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精校)第26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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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支官军人人头缠一条白绫,就连骑马驶于中军的杨凌和参将萧横江、都司罗毅也不例外。大军到了丽水时,杨凌才得到福建战场上的准确消息,他派去的一个千人队同大股倭寇遭遇,那支倭寇是宫本浩的人,持有从明军手中缴获的三门火炮,战力不凡。
  这个千人队以寡敌众,苦苦支撑,而负责自后截击的福建水师和夹击的卫所官军却以雨后山洪暴发阻碍行程的理由,迟迟没有赶到围歼地点,以致杨凌的千人队孤军奋战,一千一百二十五人全部战死沙场,无一生还。
  杨凌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没有愤怒可言了,他握着内厂番子送来的密报垂泪半晌,咬着牙扯下一角衣襟系在额上,便命令大军立即启程,加速赶往福州。
  噩耗在军中悄然传开了,不知何时,将士们都学着总督大人,个个头系白绫,已是全军缟素,戴孝行军。
  泰顺县令王和来迎接钦差,瞧见这副肃杀冷肃的气氛,他也不知军中出了什么大事,忙战战兢兢至中军见过了杨凌,便领着大军驰往泰顺县城。
  泰顺是个小县,位于浙江、福建接壤处,这里官兵常常往来经过,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王和在杨凌面前只是迎来送往的一个角色,所以也不敢把钦差到此的消息声张出去。所以街市上的百姓仍然照常往来,并没有什么人惊讶围观。
  杨凌见了很是满意,他经过青田时,那位县令大动干戈,三班衙役全部出动,又调集十里八乡的民壮,队伍排出三里地去,县城主要街道全部戒严,就差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了。
  其实钦差出巡虽是代天子巡狩,但是礼仪上还是有差别的,那位青田县令的迎接排场已经有些逾矩了,以致杨凌大怒,当场将他呵斥一番。现在这位王县令体恤民情,毫不阿谀奉承,倒令他有了几分好感。
  杨凌却没想到这位王县令为了给钦差留个好印象,竟然早早地快马派人赶去沿途各县,打听好了杨凌的性情脾气这才如此安排,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他为了揣摩上司心意可谓用尽了心思。
  仪仗转过路口,前方大军已通过县衙,就在这时,杨凌瞧见一条巷弄里有个破衣褴褛的妇人领着个小孩子一路狂奔,可是终究跑不住后边几个追来的汉子,被追得最快的一个一脚踢翻在地,随即几个人上前拳打脚踢,那妇人抱着头躺在地上,旁边的小孩子哭叫着,却被人一记耳光扇倒在地。
  杨凌心情本来就不好,见了这模样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立即勒住了缰绳。他的亲兵侍卫明白大人的意思,马上赶过去四个士兵,不一会儿就把那几个人全都带了过来。
  方才远远的没有听清那小孩子哭喊的内容,这时带到近处虽然仍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是杨凌已听出不是本地的方言,而是说的倭语,他不禁一奇,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她们?”
  那几个村汉见是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周围还有这么多兵,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一个村汉吃吃地道:“将军大人,这妇人……这妇人装哑子来讨饭吃,我们看她可怜就给了她些吃的。
  后来听到她和小孩子说话,他娘的……呃……她原来是个倭人,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祸害了那么多百姓,所以我们……”
  他说到这里已气得脸色通红,杨凌看了看那女人和孩子,面有菜色,瘦瘦弱弱,长得倒还清秀,只是脸上满是泥污,又被人打得青一块肿一块,站在那儿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杨凌军中有通事官,他唤来一个向那倭国妇人问话,那妇人虽然害怕,听见通事说的是本国语言,胆子倒大了些,于是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她的情形。
