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校对)第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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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冷声一笑,“鸳鸯,拿一百两银子给鹦哥儿。”
  鸳鸯捧着一个青皮包袱出来,贾母道,“这一百两,五十两是给你的,五十两你给黄嬷嬷。叫她把借据偷出来,另有重赏。”
  鹦哥儿急忙谢赏,贾母淡淡地说,“你弟弟我听说很有几分灵性,已经命他给兰小子当近身了,日日 随着去学里听先生讲经。你只管用心当差,家里人有我照应呢。”
  鹦哥儿轻声应了,见贾母无甚吩咐,行礼退下。
  
  第92章
徒汶斐调戏林谨玉
  
  徒汶斐是个很喜欢操心的人,这是林谨玉对瑞王非常客观的评价。有理有据,连他姐姐的嫁妆单子都要插一手。
  如今,徒汶斐东西照送,还三不五时的登门造访。他这么大人,这么个身份,这么热心肠的来了,林谨玉也不好意的叫他滚出去。徒汶斐拿着单子瞧,问道,“人手可够使?打了多少箱盒?我瞧着嫁妆可是不少?”
  林谨玉端着白玉盏喝了两口徒汶斐送来的桃花露,香甜爽口,“我就这一个姐姐,当然不能薄了。我打听过了,世子妃当初是一百五十台嫁妆,我姐姐总不能越过世子妃,准备一百四十八台罢。”
  徒汶斐见林谨玉兴致不高,笑问,“怎么了,舍不得你姐姐?穆离可是快急白了头呢?”
  “姐姐嫁了,就剩我一下了。”林谨玉眼珠子一转,抬了抬屁股,将椅子挪到紧挨着徒汶斐,狗腿的给徒汶斐斟了盏桃花露,露齿一笑,嗲嗲地唤了声,“小斐。”
  这是什么称呼,徒汶斐眼角一抽,取走了林谨玉手里的残盏,慢慢喝了,唇角勾起一道美丽的笑纹,绝美的脸庞凑近林谨玉,吐气如兰,声音低磁性感,扬起长长的尾音,“嗯?”
  林谨玉的心像被野猫挠了一爪子,颤悠悠的蹦了一下,脑袋里不停的叫嚷着,妖孽啊妖孽。
  那双璀璨的桃花眼好似能催魂夺魄一般,林谨玉觉得自己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瞅着那双宝石一般的眸子慢慢的逼近,喉间咕咕动了两个,不知道该说啥才好。唇上蓦然一热,林谨玉的脸上哄的一热,火烧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来,鼻子一酸,两道鼻血顺着人中,哗哗沾了徒汶斐一嘴。
  徒汶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林谨玉,见林谨玉鼻血都淋到衣襟上,包子脸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扑哧笑了,嗔道,“真是没出息。”又扬声唤丫环进来。
  玛瑙翡翠急急的找了白棉布,又打来冷水。徒汶斐让她们退下,卷了两个棉布卷儿塞林谨玉的鼻孔里,沾了些冷水拍他脑门儿上,让他仰着脖子看屋顶。林谨玉心里像被投了个原子弹,一片废墟了,不知道该说啥想啥,晕头转向的转了好几个圈儿,才停住脚步,搓着小胖手问,“你对我有意思?”
  徒汶斐见林谨玉那满眼的不可置信,端起桃花露呷一口,极自然的点头道,“是啊,否则我这么上赶着的伺候你,生怕你有半点儿不如意,图得什么啊?”
  尽管有心里准备,林谨玉仍仿若一个晴天霹雳砸头顶,又接着转了好几个圈儿。也是,他自认为只有些小聪明,完全到不了安邦定国的份儿上,这堂堂郡王陪睡陪聊陪吃陪喝的,总得有所图呢。林谨玉偷眼瞧了徒汶斐一下,没想到徒汶非正眼珠儿不错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些许小得意来。
  跟许子文在一起时间长了,林谨玉又不是个百分百古人,再者,人家古人比现代人都要开放呢,他完全没有说同性恋是啥伤风败俗的想法儿。而且,林谨玉因着自己胖,常受诸如徒景辰的讽刺打击,时间久了,真是有些自卑。啥大叔大婶爷爷奶奶辈儿的人见他,从来不会说这孩子“俊俏英俊风流潇洒”的话,只会说这孩子真有福气云云。虽然他年纪还小,没到十八变的年纪,可听多了心里照样不爽。不承想,这人的魅力从来不在于啥相貌上,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完全以人格儿魅力征服了当朝四皇子,瑞王殿下。
  徒汶斐见林谨玉鼻子上插着白棉布卷瞎转悠,顿时想到一句话,猪鼻子插大葱装像呢。林谨玉没叫他滚出去,反而是自己坐立不安,徒汶斐觉得还是挺有门儿的,起身抓住林谨玉的双肩,温雅一笑,“别转懵了,咱们坐下说话。”把人往床边儿带。
  林谨玉啥不明白呢,他又不是傻的,屁股一挨床垫子,咳了一声,将瑞王的小白手从自己肩上扒下来握在手里,话重心长的叹道,“瑞王啊,虽然您倾心于我,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哪里配得上您呢?而且我年纪还小呢,啥情啊爱的也不懂,通房丫头都没一个,这真是对不起您了。”
  听到“通房丫头”四个字时,徒汶斐眼皮一跳,反手捏了捏林谨玉的胖手心儿,轻声笑道,“你现在准备春闱,可不兴想这些有的没的。只管念书就是,我是一片苦心,瞧你总不是开窍,心急之下忍不住才碰了你一下。你这么小,我是不会动你。只是,你要觉得还可以,我们可以先交往,像普通朋友一般,我绝不会仗势欺负于你,你说呢?”
