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校对)第11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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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二十,小寒。冷气积久而寒,虽还不没有到达极点的时候,但也让北方重镇太原一片冰封,朔风呼啸,城外的草木早已经是一片萧瑟。夜幕刚落,城里街市上已经见不到行人,全都给缩在家中避寒。更夫一声声梆子传来,倍添清冷。
  并州总管府,奢华的书房内,主从遥遥对坐,并不说话。小炭炉上正温着美酒,加热的酒气升腾而起,豹裘绸衣的几名汉王心腹小口喝着温热的美酒,目光却逗留在面前摆着的一份情报上。
  “易风新近连败铁勒人三部人马,歼灭漠北铁骑数万人马,而且每次都以几乎无损伤的获得全胜,怀荒军异军突起,能够连败漠北铁勒精骑,绝不可小觑。大王,你真的打算要对打易风吗?”良久,汉王杨谅的军师,谘议参军王頍最先打破了沉默。王頍今年四十八岁,太原人。生于梁简文帝天正元年,少好游侠,二十岁的时候,尚不知书。后来被其兄长王颙教导,才开始认真读书。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一读就读出了个博士。当然不是后世的博士,而是他读书相当厉害,当时被称为博物,又晓兵法,因此大隋立国后,他被天子选为国子博士,这个博士就相当于国子监的教授了。而国子监差不多相当于隋朝的中央党校,可知是很有才能也很得朝廷看重的。不过没多久,他就因为卷入了朝廷的政治斗争中,被坐事发配岭南。当时岭南那个地方,可以说去了就几乎没有回来的可能。不过王頍运气不错,在岭南呆的都快被人遗忘的时候,接到皇帝诏书,竟然任命他为汉王的谘议参军,出任了一位大总管亲王的军师之职,可谓是时来运转。不过王頍能够离开岭南重返中原,也与他的家世分不开的。王頍有个很有名的老爹,就是梁朝大将王僧辨,曾与陈霸先一起平定侯景之乱,但最终与陈霸先的争斗中兵败,陈霸先击败王僧辨随后建立了南陈。
  王頍少时和几位兄长入关,他的大哥王頍是齐州刺史,次子王颁则曾隋军南下平陈,当攻破江陵之时,他特意掘开陈霸先墓,将骨骸焚化成灰,加水喝进肚中。王頍的三哥王颙出任礼部侍郎一职。可以说,他的起复,和几位兄长不无关系。历史上,王頍的侄子比他们兄弟更有名,就是后来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一起并称为唐初四大名相之一的王珪。
  除了兄长们此时的仕途顺利之外,王頍能得以起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在诸兄弟中,甚至在整个朝野中,都是一个相当善于谋略的人物。甚至在杨坚的心中,王頍的头脑是和如今的右仆射杨素不相上下的。正因如此,杨坚把最小的儿子安排到并州担任总管后,接连起复了一大批的文武官员,基本上都是些极有本事的。如原来南陈战神萧摩诃,自降隋后一直被杨坚冷藏,这次却被杨坚从夹袋里拎出来调给了杨谅为参军,替他统领武事,而远在岭南的王頍,也被杨坚一纸诏令终于诏回,任命为杨谅的谘议参军,让他做为杨谅的军师。
  王頍对于汉王杨谅是很感激忠心的,若没有汉王,他此时只怕依然呆在岭南发烂。虽然这道任命是天子下诏,但他依然觉得,若非是汉王用的着他,他也不可能重返中原。上任以来,王頍也确实对杨谅尽忠尽责,在岭南呆了多年,王頍原来飞扬的性格也变的沉稳了许多。面对杨谅对怀荒的野心,做为谋主的他,不得不先给杨谅泼些冷水。