  原来她是属于乃美正智那一伙倭寇的眷属,这次倭寇由于在日本站不住脚,把家眷都带了出来,寄住在海岛上的家眷人数比倭寇的总数还要多上一倍。乃美正智一伙倭寇被歼灭后,这些老弱妇孺试图投靠其他倭寇,但是现在倭寇战事不利,存粮有限,除非能上阵作战的否则一概不要,一向好色的他们就连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也赶离了海岛,可见粮食的紧张。
  从这妇人口中,杨凌得知利用小船和简易木筏无法东渡回到日本的这些海盗家眷为了不致饿死,只得顺流漂向大陆,一些人淹死在海里,侥幸上了岸的由于容貌与汉人相同,沿海难民又多,混在其中装聋装哑,虽说时常被人认出来少不得挨顿揍,可是总有几次成功能弄点吃的。
  如今像乃美正智、东华鹿之介这些被全歼的倭寇越来越多,被迫上岸乞食的海盗眷属也越来越多,沿海各城县几乎都有这些倭寇遗属在到处流浪。
  杨凌的厂卫显然对这些人物不太注意,杨凌若不是无意中见到这一幕,还不知道这种情形。杨凌看了看那个身材单薄的少妇和她的孩子,想起自己战死在疆场的部曲,想起一路行来听说的倭寇犯下的灭绝人性的罪行,说不出是憎恨还是其他的情绪。
  他瞥了眼那个拉着孩子,手腕上乌青一块的女人一眼,叹口气道:“倭人凶残,罪大恶极,固然百死难赎,可是听她叙说的情形,流浪于我六省沿海的倭人遗属怕不有几万人了。
  我汉人终究不是鞑子、不是倭寇,使不出灭绝人性的屠族手段。可是这些老弱妇孺总不成就这样任由他们这样流浪下去,百姓一旦杀了人,民风也从此堪虞。”
  马蹄在地上“踏踏”地轻刨着,杨凌沉思半晌重又把目光投注到那对母子身上,她们似也感觉出杨凌是个能够决定她们生死的人,当杨凌的目光重新看向她们时,那少妇忽然扯着孩子双膝跪下,向杨凌“咚咚”地磕起头来。
  她不会说汉话,可是那眼神中的乞求哀怜毕竟表达得明白,杨凌摇摇头,说道:“书记官,以总督府的名义谕令六省布政使司,迅速通令所有州府县,以及乡村的保甲地正,从即刻起但凡发现倭寇眷属,立即送官。
  官府要对他们登记造册,统一管理,不得任由流浪。这些人……要打入惰籍,永世不得读书。妇人、儿童官卖为富绅家奴,卖资充做军饷,成年男子一概发配西北,养马牧羊。”
  “是!”书记官马上拿出笔墨,匆匆记下,交杨凌看过,然后用印令驿卒飞速送回总督府。那对母子则被见风使舵的王和马上送进县衙,先收容了起来。
  杨凌望着她们的背影忽然有点迷惘:“这个口子一开,会不会从此奴隶交易大行其道?但是不如此,又有什么可以让各方面都接受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
  他想起东南沿海早有海盗劫掳汉人卖往日本、南洋为奴,而大明的豪富之家其实也早有私下买卖外国贩来的奴隶,比如他府中那个阿德妮,想必不少江南士族大家府中都有类似的外国美女吧,他又怎么会是始作俑者?
  杨凌努力说服着自己,驱散着心头隐隐的罪恶感,可是他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以前那毕竟是阴影下的交易,是地下王国的行为,而他今日一举,虽然救了许多人的性命,可是也放任了一种行为的产生。
  有时候,一个念头、一种行为,很难简单地界定它是善还是恶,它所带来的,常常是两种后果交织在一起。
  他摇摇头,向王和问道:“王县令,大军还有几天可以到达福州?”
  王和连忙道:“大人,经过古道,大约六天内就可以到达福州地界了。”
  杨凌点点头,勒马望向王和所指的方向,暗道:“不想那么多了,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我现在是要去福州杀人,但是我要是不杀人,才是天地不容,谁又能说个明白?”
  
  第267章
奉旨打劫
  
  越山峪峡谷两旁的险峰上,五千官兵埋伏在密林之中,虫叮蚁咬而不敢稍动。游击将军何炳文的军纪之森严可是众所周知的。
  何参将虽说被贬至广西,从堂堂参将降为小小的百户,受此打击下变得心灰意冷,但是他是行伍出身,多年在边塞苦寒之地打仗,令行禁止、服从纪律的生活早已习以为常,因而他治理军队纵然不是有意施为,所统领的官兵也是治军严厉,军纪森严。
  卫所兵军纪败坏、腐朽不堪,何炳文就任游击将军之后,那些桀骜不驯、品流复杂的部曲,在他严厉军法的约束惩制下,也不得不规规矩矩,军令一下再无一人敢予违抗,他的兵的确是整个福建军纪最好、战力最强的官兵,这也是阮大文等人想要谋杀钦差,不得不动用他的军队的原因。
  草丛中,借着林荫和半人高的蒿草掩护,火炮和檑石都已部置妥当,上边覆盖了新鲜的草皮。官兵们身上头顶遮着树枝草环,从山下望上来,俨然是林木荫荫,看不出丝毫异状。
  士兵呈横线遥遥延伸向远方,官兵伏击使用的主要是强弩,尽管经过何游击的严格训练,现在能以双手拉开强弓的士兵仍寥若晨星,不过这些弓可以用双足踏开弓弦,在山顶足可供他们从容上箭,组成多轮攒射断敌退路。
  按理说,这样的布置,只要倭寇没有事先察觉,那么任他们如何悍勇,站在峡谷下任由火炮轰炸、檑石砸击和利箭攒射,都休想能够活命。
