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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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留几日后,张紫星终于还是离开了东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儿女情长无可厚非,但如果为了贪恋一时的缠绵而耽误了所谋划的大事,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所背负的压力太过沉重,为了自己的未来的生存与妻子们的幸福、安危,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勇敢地坚持下去。
  就在张紫星打算去看看东海基地的建设情况时,心中忽然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奇异感应,似是有人呼唤。这种感觉在前段时日经常在心头隐约出现,却抓不住具体的感觉。
  如今离开四位妻子,他的心也静了下来,就在附近的海岛上选一处地方,默运玄功,那感应渐渐清晰,发出“讯息”的人竟然是他曾经埋伏在东海的棋子——柏鉴。
  也亏是柏鉴得那玄清之气的石盒相助,魂体修为愈发精进,才能远距离与主人有所感应,所传递的信息也全在心灵中进行,外表看不出半分异状。只是这种“远程通话”太费力量,张紫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给柏鉴弄个电话了。
  据柏鉴说,前些时日,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路过”东海时,找到了他,并来“指点”脱离苦海之途,如清虚道德真君所交待时间按的一般,姜子牙果然来到东海,助他“脱困”而出。姜子牙带柏鉴回到西岐,并利用元始天尊的符咒拘了一些山精柳怪建造封神台,并命柏鉴监造。
  张紫星得知这个消息后,暗忖:这样看来,姜子牙必定是从元始天尊处获得了封神榜,也不知这位阐教圣人有没有将那打神鞭和杏黄旗一起交给姜子牙。不管怎么样,现在看来,随着封神台的建造,今后将陆续有人上榜,杀劫也将渐渐步入高潮。
  张紫星让柏鉴暂时先不动声色地听从姜子牙命令行事,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或事件,及时报告。结束这段远程通话后,张紫星速往朝歌返回而去。才一回来,他就得到了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一直让众人担心的应龙终于安然返回了,第二个好消息是,应龙带回了两个人,一个叫萧升,另一个叫曹宝。
第两百零三章
萧升曹宝
  应龙的安全回归让张紫星等人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尤其是女魃,看到夫君无恙,激动地当场落下泪来。张紫星与孔宣也识趣地离去,让这对夫妇一诉离别衷肠。
  不久,夫妇俩出来见过两位兄长。心情大好的张紫星故意调侃了一阵双目通红的四妹女魃,害得她好一阵羞涩,随后应龙将自己死里逃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日混战之时,因为情势危急,应龙为保护女魃,仓促间硬接了广成子的一记番天印的攻击。由于广成子已至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远胜应龙初悟的金仙中阶境界,而番天印更是霸道无比的法宝,在封神演义中赫赫有名,端的十分厉害。如果不是龙族护身秘宝碧澜凯,这一下就能要了应龙的命。饶是如此,应龙还是遭到了重创,碧澜凯也受损不轻,一时失去了护身效用,随即又被云中子的通天神火柱所困,好不容易才靠着天昊晶镜艰难脱困。在与女魃分头逃遁后,因为要掩护商青君,所以遭到了赤精子与九头雉鸡精喜媚的夹攻。
  那喜媚甚是狡诈,见一时取应龙不下,便将攻击重点转到商青君的身上。应龙见大嫂危急,赶紧命令生物战士拼死阻拦喜媚,这一来难免分神,险险躲过阴阳镜光时,却被赤精子的水火神锋穿胸而过,致使伤上加伤。此时生物战士们已簇拥商青君远走,应龙自知不敌二人,在生物战士自爆的掩护下,朝远处急遁去。赤精子存心借机取他性命,当即紧追不舍。应龙一路带伤,逃至南海,一头扎入水中。他乃龙族,在海中自然是轻车熟路,当即潜入深海秘地,藏匿不出。
  赤精子不擅水战,自是不敢轻入海中,使几个翻江倒海的神通都没发现应龙。此时又接到畏罪逃走的子洪用玉符传来的求救讯息。想道此次来朝歌的最大目的,赤精子只得放弃追杀应龙,无奈地飞了回去。
