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校对)第6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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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汶斐知道他皇祖父惜老的毛病,长眉微蹙,拧出淡淡的愁绪来,使得林谨玉那颗有些好色的小心脏不争气的蹦了一下,忙用茶碗盖住脸,喝茶。徒汶斐忍笑问,“若是上皇两边儿都要保呢?”
  林谨玉眼睛一弯,也笑了,摇头道,“不可能。你们皇家的事我虽然不清楚,不过,上皇首先还是一个皇帝,纵然人老心软,念旧却不糊涂。再者,为何皇上继位几年,上皇不过每十日临朝,皇上仍要遇事请教上皇?皇上,又为何点忠顺王世子与殿下同审?”
  “你是说……”徒汶斐猛得握住林谨玉的手腕,林谨玉拍了拍徒汶斐的手,温声道,“殿下,我什么都没说。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我并不是很清楚,可是,您身为皇上的嫡长子,任何时刻,您都应该为皇上分忧。”
  徒汶斐心中一派激动,望着林谨玉温浅的笑忽然平静了,苦笑道,“我失仪了。我从没想过,父皇会如此信任我。”
  “殿下何必自薄。”林谨玉翻个大白眼,这也值得瞎高兴,真不知道徒汶斐以前是过得怎样的凄风苦雨没爹没娘破篷漏屋的黄莲日子。不过,人也不能太贪心,你能从元后的肚子里出来,高高在上做着郡王,要啥有啥,还想着家庭五美,怕会贪心遭雷劈,对着门口呶了呶嘴,道,“殿下快去办案吧,我也要念书了。”
  徒汶斐笑,“多谢你,谨玉。”
  “我是依旨办事,你要谢也该去谢皇上。”林谨玉见徒汶斐脸色微微黯然,笑道,“你听到实话应该开心才是,这么板着脸,可见是个不能纳谏的。”
  徒汶斐捏了捏林谨玉的包子脸,正色道,“你能为我考虑,哪怕是出自父皇的旨意,我仍然开心。”
  林谨玉忽然觉得徒汶斐正儿巴经的说话时比往日嬉皮笑脸用美色勾引他顺眼多了,将人赶走,去内宅见姐姐了。
  春闱转眼即到,林谨玉穿着五六层的单衣挎着卖鸡蛋大婶儿的竹篮揣着身份证件在贡院门口经过上下搜身层层查检后拿着牌号到了自己的专用考间,并在这里要度过漫长艰辛的九天。
  不过林谨玉还真是见识到了,真的有举子考到一半被抬出贡院。纵是林谨玉体格儿过人,熬了这九天,也脸梢儿憔悴,两只月亮眼上糊了两酡眼屎,头上也乱哄哄的如鸟窝儿一般。林谨玉的情况还算是良好的,有些身子骨儿不结实的直接出门连路都走不动,被抬回去的也不在少数。怪道人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真该加强锻练,林谨玉想七想八的伸长脑袋找自家的马车。
  林忠亲自带了家仆来接,先给林谨玉请了安,接过小篮子,低声道,“大爷,瑞王在车上呢。”
  “他来干嘛?”林谨玉整理下皱巴巴的衣裳,打了个哈欠,见林忠也是一脸无奈,只能叹口气爬上车。徒汶斐见林谨玉的包子脸小了一圈儿,心疼得拉到怀里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直是念叨,“饿不饿?这才几天,怎么瘦到这副田地了?来,先喝口米汤。”
  “唉哟,快累死了,腰酸背疼腿抽筋啊。”林谨玉一开口说话把徒汶斐熏了个跟头,徒汶斐直接堵住林谨玉的嘴,咬牙问,“你几天没漱过口了。”
  林谨玉拂开徒汶斐的手,凑过去哈气,“臭吗?很臭吗?”
