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精校)第16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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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若有所思地道:“嗯,他们在前方,自然看得清,想得远,明年鞑靼袭边,正合我意,皇上正好趁机将京营与边军不断对调,让他们轮流上战场历练一番,借鞑靼的手,练咱大明的兵。
  至于朵颜三卫,本来这倒是个压低筹码、逼他们向朝廷靠拢的机会,不过他们唯利是图,在大明和鞑靼之间摇摆不定、浑水摸鱼,以前交好时也不时小股袭掠边境,从未真正恭顺过,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辽东大片土地早晚得控制在朝廷手中才行,所以不可因此压制他们。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他们有马,我们有粮食、油盐、布帛、丝绸,好处不但不能少了,还可多给他们一些,加大战马与粮油的换率,他们越富,便越不会在乎鞑靼,鞑靼也会越眼红,那时就是朝廷的机会到了。”
  正德对于坑蒙拐骗做强盗似乎有种天生的兴趣,丝毫没有天朝帝王的觉悟,听了杨凌“阴险卑鄙”的策略,不禁大点其头,连连称是。
  年关迫近,为了一个大盗满城兵甲的场面有损朝廷控驭天下的能力和威信,如非迫不得已,实在不宜如此紧张,红娘子既已逃离京师,李东阳便向正德请旨撤出了京营官兵,京师似乎又恢复了往昔平静繁荣的局面。
  刑部立即公开行文各府各道,通缉大盗杨虎和红娘子。
  李东阳也向正德请旨撤出了京营官兵,京师似乎又恢复了往昔平静繁荣的局面,但是朝廷扫荡霸州绿林的大军却已悄然起行。
  冬季对山贼用兵得不偿失,但是杨虎夫妻所为,大损朝廷颜面,刘大夏在此情形下也不敢违逆圣旨,只得暗嘱领兵将领剿抚并用、以锁代攻,轻易不得大举入山。
  北城破烂胡同道观后边的尸首已被刑部勘探现场的官员发现,在尸首身上发现了弥勒教的信物,坐实了杨凌的论断,两厂一卫本来以为弥勒教已灰飞烟灭,这时才知道他们已东山再起,不禁加大了侦缉的力度。
  快过年了,提前三天便是朝廷“休沐”之期,君不听政,一些外地官员也告假回去过年了,普天同庆的日子,就连京师都允许乞丐在城中讨饭,宵禁取消,五城兵马司衙门的役吏们跋扈气也少了些,轻易不再抽打犯错的行人。
  前两日那场大雪压塌了北城、西城一些百姓家的房子,户部派役夫修缮,或者资助些钱财,这个乃是朝廷惯例,各地官府皆是如此,谁也不敢违背的。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女也可以出门逛逛,去庙里烧香,去集市上买些胭脂水粉、吉祥年画,妇道人家喜欢的东西。
  杨凌回到府中,对于被掳一事仍是不敢透露丝毫口风,见一家子女人兴致勃勃要上街去,又不好大年节上折了她们兴头,只好暗嘱内厂护侍。这回他可不敢大意了,四十名便衣番子挑的全是懂些江湖功夫的汉子,身揣短弩短火铳,陪着几位夫人和高文心、成绮韵她们同行。
  留在京里的官员要参加朝廷大礼,作为一家之长要主持全家的年节安排,也人人忙个不休。杨凌更忙,忙得甚至没有工夫陪着三位夫人上街,他整日奔波在三厂一卫和十二团营,整肃军武,排察身世,选择精锐,以内厂为主力,选拔随侍皇帝北行的精兵,当然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知道他的目的的寥寥无几。
  皇帝贴身侍卫自有大内高手,杨凌挑选的精锐个个勇武过人,都是百里挑一的汉子,用这样的精锐组建一支五千人的队伍,足以令任何一支部队为之侧目了。
  杨凌身着软甲,出入城池也是警跸森严,伍汉超出身名门,本不屑使用暗器,自上次吃了大亏,如今除了随身利剑,还配了两囊金钱镖,和杨凌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外围再辅以明暗各十二名番子,可谓保护得风雨不透。
  五百女剑士随身护卫,两千内监兵排班轮值,加上随驾军官勇士、大内侍卫,又有水云庵水云师太的亲传弟子师太数人,内廷西苑供奉秉一真人陶仲闻引荐的龙虎山正一派道士,全真龙门派道士若干,皇家敕建武当诸宫观修真道士,皇家敕建少林禅寺武僧,山西五台山高僧一干人等于驾前随时候命听令,威权日重。
  精锐兵勇已遴选完毕,仍需他们彼此熟悉,配合默契,杨凌把这五千精兵安置在神机营,请五军都督府和大内分别派了人训练他们的战阵和合击之法,此时刚刚从神机营中赶回来,还要回内厂看看吴杰等人筹划的皇帝出京的具体行止安排。
  马到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杨凌忽地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凝神看去,却是韩幼娘和苏三、雪里梅几个女子正踮着脚儿摸着城门上的铜钉,后边站着高文心和成绮韵,侧脸瞧去俏脸含笑,粉腮生晕,几个女子无不娇俏。旁边路过的百姓都向她们投以善意的微笑。
  城门驻跸的官兵仍然很多,加上如今霸州扫匪、大同抗寇,常有骑马官兵往来报讯,城门里不远处一队耍龙灯、舞狮头的队伍又锣鼓喧天的,杨凌等人自城外而来,还未引起她们注意。不过随侍在几位夫人身边的柳彪一直在注意四方动静,瞧见他来,忙对身边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耳语几句,然后绕过几个人向他走来。
  杨凌从马上微微俯身,问道:“夫人们在做什么?”