  应龙伤势极重,又不清楚海上敌人的情况。只是以潜匿之术躲避在暗礁洞内,一时不敢妄动。好在那双修之心完好,说明妻子女魃无性命之忧,应龙也略为放心,当下沉住气,在海底藏匿疗伤。几天后,他看看无事,潜行至另一处海域,方才浮出水面。出于谨慎,应龙并没有贸然回朝歌。而是一路飞行,寻了一个僻静之所治疗伤势,打算先恢复元气,若是再碰上那些强敌,也有周旋之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应龙在所寻的“僻静处”还没呆多久,忽然来了两个道人。一位穿青,一位穿红。没等应龙开口,这两个道人倒先质问起他来,说是应龙占了自己二人平日下棋的位置。应龙一看自己坐着的大石,又看了看两旁似是凳子的矮石,知道这两人并非无理取闹。应龙有伤在身,不愿多事,道歉一声,正要离开,却被青衣道人看出身上有伤,叫住他,说有妙药可替他治伤,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和自己两人对弈并取胜。
  红衣道人一听这个条件,也是大声称妙。这两人都是性情闲散之人,相交已有数百年,自张紫星“发明”围棋后,便迷上了此道,每日在棋盘上对弈厮杀,不亦乐乎。两人互为知交,又对弈多次,于对方的棋路早就了然于胸,如今有个陌生人加入,自是大为欣喜。应龙平日里也曾和女魃对弈过,一听有如此好事,当即同意。不料才与那红衣道人一开始对弈,应龙就感觉到了对方棋力的高明,自己一路束手束脚。最然也奋力坚持了一阵,最后还是难逃败局。虽然对方落败,但那种与习惯对手完全不同的棋风使红衣道人大为兴奋,能够在纠缠一番后再大获全胜自然是十分得意,拉着应龙要来第二盘。青衣道人早在一旁看得心痒,哪里肯依,提出要让他来和应龙对弈,当下争了起来。一时间,应龙成了两个男人的抢手货,顿时哭笑不得。
  应龙见两人争执不下,知道自己棋力不如人,而且朝歌还有变故,不想在此地耽搁,当即起身告辞。两位道人哪里肯舍,拉住他不放,青衣道人索性拿出炼制的珍贵丹药九九生还丹先送给应龙。应龙服下后,不多时,伤势已经痊愈,元气也恢复了定的程度。当然,这愈合只是表面上的,短时间内无法过度使用力量,而且损耗的元气也非丹药之力一时能完全补足的。应龙忧心朝歌之事,但得了两道人的好处又不好翻脸走人,想到围棋的“创始人”皇兄,当即想到一个主意。他对两人说,有一位兄长的棋力远胜自己百倍,若是两位道友愿意,可一同随自己前往朝歌,届时保证可以与之好生切磋一番。
  红衣道人叫萧升,青衣道人叫曹宝,两人本是武夷山散人,只因受到白云洞洞主乔坤的排挤,两人又生性闲散,不喜争斗,故而飘然离去,一听此事,顿时两眼放光,还拍胸脯保证,若是应龙的“仇人”还在朝歌,两人一定鼎力出手相助。应龙看出两人修为一般,但自己元气未复,多两个帮手终须是强些,当下和萧升、曹宝一同来到朝歌,正碰上了四处寻找他的孔宣,自是皆大欢喜。
  曹宝和萧升的到来对张紫星而言,不啻是个意外惊喜,别人可能不明白这两个修为仅在真仙上阶的无名之人能有什么神通,张紫星却是清楚他们的价值。原书有一段著名的情节,赵公明施定海神珠连打阐教十二金仙,又将燃灯道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后来燃灯道人遇到曹宝与萧升,赵公明最大的法宝定海珠被这名不见经传的两人收走,就连缚龙索也不例外。后来赵公明祭出神鞭,将萧升打死,却被燃灯道人暗施乾坤尺打跑,定海珠也落在了燃灯的手中。可怜那曹宝后来还被燃灯道人无耻地骗进了十绝阵作了炮灰。与赵公明的这一战也成就了一件法宝的威名——连定海神珠都能落下的“落宝金钱”!如今落宝金钱的持有者曹宝与萧升送上门来,张紫星自然是不会放过,当即投其所好,大方地送了一些棋谱给两人。
  由于围棋才“问世”不久,曹宝和萧升虽然算是发烧友,痴迷此道,棋力却并不怎么高明,见到大商国师逍遥子“亲著”的棋谱,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直将他惊为天人。两个棋迷一合计,居然拜倒在张紫星面前,恳请这位“棋圣”收两人为弟子,指点棋艺。张紫星原本还只想用棋谱套住两人,却不料会有这样便宜的好事,假意推辞几句,当仁不让地做了人家的师尊。
  深知“诈骗”之道张紫星并没有立刻露出大灰狼的嘴脸,询问两位徒弟那落宝金钱之事,而是切实地履行了师父的职责,利用超脑提供的一套围棋培训软件,对两人进行指点。曹宝、萧升平日都是自行领悟,哪受过这等专业训练,只觉茅塞顿开,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就居住在张紫星可以安排的雅静小院中,在从人的伺候下,每日学棋饮酒,不亦乐乎,就是拿棒子赶他们,也赖定不走了。