  “离我远点儿。”徒汶斐稍稍有些洁癖,恨不能从车上跳下去。
  林谨玉大爷样的靠着软垫,翘起二郎腿,两只小肉手合十搓啊搓,马上搓出个小泥卷捏到徒汶斐眼前,徒汶斐马上靠在最角落,打落林谨玉的手。林谨玉笑眯眯的道,“这算什么,我九天没洗澡没洗脚没刷牙没漱口没洗脸没梳头,怎么了?过来给爷香一口。”去拉徒汶斐绣着翠竹的袖子。
  “闭嘴!少拉拉扯扯!”这离近了,徒汶斐觉得林谨玉不仅是臭,都有点发馊了。他当然知道林谨玉有心戏弄于他,不过,徒汶斐对于一个蓬头垢面撅着嘴扑到怀里要亲亲的家伙,真有点儿下不了口,他又挺喜欢林谨玉,觉得这要是送上门儿的便宜都不占也太可惜了。这一犹豫就被林谨玉钻了空子,巴唧一下咬在嘴巴上,还伸出舌头舔了几下,林谨玉嘴巴不大,舌头又软又滑,不过那一股子口臭,徒汶斐一个没坚持住——他给吐了。
  “我操!”林谨玉傻了,盯着抱住小篮子吐得不亦乐乎的美人儿郁卒,指着徒汶斐道,“至于嘛至于嘛?就亲了一下!不知道的还得以为爷把你怎么着了呢!”他要是现在跟徒汶斐上床,估计这家伙得晕死过去。
  这本来林谨玉身上就带了一股子锼梆臭味儿,徒汶斐恶心的把早饭吐了个干净,整个车厢的味道啊,反正徒汶斐是受不了了,喊住了车,他将漱口的茶杯搁下,掩着袖子拧了林谨玉脸一下,道,“你自己回吧,看你活蹦乱跳我就放心了,明儿我再去看你。”自个儿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过质变期的臭哄哄的林谨玉,以及一篮子新鲜的呕吐物。
  
  第103章
榜上有名再提姻缘
  
  林谨玉的块心眼儿也就在徒汶斐身上表现一下,他回家房里玛瑙翡翠已经备好洗澡水,美美的洗白白后,换上了熏香的玉青色长袍,也没系腰带,头发晾干了,林谨玉便去见黛玉。
  林谨玉刚洗了澡,胖乎乎的脸儿蒸出淡淡的粉色来,衣裳干净整齐,眉目带着淡淡的笑容。林黛玉心下大安,笑着拉过弟弟的手坐在榻上问,“累不累?要不要先去睡会儿?”
  “不累,我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上,正精神呢。”林谨玉陪着黛玉说了半晌话,才被林黛玉赶去休息。林黛玉晚上极自豪的跟丈夫说,“我瞧着弟弟是八九不离十的,这气色神韵就能看得出来!”
  “嗯,气色是挺好的。”穆离附和着,他认识林谨玉十来年,从没见林谨玉气色有差的时候,不去想林谨玉,搂着老婆熄灯睡觉,“喜欢,咱们也生几个,人家不都说外甥似舅嘛。”其实生一堆小包子也不错。
  ……
  林谨玉在家过了半个月猪一般的幸福生活,就到了看榜的日子。其实林谨玉心里没啥压力,明显皇上要用他,就得给他个身份。这回春闱,十有八九会在榜上。再者,他这么多年的书也不是白念的,那举人功名也是真材实学考出来的。
  林谨玉就在家气定神闲的等着,没多会儿,大管家回来了。林忠眼包热泪,浑身发颤,脸色发红,唇瓣直抖,呼吸急促,跟中了毒似的,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林谨玉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落榜了。心里叹口气,他当事人还没啥呢,倒是大管家难受成这样,双手将人扶到椅子里按下去坐着,温声道,“无妨,我才十五,这今年不中还有下回呢,大管家也不必难过了。”
  林忠使劲儿的一跺脚,站起身给林谨玉作了个揖,哽道,“不是,大爷,中了!”抬袖子一抹眼睛,林忠道,“大爷,第,第十五名,大爷中了!”