  虎父无犬子,做为曾经差一点就成为江东之主的王僧辫之子,王頍的眼光确实是很不错的。虽然怀荒崛起的过于迅速,许多情报都跟不上节奏,但仅仅从已经得到的这些零散的怀荒情报来看,王頍就已经分析出,这个易风虽然年轻,但绝不简单。尤其是他从易风先后打的这四场仗来看,越看越觉得这个易风有惊艳之才,特别是非凡的军事统帅能力。限于情报缺乏,王頍还不太清楚这个曾经的燕山马贼头目是如何做到短短时间内就成了燕山猛虎盟的大当家,又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把燕山各寨平定,接着把更远的阴山各大小绿林马贼势力整合到手下的。但只从易风在五月才成为猛虎盟的代盟主,然后在随后不到一个月后的时间里,就击败一支精锐的同罗骑兵,并随后又迅速击败了桃山诸盗匪联军,一举将燕山阴山的大小绿林盗匪们收为麾下,就可知道,这个易风绝不简单。而眼下刚刚得到的情报则又显示,易风北上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先后在奚境舍河川和饶乐河边两场伏击大战,将数万铁勒人尽皆歼灭,而据说,易风的损失却微乎其乎,不但如此,他还把奚契丹霫三族拉拢到了一起。
  “易风所谓的几场胜仗,我也得到了些确切的情报,知道了些战事过程。几乎毫无例外,每一场战斗都不是正面的堂堂之战,而是用些卑鄙伎俩而已。不是诈败诱敌就是预先埋伏。”
  王頍听到这里不由的心里直摇头,打仗要的是胜利的结果,至于过程,那重要吗?只要能取胜,就可以不择手段。至于说狡诈,那应当说是善于用计谋,正所谓兵不厌诈。易风能够场场用计谋击败对手,正说明易风用兵的老练,知道扬长避短。如果只知道正面硬碰硬,那还叫什么打仗,干脆叫斗殴好了。
  参军萧摩诃更是忍不住直言道:“大王,兵不厌诈,易风所作的并没有错,甚至正好说明,此人虽然盗匪出身且又年轻,但却是个相当善于统兵之人。正如大王先前所说,易风短短半年多前开始崛起,手下最初也只是一群盗匪而已,可是他却凭着其计谋,先后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实力比他更强的敌手。王谘议说的没错,这个易风非等闲之辈,大王切勿轻敌。”
  杨谅皱了皱眉,心头微有些不快。他并没有觉得易风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击败了几伙胡人和盗匪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任凭易风如何狡诈,可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依然只能不堪一击。在他看为,怀荒军再怎么打胜仗,那也只是一只由盗匪和胡人组成的乌合之众,没什么了得的。再说了,他又不是真要和怀荒军开战,而且怀荒军敢跟自己开战吗?
  “易风手里虽握着几万人马,但孤手下可是有几十万大军,更何况,武州本就是隶属于并州总管府,他易风也不过是孤的直属部下。既然如此,那武州就该听从于孤。他易风不是有钱吗,怀荒边市办的那么热闹,每日里金银如流水一样淌入,还有大笔的钱来扩军,那他难道就不该向孤上缴税收?”杨谅原本在京时只是听说怀荒的边市很是兴盛,但对于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收益并不清楚。但回来后,与小舅主豆卢毓主簿的一番详谈之后,他震惊了。怀荒竟然并不只是印象中的一座塞外的破败寨子,而竟然是一座坚固而又繁华的三连城,此外在怀荒的边周,还有十三座繁华的镇城。如今的怀荒,早就不再是原来的盗匪窝了,如今这里是整个北边最大的蕃汉交易中心,不但各族的商人云集于此,甚至连遥远的西域泰西诸国商人,以及南海的那些商人,也都不远万里赶来这里贸易。
  怀荒城的收益高的惊人,高到易风依靠着这么一小片塞外之地,就养了三四十万人口,甚至还蓄养了一支不下十万人的脱产军队。这个结果让杨谅既是震惊又是眼红,他名下虽然有几十万军队,但基本上都是战时为兵闲时为民的亦兵亦农的府兵,一些镇戍兵也多以罪囚为主,他真正能掌控的部队,更是少的可怜。而这个易风,竟然能养这么多的军队。而且豆卢毓还向他禀报了几个消息,易风的怀荒镇不但是个高贸中心,而且易风还在怀荒建立了许多军马场、军械场,怀荒拥有大批的上等战马,拥有北方技术最好的炼铁炼钢作坊,怀荒出产的钢材质量极好,用来打造武器和铠甲都是上上之选。此外,怀荒还拥有几项特别的技术,雪盐提炼技术,冰糖提练技术,最新的造纸技术,书籍印刷技术,白酒酿造技术、四轮马车制造技术等等,每一项,都是代表着滚滚钱财的大生意。
  杨谅缺钱吗?
