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0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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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沩樊瞥见四人身后倒了一地的武士尸体,知道并非是虚言,暗暗打了个寒颤。只听那中年大声喝道:“沩樊,原来你是前朝余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罔顾天子之恩,谋害巫家后人,意欲谋夺九鼎,行那叛逆之事!”
  沩樊握紧手中的小斧头,感觉又多了几分胆气。他在朝中混迹多年,老谋深算,自是不会被这几句话吓倒,反而冷笑道:“飞廉大人,你如今来此,只怕也非天子之命吧!到底有何目的?”
  原来,这四人正是飞廉、恶来、小诞与诸犍。飞廉朝一旁的九鼎瞥了一眼,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阴笑道:“我的目的,与你当是一样,正是为这九鼎而来!”
  沩樊脸色一变,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莫非也是禹王后裔?如此说来,你我当是一路。”
  “夏禹是什么东西,老子才不是他的后裔!”恶来的笑声如金铁交击一般:“若是按辈分算起来,老子倒可以当夏禹的祖宗了!”
  沩樊心机深沉,倒也不恼他羞辱祖先夏禹,心中急忙算计如何应付飞廉这四人。飞廉知他心里的打算,说道:“你休要白费心计了,我们四人是施法术尾随你进入这里的,否则如何绕过外面那可怕的阵法?方才你杀巫苤、破阵眼、施血珠都被我等看得一清二楚。就算你儿子加上女儿的血液,只怕也不够开启九鼎,倒是你的血液不错,当比你的一对子女都要强得多。如今我就要取你身上鲜血一用,以开启这九鼎封印。”
  沩樊被说破心事,更加惊惶,拿着手中的小斧头朝飞廉虚空劈去,隐隐有风雷之声。飞廉身旁早飞起一道金色的光环,挡在身前,那风雷之声遇到金环便戛然而止,金环颤抖一阵,居然无事。沩樊见自己最大的倚仗小斧头都无法奈何得了飞廉,脸色不由变得惨白无比。飞廉冷笑道:“你手中当是夏禹当年遗下的法宝开山斧吧?夏王朝覆灭多年,这开山斧传到你手中也算不易了。若你是仙人,这一斧下来,我只有逃遁一途,哪怕你仅有化婴修为,若是完全祭炼了这柄神斧,我也不敢硬接。然而,你却是个连筑基都勉强算不上的废人,纵会几句咒语,终是肉体凡胎,焉能奈我何?”
  没等沩樊再次使用小斧头,忽然就觉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小斧头也被忽然出现的一个人面豹身的怪物夺走。那怪物速度奇快,转眼又回到了飞廉身边,又恢复成诸犍的人身模样。
  “主公,开山斧在此。”诸犍将小斧头递给飞廉。飞廉看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此物乃大禹治水时法宝,威力不凡,就赐予你,当好生利用。”
  诸犍看到恶来也紧盯着这斧头,说了一句:“主公,还是给少爷吧。”
  飞廉对诸犍的表现很满意,说道:“你且收下,恶来将来另有宝物。”
  诸犍连忙谢过飞廉,这才收起小斧,又侍立在一旁。恶来听得自己还有其他更好的宝物,也不再眼红,只将目光朝那九个铜鼎扫来扫去。
  沩樊捂住被折断的手腕,面孔都因为疼痛和惊恐而扭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飞廉,你竟与妖魔勾结!”
  “什么和妖魔勾结!”恶来咧嘴一笑,忽然变化成魔身:“老子本来就是妖魔!”
  飞廉冷笑道:“妖魔又如何,妖魔也比不上你这位上大夫,居然对自己的亲身女儿下毒手!”
  沩樊一时无言以对,忽然想起一事,又生出几分侥幸的希望来:“休要杀我!若我一死,纵使你开启了九鼎的封印,也无法使用九鼎,只有我才知道九鼎的使用之术!”却听飞廉大笑了起来,语气中露出强烈的不屑。
第二百零六章
枪打黄雀!“叛徒”诸犍
  飞廉笑声更大了:“九鼎?莫非就连当年姒文命(大禹)也是见识浅薄,只当它是九个鼎而已?或许是没有将九鼎真正的秘密传下来?哼!似你这等废物,自然更是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你那什么使用之术,只须用你的血将姒文命的血嫡封印解开即可!”
  沩樊不料对方居然根本不屑他最后保命的底牌,心中惊骇无比:莫非夏禹亲传下来的九鼎还有什么巨大的秘密不成?
