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校对)第8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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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决明点了点头,对我俩说:“不是刘伶抽烟,而是棺中刘伶眼,这是观人术中的一种说辞。”
  石决明说完这话,然后便跟我们解释了一下何谓‘棺中刘伶眼’,原来这世间人生来眼睛的种类众多,具体可以分为五大类,而从这五大类眼睛中又分出八十小类,‘棺中刘伶眼’便是其中之异数。《三清卜算》中有记载:‘棺中刘伶盼魂归,双眼一睁一抹黑。’便是这眼的批语。
  这里面有个典故,正所谓杜康造酒刘伶醉,一醉便是整三年。话说刘伶好酒,被罢官之后闲逛,有一日在一个小村之中发现了一家酒肆,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但是刘伶却望见那小酒肆门前挂着一副对联,写的是: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两盏海底眠。刘伶一听就怒了,这不吹牛B呢么,哪儿有这么猛的酒啊,于是他便走进了这小酒肆跟那店主要酒喝,店主跟他说,这酒很烈,人一个月只能喝一杯,喝多了会醉死人的。
  刘伶不信,一喝就喝了一整坛,这酒刚一下肚,刘伶就觉得不妙了,走道都走不稳,这酒看来真的太猛了,于是他慌忙跑回家,和他媳妇儿说,我今天估计是要醉死了,咱俩夫妻一场,求你最后一件事儿,那就是等我死了之后,不要用棺材装我,用个大酒坛把我装下埋在地里就行了,说完后,他便一命呜呼,俩眼一翻驾鹤西归而玩儿去了。
  他媳妇儿很伤心,但是却也遵从丈夫的遗愿,弄了个大酒坛把刘伶装了进去,埋在了后山,从此守起寡来,可是她不知道,原来卖酒的那个店主竟然是酒仙杜康所化,他是想度化刘伶成仙才卖酒给他的,刘伶并没有死,只是醉的睡过去了,等他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下葬了,但是却出不去,身上的酒劲儿还没有化去,只能在黑暗之中苦苦的等待,要说万事皆为缘,三年过去了,刘伶在地下就好像陈酿的酒一般,竟然得悟天道,三年之后杜康把刘伶挖了出来,打开酒坛,只见刘伶盘坐其中,此时刘伶刚好醒酒,他已知其中因果,便和杜康携手上天去了。
  而这‘棺中刘伶眼’所形容的便是那被关在酒坛埋在地下的刘伶刚刚醒来时,望见四周漆黑一片,睁眼也是黑,闭眼也是黑,顿时火从心来,但是却有逃不出去,只好苦苦的等待着这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此眼天生罕见,瞳仁极大几乎覆盖眼白,而且漆黑一片,有光泽,类似醉眼,生此眼者,多有枭雄之志,但无枭雄之命,此类人往往机深,多毒,性格深藏不露,只能暗压满心报复等待时机的降临。相传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便是生了这样的一双眼睛,于是他在深宫之中等待机会,勾结皇后企图篡权。当然了,这都是野史记载的。
  听石决明说了这么多,我和老易的头都大了,这也太复杂了吧。真是想不到这眼睛的形状竟然也有这么多的说道,在感叹《三清卜算》的玄妙同时,我也同样对袁大叔那双眼睛很惊讶。
  如果石决明说的没错的话,那袁大叔应该就是心机极深的人了,虽然这有点儿不可思议,因为我怎么看袁大叔都不像是心怀鬼胎之人,我的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呢,多好个老头儿,怎么会是嘴上一套但是心里又是一套的人呢?
  但是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说来我也挺奇怪的,他有个貌似挺有钱的弟弟,为啥还要自己开一家没人来吃饭的小面馆儿呢?
  但是我又想了想,其实袁大叔到底是什么人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就是一吃饭的,而且我又没权又没钱又没对象的,我怕啥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袁大叔怎么活管我什么事?
  不过我相信石头跟我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我问他:“石头,你说袁大叔,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
  石决明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也不清楚,可能只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眼镜吧,也可能是我的错觉,老是觉得这有些蹊跷,你说这万人不遇的‘棺中刘伶眼’怎么这么巧合被咱们遇到了呢?”