  如果只是自己挥霍的钱,他不缺。可如果他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去争夺储君之位,那他就很缺钱,缺很多很多的钱。
  房中沉默良久,萧摩诃等人都低头浅酌杯中美酒。
  “易风自受任武州总管以来,虽直属于孤,可到现在却都还没有来拜会过某,甚至连个属于下没有派来过,更别提一分一文的钱粮上缴。他根本无视于本王这个上司的存在,他不过是一个新任的武州总管,哪来的这样的胆子。若任由如此下去,那孤以后还怎么统领关东五十四州?”杨谅充满怨气的道。
  他到任并州总管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足以让他对自己的地盘有了个深刻的认识。并州总管五十四州,在各个州中,其中又还有不少个总管州,如幽州这样的中总管府,还有如武州这样的下总管府。基本上在北边边境之地的州,都是总管州。这些以总管兼任刺史的将领,一个个都手握实权,有不少人对于他这个并州大总管并不太买帐。比如幽州总管,他初上任时幽州总管燕荣已经坐镇幽州七年了,手下更是统辖着十三个州,可以算是太行以东的河北地区的土皇帝,对他这个并州大总管亲王,并不怎么买帐。特别是仗着和清河王杨雄是儿女亲家,更是跋扈。甚至还有传闻,这个燕荣实际上是暗中更倾向于晋王杨广那边的。
  其它的几个总管,营州总管韦世艺,更直接就是杨广的亲家,韦世艺的女儿早许给了二哥杨广的次子杨暕。再比如代州总管韩洪,其地盘就在并州的北边,可这样一个对并州总管十分重要的位置,其总管韩洪竟然也是杨广的人。其它的好些个总管,也基本上都是如此,要么就是跋扈的很,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要么就是太子或者晋王的人。虽然南面那些不加总管的刺史们对自己这个大总管很是听话,可并州最重要的一些总管州他却没什么话语权,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今年新设两个州,妫州和武州。武州总管易风,直接就是太子失散多年的儿子,如今又手握精兵和聚宝盆,跟他不是一路人。妫州总管屈突通,这个家伙也跟晋王是一边的,想想就来气。若是他再没有什么反应的话,只怕以后下属各总管就更没有人理自己了,说不定到时那些刺史们也都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特别是这次东征失败后,燕荣韩洪韦世艺这些人更是说了不少的风言风语,越发的看轻他了。他杨谅要再不发下威,他们还真要把他当成病猫了。
  是时候要杀只鸡儆下猴了。
  杀鸡儆猴的想法没错,王頍也觉得有必要借个把人头立威。但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易风,只怕这个易风并不是那只鸡啊。
  “或许我们可以先礼后兵,暂时再看看易风的态度。某觉得易风如今正是强劲之时,也许不需要我们出手,自有人等不急先出手。”王頍道。
  “先生之意是?”杨谅疑惑。
  “大王刚自京师而返,某听闻说原本太子地位已极不稳固,可自从天子跟太子确认易风就是当年太子和元妃所出之子后,最近对太子似乎又好了许多。请问大王,可真有此事乎?”
