾了金粉的毛笔,想要大皇留字给还巢邑,那文官口若莲花,说要在此地铸一座石台,将碑文拓上,流芳百世云云。
  楚离拿着毛笔,默想了半晌,突然提名道:南楚大皇楚离,东南大都督兼南楚皇后庄青夏。
  还没写完,下面的文武百官就一阵喧哗,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提名,东南大都督兼南楚皇后,这成何体统?
  楚离也不在意,只是将毛笔递给青夏,青夏嘴角一弯,突然低笑一声,大笔一挥,上书四个难看的大字,言道:到此一游。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长风呼啸而过,卷起他们的笑声,随着奔腾的马蹄飞掠过西黑草原,一路奔向盛都皇宫。史料:
  参商九年,册封了六年的南楚皇后庄青夏终于回到盛都,登上国后之位,尊号大荣,登位大典持续三天,大赦天下。楚皇昭告四方,一生只娶一妻,并在南楚境内大力提倡一妻制,此政令一经推行,登时成为大夫士子弹劾的对象,然而百年之后,华夏境内的一妻制已经成熟,并列为政法之内。
  参商十年,楚皇开始了他登位之后的第一次大型改革,改革的范畴涉及吏治、赋税、土地、军队、通商、货币、教育等多个方面,大力发展工商,加大力度开辟海市,发展远行航船,不到十年之内,造船业飞速发展,有巨轮能出使西班牙葡萄牙等国,领先西洋人上百年,西方蛮夷无不垂首叹服,惊叹于东方大国的强盛。
  参商十一年三月,北秦宣布归顺。秦楚南北两面夹击西川,七月,西川都城被破,燕回于乱军之中被西川护国少将莫昭南救走,就此绝于世间,不知所踪。西川不复于华夏版图,三百年来,华夏大陆再一次归于一个大一统的政权之下。
  参商十三年,南楚消灭了关内的一些游散政权,统一战争全部完成,正式更名为大楚皇朝。同时,出兵草原,取回河套平原,以此为跳板,分化草原诸侯,并以经济通商驾驭西域,经过长达两年的战争,匈奴在龙格阿术的带领下,归顺大楚。楚皇迅速颁布了一系列的政令,派遣官员,驻扎军队,发展文教,振兴工商,鼓励农耕,移民汉人,彻底将草原一代同化成大楚的马场。
  参商十七年,大楚发展北地,移民垦荒,将国土边境足足扩大了八千里之远,大楚强大势不可挡。俄罗斯君主索菲亚女皇亲自朝拜大楚,在边境楚军的压力之下,宣布称臣,一直持续了四百多年,才结束了臣子的身份。
  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巧合性,一个支点发生了改变,就能扭转太多的事件。参商二十年,南楚大皇的儿子,楚青阳册封为太子,这位,就是后世有名的青阳大帝,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航海家,甚至还有史书说他是史上最为成功的海盗。因为,正是在他将来的统治之下,大楚彻底的走上了海上霸主的地位,他们依靠坚船利炮,将琉球、倭国等地收归囊中,作为大楚海外的行省。并赶走了美洲的白种人,将大楚的旗帜遥遥的插到了世界的另一个尽头,威慑西方诸国,世世代代。
  然而,楚青阳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遵照母亲所言的这一嚣张举动,消灭了后世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的诞生,很多著名的历史事件,将再也不会发生。
  因为两个人的到来,整个华夏大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逆转,本该两世而亡的大秦意外的坚挺了上千年,而在历史的舞台上本不该留有影子的大楚,却成为了华夏的主流,将四爪金龙的民族带上了一个绝高的巅峰。
  千百年后,后世的史官们再一次翻开沉重的历史画卷,仍旧可以看到活跃在大楚舞台上那个至关重要的影子。那个楚皇一生挚爱的女子,伴随着他无数的日夜,在往后的无数场战斗中,昂首和孤高的男子并肩而立,永不后退,而她的智谋和光彩,也光照后世万千岁月,成为中华大地上最为瑰丽的一抹传奇。一千年的时间转瞬而去,经过了几次工业革命的改革,大楚仍旧是当今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但是千百年的时光荏苒,如今的楚国已不再是君主立宪制,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社会极其和谐稳定,经济富足,百姓安乐。只是,为了纪念大楚的历代皇帝在华夏各个历史阶段上所作出的表率和贡献,楚国保留了皇室制度,作为国家的代表,深受百姓的爱戴。
  第330章
  由于楚国的强盛,各个省的省会基本都是国际大都市,而上海、北京之流更是全世界的经济中心。
  此时此刻,在新疆的乌鲁木齐博物馆中,一只刚刚出土的碧箫正在出展,相传,这是大荣皇后当年贴身携带的宝物,现在已经是国宝级文物,一年前曾被一伙国际盗墓份子盗走,后来在西方秦皇室和楚国警方的通力合作下,才将这件国宝带回祖国的怀抱。
  说起秦皇室,可能当代人知道的很好,他们国家不大,准确来说,只是一个规模极小的政权,占据着英国边境处一处很小的土地,但是正是这个小小的政权,却占有着全世界将近十分之一的财富。相传,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当初秦始皇时期外出躲避战乱的秦人,于是自称秦皇室。也有人说,这个政权发起于南楚和大秦争斗其间,是不服于大楚接管大秦的秦国贵族所建。还有人说,这个政权刚刚成立没多久,是由一个极其富有的富商买地所建。后一种说法向来不为世人接受,毕竟,一个富商若是有钱到这种地步,那他就必须在股票疯狂飙升在状态下稳赚一千年才能达到这种水准。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管世人怎样猜测,秦皇室仍旧是这世界上最有钱的一个国度,并且十分亲楚,前年的金融危机,正是因为有此国的秘密注资,才使楚国独力于整个亚洲大风暴之外,不受丝毫影响。是以,楚国政府对于秦皇室的态度,是少见的极端温和的。