  我望了望石头,看来他大概是小说看多了吧,现实中哪儿那么多高科技啊,可能只是巧合吧,袁大叔才会生的一副那种眼镜。要说石头这个人,后来我才了解,这小子总是疑神疑鬼,大概这也是《三清书》传人的通病,遇到点儿什么奇怪的事情便不自觉的要往鬼神之说上面想。就连我和老易也是如此,但是这石决明身为卜算的传人,却也是这般,这倒挺让我和老易费解的。
  但是想不明白的事,一般我都不想去想的,因为太费脑子了,我这可怜的魂魄受损之人,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而老易就更别提了,天生天然呆,人送外号乐天知命哈尔滨陈冠希,他也不会去想的,要知道脑细胞浪费多了就会导致脱发,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清朝人了,看石决明好像对这事儿乐此不疲,好像这也挺符合他卜算传人的身份的,我心中有些好笑,石决明以后一定是个地中海,没跑了。
  于是我伸了个懒腰,和他说:“别想了,那大叔对我有恩,而且咱们只是偶尔去他家吃饭,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咱还是想想咱们以后的事情吧,对了石头,我和老易的命还在你手里攥着呢啊,怎么样,有头绪没?”
  石决明听我这么说,尴尬的微笑了一下,然后和我说:“暂时还没有,因为我要搜集你们住院那天的天气状况地理位置以及时间的变动,才能开始推算,所以还得等一阵时间。最快也得三个星期吧。”
  三个星期,这么说三个星期后就有那跑路女鬼的下落了?这话可是掏我心里去了,要知道哥们儿的那女鬼梦都快做吐了,终于要摆脱了,怎能不让我高兴?
  到时候把那女鬼抓来送给老谢,老谢便会饶了我和老易的小命儿,小命儿保住了,自然就可以全身心的去找那啥七宝白玉轮了。只不过那个黑妈妈的烟袋锅子现在已经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这点确实让我挺上火的,还有就是那什么黄巢剑,我连听都没有听过,要知道这可不是雀巢咖啡,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
  唉,还是那句话,走一步说一步吧,只要有希望就好。现在已经挺好了,比我和老易以前摸黑走要强多了。
  生活一旦有了目标,人都会很欣慰,每天向着自己的目标奔去,也是一件挺让人振奋的事情,不管成功与否,但是最起码试过了,以后就不会后悔。
  我虽然现在属于赶鸭子上架,但是起码奔头出现了,那咱就目标吉野吧。为了我那小小的小市民生活去拼搏。
  想到这里,我便浑身充满了力气,由于刚才舔过我那黑指甲,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我便跟石头和老易说:“行啦,天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石头老易,咱们都会去早点儿休息吧。”
  他俩点了点头,我们便各自打车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年轻的出租车司机放起了车载CD,是郑钧的《私奔》,郑钧狂放不羁的声音传来,让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那种早已被我们藏掖在心中的那种梦想与感动。
  我点着了一根烟,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哈尔滨的天气很怪,昨天还很冷,但是今天却很是温暖,路旁的丁香树已经不甘寂寞的冒出了嫩芽,它告诉我春天来了,而且很快就走了,夏天不远了。不知会不会为我这命孤之人带来一丝温暖。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公费旅游
  早上七点多,我醒了,又他大爷的是噩梦,我抓了抓我那乱的跟鸟窝一般的头发,擦了擦眼眶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眼屎,迷迷糊糊的起身。
  我其实不是被自己给帅醒的,而是被手机的闹钟给震醒的,我这山寨机陪了我多少年了,就是舍不得换,因为它有两个好处,一是咋砸都不带坏的,我用它砸过核桃钉过板凳上的钉子,还有一点就是喇叭声特别大特别狂,前一阵子我特别怀念童年,于是就从网上下了一首《邋遢大王历险记》的歌儿当闹钟铃声,可是我却低估了我这手机的喇叭,每天早上都被‘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我们的小邋遢’给嗨醒,本来我就爱做噩梦,结果每天早上醒的时候都是一哆嗦,太吓人了,搞得我都快神经衰弱了,为了我可悲的身体着想,我只能又换了一个闹钟声,现在好了,每天早上随着一声轻柔娇喘的“楼上的姑娘们,下楼接客啦~~~”的声音,我都会无比亢奋的起床梳洗打扮。
  岁月不饶人啊,我在卫生间望着镜子里那张竟然有些陌生的脸,浓重的黑眼圈就好像好几天没有睡觉一样,脸色煞白,怎么看怎么像个抽大烟的。他大爷的,我对着镜子骂了一句,然后刷牙洗脸梳头,弄的差不多了,便穿上外套下楼搭公交车。
  我真的意识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刚出楼道一遇凉风,我就干呕起来,我苦笑了一下,慢性咽炎,看来是一天一盒烟的结果,自找的,没办法。
  春天真的来了,我换上了薄薄的外套,我虽然生在东北,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讨厌寒冷,因为天冷,人心更冷。
  望着公交站点前那差不多七八十号等车的上班一族,我心中一阵苦笑,你说这些人,早起一会儿会死啊,弄的现在这么拥挤,但是转念一想,我这纯属是五十步笑五十一步,我不也这德行么?