  杨谅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因为这个易风,前些时候我在京时,天子召太子入宫的次数也陡然多了起来,甚至连一向不喜太子的母后也几次召太子入宫。”
  “看来传闻属实,二圣确实因易风之事,转而对太子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暂时看来,太子的诸君地位短时间是无碍了。大王,你说,这个突然的变化,谁最高兴,谁最不高兴?”
  高兴的当然是太子,而最不高兴的自然就是自己了。不过他望着王頍脸上的笑容,突然明白过来,最不高兴的应当是晋王。毕竟之前太子地位不稳,隐隐有易储的风声传出,而东宫新主人的人选,朝野市井间都是看好那位极有贤名的二哥晋王杨广的。如今太子因易风而得以突然稳固了自己的储位,只怕最不高兴的就是晋王杨广了。
  “大王何不暂时坐山观虎斗,隔岸观火?咱们也许还可以来个借刀杀人,等晋王忍不住出手除掉了易风,到时大王再坐收渔人之利,把怀荒一举收入囊中岂不是更好?毕竟,晋王还远在江南,就算他真除掉了易风,这怀荒他也拿不走的。我觉得,怀荒那边大王可以适当的敲打一下,但无须真正动手,咱们等晋王那边去动手。大王有了空闲,正好先收拾其它人,比如幽州总管燕荣。这人向来跋扈,又暗中倾向晋王,若是我们能把燕荣拉下马来,既除去了一个不听话的肉中刺,也斩断了晋王伸向咱们并州的一只手臂,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对敌,上将以谋,中将以策,下将以战。先生果然足智多谋,一人胜却十万兵也。只不过,为何选燕荣而不选韩洪或者韦世艺呢?”
  “韩洪虽为代州总管,就在我太原北面。但代州实力太弱对我们根本没什么威胁,而燕荣不同,此人久镇幽州,可谓是河北的土皇帝,向来跋扈嚣张,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而且虽然今年陛下将幽州总管的十三州削为只管六州,但幽州镇依然是并州最大的一个总管州,若是我们能除掉燕荣,收回对幽州总管区的控制,那其它的各个跋扈的州总管就都得夹起尾巴做人了,以后再不会有人敢轻视大王。而且幽州为河北北部中心重镇,控制了幽州之后,就等于一下子把并州东面的这些跋扈的总管州一下子打散了,有了幽州在手,原来形成一块的这些总管州就四分五散,再形不成整合力量,要能依附臣服于大王,要么被我们各个击破,再不用担忧他们了。”
  “好!”杨谅一拍桌案,兴奋的赞同。他端起酒杯向王頍敬酒,“敬先生大才,孤先干为尽。”
  王頍也端起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杨谅轻拍着桌面,心情十分高兴,他早就看燕荣不爽许久了。“接下来还请先生为孤谋划,一举拿下燕荣。”说完,想了想又道,“不过怀荒那边,也不能就此放下了。派个人去怀荒,跟易风说,为备御突厥,并州需要向下属各州征缴一批钱粮,至于数量么……”
第233章
美人逆袭
  易风回到自己的帐中,陈婤立即过来,温柔的为他捶腰敲背。回来后,猛蹿上来的酒劲让他腹腔火热,整个后背跟都温暖起来。微闭起眼,享受着美人的敲打,突然有些恍惚,在他身上敲打的手让他想起了分隔许久的其它几个女人。蔷薇和浅雪都已经回到了怀荒,计算下日子,两人的预产期都在腊月年前,离现在顶多也就一个月左右了。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易风对于两人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说来奇怪,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不见,易风却觉得自己对她们的思念反而如同发酿的陈酒一样,时间越久,发酿的越香醇。