  恶来见飞廉与沩樊说话,露出不耐之色,喝道:“老头子,如何这般嗦!快把他的血榨出来,拿了九鼎走罢,若是让那布阵的玄仙得知,只怕连我们也走不了。”
  飞廉明白不能拖延,一指想要逃跑的沩樊,一圈金光顿时将他牢牢地箍了起来,随后沩樊就觉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随即飞廉双手飞扬,沩樊就觉得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大叫起来。当然,无论他是求饶或是惨叫,都没人理睬他。
  飞廉施展的是一股股无形的风之玄力,如同利刃一般,可杀人于无形,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但他城府极深,之前却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沩樊被这无形的利刃割得鲜血淋漓,飞廉控制着箍紧沩樊的金光,带着他浑身是血的身体在九鼎上来回移动,让那鲜血滴落在九鼎中。等到沩樊浑身的血几乎流尽的时候,那九鼎终于再次泛出了耀眼的光芒,原本似废物一般的铜鼎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的图纹和文字也格外精致清晰。雌金为阴鼎,雄金为阳鼎,共有阴鼎三个,阳鼎六个,每个鼎上都有两个古字。飞廉认得那正是每个鼎的名字,分别是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雍州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
  飞廉将沩樊的尸体甩开,看着这九个光彩夺目的巨大铜鼎,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太好了!我忍隐多年,想不到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总算是天不负我苦心!”
  小诞开口道:“恭喜主公夙愿得偿,只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主公速收九鼎,尽早离去。”
  飞廉点了点头,开始作法收取九鼎。九鼎非同小可,居然自动放出抗拒的力量。由于飞廉的肉身已失,虽有金仙的境界,身体却仅仅是炼虚修为,所以不敢心急,只得凝神静心,使出全部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边暗暗抵消那股抗拒之力,一边缓缓移动九鼎。这一手果然奏效,那九鼎被他一个个逐渐拖动收取。
  恶来等得无聊,走到濒死的沩媛身前,叹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若不是要立即跟着老头子逃出朝歌,当带回府中好好享用一番。”
  沩媛或许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却已无法听懂他所说的内容,由于失血过多,她只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渐渐的,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飞廉总算成功地将九鼎收入法宝囊中,招呼了恶来一声,由小诞带路,四人一同朝门外走去。才走得一段,飞廉忽然感觉不对劲了,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哪知转了半天,居然又转回了院中。飞廉皱眉问道:“小诞,你是否记错了?”
  小诞凝思了一阵,回忆着方才进庄的走法,摇头道:“不可能,我绝没有记错,方才跟随沩樊等人进来时,确实是如此走法,也未遇异状,莫非出阵的走法不一样?”
  飞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处心积虑潜伏朝歌,为的就是这禹王九鼎,如今总算是夙愿得偿,自是欣喜若狂,本待收取九鼎后迅速离开朝歌,却不料即将大功告成时却遇上了这等事情,莫非真要功亏一篑?
  小诞心思灵活,看了看生命垂危的沩媛,说道:“这女子应知出阵之术,待我先救她一命。”
  飞廉点了点头。小诞上前用法术帮沩媛止住血,又喂了一颗丹药。沩媛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虽然依旧虚弱,却已脱离了危险。飞廉立刻对沩媛说道:“你若肯带我们出阵,我可饶你性命!”沩媛没有回答,一双眼睛依旧是无神地望着天空,没有畏惧,没有惊惶,只有空洞。飞廉见状,对小诞施了个眼色。小诞会意,运出媚惑异术,问道:“姐姐,莫非你忍心看着小妹困死在此?请告之出阵之术。”
  不知是否心丧若死,沩媛的眼睛依然没有什么神彩,居然连小诞的异术都不起作用。小诞尝试几次,都无法奏效,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来,叹道:“她已心死,如行尸走肉,竟不受我法术,如今该如何是好?”
  恶来抓住沩媛逼问了几次,沩媛始终是那副模样。恶来性情急躁,暴怒之下,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脚便将沩媛踢昏了过去,叫道:“既是如此,索性硬闯出去。我们横竖也不会再留在朝歌,纵使暴露身份,也是无妨。”
  飞廉连忙阻止他:“你如何这般愚笨!布阵者乃玄仙,法力深不可测,凭你的力量,如何能硬突出去?就算能硬冲出阵,惊动了那位玄仙,以我们的实力,又如何敌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鲁莽行事。”
  小诞想出一个主意,说道:“主公,不知你能否将这九鼎祭炼,我等再依靠这九鼎之力出阵。”飞廉摇头道:“九鼎奥妙无比,且另有秘密,非寻常法宝可比,纵使我恢复鼎盛之期的修为,也无法办到。”
  四人正在为难之间,忽然大院门口一闪,出现一男一女来。男的相貌俊美,女的美丽绝伦,堪称一对璧人。飞廉一见这两人,只觉手足冰冷,顿时面色骤变,失声叫道:“你们……你们如何在此?”
  那对男女见飞廉惊惧的模样,相顾一笑。女子开口道:“难得故人相见,你为何如此模样?”
