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精校)第10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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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金家长子点点头,也不细问,直截了当道:“若有什么用得着我家的地方,总掌尽管开口,我金知礼无不应承!”
  “好!好!金兄果然爽快!”陈秀安大笑着,转头看着其他几家,被肥油挤得只剩一条缝的一对细眼精芒闪烁:“几位的意思呢?”
  离着正堂百余步。有一间不大的石屋。石屋式样普普通通。却造得极坚实。除了一应关系者,很少有人能知道。这间石屋便是东海钱庄地下金库的出入口。
  在平时,除了早晚钱钞出入库时,石屋总是紧闭大门。但今天,刚过晌午,金库的大门却是洞开,一股股阴风,便从黑洞洞的通道中传了上来。
  赵瑜和陈正汇漫步在宽敞地地下金库内,四周的一摞摞金银砖反射着前后从人手中的玻璃提灯,所散发出来的柔和灯光。金砖、银砖加起来怕不有几千块。东海国的国库储备的三分之一,便在这间地库中。
  用手抚摸着一块有着‘足色百两’字样地金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滑腻和冰凉:“大王,你真的要把东海钱庄的股份卖出去?!”
  “嗯……”赵瑜沉吟了一下,摇头道:“确切的说是业务分离。铸币权是要留在手上——义学的经费都靠着钱息来支撑,绝不可能外放——但具体的业务,比如贷款、质当、汇兑等业务却要分割出去。我打算另外再成立两三家钱庄,东海钱庄占据其中一部分股份,其余的则对外发卖。当然,我东海国中子民享有购买的优先权,不过至少要留出三四成,给福建、两浙的商人们。”
  他回头瞥了一眼陈正汇,接下来地话却让东海国相跳了起来:“不仅是钱庄,我名下地香精、玻璃、车船等作坊,铁场、铜场等矿场的股权,在转移一部分给东海钱庄后,其余地我都会都向外发卖,同时我还要成立东洋商行和西洋商行,全权处理对外贸易!从今以后,我手上的产业都会如此处理。作为东海之主,整片天地都是我的,没必要营于锱铢。”
  注1:此类城池最有名的代表的就是明代的南京城。不规则的城墙依山傍水而起,乃是天下有名的雄城。
  注2:出自《战国策》:吕不韦贾于邯郸,见秦质子异人。归而谓父曰:“耕田之利几倍?”曰:“十倍。”“珠玉之赢几倍?”曰:“百倍。”曰:“立国家之赢主几倍?”曰:“无数。”曰:“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余食,今建国立君,泽可以遗世,愿往事之。”
  
  第三十五章
经济(下)
  
  堂中鸦雀无声。
  几个大海商被陈总掌柜的话给惊呆了。
  ‘出售东海钱庄的股权?!’
  金知礼悄悄的掐了下大腿,很痛,看来并不是在做梦。看看左右,其他几人却也都暗暗在掐自己的皮肉。他们几个可都是与东海钱庄打过太多交道,每年东海王从这些钱庄中获得的收益,光从自己被赚去的那一份,便能推断个大概。
  光靠发行金票,一正一反,两个百分之三的手续费过去,一千贯的金票便给东海钱庄赚去了六十贯。而大海之上,东南沿海的海商手中,又有多少个一千贯在不停流转?如果再加上存贷、质押等业务,东海钱庄的收益比起出海贸易少不了多少,但风险却低上许多——毕竟,东海钱庄身后可是有着十万大军啊!
  但是,这会是真的吗?这么赚钱的买卖,东海王为何会跟人分享?还是那句话,东海钱庄身后可是有着十万大军!而他们身后又有什么?整个福建、两浙各大豪门宦族千丝万缕的关系网?在东海军横行海上的舰队面前,也只是一张脆弱的蜘蛛网罢了。
  冷场了一阵,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咳嗽一声,却是仙游郑家的家主,“总掌,可是钱庄最近有些周转不过来?如果真是这样,总掌只需吩咐一声,我等自当报效。十万八万虽是有些吃力,但我等还是勉强能拿得出来。何必发卖股份?”