  特别是知道两人都怀有身孕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浓厚了。转眼间,他们的孩子都要生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比起当初那时在江边醒来的时候,如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易风先前给蔷薇和浅雪的信,已经告诉了自己把季瑶安排在了身边,前几天,他又把自己和陈婤之间的故事,以及他新纳了陈婤入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信告诉了两人。今天他又收到两人的回信,信是浅雪执笔写的,蔷薇也直接让浅雪在上面写了几句话,也就没写第二封信。信上两人都对易风先后纳了季瑶和陈婤没什么意见,对此她们反应很平静。似乎纳妾的并不是自己的男人,而且对于事前没经过她们意见就直接在外纳了,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或者说,两人也许心里有意见,但都没表现在外面。二人都让易风早点回去,还说已经派人去把季瑶接回怀荒府中,还让易风到时也把陈婤也一起带回去。另外信中浅雪还说了她和蔷薇也已经知道了他收了木兰和青莲的事情,还说慕容跟他商量过,作主将两个丫头提拔为侍妾,地位虽不如蔷薇季瑶她们这样的贵妾,但好歹也算是妾了,比起原来的丫环地位已经高了许多,算是二人的助手管事。此外,浅雪还告诉易风,这次跟随她们一起回怀荒的,还有萧妃的本家侄女萧姑娘,一个很的很漂亮的年轻姑娘,年芳二八,萧妃的意思是给易风做妾的。这事虽然事先没经过易风同意,但按她们的意思这是没的更改的,现在萧姑娘在怀荒府中,大家已经都以萧姨娘称呼了。
  浅雪、蔷薇、季瑶还有新纳的陈婤,若是再加上木兰和青莲,他的女人都有六个了。没想到,这边还有个蛮月整天纠缠不休,转眼家里又多了一个萧姨娘。原本一周还能休息一天,这下子却是一周还得加班一天了。这个萧妃的侄女看来是推辞不掉了,这明摆着是晋王安插到他身边的人,他都没有半点理由能拒绝。而蛮月,他一样也是推辞不掉了。昨天,苏支代表阿会氏部族请他过去赴宴,为怀荒与阿会氏部族的最后一份贸易协议的达成而举行庆贺。在酒宴上,易风本来是不想多喝的,奈何苏支很有劝酒的方法,结果一时推当不住,不由的多喝了几杯。然后,他觉得那酒有些后劲大的惊人,平常那个量自己根本不会有事,可昨天自己却很快就不行了。等醒来时,易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被中自己赤身裸体着,头一阵阵的炫晕着。然后一阵恍惚,陈婤从旁边冒了出来,“让奴家伺候你吧。”
  衣衫脱下,是雪白的胴体,雪白的耀眼,发腻。
  她缓缓的跨坐到他的身上,动作有些生涩,有些紧张。
  “啊!”
  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她是皱着眉吃痛的轻呼,而他则是惊讶的出声。
  “你不是阿婤,你……你是蛮月。”
  “是的,奴当然不是陈婤,奴就是蛮月。”
  “这是作梦吗?”
  “你梦中会梦到这样的景象吗?”
  “不对,这不像是梦,难道这是真的?”
  ……
  当易风终于从酒醉中惊醒过来时,已经发现事情难以挽回了。他和蛮月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她就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两人早已经负距离接触在一起了。
  清醒过来后的易风还有些手脚无力,不过却清楚的看到蛮月那美丽的身体。她的身体白腻而又紧致,身上并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胸脯很挺,大腿很修长,腰很细。整个身子,凹凸有致,充满迷人曲线,韵味无穷,诱人无比。
  事已如此,易风也不是那种穿了裤子就不认帐的男人。看着蛮月清醒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喝的酒绝对有问题。不过佳人在情义,他也暂时的抛去了太多的想法,有什么事等回头再想吧。被蛮月逆推,不过易风相信她并没有包藏什么祸心就是了。
  蛮月怜爱的抚摸着易风那男人味十足的身子,那贲起的一股股肌肉,让她为之迷醉。跨坐在易风身上的玉体,如同骑马似的前后摇摆着,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也渐变得适应起来。被美人骑乘的易风,也开始一手握着那纤纤蛮腰,一手攀上雪峰,开始在下面发力。很快,初偿禁果的蛮月就已经尖叫着趴在了易风的胸口。
  过了一会,蛮月又活了过来,她感受到那凶猛的狰狞竟然早已经又苏醒过来,不由的喘着粗气面带着红晕道,“你还要,还行吗?”