  林谨玉这一惊一喜,倒淡定了,笑道,“大管家,看来名次还挺靠前啊。嗯,喜事,跟府里人说,每人多发两个月月银粮米,我去给姐姐报喜。”
  “是,奴才让吉祥去买炮仗了,等着大爷殿试回来好热闹热闹。”林忠满脸的欢喜,叹道,“当年老爷也是老奴看得榜,大爷真是争气,一会儿别忘了给老爷太太上柱香。”
  “知道了。”林谨玉笑道,“大管家别伤感了,这才是个开始儿,好日子在后头呢。”安慰了林忠几句,到内宅去了。
  在古代能中进士绝对是捧上了金饭碗,如今就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其清贵可见一斑。林谨玉这才十五岁,跟两三千个大哥大叔大爷的举子们混一起厮杀,还能名列前茅,称一声少年才子并不为过。其实林谨玉早在上皇召宴时便有了些小小名声,消息灵通些的都能知道,而但凡能参与阅卷的无一不是圣眷在身的翰林出身的学士,这些人绝对是脑袋灵光学识渊博,再加上林谨玉的文章着实不错,原就在榜中,几人都瞧了,名次呢,心有灵犀的稍稍给他提了一咪咪。
  林黛玉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担心弟弟,她向来对弟弟极有自信,还是好好的打赏了林谨玉房里伺候的人,便催着林谨玉去许子文那里道喜。黛玉笑得眼睛眯声一条线,拉着林谨玉的小肉手道,“我就知道你必中的,你能有今天,都是先生教导有功。送给先生的礼物我早备好了,你拿去给先生请安,若是先生兴致好,留你用午饭,你就不必回来了。晚上你早点回来,咱们一家子在热闹热闹。”
  相比于林家的欢天喜地,贾府却是人人收敛声息,小心翼翼。
  赖大这原本想拔尖儿讨喜主动揽了看榜的好差事的,蹲榜单前从头到尾找了一个时辰,看了不下十遍,也没瞧见贾宝玉的名子。倒是碰到了林忠,人家林忠一盏茶的时间都没用,便击掌带着欣喜激动的颤声喊道,“林富林富,快看,大爷中了,第十五名!真是祖宗保佑!不枉大爷十几年寒窗苦读!”
  林忠此时正在心中默默的感谢着过路的菩萨神灵,见着赖大也不念旧恶了,笑道,“赖总管,听说你家宝二爷也参加春闱了,怎么样,中了没?”
  赖大还是有几分气度,笑道,“恭喜林大爷了。”
  林忠急着回家报喜也没跟赖大多说,一行人喜气洋洋的骑马回去了。赖大累得脖子发酸,一脑门子的汗,后头跟着的李贵等人也不敢说话了,赖大心里觉得晦气,这都说自家二爷是个有福气的,文章诗词如何如何的好,咋就没中呢。倒是人家林谨玉,年纪比宝二爷小两岁,考出这样好的名次来。赖大叹了口气,咬着后槽牙回了荣国府。此时满屋子女眷都等着他呢,贾母听说大管家回来了,姐妹们回避了,直接叫人请了进来。
  赖大是做大总管的,硬着头皮上了,脸上摆出了几分哀色,跪地上半天才吭哧着说了,“二爷……没中。”
  还好贾宝玉不在贾母这儿,在贡院的这几天,他是吃不好睡不香,从贡院出来回府就病倒了,把贾母王夫人等一干女眷心疼得变了脸儿。如今病才稍有些起色,贾母没叫他出门,命他在房里养呢。听到这话,贾母沉默了一会儿,道,“宝玉这身子骨儿就是太纤弱了,在里头就病了,他年纪还小,倒也无妨,全当长些个经验罢了。甄家大爷中了没?”