  柳彪忍俊不禁地答道:“大人,属下陪伴夫人去庙里进香、集市闲游,对她们提过正月十六女子们要爬城头、上城墙走百病,姐妹牵衣过小桥以度厄、摸铜钉宜生子且多生男丁,咳咳……几位夫人就来……就来摸铜丁了,属下说过正月十六摸了才灵,雪夫人说……既然出来了,多摸一次总是好的。”
  杨凌听了哭笑不得,他见几位夫人兴致正高,如今天刚正午,要是自己过去,她们见了定要随自己回去,难得她们出来一趟,杨凌不想扰了她们兴趣,正犹豫是不是先避过一旁,忽地旁边一行人马停住,一位宽袍大袖、端坐马上的四旬的威武男子勒马笑道:“前方可是杨大人么?”
  杨凌抬头见那男子两撇如墨的黑须,锦袍玉带,端坐马上英气逼人,旁边随行几个家将,身边一匹马上有个五旬男子,一身圆领儒服,笑容可掬。
  杨凌想了一想,才记起这人是武定侯郭良之子郭勋,他虽尚未承袭爵位,不过乃父如今老迈、不良于行,应酬答对都是郭勋出面,俨然已是勋卿身份,郭家与皇室三代结亲,如今郭勋正提督三千营,前两天杨凌刚刚见过他的。
  杨凌一提马头,迎过去拱手道:“原来是郭将军,失礼失礼,您这是要出城么?”
  郭勋笑道:“今日腊月三十,是封印之期,不必开衙办公,我这位好友却要急着出京赴任,故此送他出城。”
  杨凌见他一指旁边那儒雅和善的五旬男子,听说他赴任做官,又是郭勋好友,料来不是个小官儿,忙拱手道:“幸会幸会,这位大人面生得很,马上就过年了,何不在京过了节再赴任呢。”
  郭勋笑道:“不然,你道我这好友文质彬彬便是文官么?我这位好友姓张名寅,太原卫指挥使暴病新卒,我这位好友受命继任,各地运往大同的兵甲粮秣,多有经过太原,重任在肩,他是不得不行呀。”
  
  第184章
初六起程
  
  太原与大同遥相呼应,互为犄角。鞑子历次攻击边关,多从宣府大同下手,太原偏靠内地,不是受攻的主要目标,因此太原兵马便成了一支可以牵制鞑靼的重要力量,每次大同岌岌可危时,都要就近从太原调集兵马救援。
  杨一清的大军赶赴大同前,因边关形势危急,太原卫指挥使率大军驰援,战阵之上被流矢所伤,本来病势不是太严重,不料返回太原后伤口却突然恶化,竟尔一命呜呼,想不到新任太原卫指挥使便是这位张寅张大人。
  郭家在军中甚有影响力,看来这位张寅是郭勋推荐的亲信了。杨凌忙向他拱手道:“久仰久仰,张大人去岁除夕之夜还要奔波在路途上,真是辛苦了。”
  张寅在马上抱拳施礼,笑吟吟地道:“原来是杨大人当面,大人的威名,下官久已闻之,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置身行伍,原本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杨凌身边的人身上轻轻扫过,看到伍汉超时目光多投注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回杨凌身上。杨凌见他斯文儒雅,双目有神,说话不卑不亢,心中也顿生好感。
  双方交谈几句,眼见城门口行人越来越多,有些拥塞,郭勋微微皱了皱眉,对杨凌道:“不打扰杨大人了,张兄急于赴任理政,这便告辞。”
  杨凌笑道:“好,你我有暇再谈,恭送郭将军、张大人!”