  惰性真可怕,而惰性带来的后果却更可怕,举个简单点儿的例子,就是这哈尔滨早上的公交车,浩浩荡荡的上班一族们如狼似虎的挤在站点儿,三十分钟一辆,一个不小心没挤上去就会迟到,我迟到还没啥,毕竟文叔这老东西对我还不错,但是老易就不同了,听说林叔给老易定了个规矩,迟到一次扣五十块钱工资。
  要知道老易这天然呆做事顾前不顾后的,哪天不迟到啊,他听林叔说完后粗略的算了下,照这么下去的话,一个月下来不但一分钱挣不到,还要欠林叔三百多块,于是可怜的老易只好每天早上都跟打仗似的早早的就冲向公交车站,可是一提这交通我就想骂街,有时候一个多小时都不来一辆车,不迟到才怪。
  但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们还是具有一定的优势的,可怜的老易为了能挤上车,只好开动三遁纳身,以超人的状态十分强势的挤上车,然后在车座上挺尸挺到易福馆。
  当时我听老易跟我将这事儿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这也太搞了,想想这话从老易嘴里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如果让玉清祖师爷知道他的传人竟然用奇门遁甲来抢上公交车的话,他都会流血泪的。
  其实老易也是死心眼儿,他不知道挤不上公交车就打车的道理,要说有一天我实在是起来晚了,手机忘记了充电,一睁眼睛已经是九点了,于是我就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起来晚了,今天得晚点儿去了。
  那天文叔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估计是和我闹笑话吧,他和我说,不行,不能迟到,你打车来吧。
  我当时就怒了,我对他说:“我就是打飞机去也来不及啊!”
  还好,今天我很顺利的上车了,在车上我抓着把手,身边的小老百姓一样,当然了,我也是小老百姓,简称屁民。
  不知道为什么,我孤独的眼神总是瞄着车上那些衣着单薄的年轻女性,不经意的回头,我发现那些和我同样眼神的男子,貌似都已经谢顶,他大爷的,我才二十一啊,怎么就和那些大叔划上了等号?
  文叔自从回来了以后,心情好像一直不太好,就连斗地主都很少欢乐了,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有时候还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我看着文叔这种心情,也不敢惹他啊,于是这几天就一直老老实实的上班,不迟到不早退的,我心想,难道是文叔这老神棍这次干了什么赔本买卖么,没有赚到钱?
  我推开了福泽堂的门,发现那个老家伙已经坐在电脑前了,但是我走近一看,他却并没有在斗地主,反而在查看黑龙江地图以及列车时刻表,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又要出远门儿了么?
  文叔今天的心情貌似好了一些,起码见我来了乐呵呵的,不像前两天,一看见我,老脸拉的活像头老叫驴。
  但是很显然今天这老家伙好像挺爽的,脸色明显多云转晴,嘴里好像还哼哼着他那珍藏的经典荤曲,‘太监的最后一声呐喊之一剪没。’
  他从兜里掏出了三十块钱,递给我说:“小非啊,来的挺早啊,行,工作态度认真,今天你阿叔我想吃肉了,你去买几笼屉包子咱俩吃,记着,要挑个儿大的。剩下的你看着买吧。”
  我见老东西今天这么爽快,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心情好,一切都美好的道理,看来今天不值能吃到包子,还能来几个茶叶蛋了。
  于是便屁颠儿屁颠儿的买来了包子和茶叶蛋,回来放在桌子上和文叔一起吃着,文叔拿起一个包子吃的挺嗨,翘个二郎腿还不住的得瑟,只见他和我说:“小非啊,看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咱这行儿里的门道你也应该摸个差不多了吧?”
  我不知道这老家伙为啥这么问我,于是把嘴里塞着的茶叶蛋咽了下去,顺着他不卑不亢的拍了个马屁,我说:“这都是文叔您老教导的关系,我已经尽心尽力,继续扎实的掌握此道的基础知识,希望能在几年内能赶上您老的四分之一。”
  其实我心里想着的是,你个老骗子,我跟你除了练了一张嘴皮子外,还能学到啥?但是不得不说,这正是进啥庙拜啥神,显然我这套马屁拍的文叔很是受用,这老神棍心情大爽,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跟这你叔干,绝对有前途,我看你这阵子挺勤快的,绝对再带你去见识见识,你看怎么样?”