  “是啊!是啊!何必发卖股份!只要总掌开口,十万贯以内的钱钞,我等当即奉上。”海商们一连串地附和,直打算拿些小钱出来,把今天的事打发了。只有金家二子,一语不发,在一旁冷眼旁观。
  陈秀安把众人的反映收入眼中。轻轻笑道:“我想各位是误会了。陈某这脚底下,还正存着七八百万贯的真金白银。单凭入贡给大宋的那一万三千匹战马,两年内,便会有一百万贯钱钞存入东海钱庄!东海钱庄不缺钱,而是钱多得没处花,所以必须要给库中的那些死钱找个出路。为何钱币又称货泉?就是因为钱财如水,必须要往复循环成为活水,才能以钱生钱。方是正确用钱之法。”
  金知礼已经听出些眉目:“总掌的意思是?”
  “不是陈某地意思,而是大王的意思。大王希望能把东海钱庄地业务范围推广到整个大宋,而第一步便是两浙和福建。各位都是与我东海钱庄的金牌客户,又在两浙、福建甚有声望,所以才邀各位来此,便是想请各位做个表率……做个联通东海和大宋的桥梁。”
  “原来如此!”金知礼立刻点头,“既然这样,敢问总掌。此次发卖的东海钱庄的股权,价格如何,比例又是如何?”
  “东海钱庄是无价的!毕竟有着东海的名号,事关我国颜面,不能发卖。而且……各位也知道,我国毕竟是外藩。虽有商号在大宋,却也是改名换姓地。打着东海名号的钱庄、商行不可能进入内地。所以以东海钱庄为名的股份各位是买不到的,真正出售的是三家新钱庄的股权。不过请各位放心,除了铸币的钱监之外,东海钱庄的所有业务都会转移到三家新钱庄之中,不会有丝毫隐瞒和保留。从今以后,东海钱庄仅剩地任务便是铸造钱币,同时为三家新钱庄提供存放本金的库房——有我东海近卫守护,各位可以不用担心本金的安全。”
  “至于出售股权的比例,以大王的意思……”陈秀安依然打着赵瑜的旗号。“未来地两三年里。除了三成由东海钱庄保留,三家新钱庄的将陆续卖出七成的股份!但其中四成必须留给东海国中将士、官吏还有百姓。其余三成才会对外出售。同时大王还说了。凡持有三家新钱庄股权者,都有优先购买东海国中各大作坊股权的优先权。这些作坊,包括车坊!船坊!玻璃工坊……以及香精工坊!”
  众人脚下的地库中,灯火依然摇曳。
  在大惊过后,陈正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是在晃动的灯火中,却是有些忽明忽暗。
  陈正汇与赵瑜君臣相处这么些年,赵瑜若有什么决策,就算不明说,他也很快便能看透内里的详情和赵瑜的用心。赵瑜此举,不外乎收买人心,把只属于自己的财源分给东海国众,同时再把对岸的官宦豪绅都拉上东海地船,日后地行动必然会少去不少阻碍,而召集那些海商便是第一步。
  此法不可谓不佳,只是……有些操之过急,也未免太大方了点。
  作为东海国相,他很清楚赵瑜要卖掉的那些产业有多少价值。香精、玻璃、车船等工坊每年给东海带来地财富远比几十万农户要高得多,而铁场、铜场则是东海国的根基所在。而且这些工坊矿场的产值每年还在不断高速增长,卖掉这些,等于是卖掉一群会下金蛋的鸡。至于东海钱庄,更是掌控东海财税关键,比起有名无实的户部尚书,东海钱庄总掌柜陈秀安才是东海国真正的计相。
  不过陈正汇也更清楚,赵瑜所要发卖的这些产业都是东海王名下的私产,如何处置并不需要经过他这个国相的同意——蔡后、陈妃比他更有资格说话——赵瑜既然说出了口,便代表他已经下了决断。但赵瑜所说的‘作为东海之主,整片天地都是我的,没必要营于锱铢’这句话,却让陈正汇很不以为然——一旦这些产业发卖出去,其出产所得,可就不再姓赵了。
