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60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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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上面的指示肯定要下来。”德平太郎已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民朝的首都采取的是直隶模式,首都在南京就直隶江苏,首都在北京就直隶河北。此时的天津本身就归中央下面的直隶部门管理。“您做个准备就好,稍微写一个报告,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整体的事情得到推动都是两个月后,天津提出了一个“护士缺乏”的报告,然后有些路数的人马自然就开始运作。当然,德平太郎拿到的“条子”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这些条子向不同的单位提供了不同的消息和运作推动力。
  官场中首先就是要负责任,包括推荐在内也是要负责任滴。一部分有上进心的人对条子敬而远之,也有一部分有上进心的人对条子很热衷。不过身为姚浜的儿子,德平太郎顶多被拒绝,还不至于受到什么公开的反弹。
  外交部并没有任何插手国内工作的权力,他们对于中日劳动力合作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在1903年的10月,外交部突然发现中日之间在劳动力交流方面居然被推动了,国内庞大的官僚集团居然如此有效率,这让外交部极为讶异。
  除了中日之间的劳动力合作被推动,外交部得到的诸多消息中包含印度果阿邦的矿石正式外销,大量矿石通过竟然被卖到了意大利。此时在英国佬那边有比较大的反响,据说里面水很深。外交部那帮人精对此只是“知道了”,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国内事务轮不到他们插嘴。
  外交部不愿意趟浑水,塞浦路斯的欧罗巴银行就无法对此无视。王明山得到的报告中意大利钢产量暴增一倍,从20万吨提升到40万吨。40万吨钢产量,只是德国当下一千万吨钢产量的二十五分之一,但是对于意大利来讲已经是空前的数字了。
  欧罗巴银行的调查结果居然是某些位国内大人物的公子们竟然得到了英国印度殖民地下果阿邦的铁矿开采权,开采出来的优质铁矿通过矿山到海港的短途铁路后向欧洲输送。得知了这个情报,王明山颇有些讶异。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嘲讽的语气说“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552章
昨日重现(十一)
  “这个五年计划执行的可不怎么样啊。”王明山拿到最新的报告后,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五年计划是个很复杂的系统,1904年的地球上只有民朝与匈牙利两个国家实施这样的经济管理手段。匈牙利国家船小好调头,民朝就完全不同。
  1902年初上任的新一届政府首先就要执行上一届政府制定的五年计划,1904年是第七个五年计划的最后一年,第八个五年计划此时就要开始准备。从数据上看,第七个五年计划执行的很不怎么样。沈心虽然以强硬的军人作风引发了很多不满,不过沈心制定计划的时候很公允。预测到战争后的大规模人口流动,沈心的计划并没有追求过高的增长率,而是以调整为主。主要工作放在加强国有企业的管理水平上,大规模的培训以及相关调整都在里面有。
  从结果上看,姚浜两年的执行让经济数据呈现大规模的衰落。民朝在战争中积累了大量产能水平,为了扩张这票产能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货币大量超发。沈心最后两年致力于消化这票货币超发,从最后两年里面看,只有韦泽都督亲力亲为的电子产业貌似起了效果,其他产业局面都很不好。