  飞廉心念电转,刹那间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心头寒意更甚,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为宣泄自己的紧张情绪,又大喝了一声:“为什么会是你们!”
  旁边一个平和声音传来:“飞廉爱卿,你拿了寡人的九鼎,想要去哪里?”这声音的出现毫无征兆,但飞廉和恶来一听这耳熟的声音,当即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心中不约而同地一沉。就见天子穿着便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院中,身旁还跟着一个儒雅的男子。恶来和小诞见到那个儒雅男子,不禁露出惧色。当年天妖灭魂阵中,正是这个看似文雅无害的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人生擒了去。
  饶是飞廉城府再深,为人再狡诈,如今被抓了个现场,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张紫星的目光落在中箭身亡的巫苤身上,面上露出沉痛之色,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是你杀了巫神医?”
  飞廉连忙摇头不迭:“不……是逆贼沩樊下的手。这沩樊原本是前朝余孽,心怀不轨,唆使其女潜入此地,并命武士杀害巫神医,意图夺取宝物。下臣只是尾随而来……”
  张紫星替他接口道:“你尾随而来,是想替寡人保护九鼎,然后准备献于寡人吧?”
  飞廉眼珠一转,忙道:“陛下英明!”
  应龙在那边喝道:“既是如此,还不将九鼎奉上?”
  飞廉连忙拿从法宝囊中拿出九鼎,放置在地上,心中却急转了千百个念头:想不到那涿鹿之战的两个死对头竟然没有身陨,而且似乎已效力于当今天子。看起来,这两人的修为如今更胜往昔,而自己却因失去肉身而力量大减,以一敌二绝非其对手,如今要逃得性命,只怕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只有施奇计冒险制住天子,挟为人质,方有一线生机。飞廉一念及此,暗用传音之术,告之恶来三人,让他们掩护自己行动。恶来虽然畏惧天子身边的那儒雅男子,却也知道这是仅有的逃生希望。集合四人之力,就算有三人被制服,只要一人制住天子,就能有活命的机会。四人当即提聚力量,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飞廉暗中吩咐完毕后,对张紫星行礼道:“九鼎在此,请陛下查验。”
  张紫星一见九鼎,露出惊喜之色,快步上前,慢慢抚摸着九鼎,只觉上面一股温润平和力量传来。这力量虽然温和,却如天空一般无穷无竭,深不见底,不由脱口赞道:“禹王九鼎,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飞廉突然发难,手中现出一个金环,朝张紫星飞来,同时身化黑风,和身扑上,意欲劫持。一起动手的还有恶来、小诞和诸犍,如五道流光,集中朝张紫星扑来。就在那金环快要靠近张紫星的时候,忽然一个巨大的兽头从他身上出现,一口便将那金环吞了下去。飞廉吃了一惊,想到恶来所说当年天妖灭魂阵被破的情景,惊呼道:“饕餮!”
  飞廉虽然惊讶,身形却丝毫不慢,然而还没等他扑到张紫星身前,忽然背心一阵剧痛,自半空跌落下来。小诞和恶来还没接近天子,那个让他们畏惧的儒雅男子已无声无息地挡在眼前。
  飞廉的身形跌落尘埃,一时无法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背后向自己偷袭的诸犍,喝道:“你……”
  诸犍面色自若看着手中发着淡淡金光的小斧头,答道:“主公先前说得没错,这夏禹亲传下来的开山斧果然厉害,就连主公本人都无法硬接。”
第二百零七章
飞廉末路
  飞廉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信任的属下反过来会对自己出手,当下怒极,躺在地上也不起身,双手朝诸犍猛地发出无形风刃。应龙却对这位老对手的手段知根知底,当下早凝出冰盾挡在诸犍身前。虽然冰盾上不时出现裂痕,却终是无法伤得了诸犍分毫。
  另一旁,小诞和恶来也被孔宣施神光轻松擒下,两人虽然被擒,却神智未失,正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那位忽然叛变的“战友”。
  应龙看了看冰盾上的一道道裂痕,略带失望地对飞廉摇摇头:“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力量已退步如此之多!如今就算你不负伤在身,也远非我敌手。”
  飞廉咬牙道:“若非当年我失去肉身,今日焉能让你小瞧!”
  张紫星对飞廉微笑道:“上大夫好生急智,居然想劫持寡人换得生路。只是,你却看错了你的这位属下。”
  飞廉没有再勉强与应龙相斗,一边狠狠地看着“叛徒”诸犍,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摸背后伤口的血迹,犹不相信地摇摇头:“诸犍和小诞本为我降伏之仆,追随我已有千年,深得我信任。我一再考验两人,始终是忠心耿耿,这才将本命元魂归还于他们,故而两人俱是誓死效忠。为何诸犍会有今日之叛?”
