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路(精校)第19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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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风楚者脸色微微动容,仍是强作镇静,问道:“此事与我何干?”
  张翼轸心知风楚者内心已经动摇,也不多说,只是一笑:“相不相干,风楚者你自己心里有数,如你这般聪明人,应该清楚虽然王文上是你主上,不过你的性命也在我手中掌握,我从不拿此来要胁你,而王文上对你如何,你心里一直以来肯定也自有分寸。所以我说不勉强你,便是知道你对此事内情丝毫不知……”
  “确实主上并未说过为何要将你留下,不过依我猜测,此事有两点隐情。一是主上听到风声,得知灵霄宝殿要对你不利,虽然并不清楚天帝所为何事拿你,不过不想天帝得逞,暗中坏他好事,主上还是乐意之极。二是估计也与潘恒之事有关……”
  “潘恒?”张翼轸其实早已猜到无根海和无明岛为何都有意保他一保,天帝一心要拿下之人,定然有其深层原因,以无根海和无明岛阳奉阴违的作派,暗中阻止天帝得手,肯定是不遗余力。不过成功从风楚者口中套出与他所想不谋而合地看法,也是不错,却未想到风楚者也是有心之人,竟然能够想到潘恒之事,也令张翼轸一时大为惊讶。
  “此话怎讲?”
  见张翼轸大感兴趣,风楚者也是一时得意,摇头晃脑地说道:“虽说主上为人善于隐藏心中绝密之事,别人是如何猜想我不得而知,不过若要将我风楚者瞒过也是不能,毕竟我也并非愚钝之人……主上向我传讯,令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在方丈仙山至少两三日光景,虽然只是简略一说,并未明说所为何事,不过凭借我的警觉和对眼下局势的分析,不难得出以上两点结论。最为要紧的是……”
  风楚者见张翼轸和之秋都聚精会神地听他道来,更是得意洋洋,微一停顿,有意卖个关子,张翼轸见状,心知风楚者为人也是有趣,时而精明过度,时而又过于卖弄,反而因小失大,便就势说道:“风楚者所言不差,若说王文上和箫羽竹只为与天帝作对,而要护我周全,也算说得过去。不过若说此事与潘恒有关,未免有些牵强。潘恒天魔大成,虽然在铁围山中我曾无意之中助他一臂之力,不过也是无心之举,想必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再说此时也不知潘恒身在何处,他与天帝之间的纠纷便会令他自顾不暇,哪里会有闲暇顾得上理会我地些许小事,所以要说此事与潘恒有关,恐怕不妥。”
  风楚者一提潘恒,张翼轸也是隐隐猜到几分内情,不过毕竟风楚者身为无根海之上,应该比他消息灵通许多,是以随口一说,看风楚者能有何见解。
  风楚者一听果然争强好胜之心又起,不服气地说道:“阁下所说虽然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尽然。主上为人,谨慎有余,大胆不足,是以一直以来莫说与天帝公开对抗,连对箫羽竹也是礼让三分。所以他一直对你忍让再三,并未痛下杀手,倒也不出于仁慈,而是始终摸不透天帝对你的态度,更主要的是,主上琢磨不透潘恒对你的态度,只因潘恒此人虽然身为天魔,不过爱憎分明,你于他有恩,他绝不会有恩不报。”
  “所以我细心推算一番,认定主上得了消息,说是天帝要对你不利,便即刻派人前来方丈仙山,一是保你周全,二是也好暗中查个明白,以堂堂天帝之尊,与一名新晋飞仙过不去,其中内幕,定是无比惊人……能够让天帝不得好处,同时又可让潘恒心生好感,相比之下,以前地些许过节不过是小事一桩,所以主上才有此举措!且若我所猜不错的话,连同潘恒在内的天魔,此时说不得也在寻找你的下落!”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十九章
各有来历
  
  不的不说,风楚者此人也是聪慧之人。一番推测也合情合理。令人叹服。张翼轸先前也未曾想到此事还牵扯到潘恒在内。经风楚者点醒。也是暗暗心惊。以目前来看。以天帝为首。为天庭之中最大一方势力。其次是天魔。再次是无明岛和无根海。四方势力之间。面和心不和。
  表面之上。天魔、无明岛和无根海一直臣服于天帝。实际上天魔非但敢于公开与天帝对抗。且暗中更是自行其事。说不的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企图一举打败天帝。无明岛和无根海虽然也各有野心。不过毕竟都身为仙人。且实力远不如天帝。如今看似坐大。不过只怕合两家之力。才能和天帝抗衡一二。且无根海与天魔往来过密。谁又敢说无明岛暗中和天魔没有往来?是以看似潜流暗藏。实则各方互相制衡。天帝反而并不过于担心有人敢冒然向他发难。
  若以此推测。将他母亲抓走之人。定是天帝所派。将他母亲拿下。天帝便稳操胜券。不怕他不前往灵霄宝殿自投罗网。
  想通此处。张翼轸不免苦笑。冲风楚者点头说道:“你所推测也不无道理。此事内情我等也不好再多加猜测。再说深层缘由更是难以猜透。不如省些力气好好商议一下眼下的应对之策为好。”
  风楚者一听。眼睛一亮,说道:“既然阁下对此事颇有见解。也定是打定了主意。眼下之局。还是静候此的。等无根海来人才为上策……我却是不知。不知张公子和天帝有何过节。按说你不过是新晋飞仙。刚刚飞升方丈仙山。怎么竟然令天帝大光其火。派人前来拿你。也是咄咄怪事!”