  在大宋,官产私产析分得很清楚。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什么物权法。但出自于唐太宗《大宝箴》的那一句:‘以一人主天下,非以天下奉一人’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子民地财产并不是君主的,而天下财税也不是给皇帝享用的。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是说得好听罢了,天下的土地只是受天子管辖,而非天子私产。虽然被称为官家。但官产却不是皇帝家的,就算皇帝也不可能把官库当作自家的钱包来挥霍。
  皇帝可以把皇家名下的田地、庄园、府邸赐给臣下。但他却不能把随意把百姓地土地收归自用——当年太宗皇帝要扩建宫室,便是因为宫城边的百姓不愿动迁,而最终放弃。
  官产,包括田地、屋舍——一般都是没有了继承人地绝户或是犯罪被罚没的产业——不论是发卖、还是租给他人,所得的收入,都归入官库。天子要想动用,除非政事堂同意。但一般来说,却都会被宰辅们喷上一脸唾沫星子。
  而在东海国,也并无例外。赵瑜一家的开销皆是出自于内库,至于官库,则是用来支付军费,官吏的俸禄以及各色行政开支。以天下财税济一人之用,乃是昏君所为,或者说会这么做的必然是昏君——北面的那位正是如此。虽然陈正汇相信这个道理赵瑜应该是一清二楚。但毕竟早前未立国时,东海地一切都是赵瑜私产,保不准他还留有什么误会。
  “大王!钱庄的利润和这些工坊的产出都是内库收入的主要来源,少了这些收入,只靠每年几十万贯的钱息,支撑义学的开支都有些勉强。官中、军中的年节赉赏怎么办?战后的封赏又该如何处置?”陈正汇神色严肃,提醒着赵瑜,一旦这些工坊都卖出去,最大地问题便是财政收入锐减。虽然这些产业每年的产出都是归入赵瑜的私库。但毕竟赵瑜是极大方的君主,国中的教育、年节时的赏赐、战后地封赏,皆出自于内库,若是少了这些财源,赵瑜拿什么收买人心。
  赵瑜摇头:“先生只记得少了钱庄和作坊,内库收入会减少。却不想想开办新的钱庄会给我带来多少收入。有了深入对岸的窗口,有了大宋的亿万百姓。每年铸币的钱息可就不只是三四十万贯了。而是两三百万贯!”他笑着,“这还要多谢蔡太师。若非有他相助。我东海国的钱币也不至于那么受欢迎。”
  陈正汇默认了赵瑜的说法,现在的大宋,由于蔡京滥改币制,大宋新造钱币的信用一贬千丈,趁此良机,制作精美、看上去价值甚高的东海钱便趁虚而入,成为沿海百姓最受欢迎地币种,就连倭国和高丽,现在也开始流通东海地钱币。
  尤其是用黄铜锻造的金花钱,虽然面值是二十文,但在福建和两浙,通常能抵上二十三四文地小平钱(注1),如果是夹锡铁钱,那就要上百枚才能抵一个。而金花钱的成本却只有三文,对于铸造这种钱币的东海钱庄,就是有着五六倍的钱息。
  大宋铜贵钱贱,发行铜钱,造得越多,是亏得越多,而东海,每发行一百万贯的金花钱,却能赚取至少八十万贯的利润,工艺制造的进步所带来的暴利,在这枚小小铜币中,展露无遗。
  而且东海钱在大宋流通得越多,东海国的名声也就会越大——现在的东海钱早已不是刚开始刻着‘宋元通宝’的钱币,而是有着‘东海货泉’的字样——而国家信用,也会因跟宋钱做对比,而越来越高。
  沉默片刻,陈正汇才再次找到话头:“大王的用心,臣能体会,但船坊、车坊生产的都是东海军国利器,其重要性比之火器局亦不遑多让!车船工坊能卖,火炮、火枪工坊是不是也能卖?而且一旦成了股东,便有查账的资格,那些外人可就会因此知道东海军的底细!”