  “连本命元魂都可以归还?上大夫威恩并使,果然使得好手段。”张紫星赞了一句,语音忽然一转:“可惜,你碰上的是我。我比你手段更高,心计比你更强,故而你今日唯有败亡一途。”
  说到归还本命元魂的“手段”时,张紫星还故意对应龙与女魃挤了挤眼睛,当年他也是用了这一手使这两人彻底归心。与飞廉的情况不同的是,当时应龙和女魃是为感恩而主动献出元魂,却被他大义放弃,而后结为兄妹,感情真挚。看到皇兄的眼神,应龙和女魃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朝他比出中指。张紫星见状,不由一阵汗颜,孔宣则翻了翻白眼,只当作没看见,只有飞廉三人看不懂这奇特手势的含义。
  应龙上前一步,说道:“皇兄,飞廉与小弟有些因果。就交予小弟来处置可好?”
  飞廉一听应龙的称呼,面色又是一变,脱口而出:“你居然叫他皇兄!难道你们早有勾结?那……当年那天下大旱,想必是你施术所解?”
  应龙冷笑道:“你素来阴险狡诈,自负才智,当年曾为蚩尤定下不少毒计,如今修为退后,连心智也变愚笨了,为何如今才知?”
  飞廉的目光又转向女魃,咬牙道:“还有你这个妖女!当年杀我爱妻,受那金母之诅,变成形貌丑陋的怪物,不想如今却能恢复容貌,真是天不开眼!天子曾昭告天下,已除却旱灾祸害旱魃,原来竟是……”
  女魃冷哼一声,并不理睬他。张紫星说道:“旱魃确实已不存于世,此间乃我四妹清岚,她的容貌也是我施术所治。”
  飞廉注视张紫星良久,长叹数声,朝他拱手道:“今日才知,原来一切都是陛下的谋划。枉我自负谋略,却被陛下控于股掌之中!下臣自知今日难有幸免,只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让我死个明白。陛下究竟施了什么手段,使得那诸犍居然背叛于我?”
  张紫星答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在祭坛平叛时,诸犍曾身中红衣道人毒剑之厄,无计可施,曾被送往国师府邸治疗?”
  “自是记得,当日诸犍治愈回府时,虽是恢复了大半,不再昏迷,但因余毒未清,头脑混沌,处事有些迷糊,但过得一阵,又复正常。期间我曾多次试探查看,又让小诞运用异术,发觉诸犍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为何今日突然背叛?”
  诸犍自己开口了:“主人的智慧和本领,哪里是你这种档次的家伙所能猜度的?准确地说,我根本就不是背叛你,因为原本的诸犍早已不存在了,我只是一个接受了他的所有记忆和力量的克隆体而已。除了效忠主人的潜意识外,其余一切与以往那个毫无区别。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主人还可以同时制造千百个一模一样的诸犍,任你想破脑袋,也无法辨认出哪个是我。方才你与那沩樊对话之时,我已偷偷使用通讯器向主人发出紧急信号,主人和他的朋友们及时赶到,改变了阵法,否则你那出阵之法又怎会忽然失效?”
  飞廉听他竟对天子称呼“主人”,惊道:“莫非……陛下就是那位国师逍遥子?”
  张紫星由衷地赞道:“上大夫机智过人,举一反三,不愧是战神蚩尤的左膀右臂!”
  当年“国师”消灭女魃、继而天子求雨、天降甘霖……直至如今的“昏庸无度”,往事一幕幕出现在飞廉脑海中,想不到天子的智谋和心计竟然如此可怕!与天子想比,他的那些谋划根本微不足道。飞廉越想,面上的惊骇之色就越浓,当即低声下气,朝张紫星说道:“陛下果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怪飞廉不自量力,竟然想在陛下面前摆弄心计。飞廉愿以妖族之名发誓,从此永世效忠陛下,若有违背,当灰飞烟灭!请陛下饶我父子性命。”
  张紫星冷哼一声:“飞廉,你果然是自不量力,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施展诡计。你当日不也曾对我立下这等效忠之语吗?休要以为我不知你底细,你哪里是什么妖族?”
  飞廉一震,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想不到竟然连这个都瞒不过你!你有如此智略,我败在你手上也只能心服口服。我魔神一族自洪荒以来便是横行天下,纵是妖族也不是我族的对手。只因时运不济,遭天妒而致上下横祸,又岂非真心屈从你这区区人族?”
  “我已启用魔神族的秘术,若你们贸然敢攻击,我当以魂体之力自爆而亡,这自爆之力厉害无比,纵是应龙与旱魃这样的金仙修为,也唯有魂飞魄散一途。至于你这位人界天子,修为不济,更是难逃神形俱灭之厄。陛下若想活命,须答应放我父子离去,否则我一旦自爆。当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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