  王明山很想再说点啥,只是想想自己身份,他还是决定不去自寻烦恼。转而看起了匈牙利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国的报告。这个国家从1901年正式开始实施五年计划,看得出执行的相当不错。
  实际上现在真正执政的大概不能算是匈牙利共产党,而是民朝派去的那三千多号顾问。顾问团表示,现在匈牙利共产党经过人员的调整以及教育已经开始成熟起来,通过匈牙利的革命实践,民朝顾问团积累了大量经验。例如,匈牙利革命的成功是建立在顾问团强力镇压了那票“国有农场派”的基础之上。
  民朝也搞过国有农场,但那只是临时政策,为的是保障军队与政府人员的粮食供应。当韦泽都督开辟了从越南和高丽进口粮食的贸易线路之后,国有农场就迅速消除,土地再次分给了人民。匈牙利共产党对直接掌握生产资料有极大兴趣,所以无视民朝的经验,准备自己搞起国营农场。最后除了枪毙这个极端手段之外,顾问团实施了开除、囚禁等手段,才算是暂时压制那帮国有农场派在匈牙利共产党的影响。
  宣传部长周树人负责书写的报告里面表示,没有实施民朝当年“送进党校干校再培训”,也是因为匈牙利共产党与红军的组织不完善,只能实施强力手段。在分田分地完成之后,被囚禁的国营农场派也被释放了。
  社会最基本的制度确定之后,后面的发展就快了许多。当下最大问题大概就是民风的问题,民朝实施了大概20年“贱民法”,算是彻底扭转了穷人是坏人的社会观点,中国人民大声说出来“反压迫反剥削”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心理压力。看得出,匈牙利在这方面的道路还挺漫长。社会运动里面狂热情绪下的宣称不能算是基本,周树人认为匈牙利人民现阶段只敢大声说出“贵族杀人不对,需要血债血偿”。距离2000年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有些距离。想让人民从思想上得到解放,看来任重道远。
  王明山很认同这帮年轻的“顾问团”的工作成绩,但是他本人更在意的是匈牙利的经济发展。民朝能够掌握的欧洲国家经济数据中,匈牙利是最完整最全面的一个,有这么一个基点,对于勾勒出欧洲各国经济非常有帮助。
  正沉浸于研究工作的时候,秘书进来通报,“王书记,您儿子来了。”
  “啊?”王明山第一念头是格蕾丝和他生的儿子放学后来了。不过转念间他就发现秘书的眼神不对,然后王明山就想起了自己和已经去世的前妻生的儿子。
  果然,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进来之后,看着老爹的眼神并不是特别友好。没说几句话,三十来岁的青年就说道:“爹,我想办些事情,你给我批点条子。”
  “批点条子?”王明山带着疑问重复了一句。他能理解这句话,但一时搞不清楚这话的意思。然后王明山的长子就开始解释起来,王明山静静的听着,心里面的怒气是越来越烈。
  “您只要让货运给我们批几条船,这些事情就能过啊。意大利人炼钢技术不行,他们的炉子用本地铁矿很容易出问题,坏的块。用印度果阿邦的优质铁矿就没问题,果阿是葡萄牙人的殖民地,只要给点小钱,葡萄牙人可是高兴着呢。”王明山的长子越说越来劲,只是看老爹那根本没有表情的脸,他也觉得有些担心。
  在当下的民朝政坛上,大权在握的开国老兄弟已经没剩什么人,王明山算是货真价实的硕果仅存。王明山的儿子当然知道老爹的脾气,想让他轻易屈服可不是容易事。王明山的儿子忍不住想给自己壮壮胆,他说道:“爹。这件事总理家的儿子也参加了。”
  如果前面的话还能让王明山忍耐的话,当儿子用别人来做比较的时候,王明山再也忍不住,他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韦泽都督家的儿子好好学习,认真工作。我怎么没看到你跟着人家学呢?祁睿当兵,靠打仗当上北美军区政委。你要说你能耐不如人家,那韦离当个医生,每天上班下班,你也学不到么?”
