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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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娲娘娘的声音虽然柔和,却透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安宁的阴寒:“好一个大商天子,你自任天子以来,虽然薄有建树,却好大喜功,骄横无礼。我本见你修缮金身,祈祷虔诚,好意前来指点,不想你竟然如此轻慢圣人!”
  “娘娘所谓的指点就是让我抛开天下百姓,只顾自己享乐,直至怨声载道,兵祸四起,最终国破家亡?”张紫星抬起头来,看向女娲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忿。他不看女娲还好,这一眼看去,目光竟然定格在她的脸上,竟然再也无法转移开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那张脸的美丽,就算是商青君、邓蝉玉都要逊色三分,最特殊的是那股尊贵而圣洁的气质,就算是贵为皇后、气质高贵的姜文蔷在她面前的会黯淡无光。素来对神明圣人没有多少敬意的张紫星更是邪恶在心头浮现出四个字:极品御姐!这亵渎的心思一起,顿时杂念蔓生,一副副征服、亵玩这位御姐娘娘的影像大胆地出现在张紫星的脑海中,令他血脉贲张,难以自持。此时灵台中忽然传来一股清凉之气,让他暂时一醒,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着了幻象,不由大惊。
  难怪书中有纣王对女娲的塑像产生邪念的情节,原来是竟然被某种术法所迷,这样说来,题写艳诗的事情很可能也是中了人家的算计。想到这里,张紫星极其蔑视地朝女娲瞥了一眼,谁知这迷惑之力极其厉害,才瞥一眼,脑中又开始幻象丛生。张紫星心知不妙,连忙运功抵御,这一运玄功那迷幻的感觉反而愈发强烈,先前的那股清凉之气的功效也越来越低,即使张紫星将舌尖咬破了都无法利用痛觉驱散幻象。好在他是个科学家,知道幻觉和心理暗示有关,当下视那些香艳的幻象为无物,只是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着雨仙的名字——论到综合魅力,也只有雨仙这样集睿智、灵秀、温柔、优雅、妩媚为一身,又与他感情笃深的二十四世纪美女才能与眼前的这位极品御姐相抗衡,这等于给自己一种更强烈的心理暗示。雨仙不愧是张紫星内心最为深爱的女子,以往两人相识、相知、相爱、结合乃至离别的场景如电影回放,历历在目,虽然还是没能从根本上没能摆脱幻景,但已经将思维禁锢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幻象中,不再受那邪念的侵扰。
  从张紫星着幻到自我暗示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女娲不明就里,诧异之间看了他一眼,却见这位天子死死地盯着她的脸,露出淫亵的表情,不由勃然大怒,此时就见他目光忽然一正,表情又飞快变换起来,时而开心,时而悲切,那眼神却是越来越空洞。女娲是何等人物,立刻察觉不对,目光落在黄金香炉中的那三支香上,当即脸色一变,自语道:“幻欲香?好大的胆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她水袖一拂,那三支香顿时消失不见,同时张紫星的眉心中传来一阵奇痛,哎哟一声,神智终于恢复了正常。
  “好一个圣人娘娘!好心计!”张紫星还以为她故意设圈套引诱自己,语气十分愤慨,眼睛却是不敢再看她。
第六十七章
赌约!圣人与人皇
  “愚钝之徒,不识好歹!”面对着张紫星的质疑,女娲冷哼一声:“那香炉中是幻欲香,有人故意设计,想借我之手来惩戒于你,不过你倒也有几分能耐,居然能抵御下来。”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借着一位故去的知己拼命克制,只怕我已在娘娘面前出丑了。”
  张紫星回想刚才的古怪情景,心中信了大半。女娲娘娘是什么人,如真要算计他,不可能主动牺牲自身色相,当下灵机一动,挑拨道:“能有胆算计娘娘的人,只怕非同小可,难道也是圣人一流……”
  女娲娘娘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说道:“此事我自有计较,日后当向那人了却因果。我此次显圣,是念你虔诚,特来提醒,天下乱势不可避免,你有何本事,能强自逆天?若不听劝告,必重蹈武乙覆辙!”