  这时,菡芝仙以要回金鳌岛修炼为由,向张紫星告辞离去。张紫星如何舍得到口的“美食”飞走,当即厚着脸皮,好说歹说,硬要留她下来。菡芝仙虽然舍不得张紫星,平日与商青君也相处甚好,但她知道目前朝歌发生了大事,张紫星这个天子需要时间来稳定和调整,而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如此久居朝歌,回去恐怕被金鳌岛的道友笑话,故而拒绝了他的挽留,离开了朝歌。
  眼下九头雉鸡精未伏,孔宣、应龙、女魃都是带伤在身,元气未复,朝歌经历子郊之事,人心浮动,加之巫苤因以丹气发动阵法而修为尽丧,形同废人,张紫星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暂时没有太多时间陪菡芝仙。菡芝仙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主动离开,以免他分心。张紫星临行前与她定下再会之期,再上金鳌岛之时,就是“道友”变“道侣”之时。不止金鳌岛,在三仙岛上,也有一个“过期就要交滞纳金”的约定在等着他,同样,那也是一个不容错过的约定。
  与菡芝仙惜别后,张紫星将主意打到了巫苤山庄中的禹王九鼎上。虽然巫苤曾言,九鼎乃前朝之物,不利大商气运,但他并不忌讳这些,而且这九鼎也并非他自己要用,而是想送给缺少法宝的二弟孔宣。
第二百零四章
九鼎!沩樊的真面目
  孔宣自身的五色神光厉害无比,又新领悟了五色合一的无色神光,就连准提的加持神杵也能收取,但在这个法宝满天飞的封神世界里,没有法宝的话,无论是战斗力或是防护力都会大打折扣的。总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胸膛去硬接人家的子弹吧。许多时候,法宝还会成为胜负的关键。就连圣人,都无法忽略法宝的作用。
  孔宣在与准提道人作过一场后,心中明白了与圣人之间的差距以及自身的不足,而没有趁手法宝正是他的软肋之一。禹王九鼎乃神异之物,也不知是哪位仙人赠给大禹的,虽说名气比不上那些封神中有名的顶级法宝,但亦是非同小可,从它曾有镇压九州之力就可以看得出来。孔宣对于法宝本来有自己的打算,但见张紫星如此热心“推荐”,也不好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也没什么客套或感激之类的话——兄弟之间,无须多言。
  禹王九鼎现正在周天星辰大阵的镇守之下。由于上次喜媚的关系,周天星辰大阵已经发动,要强行停止是不可能的,除非将周天星辰大阵施术散去,使其失去效用。散去大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依照阵法的玄妙与巫家的秘术将其缓缓收敛入阵眼,日后可再次使用,但需要数十日的时间;第二种是巫苤亲自出手,就在阵法之中强行破坏阵眼,毁去大阵。
  据巫苤所说,那九鼎的封印需要夏禹嫡系后人的鲜血才能开启,而开启后旁人也无法使用。在张紫星看来,估计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禁制,以孔宣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应该有办法解决,不过恐怕要花费一番力气。以孔宣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先尽快养伤恢复为上,反正九鼎是囊中之物,不急于一时,所以张紫星吩咐巫苤,使用第一种方法,通过秘术逐渐收敛阵法。
  自从个上次喜媚追杀的事件后,与商青君一同逃到庄园的还有上大夫沩樊之女沩媛。沩媛被牵连进这场事故,也是个意外。巫苤考虑一阵,决定将沩媛收作弟子,传授医术。一来因为沩家世代忠良,其先人与巫家先祖巫咸有深交,而如今沩樊乃两朝元老,又为大商举报亲生儿子叛逆之事,揭露越王启的阴谋,在祭坛平叛中立下大功,足见忠诚,二来沩媛本身也精通医术,资质非凡。沩媛在医学方面确实有天赋,接受能力也很强,加之为人乖巧,让巫苤很是满意,将胸中所学悉心传授。
  事实上,在得知天子有破解九鼎的方法后,巫苤也算松了一口气。他目前修为尽失,而已无力再守护九鼎。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九鼎也成了束缚整个巫家的桎梏。如果能让天子收去,不仅能物尽其用,而且家族后人们也不必世世代代隐匿秘地,自是两全其美。他按照天子吩咐,已施秘术收敛周天星辰大阵,阵法的威力开始逐日减弱,目前距离阵法完全撤除只有最后几天了。周天星辰阵法正在解除,山庄也失去了防护的力量。为以防万一、尤其是九头雉鸡精之流,张紫星特意请孔宣在山庄周围布下另一种禁制阵法,若是不知进入之法,纵是金仙修为,也别想强行突破。况且九鼎上还有大禹的禁制,若非夏朝后裔,也无法开启。
  夜色渐沉,巫苤正在庄中制药,忽见沩媛前来拜见,后面还跟着形貌陌生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另一位则显得很年轻。巫苤皱眉道:“媛儿,为师不是说,不要带外人来庄内吗?”