  “我家四代单传,我可是得娶亲的,你要想着我跟先生一样,那是做梦。”林谨玉先提条件。
  徒汶斐沉默了一会儿,道,“自然。”
  林谨玉开始将架子摆起来,扬了扬小尖下巴,道,“行了,我还得想想,先不能答应你,你先回吧。”
  徒汶斐瞬间已调整好心态,笑道,“咱们又不是头一遭一块儿睡了,我可曾动过你。放心吧,你慢慢想,我明白你的顾虑,如今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宵禁出行可是要受盘查的,咱们就凑合着睡吧。谨玉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咱们还跟从前一样。”接着以主人姿态叫丫环送水进来梳洗。
  徒汶斐人生得好看,说句倾城之色不为过。林谨玉呆呆的瞧着徒汶斐解开发髻,换上雪丝缎织就的里衣,赤足踩在大红绣牡丹的被面儿上,对自己盈盈一笑。顿时觉得鼻子发痒,忙跑去吹熄了灯烛,心里骂了一千次死狐狸,这绝对是在色诱,怪道人人都说红颜祸水,红颜误国,红颜断魂呢。
  林谨玉摸回床,刚钻被子里便被徒汶斐抱在怀里啃了两口,林谨玉气都喘不上来,推了徒汶斐一把,徒汶斐轻咬了林谨玉的耳朵一记,林谨玉敏感的一哆嗦,缩了缩肩,暗想自己要不要明天开始熬点补药吃,就听徒汶斐轻笑,“以后我亲你,你就闭上眼睛,不然亲一次留一次鼻血,我怪心疼的。”说着,还捏了捏林谨玉的屁股,林谨玉僵直着身子道,“你说了不碰我的!”
  “真软乎。”徒汶斐笑,“不碰了,睡吧。明个儿不是得去舅舅那里请教文章吗?”
  是哦,还是跟先生商量商量再说。
  春暖花开,湖中小荷已露尖尖角,风和日丽,许子文着人在湖畔置了榻椅桌几香茶笔墨。
  听先生讲解了几处要修改措辞的地方,林谨玉都记下了,见周边儿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先生,昨天晚上瑞王去我家了,说是喜欢我,吓了我个半死,血流了一盆。”
  许子文一挑眉,直接去捏林谨玉的屁股,唇里蹦出俩字,“做了?”
  听这话,林谨玉眼前一黑,差点吐血而亡,摇头道,“怎么可能?”眼睛蓦然圆睁,指着许子文,讶异道,“先生早知道?”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许子文端起茶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林谨玉咧嘴笑,“先处着吧,反正现在也没啥人追求我,我增加一点风月经验才好。这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笔艳遇,瑞王现在对我挺好的,人也生得漂亮,又有地位,我也不亏。”
  “以后呢?”许子文淡淡地问,“你以后要不要娶妻生子呢?以后若是你另有倾心之人呢?”
  “当然要成婚了。”林谨玉拣了个杨梅吃了,舔了舔手指上的染红,才道,“我早跟他说了我以后得成亲生子,否则我家四代单传到这这儿岂不是断了。现在女孩儿多贤惠,我觉得我老婆肯定希望我外头有个男的,也不想我养个女人,是吧?我跟他就算在一块儿,又不干涉对方的家庭,合则聚不合则散嘛。”
  许子文睨了林谨玉一眼,笑道,“那你就该找个背景简单的,汶斐可不是软柿子。你想想,他给你送了多久的东西,在你面前做小低伏讨你欢心,什么都顺着你。我可说不好他是喜欢你,还是想谋算什么?他母亲总因我而死,杀母之仇,他对我无可奈何,会不会算到你身上呢?你想清了再说吧?别傻了巴唧的高兴,一脚踩进棺材里可就难拔了。”
  林谨玉垂眸思量着,“这要说他为了报仇啥的,费这些心思,可见仇比海深哪。这怎么躲都躲不掉的,我跟不跟他好,他都不能忘了这事儿,早晚得下手。我跟他在一块儿,还能先赚些本儿回来,不会亏得太惨,也算打入敌营内部。再者,我现在还小呢,顶多一个被窝儿聊天,又不会做什么?上床起码得等十八上吧。”
  “随你吧。”许子文捏了捏林谨玉的小肉脸儿,“反正是你跟他在成块儿,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多留个心眼儿。你以前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跟我说说汶斐是如何使你开的窍儿?”