  何况峡谷上游听到炮声只要把河堤一扒,近日多次暴雨后充足的河水就可以灌入峡谷,这次伏击战可谓万无一失,想到这里,何炳文心里一松。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脸上还沾着两片草叶,他也不觉得难受了,只是扯了扯领口透透气,林中虽没有烈日照射,但是密不透风,汗水已湿透了他的衣衫。
  江南军的战力实在是太弱了,居然任由一群喳喳呼呼的小矬子耀武扬威。曾经率领边军和伯颜可汗手下大将博达尔模、迄林达达浴血奋战的何炳文实在难以想象,这群军备不齐、补给全无、孤军作战的倭寇,如果碰上他带领的边军队伍,会是种什么下场。
  奈何倭寇所为不过是劫掠钱财,他们在大明疆土上是不可能站住脚的,而鞑靼人却对中原虎视眈眈,京师就在燕山脚下,朝廷决不可能将边军调往江南,所以小小倭寇竟然肆虐沿海六省,搅得到处乌烟瘴气。
  “听说在恩公杨大人统领下,自山东、江苏、浙江一路往南捷报频传,如今只有福建连打败仗,这回阮大人总算硬气了一把,敢叫人出兵与倭寇对战,我这一仗一定要赢,要打得漂漂亮亮、全歼倭寇!如果阮大人能因此鼓起作战的勇气,一改福建全省的抗倭局面,从而为杨大人解忧,我也算是报答了恩公救命之恩了。”
  何炳文想到这里,扭头看了看周洪派来的那几个水师将领,由于嫌热,他们不止脱了甲胄,便连军衣也脱了下来,正坐在后边草坷里悄悄地聊着天。
  何炳文轻蔑地一笑:这些将领自己都吃不得苦,不能以身作则,他们的军心士气可想而知。周洪把他们打发来,想必是为了给水师争一份功了,争就争了吧,当初要不是我贪功冒进,何至于中了鞑子的埋伏?朝中无人,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他不由想起出兵之前阮大人和汪知府对他说的话。
  阮大人说:“炳文呐,咱们福建连吃败仗,再这么下去,恐怕总督大人会责怪我指挥作战不力呀,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的水师不太争气,指望不上他们呐。
  如今有一股洗劫了金华的倭寇,人数甚众,足有三千多,他们穿上自金华府库中缴获的官兵衣服,一路堂而皇之地南下。
  由于他们军中有熟悉汉话和军制的假倭,所以扮得惟妙惟肖,竟然骗过了沿途州县和卫所官兵。他们进入仙霞古道时因为没有通关谍文而强行闯关,杀死了守关的一所官兵,有个机灵的士兵装死瞒过他们,这才飞马抢在他们前边赶来消息。
  炳文呐,这是个好机会,倭寇还不知道行藏败露,要是能趁机尽歼这伙倭寇,我们在总督大人那儿也有个交待,本官想来想去,只有派你去才能放心得下,事成之后本官将保举你为泉州参将兼游击将军,你看如何?”
  阮大人话音刚落,汪知府已眉开眼笑地拱手道:“恭喜何将军,阮大人对这一战是势在必得,特意拨了‘霹雳雷火炮’八门,助你一战功成。呵呵呵,将军为福建立下首功,前程何止一个参将?跟着阮大人,早晚是一方封疆大吏。
  对了,我的小妹一直仰慕何将军的威名,常说福州城内四万官兵,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唯你何游击一人呐!听说何将军如今孤身一人,尚未续弦,等你凯旋归来,本官想请阮大人为舍妹作媒,你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还望何将军不要嫌弃。”
  汪家的伊人小姐?何炳文想到她顿时不寒而栗,身上马上凉快了许多。
  汪知府的小妹汪伊人,如今年方二十一岁,听说容貌极美。她是嫁过人的,可惜夫家命短,如今一直住在娘家没有再嫁。按说以何炳文的年纪和汪知府的地位,能续弦娶这么个年轻美貌的大家闺秀,也算是门当户对。
  问题是闽地男风极盛,因之妇人间结“手帕交”的也极多,听说这位伊人姑娘和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走得极近,彼此结“手帕交”,按岁数在那帮妇人中排行第九,人称小九妹。
  何炳文来自北方,北方的民风相对质朴一些,他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常常和同性假凤虚凰的女人当夫人,由于这位伊人姑娘的做派,他只能对汪知府敬谢不敏了。
  只是……他想到自己当时一口回绝,汪知府难看的神色,心里不由犹疑起来,自己的借口说得够婉转了,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好像阮大人也有些不开心……
  “不想那么多了,只要打好这一仗!只要把这一仗打好,替阮大人立下一份大功劳,相信他也不会难为自己。”何炳文想到这里,吐掉手中的草叶,缓缓站起身,向峡谷中望去。
  远远的,一队官兵从峡谷深处走来了,峡中古道虽不甚宽却修整得很是平坦,平坦的土路上丛生着低矮的荒草,大队人马行进起来一览无遗。
  何炳文精神一振,低喝道:“打起精神,倭寇来啦!”