  王明山的儿子不吭声了,过了好一阵,他才不爽的嘟囔着,“您也拿别家的人比比啊。现在很多人都这么干。”
  “我告诉你。你们那消息早就过时啦。战争结束之后,军队就在逐步取消军队征用民船的配额。现在印度洋地区军队根本没权利征用民船。民间使用民船自然要付费,出一次船就是几十万。你真以为人家要给你白干?”王明山大声教训着儿子,心里面想到的却是韦泽都督说过的话。
  最近几年越来越火的“韦泽周末谈话”,韦泽用普通人民都能理解的话讲述着社会发展阶段。打天下的时候大家的目的都是先把胜利果实摘到手,所以很容易朝气蓬勃,万众一心。打下来天下之后,很多人就考虑要如何兑现功劳。这种兑现绝非简单的就事论事,领钱了事。而是要以功劳换特权,甚至是“万世不易”“公侯万代”的特权。
  王明山听韦泽讲述民朝消灭满清的例子,现在韦泽对人民也是同样的讲述。奖励并没有错,回报也没有错。然而特权既不是奖励也不是回报,因为奖励与回报是一事对一事,基本还算是对等。特权则没有尽头,呈现不对等的态势。不对等就引发不平衡,不平衡数量超过极限,就会导致社会倾覆。
  人民听了这些之后会有什么想法,王明山稍微调查过,发觉好像人民群众对此没什么理解。但是王明山听得很清楚,结合历史经验,他仿佛看到了民朝脚下的万丈深渊。现在王明山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跟蛀虫一样开始刨民朝的根基。这种感觉实在是滑稽。
  “爹。您一个条子,东非那边怎么可能不给您面子……”王明山的儿子还想力劝。
  “买条船多少钱?你知道么?”王明山冷冷的问。
  “啊?买条船……”王明山的儿子还真没有调查过。
  “我给你钱,你去买条船,搞航运。”王明山还是冷冷的说。
  “真……真的么?”王明山的儿子喜出望外,然而片刻之后孩子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他迟疑着说道:“爹,我见有人也这么搞,结果投资太大,赔的一塌糊涂。我可不想落到这样的地步。”
  如一天云散,王明山心情登时就变好了。他板着脸说道:“你知道自己不行,为何还要干这行?好好的做你的机械专业不行么?”
  “爹。现在做机械的那帮顶尖人物都是怪物,能肉眼分辨10丝的误差,十几道工序下来,高精品率能到80%。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到人家的程度,心里面又不服气,实在是没办法再留在那一行里面混饭。这才想出来靠关系做些事情。”王明山的儿子嘟囔着。
  “唉……”王明山能理解面对天才的感受,让凡人直视天才是很残酷的事情。天才每一刻都在证明凡人的错误,凡人若是有上进心,到最后很容易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一个错误。以王明山的水平当然知道这想法大错特错,但是想解开如此心结却并非仅仅是言语就能起效。
  “你现在先跟着我们的人员去买船。记住,我现在还认为你很有前途。因为你至少肯承认你不行。所以你老老实实跟着人家学习,不懂就问,事前准备,事后反思。造船得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面我会安排你去欧洲的货运公司跟着人家学营运。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去做矿石运输买卖。不过我告诫你一件事,你要记住,你就是去做个运输,赚个运输的钱。那些更高级别的人干的事情,你别掺乎。明白么?”王明山对自家儿子率直的做了安排。
  “可是……我要是不参与,人家只怕不会带我玩啊。他们认为运输都是不掏钱的,披个条子几船就把钱给赚了。”王明山的儿子说出了心里的担心。
  “第一,果阿运铁矿那么多,他们不可能给包揽完。我让你去做运输生意,所有人都是你的客户。第二,既然那帮人觉得几船就赚回来了,他们大概是长久不了。他们不长久,狗熊掰棒子一样,留下来的都是你的机会。戒骄戒躁,认真干。”王明山答道。
  看得出,王明山的儿子还是懂的戒骄戒躁意味着何等辛苦的工作,他的眉头紧皱,一时没办法作出决定。
  王明山却很轻松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试着吃航运这路饭,千万不要和那帮只懂批条子的混到一起,你们从本质上就不是一路人。”
第553章
昨日重现(十二)
  日升日落,花开花谢。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王明山的儿子已经“二过家门而不入”。他的那条两万吨铁矿船两次运输果阿的铁矿到意大利卸货。正如王明山所料,那帮只懂得批条子的家伙们完全不理解自己到底要承担多么沉重的支出成本,最后放弃了。
  王明山发言韦泽的话不管多正确,都很难被农业国封建时代的人理解。到了这把年纪,王明山才发现韦泽都督这个人的思路从来不是农业国封建时代的思路,不管韦泽都督对农业国与封建时代有多深的认识水平,可他就不是那种时代的人,几十年前就是如此。