  带我去见识见识?见识啥啊?我心里有点纳闷儿,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让我去装孝子给人家守灵吧?于是我便问文叔:“文叔啊,要带我去见识什么啊?我真不想给人家守灵了,上次都吓死我了。”
  文叔听我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道:“哈哈,瞅你这死样儿,没出息,放心吧,这次是美差事,陪你叔我旅游去。”
  旅游?我听的一头雾水,怎么个情况?这老家伙怎么会闲的没事做儿去旅游呢,而且还带我一起去,凡事儿有异必为妖,这里面一定有门道,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文叔便接着说:“我以前有个老主顾,是七台河的一个土财主,家里挺有钱的,昨晚上打电话过来让我帮他迁祖坟,怎么样,依山傍水的,陪我去溜达溜达,两个星期吃住全报销,好吃好喝的供着,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你看怎么样?”
  不得不说,听文叔这么一讲,我的确心动了,毕竟我这小县城长大的野孩子在这大城市里呆着浑身难受,陪他去溜达溜达放松下心情确实是一件好事儿,只不过我现在已经对文叔的为人有了深刻的认识,可能是平时听这老家伙骗神骗鬼惯了,我老是觉得不管是什么话,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十分的不靠谱。
  但是没办法啊,要知道我只是个臭打工的,老板给你面子,你敢拿老板的面子当鞋垫子么?
  于是我便笑容满面的对着文叔说:“那太谢谢文叔了,您对我太好了,这要我怎么报答啊!”
  文叔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专心工作,日后我老了,你自己单干的时候,别忘了和你的徒弟说起他师爷我的威风就行。”
  我顺着他点头,心里却想着,去你大爷的吧,你个老神棍,自己骗人不说,还想把哥们儿我也培养成神棍?哥们儿是那样的人儿么?等有一天我凑齐了七宝白玉轮解开了这恶心的五弊三缺后,我才不陪你玩儿呢,到时候哥们儿我就回到那生我养我的地方娶妻生娃了。
  我俩的早餐洽谈会就在这种和谐有爱的气氛下结束了,老家伙今天胃口挺好,吃了两笼屉包子,撑的直打饱嗝。看来中午也够呛能吃进去饭了。
  我心想,正好,出去旅旅游散散心,调整好状态回来的时候,石决明差不多也能把那逃跑女鬼的下落算出来了,到时候我和老易俩人把它一抓,也就少了一件心事儿,剩下的,就是那七宝白玉轮了。
  整个一下午,我都在陪老家伙上网预定那些上山上旅游的必备品,什么太阳眼镜防晒油,宝宝金水什么的,反正都是这老家伙花钱,老家伙跟我说,明天下午就出发,而且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买点儿要在车上吃的东西。
  一下午,我俩心情都不错,让我有一种以前学校要组织写生时的那种快乐期盼,直到马上要下班的时候,文叔接到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让这老家伙的心情晴转多云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怎么这么巧合
  正所谓忽冷忽热好感冒,刮风下雨先知道,文叔这老家伙的脸色简直就是天气预报,虽然他并不是老乌龟,下雨之前后背不会发潮,但是他这脸变的可真够快的了。
  我记得那时候文叔正叼着根烟跟我朗朗的吹着牛逼,和我说以前他小的时候住在村子里,村子旁边有个大山,他在上面套狍子打兔子,摘李子挖豆子,一家四口都夸他有本事。可是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儿,我心想着你个老神棍,腰里揣个死耗子,就冒充打猎的,你打猎那么猛,怎么还当上了哈尔滨知名的蓝道神棍了呢?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你个老神棍光会耍嘴皮子,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信你呢?会不会这老家伙连我也骗,故意藏了一手啊?可是想想也不可能,他骗我干啥呢。
  他正吹的来劲儿的时候,忽然电话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双眼放光了,估计是个大客户吧,只见他先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后马上就从猥琐模式切换成了职业模式,用那副极其专业极其有磁性的嗓音说着:“喂,你好,是甄叔吧,恩,我是小文,我明天就去你那儿了,你先不要着急。”
  听他这么说,他嘴里的那个‘甄叔’应该就是给我俩公费报销的土财主了,我心想文叔都一把年纪了,他都要管那人叫叔,看来这次的雇主一定是个糟老头子。
  只见文叔又对着电话哼哼啊啊的答应着两句,忽然他脸色就变了,他对着电话大声的说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么?为啥还要找那人啊?”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这不符合文叔一项的风格啊,要知道文叔对顾客可是如春天般的温暖,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而且还是对一个貌似岁数很大的老人。
  只见文书貌似真发火了,他对着电话大声的说道:“那他去我就不去了,啥玩意啊,你说你爸整这事儿整的。”
  然后他又沉默了,好像电话的那边又对他说了什么,最后文叔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电话说:“那好吧,但是说好,到你家房间先收拾出来,我才不想和他住呢。”
  说完后,文叔挂断了电话,然后叹了口气,点着了根烟沉思了起来,我在旁边都看在了眼里,这老家伙后面的话我咋没听懂呢?什么乱码七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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