  武乙是纣王的曾祖父,携周文王姬昌之父季历平定西方。他不信天命,曾弯弓射天,传言天空有鲜血滴落,在位第四年在渭水被天雷击死。在张紫星看来,且毋论武乙的其他政行,光从思想来看,却是第一个具有“人定胜天”信念的君王。
  “娘娘莫非当我不知大商国运?武乙先君虽亡,后有文丁先君即位,大商江山依在。若我从娘娘之言,从此昏庸无为,只怕是个国破人亡的结果。”张紫星恢复了冷静,使出拉下多年中的辩论功夫:“娘娘刚才曾言‘天道无常’,若变数横生,当不可预知。闻听圣人能通天晓地,但毕竟圣人不等于绝对的天道,娘娘不是说,圣人也要顺天而为吗?既是如此,娘娘焉知我此举一定是逆天?说不定,这也是天数中的一环而已呢?”这一番辩论,借鉴了庄子和惠子著名的“子非鱼”之论,你不是天,焉知我逆天?
  女娲娘娘暗暗惊讶:想不到这天子一介凡人,仅有化婴期修为,不但似乎知晓天命,而且还有如此见识!刚才那幻欲香厉害无比,就算是仙人,也难免为幻象所迷。此人明明无法摆脱,却有奇法及时将那幻象压制,若不是如此,自己差点误会他大动淫念而出手。若是自己一怒之下,杀死了大商天子,天下必然大乱,正好应了那杀劫,只是自己也会因此被卷入相当麻烦的因果之中,岂非正中人家的算计?
  女娲见这方面辩不过他,话锋一转:“大商气数将尽,不可挽回,你身怀道术,已至化婴之境,寿元接近无限,若为天子,岂不大乱?况且你自为天子以来,处处彰显,好功妄为,竟然还自比伏羲圣人,实乃狂妄之辈……”
  张紫星听到末尾一句,忍不住冷笑起来:自比伏羲?真是个莫须有的罪名!神话中伏羲与女娲是兄妹,有一说是女娲和伏羲兄妹结合,诞下人类,所以有“造人”之功,如果这传说是真的,岂非是不伦?难道说女娲娘娘就为本天子“自比”她的哥哥(甚至是情郎)而一直不满?虽然心里想得邪恶,但他嘴上却丝毫不放松:“寡人自执政以来,处处心怀百姓社稷,从未妄言自比伏羲圣人,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身上的修为,亦是机缘巧合所得,若娘娘觉得此处有碍……”他将话一顿,忽然厉声说道:“我愿将这一身法力尽散,从此与凡人无异,娘娘以为如何?”
  女娲没想到这天子敢下这样的决心,顿时呆了一呆。张紫星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清楚,自己将来的依仗并不仅仅是这身修为。他心念一转,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曾以《大商礼乐》昭示天下,其中有‘民为重,社稷为轻’一说,如果娘娘还不满意,我愿让位于娘娘指定的诸侯,将整个大商天下拱手让人!只求战乱不生,百姓从此安居乐业,娘娘可曾愿意?”
  女娲一震,终于悚然动容。
  “善哉!”火云洞中,三个声音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昆仑玉虚宫中,一双洞彻天地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湛然精光,与身旁风火蒲团上的一位白眉老道对视了一眼。白眉老道没等他开口,回答似地自语了一句:“人教之事,自凭气运。”
  碧游宫中,正在讲授“道德玉文”的一位道人忽然顿了一顿,随即继续开讲,除了座下四大嫡传弟子之首多宝道人外,没有人注意到道人脸上稍纵即逝的异色。
  张紫星这次没有再避让,迫人的目光朝女娲娘娘直视而去,果然没有先前的幻象和邪念,不过那惊心动魄的美丽却是真实地存在于眼前。张紫星这一把押得很重,他在赌,赌女娲不同意这种和平解决方式,因为这样是人间皇权的易手,并不能抵消杀劫,从而树立自己光辉的贤君形象;退一万步来说,万一女娲娘娘同意,那么自己就索性带着几名妻子遁入深山,作为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安享天伦,逍遥自在,也并无不可。
  果然只见女娲长叹一声:“天子好一颗仁德之心!方才倒是我失言了。只是泱泱天道之中,凡事自有定数,不可强求,纵使天子易人,江山易主,杀劫也不可避免。你所行虽是仁举,于天道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仁’,破而后立,神道重列,方乃天道‘大仁’。我纵是圣人,也不可逆转。”
  张紫星早知道封神榜既立,这一场战乱在所难免,立刻说出自己来女娲庙降香的最大目的:“既然无法避免,恳请娘娘念在我真心为民和大商子民虔信的份上,届时庇佑我朝子民。”
  女娲娘娘摇头道:“既是杀劫,应劫之人皆不可避免,我等圣人,不沾尘埃,自是不会卷入此纷争。更何况纵有变更,也只是朝权更替,人教依然大兴,就算是那人教圣人亦不会搭理。”
  怪不得修了那么多老君祠,依然没有半点灵验!原来那位清静无为的人教圣人一早就放弃大商了,他才懒得管朝代兴替呢,除非人教濒临灭绝,否则老子只怕是不会为人类出手。张紫星心凉了半截,但还是没有放弃争取女娲:“我大商子民素来崇敬娘娘,难道娘娘真要弃之不顾?”