  例如韦泽说过“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难事”,这话真的是大实话。然而王明山发现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这么面对问题,就如那群批条子的渣渣,他们从来不明白权力交换背后的成本是何其巨大。天知道他们的爹妈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在那些渣渣的眼里,仿佛民朝的地方政府是封建诸侯当政,中央政府是封建贵族们独揽权力的时代。稍稍听听广播,这帮人就应该能理解韦泽都督在向人民群众讲述什么。
  “明山,你儿子倒也学的挺快。”格蕾丝舒服的靠坐在沙发里,把小腿放在王明山大腿上。
  “你还不如直接说他没看明白世界的本质和趋势。”王明山懒洋洋地说道,他也六十多岁,早不是随便就情绪波动的年纪。
  “他能看懂世界的本质和趋势,只是没有学会经营的具体操作。几个月时间里面他学的很快。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和意大利人好像完全相反。”女侯爵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相反?”王明山来了兴趣。
  “意大利人从小就被要求有一门谋生的手艺,但是没人教给他们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中国人好像相反,他们都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却很容易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格蕾丝努力让自己的话能够描述事实。
  “我儿子是拒绝平凡,眼高手低。”王明山作为父亲,评价自己孩子的时候自然容易以批评为主。
  “我不觉得是眼高手低。几千年前的中国讲‘君子不器’,在意大利,人是被物化的。要么是作为统治者,要么就是作为被统治者。总的来讲,不得自由。可明山,想要自由哪里那么容易。韦泽圣上虽然立意极佳,未免脱离现实。”格蕾丝女侯爵继续尝试用更接近事实的话回答。
  王明山沉默下来,就在格蕾丝以及王明山要陷入沉思的时候,王明山开口了,“都督推行的不是自由,而是解放。”
  格蕾丝愣了愣,这些年她中文水平提高很快,自然知道自由和解放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只是解放这个词与共产主义那套联系极为紧密,格蕾丝不喜欢,所以也不去细究。
  “都督写过一个词,里面有句‘粪土当年万户侯’,其实私下我听人嘲讽都督,说都督现在权势地位远超万户侯,当然可以视万户侯为粪土。我跟了都督几十年,从没感觉他是一个掌握权力的人,又说不清楚为什么。今天和你一谈,我才明白都督是一个解放者。不管我们感觉到没感觉到,不管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把我们从旧社会下解放出来了!至于被解放之后怎么走,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王明山语速不快,却有种令格蕾丝莫名感动的真正情绪。
  王明山六十多岁才明白了制度性的解放是什么,比王明山小了四十岁的周树人正在刷刷点点写宣传大纲,“到现在为止的日子证明了一件事,没有那些老爷,我们不仅没有被饿死。相反,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大家的粮食供应更多,大家的生活更开心。我们被从老爷当权的时代里面被解放出来了,被老爷们拿走的东西回到我们手中了。最近有人抱怨,说老爷们对科技的推动作用。过去几百年都没人有目的的提科技进步,现在人民当家做主人后建立起科技理念,反倒有人提起老爷们对科技的推动。这种说法必须予以还击。但是,完善专利的建立、应用、产业化、报酬,也需要尽快推动,并且进行宣传……”
  周树人洋洋洒洒针对最近的情况写了好些针对性东西,写完之后没有按照以前的习惯去修改,而是有些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拿起毛笔蘸了墨在旁边的旧报纸上面写到,“这不是一码事”。
  自从到了匈牙利工作之后,周树人说“这不是一码事”的次数比他之前的人生说这句话的总和还要多出很多很多。这不是一码事,读完中国革命史之后再参与匈牙利革命,周树人明白这真的不是一码事。文化、历史、周边的国家、生产力发展水平,中国与匈牙利是两个国家,哪怕是相同的措施,得到的结果也会不同。要有什么是相同的,其中之一肯定是人民得解放。这个毫无疑问的命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人民得解放。
  但是不管对革命理论有什么看法,周树人确定生产力是个绝对唯物主义领域的内容,在实践中得出的规律就是想产出就必须要投入,人力物力绝非靠想象就能凭空出现。
  “周部长。”门外有人喊道。
  “进来。”周树人答道,听声音就能知道门外的是匈牙利外长。
  年轻的外长一进来后立刻说道:“周部长,现在又有人开始说起要搞集体农场的事情,您能针对这些人说说话么?”