  张翼轸自然不会说出此事全因他亲生父母而起。不过即使他不说出。风楚者应该也会想到一二。就算风楚者想到也是无妨。他置身其中还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局外之人更是无法猜中。事到如今。到底何去何从。说实话。张翼轸也是一时踌躇。并未真正拿定主意。
  想了一想。转身面向之秋。恍然一笑。问道:“承蒙之秋照应。翼轸感激不尽。方才听之秋所言。箫羽竹似乎对我另有谋算。不知他打了是什么主意。还望之秋告知。”
  之秋自张翼轸现身之后。一直静立一旁。听张翼轸和风楚者你来我往斗智斗勇一番。只是眼波流转。始终不发一言。也不知想些什么。张翼轸一问。之秋猛然惊醒。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到一旁。随即站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脸羞愧地说道:“张公子。我家岛主传讯。说是若你真能明辨局势。以目前形势来看。还是先下凡为好。”“重入凡间?”张翼轸微一沉吟。细心一想其中的关键之处。半晌无语。风楚者在一旁神色紧张。紧盯张翼轸面上表情。唯恐他赞同箫羽竹的提议。
  良久。张翼轸会心一笑。点头说道:“箫岛主所说。倒也是弄险之举。虽说稍微有些莽撞。不过也不失为可行之法。只是……”
  微一摇头。张翼轸目光直视之秋。不容置疑地问道:“只是箫羽竹定是猜到我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暗中还向你交待如何用计将我哄骗下凡。是也不是?”
  之秋被张翼轸凛厉的目光一扫。一时心虚。本想强自镇静摇头否认。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如实答道:“箫岛主其实全为张公子着想。并无恶意。另外张公子也不要怪罪之秋。我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况且在我看来。不管箫岛主是否另有用意。至少他在想方设法保护公子周全。不让公子被天帝所害。”
  张翼轸微微摇头。笑道:“天帝派人前来拿我。谁说就一定是要将我杀死?说不的天帝也是一样的心思。不让我落到天魔、无明岛或是无根海的任何一方势力手中。为他们所用。此事暂且不论。但说方才之事。之秋。你又如何识破我藏身之处?”
  之秋微微一怔。犹豫片刻。还是答道:“也罢。之秋一腔柔情终将成空。也不再心存奢想。先前也并非刻意隐瞒身份。非要欺骗张公子。其实我能够看破公子的隐形术。倒不是因为我的法力多么高强。而是假借此宝……”
  说话间。之秋手腕一翻。一枚数寸大小、质如白玉的羽毛现形手上。紧接着之秋右手轻轻一抖。羽毛飘然飞到空中。幻化而成一只六羽极乐鸟。在空中啼鸣不已。围绕之秋飞上飞下。好不欢快。
  张翼轸并不识的此宝。风楚者却是早有耳闻。一见之下顿时脸色大变。随即后退数丈之外。一脸诧异。惊叫出声:“……化羽!之秋。你究竟何人。怎么会有箫羽竹的三宝之一的化羽?”
  之秋看也不看风楚者一眼。手指一弹。六羽极乐鸟长鸣一声。重新化为白羽。飞入之秋头发之中。隐没不见。随后之秋站稳身形。冲张翼轸盈盈一礼。口中称道:“箫之秋见过张公子!”
  张翼轸顿时惊住:“箫之秋?之秋。莫非你是箫羽竹之女?”