  任他如何舌灿莲花,女娲只是以天数一词推辞。
  张紫星本想动之以情,使女娲娘娘日后在封神之战偏向大商一方,不料竟被一口回绝,不由将心一横:“昔闻娘娘补天造人,是何等的功德,想不到如今竟然明哲保身,竟然罔顾生灵,莫非证了那混元道果,胆子反而变小了?当年娘娘究竟为功德成圣补天,还是为救助万千生灵而补天?如果是后者,为何如今倒失了本心?”
  女娲没想到他胆敢如此放肆,在为那话语的深意心惊同时也动了怒意,当冷哼了一声。张紫星顿觉周围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传来,身子已经无法动弹。由于他怕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事先将超脑和所有法宝都留在了宫中,在这可怕的压迫之下,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全身的血管快要爆裂开来。这一刹那间,肉体和灵魂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就连体内那元婴之力也毫无抵抗之能,这还是女娲顾忌天子身份而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就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下,就能让他彻底崩溃。
  张紫星总算见识到了圣人的厉害,尽管这甚至算不上冰山一角的力量。莫说张紫星才仅仅是个修真者,就算到了仙人的境界,在圣人面前也不过如同初生婴儿一般,不用费什么力气即可将之湮灭。但张紫星毫不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他知道大商还有几十年的气运,女娲绝不敢杀他这个天子,不然先前也不会助他摆脱幻欲香了——如果她真有这“逆天”的勇气,也不会一再拒绝庇佑大商了。在他看来,这些圣人神明,说穿了也不过是些站在食物链尖端的掠食者罢了,力量确实是超凡入圣,但心性品德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随着压力的逐渐增大,张紫星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住压力而半跪在地下,关节处甚至有鲜血溢出,但那双眼睛依然透露着不屈和不屑。
  女娲忽然有种感觉,要杀死眼前这个人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要让他屈服却比逆天还要难,这种感觉让身为圣人的她很不舒服。但她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因为这样一来,不仅失了颜面,而且会中了某些有心人的算计。自人教大兴以来,人间之皇的地位,就算是仙人也不敢轻慢,更何况是施法术将其杀死?这等因果孽障,自非同小可,就算是圣人,也不愿意轻易沾染。
  “圣人心境,岂非你这等蝼蚁所能理解?念在今日是我纪诞,且饶你轻慢之罪。”女娲眼神一缓,张紫星就感觉那可怕的压力忽然消失,绷紧的身体也由于惯性而扑倒在地,虽然摔得很惨,口中却大笑了出来,笑声中尽是狷狂之意。
  “好一个蝼蚁,在你们圣人的眼里,天下生灵都是一群微不足道、任凭你们喜怒而摆布的蝼蚁吧!别忘了,蝼蚁也有生存的权利,纵然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点渺小的火光,也有刹那间的光芒!”
  张紫星当着女娲娘娘吼出了这段心里话,只觉痛快无比,顾不得伤痛,大笑着爬了起来:“既然圣人不仁,以万物生灵为刍狗,那我就以蝼蚁之身,和这天命斗上一斗!”
  “自不量力!”女娲不屑地说了一句,别说以天子这化婴期的修为,就算是金仙、玄仙也没这个能力,除非到了圣人的境界,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即便是圣人,要逆天而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紫星停下了笑声,冷冷地说道:“娘娘可有胆子敢与我这蝼蚁天子打个赌?”
  女娲自然明白他用的是激将法,不过对方既然以人皇的身份提出赌约,自己这个圣人自然不能示弱:“如何赌法?”