  张寅微笑颔首,朗声道:“杨大人,下官告辞!”
  杨凌目送他们纵马离城而去,扭过头来,才瞧见韩幼娘、苏三等几位女子正笑盈盈地站在一边,见他回头,韩幼娘才上前欣然道:“相公,今天是年三十儿,我和姐妹们正说相公不知何时会回来呢,想不到你回来得这么早。”
  杨凌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扫了苏三等人一眼,微笑道:“你们不是去庙会了么?跑城门口儿来做什么了?”
  韩幼娘俏脸一红,苏三和雪里梅神色也有些忸怩,高文心在后边掩口轻笑,杨凌也不点破,笑道:“既然遇上了,那便一起回去吧。”
  几人的小轿就停在一旁,几位姑娘上了轿,杨凌骑马就不能快行了,陪在轿边一路看着京师里热闹哄哄的新年气象,一边和韩幼娘隔帘说着话儿,一行人快到了西城边时,瞧见路边围了一群人,兵马司的人已经围了上去。
  杨凌手下的番子经过上次厂督被劫的事,但有风吹草动,莫不如临大敌,明暗数十号人立即护住了轿子马匹,将百姓们全隔离了开来,悄然探手入怀,攥紧了劲弩短铳。
  伍汉超看也不看前方吵闹之处,他一边勒马靠近杨凌,一边飞快地扫视着四周,注视着路边百姓。杨凌微微提起臀来,在马上向那人群中看了一眼,一瞧见那人群中的人,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他招手唤过柳彪,低声道:“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柳彪会意,下马丢缰,挤进了人堆察看里边动静,只见一个裁缝店老板拉住一个四旬男子扯着嗓子对兵马司的巡捕叫道:“胡四爷来得正好,这人好生不讲道理,他前日来,下了一两银子的定金,言明要我做身上好姑绒衣袍,今日来试了样子正合身材,他却推说当初言明只购下品绒衣,我拿出签单也被他扯得稀碎,说我诬赖于他。
  小老儿自认晦气,本想息事宁人,他却说明日便是新年,我误了他的袍子,要我用这绒袍抵偿,小老儿开店三十年,一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街坊邻居都可作证,何时骗过人?这人实在霸道。”
  那四旬男子旁边还有个二十出头的书生,涨红了脸扯了扯他衣襟,那男子甩手打开,见了官兵不但不怕,反而趾高气昂,他乜斜了那巡捕班头一眼,冷笑道:“你没有骗人?你没有骗人难道大爷我就像是骗人的么?放手!”
  他一声冷斥,振脱了那老裁缝的手,掸了掸袍襟,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大爷我是当今皇上御前亲军统领、内厂提督、威武伯爷杨凌。”
  老裁缝听了吓得一哆嗦,那个被呼为胡四爷的巡捕头子也不禁脸色一变,四下一片寂静,只见那四旬男子好整以暇地继续道:“……的堂兄,胡巡捕,你说大爷我像是坑蒙拐骗之徒么?”
  他说到这儿,才把眼皮子抬了抬,不料这一抬眼,恰瞧见人丛外边,在数匹高头大马环侍下,杨凌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不禁身子一颤,神色顿时局促起来。
  胡巡捕苦着脸,点头哈腰地道:“不像不像,大爷您仪表堂堂,乃是杨伯爷、杨大人的兄长,哪儿会欺负他一个小小衣店老板,嘿嘿,嘿嘿。”
  他赔着笑脸说完,直起腰来对老裁缝喝道:“裴老头儿,明明是你年老昏聩,听错了吩咐,杨大爷是有身份的人,会和你个小裁缝计较么?误了大爷的事,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那老裁缝嗫嚅地道:“这……这……小老公就拿这件袍子给大爷算作赔礼吧!”