  四周的官兵立刻紧张起来,坐在树下乘凉的几个水师管领顾不得穿上衣甲,也急急忙忙提着刀冲了过来,借着摇曳掩映的树丛向峡谷中望去。
  马队、车队行进,车轮辘辘,马嘶啸啸,只是由于峡谷两旁枝丫横生,大军偃旗息鼓,旗幡都卷了起来。
  何炳文冷冷一笑:这伙倭寇扮得果然似模似样,开道的官兵刀枪耀眼,队列森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的底细,就算对面相逢,怕是就连自己都要被他们瞒了过去。
  水师千户严虎弟迫不及待地道:“快,引燃火炮,檑石、檑石,弓箭手准备!”
  “吱呀呀”一阵响,弓弦声令人心惊胆寒,一支支狼牙利箭搭上了弓弦,这样的重箭劲弩,就算对方身穿重甲,也绝对可以透体而入,像镰刀割草一般连人带马顷刻间射倒大片。
  “统统住手!”何炳文厉声低喝:“混账,他们还在远处,此时开炮射箭,后队的倭寇势必遁入山林,再想抓他们就难了。待倭寇前队出了谷口,再听我号令。违者,斩!”
  何炳文的军纪甚严,官兵听令立即松了弓弦,重新伏低候命。严虎弟涨红了脸怒道:“何大人,阮大人将重任交给你,你怎可如此畏敌怯战?如果等他们到了谷口再发动袭击,有人冲出去怎么办?”
  何炳文翻了翻白眼:“一群瞎指挥的白痴,当初在鸡鸣驿,刘公公和叶御使也是这套词儿,可是身为主将真出了事倒霉的却是老子,这群蠢货懒得理会他们,等打了胜仗有了战功可捞,他们也就不会计较了。”
  想到这里何炳文黑着脸哼了一声,毫不理会地转过头去,低声命令道:“谁也不要弄出声响,静候倭寇靠近。大炮装填缓慢,这先发的八炮,我要轰得倭寇阵脚大乱!”
  严虎弟有些着急,周洪的密令就是要他们监视着何炳文,务必要督促他抢先开炮造成既定事实,钦差的仪仗与普通大军是不同的,如果山下的明军走近了被他看出破绽可怎么办?听提督大人的意思,此人似乎并非绝对可靠呀!
  荆离也是周洪的心腹,在场将领中以他品秩最高,见严虎弟被何炳文呛了回来,他背负双手,冷冷地道:“何游击,本官负有督战之责,我命令你立即开炮,否则军法从事!”
  何炳文缓缓起身,双目微微地眯了起来,也寒声应道:“荆大人,布政使大人的命令,是尽歼倭寇,此战是由我指挥,战不战是你督战使的责任,何时战却是下官分内之事了,勿需操心!”
  荆离手指在背后动了动,两名将校“嚓”的一声就欲拔刀出鞘,雪亮的刀锋刚刚拔出一半,何炳文近前六名弓手已霍地抬弓举箭对准了他们,两人钢刀拔出了一半便僵在那里。
  何炳文大怒:“这些水师将领打仗不行,内讧倒嚣张得很,竟然要对我动刀!”他上前一步,森然道:“此地,我才是主将,这仗怎么打鄙人说了算!军令如山,非同儿戏,要打滥仗等回了福州,我一定奉陪!”
  双方剑拔弩张正僵持不下,严虎帝见山下明军前队已浩浩荡荡赶到山脚下,急忙打圆场道:“诸位都是为了完成阮大人的命令,何必刀兵相见呢?倭寇已经到了山脚了,何将军快快下令吧!”
  何炳文冷哼一声,转脸望去,只见前队约一千名官兵已走到谷口,可是中军却没有紧跟着前队,两支队伍隔着半里多地,如果开炮轰击前队,中军的倭寇一定来得及反应,他们可以迅速退回古道深处,或者立即向两侧密林隐没,而那里埋伏的官兵并不多,很难达到全歼敌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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