  沩媛摇头道:“师尊恕罪,他们并非外人,而是弟子的家人。这位乃家父,那一位是弟弟沩秋。只因家父有急恙,弟子学艺不精,无法医治,故而斗胆带入庄来,请师尊施展妙手救治。”
  巫苤一听是沩媛的父亲,打量了一阵沩樊,略施了一礼:“原来是当朝上大夫,草民巫苤多有失礼了。”
  巫苤的语气较为冷淡,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具“失礼”只不过客套而已,这句客套话只怕还是看了徒弟沩媛的面子。
  “当日承蒙神医不弃,收小女为弟子,正要登门造访,媛儿却言神医不喜外人,因而不敢打扰。”沩樊为官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也不动怒,反而忍着疼痛还礼道:“只因近来我宿疾缠身,苦痛难当,故而来得仓促,事先未曾禀报神医,还请见谅。”
  巫苤见他并不仗势欺人,而是彬彬有礼,语气也没那么冷淡了:“既来我陋居,便是客人。只不过,草民稍候要炼药,此药有莫大毒性,需蒸制而出,于人不利。少时诊治过后,还请大人速速离去,以免殃及。”
  巫苤这番话的用意自然是为了让沩樊早点离开,以免生变。沩樊恭敬地答道:“既是神医相嘱,樊自无不从。”
  巫苤当下请沩樊入坐,问他症状,沩樊只说心痛难当。巫苤无法从外表的症状诊断,当下为他把起脉来。不久,巫苤露带异色,皱眉道:“大人脉动虽有些急促,却不似有何急恙,为何……”话刚落音,忽觉手腕一紧,已被沩樊反手扣住,竟是无法挣脱,同时脖子上已被架上一把冰冷的长剑,就见那剑正握在沩媛的弟弟沩秋手中,只听沩樊笑道:“巫神医果然高明,我确实无恙,今日前来,只为向神医求一物也。”
  巫苤警觉性极高,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当即不顾颈上的利剑,喝道:“护卫何在?速来拿贼!”
  然而,往常尽职尽责的护卫却并没有闻声而来,巫苤看着沩樊不以为意的笑容,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
  “神医休要白费气力。媛儿早已对那些那些护卫施了药,已经失去了战力,所以很轻易就被我的人解决了。说起来,媛儿的本事大有长进,还要多谢巫神医的指点。”
  巫苤看了一眼沩樊身后的沩媛,眼中掠过几分痛心之色,对沩樊冷冷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那些护卫,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历!”
  沩媛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巫苤的目光。沩樊露出毫不在意的神色,放开巫苤的手腕,起身说道:“我岂不知他们的来历?你休要抱侥幸之心,想要拖延时间。媛儿来学艺这些时日,我早已派人摸清了这里的底细,就算是天子布在附近的暗线,也已被我清除干净。”
  巫苤的面色更加阴寒,缓缓地吐出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沩樊哈哈大笑:“我是什么人巫神医不必明白,巫神医只须知道,这庄园内有我要的东西就成!”
  “那物纵是给你,你也无法使用。”巫苤嘴里说着,心中却是拼命思考对策。他并不怕死,怕的是九鼎因自己的大意而落在敌人手里,从而成为巫家乃至整个大商的罪人。
  沩樊依然保持着笑容:“这个无须神医操心,神医只须助我将阵眼毁去即可。”
  “你如何得知阵眼之事?”巫苤的心中更加吃惊,除了当今天子和天子的那几位兄弟外,这周天星辰大阵与九鼎的秘密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就算是前阵子相当信任的女弟子沩媛,也绝无半句泄露,这沩樊是如何得知?