  赵瑜摇摇头,陈正汇的问题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便解释道:“我卖得只是股份,控制权还留在手上。车坊、船坊的股份,本来就已经分给了管事们一部分,再卖出去一部分,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这些产业还在我东海国中,还怕那些外人能翻天,至于查账,只要定下一部军工机密法,让各作坊的把与军中官中的帐目另立别册就行了。只要大股东们同意,那些小股东搓扁捏圆还不是随我之意?”
  “大王,香精、玻璃乃是我东海独有,万一被外人乘机学了去该如何是好?”陈正汇再问道。
  “无妨!传播出去反而是好事!若是我是一富家翁,必然会把香精、玻璃的制造工艺敝帚自珍,但我的目标是天下,生产香精、玻璃的工坊越多,国家从中抽取的税入也就越多。想想盐、再想想铁,香精和玻璃的价格若是降到让所有百姓都能使用,那国家从中得到的工商税,区区一两家工坊能比得上吗?!”
  陈正汇听得有些激动,拥有这等放眼天下的眼光,才不愧是他侍奉的主君。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现在的赵瑜还没有得到天下。“大王!”他加重了声音。
  “当然!”赵瑜哈哈一笑,听出了陈正汇的意思,“我现在只是东海王,考虑那么多,是有些远。不过先生可以放心,想占我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注1:即一文小钱,为铜钱最普通的形制,又称平钱。
  
  第三十六章
股票(上)
  
  大宋宣和元年十月廿五,戊戌。
  一众海商在基隆城中盘亘了半月,其间又有十几家陆续到来。虽然陈秀安等人详细解释了关于钱庄、工坊发卖股份的细节,但到最后仍没有几家作出决断,绝大多数都是象征性的认购了十万贯新钱庄的股份,以使东海国的面子不至于太难看。
  这一日,海商们告辞离开——其中的几人本还担心东海会把他们拘留在基隆,以逼迫他们即刻答应,这下却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在码头上道别之后,各自走向归家的海船。
  金家二子齐齐走上甲板。看着对面的几艘船上,海商们一个个脸色轻松,如释重负的样子,金求德冷笑起来:“真是一群蠢材,有这么好的机会却不知道把握!当真以为东海王缺了他们的一人十万贯!”
  “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鱼群不下网,本就是老成持家之道。从东海钱庄的规模上看,就算一分为三,不投进五十万贯,也根本买不到一个说话的资格,他们当然要谨慎从事。只不过……太过小心反而会让大鱼跑掉。”金知礼的嘴角带出了一丝得意,“却正好便宜我们了!”
  “哈哈……”金求德大笑两声,“大哥你说要拿出一百二十万贯的时候,林家的老头子眼珠子都凸出来了,他们看你的眼神都像在看疯子一样!就连陈总掌好像也吃了一惊。”
  “他吃惊没用,若是能让东海王吃惊那就好了。”金知礼叹了口气:“只可惜一百二十万贯地承诺没能换得东海王一见。看起来。赵大王并不着急啊!”想着,一声冷哼,“等今次回去,我便劝爹爹把江西那边产业都抵出去——既然要投奔东海,这田地留着就没用了,留着商铺就行——我就不信,当一百二十万贯到帐的时候。东海王还会不理不睬!”
  “今次我们是把宝都压在了东海,若到时东海王还是吝啬一见。那可就真是伤人心了。”金求德回首远望基隆堡,“不过以东海王之智,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断了后人投效之念!”
  “都走了啊……”基隆堡的书房中,赵瑜放下了对着港口的望远镜,回头而笑:“费了半个月的口水,就只骗到了两百五十万贯。看起来我赵瑜的名声还不够资格让他们赌上一把!”
  低头恭立在房中的陈秀安连忙跪下:“小人无能。还请大王责罚!”
  “不关你地事!”赵瑜毫不在意的说着,“几十万贯地投入,他们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何况……不还有个金家吗?”