  赖大道,“也没见甄大爷的名子。”
  王夫人看了贾母一眼,别人不知,她是知道的,当时她拿出了五万银子给老太太还薛家的银子,虽是杯水车薪,暂时她也只有这些了。老太太只收了两万,将借据的事情跟她说了,叫王夫人安心。另外,自从林谨玉来了京都,念书准备春闱,贾母也有心叫宝玉博个前程。只是贾宝玉之前只是捐了监生,乡试结果还未可知。因贾家祖籍金陵,如今贾家在金陵权势不比从前,倒是甄家仍十分显赫,贾母便将王夫人的两万银子送到了甄家,到了乡试时着贾宝玉去走了个过场,果然名列榜中。贾母心中欢喜,不过到底是不是正道所得,便未太过宣扬。转眼春闱至,贾母命人打点好了送贾宝玉上场。因之前贾宝玉甚得二位王爷青眼,半城人都知道的有学问,对孙子也有了几分信心,没想到却是落榜了。
  贾母虽心有失望,也没表现太过,吩咐道,“跟宝玉说无妨碍,他才多大个人儿呢,为了春闱,熬得只剩一把骨头,只管好好念书,以待下次。”
  赖大想了想还是把林谨玉的事说了,“奴才去时碰到了林府大管家,林大爷倒是中了,第十五名,名次也是极好的。”
  贾母心中暗暗叹息,若是倒回三年前,她听说外孙子考中了进士,定是极欢喜的,如此倒是品不出的滋味儿,面上仍笑出十分欢欣,一叠声的道,“唉哟,真是天大的福气!我早就说谨玉是个有福的!我的敏儿若是还在,看到谨玉这般有出息,才……”说着流下泪来。众人一番劝慰后,贾母又命鸳鸯包了几件自己的私房着王熙凤送去贺喜。
  林谨玉这边儿兴冲冲的直奔许府,包子一见就忙贺喜,林谨玉抓着包子的手问,“包子叔知道了?”
  “嗯,知道。”包子笑,“奴才一看到谨玉少爷这副喜庆就知道您中了,少爷中午可要留下用膳,奴才让他们做几样少爷爱吃的菜。”
  “好的。”林谨玉笑道,“包子叔,那我去看先生了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算在水阁遇到了徒景辰,林谨玉如今也能把态度放得稍微自然些了。许子文看到林谨玉来自然开心,这春闱因避贤之故,林谨玉将将三个月没来了,许子文笑道,“谨玉,过来。”
  林谨玉先给徒景辰行了礼,笑嘻嘻的坐在许子文身边,说,“先生,你猜我考了多少名?”
  “嗯,莫非是头一名?”许子文见林谨玉笑得见眉不见眼,笑不笑的打量了林谨玉一眼,装得十分惊异,“唉哟,那可是不简单。”
  “先生,”林谨玉拽了下许子文的袖子,眼睛一弯,“十五名,厉害吧。”
  许子文曲指敲了林谨玉的脑瓜子一记,笑道,“我还是头一遭看到考个十五名就骨头轻成你这样的,你这是来跟我报喜来了?赶紧回你家去,让人知道本人十年教了个净坛使者出来,真是把我们许家的脸丢光了。”
  话说许子文这次被点为监考,其实是徒景辰的私心,这明摆着是要扶许子文上位呢,许子文也没反对,想着借职务之便看林谨玉几眼,省得自己的小弟子临场紧张。许子文跟着一帮子监考侍卫啥的都住贡院里,谁都出不来,他每天巡视八次,上午四次下行四次,九天一共七十二次,他硬不清楚林谨玉啥时候做的考题,反正每回经过林谨玉的考格子窗前,这小子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喝茶,比他这个监考都要舒服,没得攒了一肚子的火。
  林谨玉也不生气,大头搁在许子文肩上笑道,“先生,我都三个月没见你了,我想你了,今儿中午我陪先生用饭。”
  这也是男人?徒景辰十分不屑林谨玉撒娇卖痴的恶心行为。
  许子文拉过林谨玉的手,道,“父亲送信来,殿试之后叫我带你去山东一趟,他和母亲挑了几个名门闺秀。若是你喜欢,可以先订下来,你的意思呢?”