  沩樊淡淡地说道:“我自有办法得知,你何必多此一问?巫神医,不要拖延了,若你不肯毁去阵眼,我只好取你性命,以免后患。”
  巫苤完全冷静了下来,毫不畏惧颈上的死亡威胁,冷哼道:“原来你竟是前朝余孽,算起来,你祖上有不少人正是死在这大阵之中,无怪你知道阵眼之事。我只是不明白,沩家世代效忠大商,何时也成了前朝余孽的爪牙?”
  “巫家自巫贤之下,因守护九鼎,俱不为官,隐遁于世。若是无这九鼎之事,我现在当称你为巫大人吧。”沩樊神色自若:“告诉你也无妨,好叫你死心。自先君麓祝失事后,我祖上先人多有谋划,似我这等秘密替换幼婴于朝中重臣之家,再谋夺继承人之位,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故而我能明以沩家之名,暗中行大夏之事。”
  巫苤暗暗心惊,这样说来,岂非还有别的余孽?
  “废话少说,神医若想保命,还是依我所言罢,我看在媛儿的份上,可饶你性命。”
  “只怪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明,乃至引狼入室,收了这毒妇为徒!”巫苤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看来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是不愿就范了。”沩樊见巫苤对威胁不由所动,示意沩秋,先砍下他一条手臂来。
  沩秋正要动手,就见巫苤猛地抓住剑锋,作势反扑,赶紧将手腕一转,那锋刃顿时将巫苤的四个手指削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巫苤在断指的一刹那,另一只手从怀中飞快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进了沩秋的腹部。沩秋不料巫苤看来老迈,又功力尽失,却如此凶狠,猝不及防,顿时中招,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这下变故,令沩樊和沩媛大惊。巫苤忍住疼痛,拾起长剑,朝沩樊冲来。沩樊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呼叫门外的武士。巫苤知道若等那些侍从前来,必然再无机会杀死这个危险 前朝余孽,当下发狠猛刺。沩樊见他来势汹汹,心中恐惧,一不小心,胳膊已被长剑刺伤,当下顾不得许多,退后几步,一把抓过正在查看沩秋伤势的沩媛,挡住了巫苤的致命一剑。
  沩媛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做,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逐渐扩大的血渍,缓缓软倒。巫苤也吃了一惊,正要继续追杀沩樊,忽觉背后一阵剧痛,已被数支弩箭射中。原来是沩樊所带来的武士冲入厅中,发劲弩救下沩樊。这弩箭劲道极大,几乎透体而过,巫苤原本就受了重伤,流血不止,全靠一股悍勇之气在坚持,这一下中箭,顿时抽空了他最后的力量,红着眼睛朝沩樊地方向走了两步,终是支持不住,轰然而倒。
  沩樊惊魂未定地看着巫苤的尸体,让武士帮自己包扎伤处,歇斯底里地骂了一句:“老疯子!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无法破阵了?”
  这时,那武士头目上来报告:“大人,秋公子已经故去了,媛小姐伤势十分之重,若不是尽快医治,只怕……”
  沩樊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咬牙道:“先别管公子和小姐,你们且出去,小心守在庄园门口,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武士头目看了沩媛一眼,不敢多言,赶紧带着人走了出去。沩樊拿出一颗血红的珠子,约有半个拳头大小,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珠子开始闪烁起来。沩樊一边观察珠子的闪烁情况,一边移动位置,连看都没看躺倒在一旁的面的儿子或女儿一眼。
  在接近院子中的一个位置,那红珠的光芒愈发强烈起来。沩樊心知有异,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把金属小斧子来。沩樊继续朝前走时,手中血珠已经放出耀眼的光芒,而沩樊就觉眼前景物一变,换成了漫天星斗的场景。空中尽是慢慢转动的大小星辰,闪耀这美丽而危险的光芒。沩樊虽然知道自己会遭遇到周天星辰大阵的残阵,但实际面对时,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好在他还知道怎么应对,当下将手中小斧子朝天空一举,随即就见那满天星斗忽然停止了转动,一颗颗带着火光,呼啸着朝地面的沩樊砸落下来。
第二百零五章
黄雀在后!飞廉出场