  易风轻轻的在他那如水蜜桃一样的两瓣饱满臀上轻拍一记,笑道:“你个小野马,告诉你,永远不要问男人行不行。更不要问我行不行,一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什不行,一会非让你求饶不已。”
  说完,易风抱着蛮月一个翻身,顿时反客为主,把娇躯压在身上。他直接扛起那两条修长美腿,奋力的鞭挞起来。蛮月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感受,放声的呻吟着,两团雪白更是随着激烈的运动而抖个不停,越发的刺激着易风。
  极度的刺激过后,蛮月终于软成了一摊水一般,许久过后,才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还是易风很快恢复了战斗力,起来拿细棉布为她上下擦干净身子,然后回到床上把她抱在怀里回味刚才那欲仙欲死的感觉。
  看到易风事后还如此温柔体贴,蛮月躺在易风怀里当时就流下了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虽然自己那般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矜持,可最终还是换得了一个高兴的结果。他看到易风心情很好,一只手指在易风胸前画着圈圈,一边吞吞吐吐的道:“这是我的第一次,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易风刚刚就已经知道这是蛮月的第一次,最初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本以为奚人少女应当是奔放的,尤其是蛮月这么奔放的女孩子,谁想到曾有过未婚夫的她竟然还是第一次。说实在的,后来穿越而来的易风,跟此时的绝大多数人的三观是不一样的,这是生活环境造成的。对于第一次,他并不在意。对于寡妇什么的,也没什么看法。在易风看来,第一次不第一次不过是张膜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真正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态度,他不能接受的是那种放荡淫乱的人,而不是因为有过感情经历而就排斥的人。只要不是同时脚踩几只船,那么有过感情经历根本算不得什么。其实先秦时代,那个时代的王室诸候们选择妻子,也并不一定非要处子的。那时的标准是良家女子,而良家女子并不非指处子。只不过后来罢百家,独尊儒术,儒家的礼制开始经过修改,变得越来的越桎梏,甚至开始要求从一而终,要求贞女烈妇,到了最厉害的时代,甚至是女子与陌生男子接触过,就要么嫁给他,要么死的恐怖程度。这样的礼教,易风是反对的。就好比说,女子如果被歹人强暴,这并不是女子的过错,因此更不能就说女人失节而非得自杀殉节。
  女人是应当有节操,但不是这种节操。女人的节操应当是洁身自好,不能跟后世时有些女子那般放荡不羁勾三搭四不自爱。
  蛮月不是第一次,不会对易风有影响,她是第一次,也并不会让易风因此多喜欢她一点。对易风来说,那一层膜,几点落红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在蛮月看来,这却是堪比性命一样珍贵的东西,是女子最富贵的东西。她学过汉人文化,知道汉人男子十分注重这个。
  “能得到佳人这么喜爱,这是我的荣幸。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名份,我会迎你入门的。”易风是个男人,虽然这事是蛮月主动。不过蛮月是个不错的女子,他对她印象也不错,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应当拿出自己的行动来负责。
  他当晚就在蛮月的帐中留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在蛮月服侍下穿好衣服出帐,帐外已经等着一大群人了。蛮月的父亲苏支就站在最前面,看到易风出来时,他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的愤怒,反而是一脸的高兴。终于到了这一步了,还是女儿厉害,一出手就把易风给拿下搞定了。魏征也在后面看着热闹,见到易风出来,脸上还露出一个微笑。
  倒是易风有些微微不适,大早上的被女孩父亲堵在房门外,这总之是让人有些尴尬的。直接走到苏支面前,易风留下一句我回头让人上门送娉礼提亲的话后,就匆匆离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易风让人叫魏征到自己的军帐中。
  魏征一入帐,就发现易风直盯着他看,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大帅召属下前来,不知有何事?”