  周树人忍不住微微咋舌,匈牙利共产党里面对于集体农场有种说不出的坚持。认为把土地分给民众是一种极大的落后,周树人理解不了这些人为何要如此激动。伟大的韦泽同志当年也是先把土地交给人民耕种。实施土地合作化经营的亚洲,或者是大量雇佣各种专业工人服务的家庭农场,本身也是将很大一部分权力交给人民来决定。匈牙利共产党认为这种决定落后,这可以理解。不过周树人看得出,匈牙利人民貌似对集体农场根本不感冒。
  “我现在看,那些支持国营农场的人看中的大概是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若是收税过重,匈牙利人民肯定不高兴,采用国营农场的办法可以让他们收到更多的粮食。”年轻的匈牙利外长本人就是农民出身,说的话让周树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有道理归有道理,最近匈牙利得到了民朝的很多支持,需要在工业上投入大量钢铁和其他金属材料,本身不产这些原材料的匈牙利还是个内陆国家,最好的输送港口是保皇派把持的克罗地亚。想从奥地利进口,就需要换到大量的奥地利货币,出口粮食就是最佳办法。
  想到这里,周树人不得不承认形势比人强的事实,民朝就不存在这种被封锁的痛苦。所有的原材料民朝都有,民朝除了原材料之外还有漫长的海岸线,数量众多的港口。封锁民朝的可能已经不复存在。匈牙利即便有了社会主义制度,也没办法单凭制度解决显示的问题。这也是唯物主义的现状。
  面对如此困局,周树人答道:“我认为还是要把困难拿出来当面讲,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只是一味指责同志,对于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定期会议召开的时候,外交部长毫不迟疑的把最近的问题提了出来。匈牙利共产党已经打击过一次激进派,此次听到外长又提起激进派问题,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但是不好看是不好看,外长倒也没有一味的上纲上线,而是把现实问题拿出来讲,“工厂建设很重要,但面这么一个劲的强制推行也未必就真的好,至少我觉得让我们外交部再努力一下,配合民朝的同志来解决这个交通运输问题。毕竟克罗地亚被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他们心中有怨恨也能理解。”
  “你这是在指责我们红军么?”红军的负责同志不高兴了,匈牙利革命遇到围攻的时候,克罗地亚保皇党们也插了一脚,派遣五万军队进攻匈牙利。这五万人被匈牙利红军围歼,匈牙利红军担心克罗地亚保皇党不断参与围攻,最后把少年俘虏释放,其他俘虏全数枪决。
  做出这个决定是当时的匈牙利共产党党中央,当时也不是没有反对意见,有人认为可以建一个战俘营,将这票战俘看押起来。不过那时候国内局面极度不稳定,中央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要冒险这么做。现在克罗地亚地区完全支持奥匈帝国,对于匈牙利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国无比敌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想指责谁,我只是在说现在的局面。我们枪决了那么多克罗地亚保皇党是一个事实,我们现在通过克罗地亚的运输遭到限制也是事实。”外长解释道。
  “你怎么证明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红军负责同志皱着眉头问。
  年轻的外长也皱起了眉头,这两件事怎么看都有重大联系,怎么会不存在必然联系?
  “就通过外交工作来去确定无法顺利通过克罗地亚进行运输的真正理由,也要通过外交工作来看看通过克罗地亚的运输是不是我们最好的运输线路。”宣传部长周树人开口了。
  既然说话的是备受重视的宣传部长周树人,不管大家意见如何,这个思路得到了通过。一场内部斗争也得到了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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