  “正是!”
  “怎么可能?身为飞仙却又是飞仙之子。难道你也有何际遇不成?”张翼轸大吃一惊。
  “张公子多想了。家父未飞升之前。弃家学道。当时我虽然不过是十岁孩童。不知何故也对学道修仙颇感兴趣。便毅然追随家父修行。我父女二人一前一后都成就飞仙大道。只是我向往安静岁月。所以才独自前来方丈仙山……”
  原来如此。张翼轸暗笑自己一时心急。竟然未曾想到父女同时修道同时成就飞仙大道之事。转念一想。又对箫羽竹父女心生敬意。世间之人。成就飞仙者千难万难。而箫家父女却能够同时成就两人。也算是极其难的。
  风楚者面如死灰。不敢直视之秋。过了半晌。才提心吊胆向前。小声说道:“原来之秋竟是箫岛主千金。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先前多有的罪之处。之秋勿怪。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才好。”
  风楚者心中明白。他再是狂妄也不敢招惹令天帝和王文上都大感头疼的箫羽竹。万万没有料到。之秋一直被他纠缠。受他欺负。却从未表露过真实身份。今日赫然的知箫之秋的身世来历。直让他追悔莫及以前的所做之事。若是之秋记恨先前之过。不用箫羽竹动手。她只要催动手中的化羽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只因化羽也是一件可以追魂夺魄的天仙法宝!
  虽然风楚者心不中解为何先前之秋一直隐忍不发。对他再三忍让。现今情形却容不的他再多做他想。只能低头求饶。别无他法。
  之秋看了风楚一眼。只是冷笑一声,说道:“不必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我以前对你如何。以后还是如此……”
  风楚者闻言大喜。正要再讨好几句。却听张翼轸惊奇地问道:“化羽是何宝物。能够轻易堪破飞仙隐形术。看来至少也是天仙法宝?且方才听风楚者所说。化羽为箫羽竹三宝之一。我曾在凡间见过无明岛飞仙高侍魂手持排箫法宝。刚又见你手中化羽。三宝都是何物?”
  之秋盈盈一笑。答道:“家父手中三宝。分别为魂箫、化羽和竹调。正是暗合家父名讳箫羽竹。魂箫和竹调不必多说。与此无关。化羽乃是取自翱翔九天之外、高飞三十三天的六羽极乐鸟羽毛炼化而成。化羽非但有堪破飞仙隐形之能。还可以化为六羽极乐鸟。可载人飞天。其快堪比天仙。自然。化羽另有迷幻、禁锢之能。寻常飞仙若无法宝对抗。断难抵抗化羽之威……”
  “是。是。是。化羽威名。连我家主上也是闻之色变。不敢说能够轻易应对。若以我的微末法力。更不是化羽之敌。我也曾有耳闻。说是化羽有定风之能。不知真假?”风楚者讪讪一笑。小声地说道。
  之秋倒也没有的理不饶人。只是将脸扭到一边。答非所问:“若是用来杀你不在话下。其他不必多说……张公子。事不宜迟。不知你有何打算?”
  凭心而论。张翼轸虽然对之秋先前有所隐瞒之事微有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也不好怪罪她什么。况且她现在又说出实情。也算是一片真诚。只是若是因此而完全听信之秋之言也是不能。是以低头一想。随即说道:“不管是在此等候无根海来人。还是重返世间。只怕为时已晚。此时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方丈仙山已有高人来此。并且暗藏在方丈仙山的天帝之人也会闻风而动。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蓄势待发。所以以目前情景来看。我三人联手御敌才是最要紧之事。至于其他。只有等危机过后才行定夺不迟。”
  一听张翼轸同意联手。风楚者喜形于色。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张翼轸微微一笑。向前一步。低低的声音问道:“风楚者。既然我三人要携手同心。自然要互相信任才是。我再问你。你一身控风之术学自戴天之手。究竟还有何隐情?”
  风楚者脸色一变。假装不知:“上次不是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不过是寻常的神人与飞仙之间的交往罢了……”
  张翼轸岂能放过眼前机会。直接说出心中所想:“戴天身为神人。寿命可达万年以上。不过几千岁便意外身死。此事应该与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有关!”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十章
权宜之计
  
  此言一出,风楚者顿时惊惶失措,一时震惊,连话也无法说清,吞吞吐吐说道:“张,张翼轸,你,你莫要信口开河,乱说一通,不过是学学御风之术,怎么又与两族恩怨扯到一起,我,我可担不起如此重大责任!”