  林谨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手指,鼻子又开始发痒,揉了揉没见红,挺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先回去了啊。”
  许子文死拽着林谨玉不让走,林谨玉只好略说了说,许子文听得连连喷笑,尤其是林谨玉喷鼻血,没笑晕过去,捶着软榻道,“真真是没出息。罢了,你小小人儿,哪里禁得过这般阵仗。”
  三天后送了林谨玉十二个美人儿,六男六女,梅兰竹菊肥环瘦燕都占齐了,气得徒汶斐直接杀到许府讨公道去了。
  
  第93章
许子文二点徒汶斐
  
  许子文正在给暖房的花草浇水,握住银制花洒的手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细腻,透出淡淡的青色的血脉,安静优雅。
  徒汶斐的步子放的有些重,扰了许子文的清静,许子文侧头瞧了他一眼,又继续浇水。
  “舅舅。”徒汶斐满肚子的火,还是压了压,平心静气的道,“我知道舅舅不喜欢我,可是,谨玉现在正用功备考,舅舅给他弄一屋子妖精,会让他分心的。万一他这科不中,岂不是还要再等三年。”
  许子文将花洒交给身畔的小厮,到榻上坐下,双腿叠起,一掸衣摆,问道,“谨玉可有再流鼻血?”
  徒汶斐被噎住了,许子文笑,“你瞧,这满屋子妖精也比不上瑞王您一人的威力呢。这天潢贵胄,总非常人能比啊。你跟着我念了几年的书,怎么如今倒变笨了呢?”
  徒汶斐漂亮的眉毛微挑,许子文拍了拍徒汶斐无暇的脸蛋儿,轻声一笑,“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迟。”顺手拧了一把。徒汶斐抬手打掉许子文的手,冷声道,“这话,我送给舅舅当自勉吧。”
  许子文笑,“那你就送错人了,舅舅给你指条名道,送你父皇正合适。”
  徒汶斐看到许子文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来气,说他脸皮厚,那完全比不上许子文这种宗师级的人物,徒汶斐太过份的话也不敢说,叹道,“舅舅若是没意见,那些人我替谨玉处理掉。”
  许子文靠在榻上道,“汶斐啊汶斐,你遇事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为什么今天来的是你,不是谨玉呢?我纵有心,也得谨玉肯收才行。你这样的容貌,谨玉都没动心,他又怎会跟那几个侍从胡来呢?你这般急惶惶的来找我问罪,为什么呢?”许子文笑眯眯的一语诛心,“谨玉并没有爱上你,对吗?他充其量是对你有些好感。谨玉,我很了解,有一点点小好色的毛病,见到漂亮的人爱多瞅两眼。不过,凡大家公子十三四岁总会有一两个屋里人伺候,他家里又没人约束,你也不要以为他不懂那些,自你露出这等心思,春宫图我送了他两匣子。”
  徒汶斐的脸彻底黑了,这是为人师之道么?给学生送春宫送美人儿,你怎么不给我父皇送呢。许子文道,“你应该觉得庆幸,谨玉自持有度。你要做的不是来我这里朝我甩脸子。而是要怎样抓住谨玉的心,现在他见识有限,才受不了你这一身的妖气。等到他十八岁,入仕都三年了,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过?你要还想凭着这些许不入流的小手段,怕拢不住他的心啊。”
  许子文这话不大中听,却也是实情,徒汶斐起身道,“蒙舅舅指点,外甥受益良多,不打扰舅舅清静了。”一抱拳,走了。
  许子文静静的倒了盏清酒,勾唇笑了笑。徒汶斐太急了,倒失了往日的从容,就没注意到案上一壶美酒却是双盏玉杯,徒景辰自里间儿出来,取下许子文手中的酒盏,皱眉道,“我真不明白了,你是愿意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想拆开两人呢?”