  然而,尽管两国邦交这样密切,还是没有人见过秦皇室的幕后掌权人物。相传,这个幕后人物还很年轻,因为曾经有不要命的狗仔潜伏在英格兰边境两年,模模糊糊拍到过此人的背影,于是,这个当今世界上最为多金的黄金单身汉,成为了无数少女的思春对象。
  这天早上,来观看大荣皇后玉箫的游客还不是很多,整个展出大厅显得有几分冷落,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行走着。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人群开始多了起来,一名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年轻人随着人群走进展厅,不显山不露水的在展厅里转悠。玉箫的展台前站着很多人,他没有往里面挤,只是在外面站着,离得很远,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
  这人长相十分温和,面容俊逸,但是穿着打扮却很普通,也很随意,这样的打扮,在全是有钱人光顾的展览大厅里是很不起眼的。所以,一直也没有服务人员上前来推敲商品或是女服务员趁机搭讪。
  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行走在大厅之中,穿着一身大厅服务员的衣服,手臂下夹着一只画架,在展览厅里四处的转悠着。突然,注意到一动不动的年轻男人。少女眼睛一亮,突然跑上前来,还没说话,脸就微微有些发红,鼓了好大的勇气,才上前小声的说道:“这位先生,我,我能不能给你画幅画?”
  男子一愣,低下头来,只见少女个子不是很高,但却也不矮,一米六五左右,典型的东方女孩的身材。大眼睛,尖下巴,嘴唇红红的,很是青春漂亮。
  男子眉梢一挑,扬声说道:“画画?”
  “是啊,”少女脸蛋红红的,笑着说道:“我看你站着也不动,可不可以,让我画一下,我画画很快的。”
  男子面容温和,可是不知为何,一双眼睛却好像是深海一般,拥有说不出的光泽和波涛。就像是饱经沧桑的老者,那般的睿智,透彻,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少女在这样的目光下,越发怯懦了,暗道真不该胡乱找人,正想夺路而逃,却见那名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画吧。”
  少女登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摆好架势,拿出画笔,就开始画了起来。
  男子转过头去,继续透着重重的人群,看向那只已经不再碧绿的长箫。
  “先生,您离得这么远,能看清楚吗?”忍了好久,少女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
  男子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缓缓说道:“我不看,我只是来感觉一下。”
  “感觉一下?”少女嘟囔了一声:“真是个怪人。”
  一会的功夫,画就画好了,不知为何,少女看着男人的表情,眼睛酸酸的,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心下也觉得有些纳闷,将画纸小心的折了起来,跑到男子身边,将画纸递给他,说道:“先生,我画好了,就把这幅画送给你,祝你玩的愉快。”
  男子淡淡一笑,还没说话,突然从远处又跑来一名女孩,一把拉住少女的手叫道:“我的小祖宗,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带进来,你就这样四处找人画画?赶快工作啦,让经理看到铁定抄你鱿鱼。”
  说罢,就拉着少女风风火火的离去,少女狼狈间回过头来,对着男子遥遥的招手,大声叫道:“再见,先生。”话音刚落,就被那名女孩一把捂住了嘴。
  男子微微一笑,看着手中的画纸,摇头轻笑。随意的打开,然而,就在他的眼睛看到画纸的那一刻,他却整个人突然愣住,好似被惊雷劈中一般,脸上顿时失去了那种淡淡的色彩。
  画纸上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看似十分随意,可是,那眉宇间的轮廓,那细腻的画笔,和那工整的笔锋,无处不在昭示着这张图画的熟悉性。
  他有一幅一人多高的画卷,多年来已经看的几乎能闭着眼睛临摹出每一个细微的线条,可是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所画的画,却和他的那副一模一样。
  男子看向画纸下面的落款,只见一个娟秀小巧的“周”字,他再也等不了,向着后面的服务员休息室就大步走去。
  谁知刚走到门口,那个女孩子却突然跑了出来,十分莽撞的一头撞在他的肩上,女孩子呀了一声,揉着鼻子抬起头来,见是他,不禁眨巴着眼睛问道:“是你啊,你有什么事?”
  男子还没回答,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依玛尔,你干什么去?待会经理要来查岗的!”