  见风楚者犹自嘴硬,张翼轸也不急,负手而立,一脸淡然笑意,静默不语。风楚者目光躲闪,再无一丝傲然姿态,支吾说道:“张、翼轸,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见风楚者如此表现,张翼轸心中更是笃定先前想法,以风楚者为突破口,定能解开另一个不解之谜,不但和一直以来金翅鸟与龙族的恩怨有关,说不定还与千年以前的仙魔大战有关连之处,是以他不慌不忙,回身朝之秋轻笑一声,说道:“既然风楚者对我仍是心有疑虑,不据实相告,我怎敢与他联手御敌?还是之秋令人心生信任,也罢,也不好勉强别人什么,之秋,我二人这便离去,相比之下,还是与你携手更让人安之秋倒也明白张翼轸心意,十分默契地点头应下,当前一步,转身就要离去,张翼轸也紧随其后,刚一迈步,却听风楚者急急说道:“张公子……且慢,且听我一言!”
  张翼轸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
  风楚者一脸坚决之色,说道:“实不相瞒,有关戴天之事,或是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我所知甚少。不过是戴天被人囚禁期间,我想了个法子,让他对我心生好感。才将控风之术全数传我。至于其他,我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确实也无从得知更多隐密之事……不知如此解释,张公子是否认同?”
  张翼轸想了一想,又问:“戴天被何人囚禁于何处。又是因为何事?此事我想以你的为人,定会打探得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胆敢私自从戴天手中学会控风之术!”
  风楚者一脸苦笑,愣神片刻,忽然下定了决心,说道:“事已至此,也不怕张公子嘲笑于我,其实在为主上效力之前,我本是天帝之人。”
  这一点倒是出乎张翼轸意料,一听之下大感好奇,笑道:“天帝未必就能得天地之心,不过你既然由天帝身边转向王文上,也定是大有隐情。不妨说来听听,也好为我解惑。”
  风楚者脸色微红。神色之间颇为不自在,吞吐说道:“此事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提也罢,只说张公子感兴趣之事罢……千年以前我曾效力于天帝,听命于南天官南罗。一日南罗命我看押一名神人,再三叮嘱不得让其脱逃。我听了却不以为然,在凡人眼中,神人高高在上,无比威严。而在飞仙眼中,神人不过是高人一等的凡人罢了。怎么可能在飞仙手中脱逃?是以我心中认定南罗对我轻视才会让我以飞仙之尊亲自去看管一名神人。心中颇为不服。”
  “不料一见戴天,顿时令我大吃一惊。此人非但一身修为堪比新晋飞仙。且天姿聪颖,只差一丝便能突破神人天生局限。成为天地之间极其少见的异变神人。不过戴天一身修为被人禁制,虽然行动自如,却不能出离南天罗所设的阵法。”
  “我一向敬佩本领高强之人,与戴天一见如故,很久就结为好友。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他得南罗指令,暗中完成了一桩大事,谁知事成之后,南罗却将他囚禁于此,并不履行当初的承诺,让他颇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我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追问究竟何事。受不了我地再三追问,戴天终于对我实言相告……”
  说到此处,风楚者停下不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所想法,张翼轸不等他开口,插话说道:“戴天受南罗驱使,与整个龙族为敌,残杀无数龙子龙孙,最终却不让他戴天在凡间坐大,而将他捉上天庭囚禁起来,戴天因此大为不满……我说的是对是错?”
  风楚者一脸愕然,呆立半晌,才木然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知晓此事内情,为何非要问我不可?”
  张翼轸也不隐瞒,说道:“我也只是大胆猜测,只有听你亲口说出才可得出结论。风楚者,你可清楚金翅鸟一族突然之间法力大增,才能轻而易举杀死龙族,是何人为金翅鸟一族凭借天命而增添神通?”