  “你说呢?”许子文反问。
  “汶斐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我瞧着,是动了心。”徒景辰端起白玉盏,却是浅尝辄止,笑道,“不过,林谨玉不是个简单的,汶斐才貌双全,这都多久了,也没见林谨玉动下眉毛,说他懵懂不知,我却是不信的,只能说真是个铁石心肠。”徒景辰叹息,他儿子这是个啥眼光啊,看上一只包子,而且人家还不鸟他。
  许子文笑道,“难得才显出珍贵来,若是汶斐三言两语,谨玉就屁颠屁颠儿地随了他,也就没有今日了。”
  徒景辰忽然问,“谨玉好些天没来了吧。”
  “嗯,东安王府过了大定,黛玉快出阁了,放他几天假。”许子文道。
  “这,谨玉也到了年纪,春闱后应该说亲了吧?”徒景辰意有所指,许子文扬眉,撑着榻逼近徒景辰,唇角噙着笑,轻声问,“嗯,你是什么意思?”
  徒景辰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呢?”低头握住许子文的手,轻声叹道,“这天下也只有一个许子文而已。”
  许子文笑了笑,没说话。
  林黛玉婚期将近,别人不知,荣国府贾母是知道的,自林谨玉陷害了贾宝玉一遭,贾母有心远了林家。在她心中,自无人能与贾宝玉相比,不过女儿只留下这一双儿女,林谨玉难使人疼,贾母对林黛玉还是极喜欢的。
  其一,林黛玉貌似其母,贾母只此一女,在家里爱若珍宝,见到外孙女如同女儿在世时一般,心中怎能不怜。何况,她还起过联姻之心。其二,林黛玉性格柔和伶俐,不似林谨玉烈火一般,从没做过啥掳她面子的事。贾母亲生女儿只贾敏一人,就林黛玉一个外孙女,如今外孙女出阁,荣国府仍不冷不热,怕女儿泉下难安。
  贾母命鸳鸯包了几件古董珍玩,对王熙凤道,“你林妹妹添妆时,你给带过去吧。嫁女虽简单些,也得有待客迎送之人,着琏儿去帮着看看,可有要帮忙的,总是亲戚呢。”
  王熙凤笑着应下了,“是,我还有件事儿要禀老祖宗,薛姨妈他们初到咱家时,入住梨香院。只有十几个贴身旧仆,院中粗使打扫的都是咱家派的婆子。咱家凡粗使婆子月钱都是一吊,当初不知为什么,梨香院中这些婆子是一吊两百钱,我想着,都是咱家的奴才,做一样的活计,断没有一样工拿两样银钱的道理呢。我偶然听到几个婆子不忿念叨,就留了意,还得请老祖宗个示下?”
  王熙凤自知道姑妈毒辣,只一心迎靠着贾母,她本就是长房长孙媳,就算如今荣禧堂易主,荣国府袭爵的也是大老爷贾赦,日后这爵位也是传给贾琏,她也正经的当家奶奶。将两位姑妈看淡了,便是薛宝钗,小小年纪便心机深沉内里藏奸外作慈厚,若是宝玉娶进这么个媳妇,于她又有何益呢?如今王夫人已是拔了牙的老虎,身边的丫环婆子都换了贾母的人,每日下午都在佛堂念佛,不过偶然露个面儿,不足为虑。王熙凤得了贾母的器重,将管家大权牢牢握在手里,端得是威风八面。
  其实当初这事便是王夫人做主安排的,王夫人怕府里婆子刁滑,便多回了两百钱,以示薛家之贵,王熙凤自是清楚,不过她如今管家,也略清楚些阴私,适时的将把柄递给了贾母。
  贾母淡笑,“还是你心细。说得有理,一样的粗使婆子难道还有两样使唤不成?你不是说如今家中用度日奢,正愁着想法子节省么?梨乡院正经没几个主子,倒叫几百个人服侍不成?八百钱就算了,哪儿来得这些给他们作耗呢。”
  王熙凤笑道,“还有,甄家二姑娘要出阁的礼也备了,请老太太过目。”拿出礼单奉于贾母,“再有薛家蟠哥儿也定了娶亲的日子,竟然与林妹妹的重了,这倒要讨老太太个主意。”
  贾母略瞧了礼单,笑道,“孰远孰近,怎么你倒分不清了。就算之前有些什么,谨玉那也是府里正经的外甥,大老爷二老爷自然得往东安王府去,林家就咱们一家子亲戚,咱们不去,难道到时王府女眷席上空着不成?薛家就在梨香院摆几桌酒罢,叫二太太往那边儿支应吧,到底是她亲外甥娶媳妇呢。若不是因薛家,好好儿的,谨玉怎会与咱们生份了去呢。”话到最后,贾母就淡了。
  ……
  现今人们嫁女,都讲究个添妆,啥三大姑八大姨的来送些东西,是个意思罢。同时家里也得将嫁妆陈列开来,供亲戚们欣赏。
  大喜的日子,林谨玉换了身簇新的绛红色袍子,他年纪小,跟着进来照应。南安太妃如今待他们姐弟更是亲切,拉在手里问长问短,当亲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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