第六十八章
招妖幡!女娲娘娘的怨念
  “自然是赌我这个未来的亡国之君能否逆天改命。”张紫星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过……若是娘娘这样的圣人出手,我这小小的人间君王纵有千万倍本事,也不够娘娘杀的,倒不如召集全体国民,束手任娘娘屠戮干净,自然也不必赌了。”
  “你休要拿话挤兑于我,圣人不染尘埃,我自不会出手。三年后,大商国运自会盛极而衰,败亡已是定数,届时天下真主自会应命而出,率众灭商,旁人无法假手。”
  “这么说,我最终注定就要死在这位谋朝篡位的叛臣手中,而不会被某个仙人暗杀?”张紫星心中倒宽了几分:“娘娘之言如金科玉律,我自然不敢怀疑。若是其他几位圣人不顾身份,在杀劫之中亲自出手争斗呢?”
  女娲蛾眉微皱:“那几位都是深谙天机的大神通之人,应该也不会干预天数,若真会如此,这就非我所能化解了……”
  “娘娘可否答应我,若是万一将来在此杀劫中有圣人争斗,若是双方数量持平倒还罢了,若是有多凌辱寡的情况,请娘娘相助那人少的一方,制衡、化解争斗,以免殃及苍生,这也算是我们赌约的一部分,如何?”
  女娲有些诧异,这个奇怪条件对这天子纣本人来说可是沾不到一点好处,但她心知圣人之战必定惊天动地,星斗毁灭,若能化解,也是一场功德,更何况封神榜乃三教圣人共签,当时自己也曾在场,又怎会有什么争斗,最多也就是一些门下弟子应劫罢了,当下答应了张紫星的请求——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力量微薄的天子是一位能“预见”未来的诛仙、万仙之战的“后人”,这一手正是为将来打下了埋伏。
  “好!此番赌约,若我输了,情愿散去玄功,自焚而死,尸骨无存!”张紫星这话就回答得十分奸猾了,如果最后真是周灭商,那么鹿台自焚,原本就是纣王的结局,至于那“散去玄功、尸骨无存”只是为了修饰死亡的惨景而已,要不这厮怎么不说“形神俱灭,不得封神”?
  女娲可不知道他这么多鬼心思,她纵是圣人,在天机混淆之下也无法准确地算出未来的事情,在这个崇信“入土为安”的时代,“尸骨无存”确实十分惨烈,何况对象还是位君临天下的帝王,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听对方又反问一句:“若是寡人侥幸赢了娘娘呢?”
  “你待要如何?”女娲目中浮过轻视之色,不管天机如何混淆,天数却无法变更,几位圣人早就合力算出,真命之主注定应劫而生,改朝换代,一统天下。况且封神榜乃三大圣人共同签押,除非鸿钧道人亲自出手,否则谁能违逆?
  张紫星本想说让自己所有的女人都长生不死,当看到女娲轻视的模样,陡然升起了一股征服这超级御姐的豪气,脱口而出:“娘娘若是输了,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哪一件事?”
  “一件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任何事情,怎样?”
  女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在她认为,这个狂妄天子连亿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反正娘娘也认为我是必败无疑,这件事还是到时再说,不过娘娘是圣人,可不能反悔。”张紫星望定女娲的丽色,忽然露出邪恶的淫笑:“比如说,我后宫中正好缺一名铺床叠被的可人儿,届时娘娘……”
  女娲娘娘没想到他狗胆包天,竟敢当面出此调戏之语,大怒之下正要翻脸,却听这家伙话语及时一转:“如果是此要求,届时还请娘娘赐下仙女一名,寡人不胜感激……”
  “你……”女娲一腔怒火卡在了半路,明明知道他有亵渎之意,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化作一声冷哼,震得张紫星五脏六腑好一阵翻腾,连元婴似乎都受到了重创。
  “今日多蒙娘娘指点,寡人就此告辞,恭贺娘娘万寿无疆!”调戏成功的张紫星让女娲吃了个哑巴亏,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畅,顾不得内伤,行了一礼,大步走了出去。
  由于女娲娘娘施展法力所致,在外恭候的文武群臣并不知道刚才大殿内发生的事情,只道天子在独自向娘娘祈祷。张紫星正要摆驾离开,忽然想到一事,低声笑道:“还有一桩剧情没完成呢……”当即命道:“取笔墨来。”
  侍驾官忙取将来,跟着天子进入女娲宫大殿。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洋洋数笔,绘出一副竹石图来。这副竹石风格潇洒,笔法写意,可谓天下无双。此时笔墨普及时间不长,就算是那些宫廷的画师,也没有如此画工——这丹青绝技本是取悦美女之用,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画完后,又在旁题诗一首: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群臣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子展示超凡的书画妙技,纷纷钦佩不已。天子作毕,只见首相商容启奏曰:“陛下书画双绝,诗意清远,寓含深刻,贯绝当世。但女娲娘娘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似乎与此诗意不符,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教诲。”
  张紫星神秘一笑:“寡人深感娘娘品行崇高,功德无量,今福至心灵,偶得妙句,故而诗之,岂有他意?现留与百姓观之,共赞娘娘之盛德也!”