  林谨玉真佩服师爷的效率,有些小扭捏的笑了笑,“先生,我还没去过山东呢?你说呢,我要不要定亲啊?”
  徒景辰在边儿上插了一句,“你这么没个主见,还是暂时别订的好?”
  “我这儿也不是没主见?”林谨玉道,“万一师爷让我娶东家的小姐,先生看上了西家的姑娘,我要怎么办呢?”
  听这话,徒景辰真有些佩服林谨玉的厚脸皮了,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林谨玉一番,道,“你什么条件啊?功名呢,就是个小进士,官职呢,得从七品翰林做起;再说你本人,一身的肥肉,胖墩子一个,你还挑人家呢?人家见了你说不定要先悔亲呢?”
  林谨玉哼了一声,一挺小胸脯啪啪拍了两下,不服气喷了徒景辰一脸唾沫星子,道,“我长得怎么了?太后娘娘都说我有福气呢。再说了,墙角根儿的花瓶好看,能当吃还是能当穿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从我家说起吧,略有薄产,再从我个人论,人品端正;胖点儿怎么了,有罪啊,胖才结实呢,我一年一年都不会咳嗽一声,光药钱省下多少啊。像我这么优秀的青年,不知道多少人家哭着喊着要把他们家的女儿嫁给我呢。只是我眼光向来高得很,可是得好好挑呢。”
  徒景辰一笑,刚要说话听到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珠帘一响,徒汶斐快步上前,俊美的脸上紧蹙着双眉,单膝下跪行礼,“父皇,甄惟存自尽了。”
  
  第104章
林谨玉命犯桃花运
  
  甄惟存死了。
  徒景辰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皱眉,也没立时发作徒汶斐,话中仍有几分责难,“怎么死的?这才几天,甄惟存就死了,你们怎么办的案子?”
  徒汶斐在地板上跪着,林谨玉也不好继续坐了,起身站在一侧。
  “今天儿臣与汶政、李尚书、吴尚书、贾御史去刑部提审甄惟存,牢头儿发现甄惟存死在牢内,是撞死的。忤作验过,子时左右的事儿。”徒汶斐身姿笔直如青松,头上戴了一只简单的翠玉冠,眉目镇定。望向父亲幽深的眸子,想到林谨玉当天的话,轻声道,“怕是畏罪自尽。”
  徒景辰眸中多了几分赞许,“你主审此案,甄惟存为何而死自然比朕清楚。死就死了吧,税银追查得如何?”
  “儿臣无能,还在查。甄惟存在扬州为盐政时,身边除了六七名师爷幕僚,还有家侄甄玧曾在他身边帮忙,只是甄玧不在官员名籍之内,甄惟存犯了案,他就回了金陵去了。儿臣想着,他们是叔侄至亲,这个甄玧怕知道些内幕,不如传他进京,问上一二。”徒汶斐接着往上递上梯子。
  孺子可教也,徒景辰指了指边儿上的一把红木六角凳,唇角一翘,“起来回话。”待徒汶斐坐下才问,“现在甄惟存死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接下来你是如何考虑的?”
  徒汶斐略一思量道,“儿臣想,甄惟存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转移银两总得有手下人经手。主犯虽死了,牢中还有扬州盐课上的其他犯官,可以继续审讯。”
  “汶政呢,怎么不见他过来?”
  “是。”徒汶斐道,“汶政去皇祖父那里了,说是皇祖父惦记着甄家的事儿,去跟他老人家说一声才妥当。
  徒景辰眸中厉光一闪,双手交握,缓缓的抚摸着拇指上的绿玉扳指,问,“是不是刑囚太过,甄惟存才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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