  老头儿说得实在有些肉痛,可是厂卫真的是招惹不起啊。
  常言说“北有姑绒,南有女葛”,极品的兰州大绒只有在皇宫的贡品里才见得着,杨凌现在披的这件紫红绣金姑绒面、顶重厚绫为里衬的大氅,就是正德皇帝前两日刚刚赐下的,价值百两白银。
  那老裁缝的姑绒虽非贡品,可是也值足银十两,就是富贵人家也常常一穿几十年,甚至传于子孙。这件袍子送出去,几个月都白干了。
  杨泉盯着杨凌,嘴唇发白,哪里敢去接那姑绒袍子。柳彪回头看了杨凌一眼,杨凌捺下怒气,向他示意一下,柳彪点头,回身挤进人群,从袖中摸出锭银元宝,塞到那老裁缝手中,笑道:“杨府怎么会占你的便宜?三爷本想做件常服平素穿的,也不怕脏了磨了,既然已经用了好料子,那咱家一样买了,这锭银子足足十两,加上那一两定银,可够了么?”
  裴裁缝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道:“够了够了,扣除料子手工,还得找您五分银子。”
  柳彪笑嘻嘻地道:“不必了,大过年的也不容易,算是我家三爷赏你的。”
  他说着,接过那件袍子,对杨泉道:“三爷,咱们回府吧。”
  杨泉惊怔了一下,忙“哦哦”两声,乖乖地跟着走出了人群。杨凌面沉似水,漠然看了他一眼,一抖马缰当先而去,杨泉脸皮涨得发紫,柳彪做事八面玲珑,虽知杨凌极怒,杨泉叔侄到底是杨家的人,再远也比他近得多,他知道二人不会骑马,忙招过一个番子雇了辆马轿,将二人载了上去。
  成绮韵撩开轿帘儿,看到这一幕,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杨凌回到府中,沉着脸进了中堂,解下大氅,韩幼娘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便乖巧地接过来,偷偷向几位姐妹使了个眼色,大伙儿悄然去了后宅。
  杨凌只着一身天青色束腰箭袖,进了中堂书房,刚刚坐下,杨泉和杨云龙就局促地跟了进来,杨泉讪讪地道:“凌弟……”
  杨云龙也怯怯地唤了声:“老叔!”
  宅中到处贴着对联、福字、年画,一派喜气洋洋,村落里远远近近的,不时有爆竹声传来,今天是大年三十啦……
  杨凌想到这里,只是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如果平时用度不够,三哥和幼娘说一声就是了,咱们家里怎么能做出那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来?”
  杨泉又羞又躁,心中恼火却不敢发作,他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杨凌看了杨云龙一眼,说道:“马上要过年了,我和吏部打过招呼了,过了十五,就给云龙安排个差事,你能写会算的,别打着杨家的牌子,凭本事好好做,不要好高骛远。”
  杨云龙喜滋滋地道:“谢谢老叔,只要有个伙计能在京里立足就成,云龙一定不会给你添乱。”
  杨凌嗯了一声,看看杨泉道:“京里的衙门,哪怕一个小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三哥……唔……回头我再帮你想个妥善的位子。”
  杨泉有些失望,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答应一声,见杨凌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便告辞退了出去。
  杨凌坐回椅上,捏着眉心闭目歇了半晌,杨泉不学无术,品行又低劣,他实在不愿和他搭扯,可是宗族亲法关系,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那种无声的压力,叫人连反抗也无从说起,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拿这么个随时可以一把捏死的小人物,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原来他还想给他安排个刑部大牢狱头儿的活干,瞧这情形这人也是用不得的。杨凌吁了口气,暂且不去想他,他把年后安排皇帝出京的事又细细推敲一遍,这才起身向后宅走去。
  成绮韵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和三位夫人以及高文心打过招呼,一拐进内书房,脸上浅浅的笑意顿时消去。她有些疲惫地垮下肩,慢悠悠地踱进自己的居处。
  韩幼娘她们都是年龄相当的女孩子,精力旺盛,话也投机,她比这几个女孩儿长了十岁有余,阅历、年龄,使她很难对四个女孩儿津津乐道的话题感兴趣,在城中走了一上午,韩幼娘她们仍是精力旺盛,乏味和无聊却让她觉得浑身疲乏。
  成绮韵怕冷,杨凌特意嘱咐给她房中多加了两个火盆,白天烧火盆,晚上火炕和夹壁暖墙也将室内烧得暖洋洋的。此时日头刚过正午,因为今晚是除夕,房中火盆仍然烧着,暖暖的如沐春风。
  成绮韵慵懒地卸了罗裳、夹袄,换去鹿皮靴趿上绣花鞋,俏盈盈地坐在镜前,镜中眉目婉约,柳眉星眸,桃腮菱唇,依然艳媚如花。
  她穿着对襟窄袖衫襦,曳地的月白长裙,衫襦内绯红色的“诃子”裹束着丰满的酥胸,乳沟深陷,裂衣欲出,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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