  风楚者大摇其头:“此事我还真是一无所知,非但戴天丝毫没有透露,连南罗也是从未提及。且金翅鸟与龙族大战之时,当时天庭之上飞仙所知甚少,只因一是飞仙很少关心下界之事,二是当时正是天魔猖獗之时,飞仙都对天魔畏惧三分,唯恐被天魔炼化,是以对自身身外之事,无人在意。”
  “……说的也是,其后又发生何事?”张翼轸也是清楚风楚者不可能对两族恩怨之事了解过细,否则他如今不会安然无事在方丈仙山自在度日。
  “过了不久,我刚刚从戴天之处学会控风之术,忽有一天戴天被人唤走,说是南罗有事找他。不料戴天一去不复返,再无消息。我当时推测他可能已经身死,定是有人为绝后患,杀他灭口。这般一想,不由大为后怕,也不等南罗找我,寻个了空子逃出南罗属地,前去投奔了无根海。”风楚者说是不提背叛天帝之事,一不留神还是脱口说出。
  张翼轸才懒得嘲讽风楚者胆小怕事,见风施舵,心中却是掠过一丝疑问。既然南罗有意杀戴天灭口,且风楚者看管时日也是不短,以南罗之能,不会没有察觉到风楚者自戴天手中学会控风之术,也更是清楚风楚者从戴天口中得知什么,为何不暗中设防,而让风楚者从容逃脱?
  简单一想,张翼轸又认定或许南罗忙于其他事情,一时疏忽也有可能。便又略过不想。由此已经可以断定,当年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果然是有人刻意挑起,只为不让龙族在凡间坐大。如今经风楚者详细道来当时情景,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此事的幕后主使正是天帝!
  只为制衡各方势力,便暗中挑起事端,令两族互相残杀,生灵涂炭,谁说天帝之命可替天行道,可上表天心下慰众生?张翼轸心中闪过一丝愤懑和不平,再加天帝先是意欲置他于死地。现今又阻隔他一家团聚,更是对他愤恨到了极点。
  听风楚者说完,张翼轸沉吟片刻,打定了主意,说道:“好,其他之事暂且不说。眼下先说我该何去何从。风楚者,听你所说。方丈仙山也有天帝之人,你可知是谁?”
  风楚者黯然摇头,说道:“要说实话的话,我和之秋身份,只怕天帝心知肚明,只是我二人一直十分安宁,从不惹事,是以天帝也不理会。方丈仙山之上仙人虽然只有五千之众,不过大多安稳度日,掩藏行踪。谁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对仙侣受命于天帝。会突然杀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风楚者说到仙侣。张翼轸猛然想起一事,问道:“风楚者。之秋,你二人可是听过丘瞳和西莲子两位飞仙?”
  风楚者和之秋一同摇头,一起否认。张翼轸微一皱眉,心中疑惑,以之秋和风楚者二人见解,一个是箫羽竹之女,一个是生性喜好打探事情,且又自诩聪明,他二人定然比寻常飞仙更有机会听到丘瞳二人姓名,不料二人也是一无所知,丘瞳和西莲子二人来历,看来也是大有文章。
  之秋见张翼轸微有失望之色,问道:“此二人与张公子有何相干不成?”
  张翼轸微一摇头,说道:“或许是有,不过我也并不十分清楚内情,只是一时想起,才有此一问。思忖再三,我认为箫岛主所提建议乃是上策,决定即刻重返世间……”
  之秋大喜,风楚者大急:“我不明白,张公子重返世间有何用处?难道在世间寻到隐蔽之处躲藏起来,天帝便拿你无可奈何不成?又或者是从此避世不出,隐世遁形,放弃先前所做地张翼轸摇头一笑,说道:“不管是下凡,还是在此等候无明岛和无根海来人,都是权宜之计,说是以退为进也好,是寻找时机也罢,都是无奈之举,怎么,依你之见,只要能够等到一岛一海来人,便可万事无忧么?”
  风楚者也不再信心满满,微一思忖,也是摇头说道:“无明岛和无根海虽然派人前来,不过据我估计,不过是寻常飞仙罢了,恐怕并非天帝之人的对手。况且以眼下局势,即便也天帝之人狭路相逢,他们也不会撕破脸皮,公然出手保你。到时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站在背后,等你被天帝之人即将拿下之人,或许会暗中出手相一二。”
  “说得不错,到时我筋疲力尽,就算他们暗中阻止天帝之人得手,或是将天帝之人赶跑,我正是虚弱之人,无力反抗,正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相比之下,还不如远逃而去才为上策。所以思忖之下,我才认定箫岛主所提建议,才是深思熟虑之策。”
  “哈哈,张翼轸,果然是你,当真是你,我二人……又见面了!”蓦然,一个声音在风楚者的恨天长之中四处回响,只听得张翼轸等人心中一凛,不由暗暗心惊,什么人如此厉害,不但探查到他们地所在,且已经近身到了百丈之内,而他们三人却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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