  易风冷笑两声,“我叫你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你不是很厉害嘛,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敢出主意么?”
  魏征低头苦笑,“为大帅分忧解难,这是我做属下应尽的职责。”
  “这应尽的职责也包括给别人出主意如何在上司的酒里下药,如何借机灌醉上司,并如何把上司送到别的女人帐篷里去吗?”易风毫无笑脸,他紧紧盯着魏征,直视他的眼睛。魏征被易征盯的心虚,有些惊惶的低下了头。他突然发现,也许这件事情他做错了。“属下并无私心歹意,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觉得这样其实对大帅有帮助。蛮月姑娘确实对大帅很是钟情,大帅收了她,不但抱得一美人归,而且如此一来,阿会氏部族今后也会跟我们关系更加亲密,于公于私,都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真的如此大公无私?可我所知,苏支好像给了你一笔不小的好处费吧,这笔礼应当叫谢媒礼还是里通外人的贿赂?”
  魏征这下真的是有些额头冒汗了,这件事情本来是苏支来求他,他也确实觉得这事情成了的话,于公于私都有好处。当然,最后苏支确实硬塞了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谢礼,说是谢媒礼,最后他推辞不过也就收了下来。那笔礼物不算轻,五十两的金铤足足二十个,整整一千两黄金,换算成五铢肉好,值八千贯钱,起码是一百匹上等骏马的价值。只是这件事情应当只有苏支和他知道啊,根本没有第三人知道,没想到这才刚过了一天,易风就里里外外全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他不由的背后冷汗直冒,突然想以一个可能,特科!
  关于这个特科魏征是知道一些的,但这个特科是直属于易风的,除了易风,谁也没权利干涉它,它们有独立的预算,直接向易风负责的特别权力。他知道的是,特科是主管情报的,但好像也负有监督怀荒文武的职责,而且好像特科下新成立的旗卫队,他们的职责中的一项就是清除背叛者、腐败者。现在想来,自己身边肯定早就有特科的人监视着了,弄不好连苏支身边都已经有特科安排的人。也许这次的事情,就是他的某个亲兵,或者某个岗哨走漏的风声。或许,他身边一直就有一双眼睛秘密的躲藏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除了这个,他真想不出为何易风能把这些事情都这么快的掌握了。
  “苏支族长给了我一千两黄金,说是谢媒礼,我当时一时糊涂,就收下了。我马上就给苏支族长送回去,这事我做的不够周全,我不该收苏支的黄金,但出发点真的毫无私心,都是为怀荒和为大帅好。”一直以为,魏征加入怀荒后,都凭着其文士的身份,在这个武将云集但极缺文士的集团里,获得不错的地位,甚至因为易风的信任而不断的提升地位,到如今,他担任着谘议参军一职,成为易风的谋主,在文职幕僚中可以排在前三。但今天易风的一番话,却让他觉得,自己以往还是有些过于自负过于轻率,让自己有些轻浮了。他是易风的谘议参军不错,可就比如这次的事情,他竟然没与易风商议,就敢自作主张的为苏支出谋划策,让易风中招醒在蛮月的床上,最后不得不被动的收了蛮月,成了苏支的女婿。虽然这件事情的出发点确实是好的,结果也是好的。但是过程,却绝对是任何一个上司都不能接受的。易风身为上司,却被属下摆布设计,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里。
  这也是易风不得不黑脸敲打魏征的原因所在,若是不警告一下,以后魏征真的还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越俎代庖了,这是严重侵犯易风权力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必须得直接明白的敲打。
  “你清楚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好,你回头好好反省一下,这次给予你罚俸三个月的处罚。”
  “是,属下定当认真反省。”回过味来的魏征心里真是后怕不已,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因此一时飘飘然竟然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若是换一个上司,说不定自己前程就完蛋了。还好,易帅虽然语气沉重,但最后的处罚也只是象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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