  商容虽然不解其意,但听天子如此解释,也不好多问,其余百官乘机大赞天子妙笔。张紫星深深地看了那恢复成青铜像的女娲娘娘一眼,也不多言,率众离去。
  这首诗源自清代名人郑板桥的《竹石》,是一首寓意深刻的题画诗,在赞美竹石坚定顽强的精神中,隐寓了自己风骨的强劲,最后两句常被用来形容革命者在斗争中的坚定立场和受到敌人打击决不动摇的品格,现在被张紫星公然题写在墙上,其意不言而喻。
  这次降香,张紫星虽然没有说动女娲战在大商一方,但收获也不小,从女娲娘娘的口中,他知道了一个重要情报:大商至少还有三年的鼎盛国运。这三年,正是他依靠超脑飞速发展的宝贵时间。原本情节中,大商的衰落是从苏护反商、妲己进宫开始,时间是“纣王八年夏”,正好是三年之后。看来,事态的发展在兜了个圈子后又回复到了原本的轨道,只是那最后的结局呢?会不会改变?
  另一个收获就是女娲娘娘的承诺,未来诛仙阵或万仙阵中,站在大商一方的截教教主不会再孤身面对四圣。就算没有这个情节的出现,一旦圣人争斗,至少也能有制衡作用,双方实力相当,打起来才有悬念——对于张紫星来说,斗得越激烈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无暇他顾,当然一个女娲还是不够的,如果有机会,将来还要继续努力,让双方的力量更加均衡,斗起来也更加惨烈……
  至于最后那个条件倒显得有戏言的成分了,虽然征服极品御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工作,但他不会傻到真的去招惹那位记仇的娘娘,除非自己也成为圣人,不过那种可能性几乎是零,最多提个“带老婆们一起成仙逍遥”之类的条件罢了。
  与张紫星心情截然相反的是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这小小人皇在大殿中的轻慢无礼、刁言责难、临走时故意露出的淫猥笑容、包括墙上那副《竹石》题诗……都让这位圣人娘娘火冒三丈。
  “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文采!殷纣昏君,欺我太甚!”女娲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动怒了,思前想后,决定不能轻饶这昏君,朝碧霞童子吩咐道:“取后宫金葫芦来。”
  碧霞童子遵命拿来葫芦。娘娘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一道白光飞了出来,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奇幡来,周围有五彩光芒环绕,正是招妖幡。这招妖幡乃上古奇物,为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天下群妖感其恩德,汇聚精血于上,甘心听供差遣。
  女娲娘娘念念有词,那招妖幡轻轻抖动,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妖族都来到了娲皇宫外,听候法旨。这些妖族不包括阐教和截教中的异类修炼者,也不含那些达到玄仙境界的上古奇妖,前者因女娲与两位掌教圣人都有交情,所以抹去了他们的精血,后者是因修为高深,不再受招妖幡所制。
  女娲娘娘看了看群妖,说道:“三年后,天下将杀劫渐起,尔等若有心潜修者可避深山修行,莫惹劫难,有心应劫者,可相机行事。”
  有一猿妖发言问道:“敢问娘娘,这应劫之人,有何结果?”
  “福缘、根器深厚者肉身成圣,窥得仙道,得自由长生之身;次之可享神道,受昊天上帝所辖,司职天庭;浅薄者便化为飞灰,不存于世间,尔等当好自为之。”
  群妖不敢私语,心中各自计较,齐齐跪道:“多谢娘娘提点之恩。”
  女娲娘娘吩咐完毕,说道:“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女妖伺侯。”
  群妖散去后,轩辕坟三只女妖进宫参谒,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瞥了为首的千年狐狸精一眼,皱眉道:“你缘何失去肉身,修为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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