  沩樊何曾见过如此威势,吓得闭上眼睛,只是高举着小斧子,就觉手中的斧子不断地震动,良久,只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他偷偷睁开眼睛一看,漫天的星斗已经散落成点点荧光,漂浮在周围,前方可以看到一个石柱。这石柱上刻着无数星辰的图案,隐隐泛着晶莹的光芒,甚是神秘。沩樊心知这必然是周天星辰大阵的阵眼,当即走进石柱,举起斧头,奋力砍去。那小斧头似乎威力奇大,还伴有风雷之力,只听一声响,石柱已碎裂成数块,周围的星辰荧光也消失不见。沩樊又回到了院子之中,与先前不同的是,四周已多出九个铜鼎来。这九鼎似乎年代久远,颜色晦暗,连上面的图纹都看不出来了,而且没有半分力量波动,如同废物一般。沩樊一见这九个铜鼎,顿时面露狂喜之色,只觉一颗心跳得甚是厉害。他颤抖着拿出那颗血红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血珠中放出一道道血雾,裹住九鼎,渐渐渗了进去。那九鼎在这血雾的作用下,竟然渐渐发出光芒来,表面上的纹样也愈发清晰起来。
  由于释放出血雾的关系,血珠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眼色,变得透明起来,血雾渐渐被九鼎吸收一空后,那九个铜鼎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不少。沩樊默念咒语,一指这九鼎,九鼎微微颤动一阵,又安静了下来。沩樊脸色一变,连续催动咒语,但九鼎却仅是微微动摇而已,并不受他的控制。沩樊的目光落在那颗变成透明的珠子上,忽然心中一动,拿着珠子朝沩媛走去。他蹲下身子,将那透明的珠子放在儿子犹有余温的尸身上,念念有词。那珠子顿时一闪,居然迅速地吸收其沩秋的血液来。转眼间,沩秋就被吸成一具干尸。吸血后的珠子又恢复了不少红色。沩樊看了看血珠,又朝沩媛走来。
  沩媛心知父亲要做什么,又是恐惧,又是绝望,奈何身子无法动弹,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沩樊看这女儿流泪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忍,却还是蹲了下来,说道:“此乃嗜血珠,有保存血液的妙用,为祖上先人所制,为的就是积存我大夏嫡族血液精华,作为开启九鼎之用,里面已经储存了数代先君的血液……”
  原来,开启禹王九鼎的钥匙正是夏王朝皇室子孙的鲜血,越是隔代,所需要的血液就越多。当年被商君封至杞地的夏侯叫麓祝,曾亲自潜入皇宫,企图开启九鼎叛乱,却因为耗费了大量的血液,乃至元气大损,无法发挥出九鼎的力量,最终巫苤的祖先巫咸所灭,杞地的夏人也遭到了灭族之祸。侥幸逃生的夏王朝后裔不敢妄动,但他们对九鼎依然不死心,想方设法潜伏下来,并利用各种手段,潜入朝歌。对于九鼎的开启,他们也想到了储存血液的方法,以避免重蹈麓祝的覆辙,所以才有这颗“吸血”的嗜血珠。
  今天沩樊,或者叫夏樊,总算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获得了九鼎,却不料嗜血珠中虽然储量不少,纯度却不够,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开启九鼎了。沩樊不敢直视女儿的泪眼,低头道:“媛儿,如今开启九鼎只差一线,为了我族的复兴,你……你休要怪为父狠心了……”
  沩媛死到临头,终于明白:原来这位父亲大人对于权势的追求已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了,所谓复兴夏族只不过是一个掩盖他冷血无情的借口而已。当年他就为保全自身,主动入宫揭发,牺牲了她两个哥哥的性命。今天先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无动于衷,后来又用女儿来挡剑。虎毒尚不食子,沩樊此举,可谓冷酷无情到了极点,比那禽兽还要不如。沩媛看着拿着嗜血珠凑近的沩樊,只觉父亲表情从未有如此狰狞过,心中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这时,一个冷测测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我看,加上她的血液,只怕还是不够。”沩樊本来就因为心虚而紧张,一听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颤,手中拿不稳嗜血珠,“叮”的一声掉落在地。沩樊连忙拾起嗜血珠,就觉周围火把一阵晃动,似是刮起了风,转头看去,出现在视线中地是四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他的熟人。
  “你们是如何进来的?武士何在?”沩樊大惊,他明明记得派了许多武士把守住大门,禁止任何人进来的。
  为首的干瘦中年人笑了笑,答道:“你是如何进得这庄园来的,我就是如何进来的,至于你那些武士……”
  另一个高大的丑汉接口道:“那些武士早就被本大爷撕成碎片了!若你想陪他们,老子可成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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