  “知道啦知道啦!”
  少女不耐烦的说道,然后转过头来,问道:“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
  男子愣愣的看着少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过了许久,他突然笑了,一张脸孔瞬间生出满满的光辉,少女一愣,没想到这男人笑起来竟是这般的好看。
  “我姓秦,我叫秦之炎。”男人伸出手来,笑着说道:“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吃晚饭。”
  一个细小的改变,会引发千百个不同的命运,强盛的大楚给了她一个美满幸福的童年,不再有东突分子,不再四处漂泊流浪,更不再有军情处特工组。
  时空飘零,岁月安好,长达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尽头。
  这一世爱你,木已成舟。
  番外
千年孤独——秦之炎
  生命,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河流,百转千回,长河十曲,永无止息。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百年后,青木大殿中一切如昨,微风轻抚,林叶摇动,书卷幽香,兰草清幽。他缓缓的坐起身来,感觉就像是睡了一个午觉,窗外风景犹自很好,就连竹林前的几只白兔也仿佛是当年喂养的那几只,时间从不曾在这里流逝,落英纷飞,清风悠然,万物静谧。
  商丘的后人们缓缓的退出房间,保持着他们世世代代的恭顺、谦卑、和忠心。
  青布的鞋底,踏在岁月的年轮上,推开淡青的竹门,门前,是一溜青色的石砖小道,两旁开满了细碎的小黄花,迎风而展,恍若是孩子单纯的笑脸。竹叶滔滔作响,细微沙沙,他坐在石台旁的竹椅上,开始三百年来的第一餐饭。
  清粥小菜,一壶浊酒,独饮自斟,指尖流逝的,却是三百年来安睡的光阴。
  很多时候,他都以为,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就像是当年离开的那六年一样,只要他走出去,就可以见到那张心心念念的笑颜,然而,理智却也在不停的提醒着他,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无情的尘土早已覆盖住曾经的过往,就算他有勇气离去,所面对的,也不过是沧海桑田的辛酸。如果这样,莫不如就留在这里,继续织梦,酣然沉睡。就如梁先生那般,大梦一场,千年光阴。
  清风拂面,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心头一惊,就转过头去。
  高高的竹枝上,一串已经发黑的链子正高高的挂在上面,随风摇曳,声音叮咚。
  仿佛是一记惊雷,猛地炸在心底,他不由自主的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树下,却发现,即便是伸出手,也够不到那链子的末梢。
  岁月,原来竟是这般的无情,多年的岁月转瞬而过,竹节拔高,枝叶繁茂,昨日的人儿早已不在,未变的,只是你罢了。
  那一刻,突然有了大醉一场的冲动,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坚强,只要动了心,就再也做不到云淡风轻,隐藏在淡漠之下的,都是那般浓浓的无能为力。
  因为无法抓住,所以装作莫不在乎,可是谁知,那一个个黑暗低垂的夜晚,那一个个独饮自斟的酒盏,究竟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怒己不争?
  依玛尔,他的长生……
  既然无法相守,莫若两两相忘,再一次沉睡之前,他只奢望,不要再一次陷入三百年的噩梦,一次次的看着她离别的背影,于滚滚黄沙中,泪落满襟。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商丘的族人告知他,他身上的毒素已清,梁先生百年前曾苏醒过一次,嘱托若是他想要离去,可以不必阻拦。
  竟没有过多的惊喜,突然间,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茫然。他一生都在和这个病痛为伴,若不是它,可能早就已经死在六百年前,化作青灰,曾经是多么的憎恨这个身体,然而现在,却有淡淡的不舍盘踞心间,世事巨变,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呼啸而过,现在,就连这个病弱的身体,也已经不在了。
  苍凉一笑,出去又当如何,他的双眼太过沧桑,沉淀的是千古的孤风古道,早已不适合去看外面的柳绿花红了。
  时光转瞬逝去,沧海化作了桑田,沟壑里崛起了高山,还记得一天早晨,梁先生亲自叫醒了他,他告诉他,他就要远行了。
  听到这句话,他突然知道,两千多年的岁月匆匆而过,这个惊才艳绝的男人,终于决定放弃这孤寂漫长的永生了。就连心底那个执念了千年的梦想,也不再坚持。历史巨变,大潮迭起,也许从他来到千年之前,改变了秦二世胡亥命运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他永远也回不去了,清鹏七部,一生受命于将历史拉回轨道,却最终只是一个荒谬的笑话,该改变的早已改变,世间早无汉唐,更何来明清?而这个心心念念思念还乡的异乡游子,也终于成为了时空的弃儿,他放弃了这样无始无终的沉睡,要离开了。
  梁先生离去的那一天,皇陵大开,他站在古朴的甬道里,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鼻息间,突然嗅到了苍凉的味道。梁先生的样貌仍旧是那样年轻,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感觉他的背脊有一些弯了。
  偌大的皇陵里,就此只剩下一个他。等待了两千年的千古一帝梁思还,将会在几十年,或者十几年之后,死在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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