  听赵瑜说起金家,陈秀安抬起头来,问道:“大王,既然金家如此恭顺,为何不肯见上他们一面?金家的老大可是多次暗示想觐见大王。”
  “因为他们只光说,却还没做!”赵瑜解释着。对于自己的亲信,他并不在意多费唇舌。“评判一个人是否可信该怎么做?……是要查其言,观其行!光看他说还不够,关键还要看他怎么做!金家空口白话的说要投入一百二十万贯,但钱却还没送来,难道要我为一桩还没实现的空头承诺贴上去?……表现得太殷勤反而不好!要想让驴子走得快。那就得把干草吊在驴子嘴边,但却不能还没起步,就让草料给驴子吃掉。等他们把钱运到,我自会见他。不但要见,还要大加褒奖,让那些犹豫不决的家伙……日后永远后悔不已!”
  陈秀安退了出去,赵文走了进来,“二郎,武弟那里有消息了!”
  赵瑜点点头:“我已经收到了!”从桌案上地一堆公文中,抽出了一份。对着赵文笑道:“本还以为武兄弟会先到昌化就任。没想到前月他带队出去后,先去了麻逸。”
  赵文也笑着:“从台湾至麻逸。只一水相隔,比去琼崖还近些。也亏他想得到!”
  上月下旬,在基隆修养了一个多月的赵武,领着五千水兵,大大小小十一艘战舰和三十艘武装商船誓师出海。按照赵瑜的命令,从宣和二年元月起,作为南洋总督,赵武必须每月向台湾提供三千奴工。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赵瑜已经做好了刚开始颗粒无收的心理准备。毕竟赵武九月下旬离港,要到十月初才能抵达昌化。然后还得再花上一两个月时间,才能给南洋总督府搭起个勉强运转的架子,等到他准备好一切,打算出兵对外,那时就应该到年底了。
  不过赵武却另有盘算。离开基隆后,他不向西行,而是径直向南,直取麻逸。麻逸在宋时,也称摩逸,乃是阇婆国的附庸,以赵瑜的记忆,是后世菲律宾的一部分。此时地麻逸,国小兵弱,但人口却也有数万,都城中更是有上千户人家。东海兴起后,多有海商来到此地,与当地土著王公进行交易,同时还绘制地图和搜集水文资料,而麻逸铜矿也是在此时被发现。
  赵武的舰队经过十天的航行,于十月三日抵达麻逸都城外地海港。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群贪婪的东海水兵在炮火声中蜂拥上岛,轻而易举地驱散了港中的守兵,只用了一天,便攻下了麻逸国都,尽俘王室。这一战,东海军并无一人伤亡。
  当攻下王城后,赵武便以麻逸国都为中心,派出分队在向导们——他们也曾经为东海国的探矿队做过向导,收了不少赏赐,所以今次东海大军一来,便主动投效——地指引下,前去各个村寨捕捉奴隶。接下去的五天,是麻逸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五天。东海军的捕奴队如同篦子一般,把麻逸全国细细梳过,整整捕到了近万名精壮男女。到了这时,赵武才想起来要向基隆通报此战胜果。一艘快船随即出发,而近万名奴隶则被二十艘武装商船载着,慢慢的跟在后面。
  “一战便完成了一个季度的任务,武兄弟的效率还真是高!”赵瑜笑赞着,“若能月月如此,便是好了。”
  “从武弟奏折中意思来看,他接下来还要南下攻击阇婆。如果能一战而下,那一年的份就能解决了!”赵文说着,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是阇婆并非麻逸可比,国中尚有数千军。就怕武弟被前面的大捷冲昏头脑,鲁莽行事,届时怕是要吃些亏。”
  “不用杞人忧天,他身边可是有二十几个配属给南洋总督府的参谋幕僚在,武兄弟有什么疏失,他们会及时提点地。以武兄弟现在地军力,南洋诸国,除了三佛齐和真腊两家一时吃不下以外,其余各国皆能一战而定。我们只要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赵文想了想,却也放下心来。灭了交趾国,全歼完颜娄室大军的也不过是五千东海军,赵武有五千战兵在手,完全不需要太过担心。何况有参谋部在,过往军中安危系于将帅一身地现象已不复存在,主帅只需做出决定,剩下的工作都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幕僚处理,出现疏失的情况几乎为零。
  “那就等着武弟的好消息了。”赵文笑着,算了算时间,又道:“还得让陈相早些准备,有一万奴隶几天后就要入港,有着他忙了。”
  赵瑜点了点头,“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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