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法则(校对)第49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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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女二身怀有孕,为了孩子将来能够得到健康的心理成长坏境,兄弟俩以抓阄的方式决定,由兄长从这段关系中退出。而兄长远走他乡却因祸得福,重遇丈夫亡故的女主,二人重续前缘。
  兄长将此事告知兄弟后,二人决定一起举办双修大典,共同庆祝坚持二十年来之不易的幸福。而在双修大典上,热闹的一幕出现了,女主和女二母女相认,并且与年幼的女三祖孙相认,这本是一件喜事,但问题出现了,女二的父亲是两兄弟其中的一位,却不知究竟是谁,女三的父亲同样是两兄弟中的一位,同样不知究竟是谁。
  故事讲到这里,雨阳大仙哈哈大笑,再次声明故事乃是传闻,请勿对号入座,并且向读者们提出一个问题,请问这五人之间相互应该怎么称呼,读者们可以将答案送交《君山笔记》编辑部,由编辑部转交他本人。答对者可获他赠送的一份小礼品:一块重愈半斤的狗头精金。
  顾南安看到这里,鼻子都气歪了,额头青筋暴起,嘴唇哆嗦。想要发火,却又不愿意“对号入座”,一时间呆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水云珊见他神情有异,抄手抢过《君山笔记》,看罢顿时脸上变色:“姓杜的小辈,你今日前来,究竟转的什么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们的忍耐力,说话如此不中听!我告诉你,别看你是灵墟阁的人,惹恼了我,真当我不敢出手教训你么?”
  杜星衍平静的回答:“水前辈,我是在追寻事实的真相,如果前辈不愿回答,可以明白告知,我再换一个问题便是。”
  水云珊道:“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不想回答!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杜星衍道:“最后一个问题,水前辈来顾氏山庄是访友还是议事?或者是在山庄暂住?如果是暂住,住多久?”
  水云珊大怒,拂袖而起,顾南安此刻方缓过劲来,伸手拉住想要动手的水云珊,黑着脸向杜星衍道:“今日就到此为止,道友请便吧。”
  杜星衍收获满满,见人家发火了,便也不敢再待下去,开玩笑,对方真要向自己动手,甭管以后怎么请长辈出面找回场子,眼前亏可是吃定了的。
  步出顾氏山庄大门时,杜星衍忽然又有些遗憾,若是水炼师真向自己动手的话,那是什么场景?岂不是又可以单独写一篇报道了?
  也不回灵墟阁,杜星衍就在山庄外随便找了块平整些的大石,仅用一个时辰便洋洋洒洒写完了采访报道。他知道采访报道最重要的是抢时间,匆匆看罢一遍,来不及对文章润色,便飞快的用飞符发了出去。
  稿子发出去后,揉了揉手腕,他又开始琢磨,和顾家关系较好的散修有哪些呢?
  杜星衍离去后,顾南安看着水云珊一脸怒容,揉了揉额头,苦笑道:“师妹何必为一个小辈生气?”
  水云珊气道:“这不是小辈不小辈的事!有人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说那个贱婢长得像我!你说景云逸这老家伙从哪找来这么个人?他到底什么意思?”
  顾南安笑道:“不正好说明师妹风华绝代,人见人爱么?”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景云逸故意的?”
  “哎哟我这臭嘴,瞎说八道呢,师妹别发火,这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总之这次的事情很是不顺,原本想要拿住楼观,可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还莫名其妙被人约斗!如今各种流言不断,当真让人生气,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非拿那个贱婢说事!”
  “冤枉啊,我这不是都按你的意思来的么?你说的,想要动一动宗圣馆,无所谓怎么动,只要动起来就行……”
  “行了,先这样吧,我该回烂柯山了。”
  “怎么就走了呢?那么多年没来了,多住几日吧?”
  “这还怎么住?刚才姓杜的小辈指着鼻子骂我,说我不是顾氏山庄的人,没权力赶他走,他是什么意思?他在骂我不守妇道么?天可怜见,我是那样的人么?”
  说着,水云珊眼睛都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没哭出声来。
  顾南安慌不跌的上去安抚:“怎么哭了,这……”
  水云珊一巴掌甩开他:“别碰我!”起身疾步而去。
  顾南安追在她身后,追到门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怅然若失。
  景云逸赶到庐山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他没见过庐山洞天上有可以寄住的云水堂,便干脆挂单于下观。
  虽说庐山是道门总观,但一馆之主,身为大炼师的景云逸挂单于下观云水堂,依旧是值得下观高度关注的事情,接待时自也殷勤万分。
  知客院将其安排在最好的那几套院子里,然后报知上观中执事的崇德馆修士于致逊,于致逊连忙赶过来相见。
  于、景两家至交,不分彼此,共享思南府,有时候是于家任大长老,有时候是景氏执掌道馆,所以于致逊在景云逸面前,同样执子侄礼,景云逸待他就如同自家小辈一般。
  “致逊,你这些时日,去看过致摩没有?”
  “老祖,侄孙三天前刚去探访过,他现在还好,已不像过去那么烦躁了,吃饭、睡觉都还算有律。等天亮了,我就去安排老祖和他相见。”
第一百章
告状
  提起景致摩,景云逸默然片刻,道:“我这次就不去看他了,你回头跟他说,让他沉住气,不要着急,馆中一直在想办法搭救他,如今也有了眉目。”
  “是。”
  “宗门对他父亲是有亏欠的,他这一脉只剩他这根独苗,不能就此断绝。你在总观做事,虽然不是东极阁的人,但也要尽力看顾好他,莫让他在囚牢中受了委屈。”
  “是,请老祖放心,我幼时与致摩也是玩伴,一起长大的,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明日要上东极阁,哪位真师在?”
  “赵真人不在,李天师在,老祖来得巧,李天师前天刚回山,听说过两天又要走。”
  “那行,我直接去见李天师,比见邱云清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好,这个月东极阁的当值长老是邱云清吗?”
  “是,就是这个家伙,不去见他最好,邱长老的性子,总观上下没有喜欢的,嗯,另外两个也一样,东极阁的人,性子都怪得很,都不好打交道。”
  景云逸瞪了他一眼:“莫在背后说嘴!行了,你回去吧,明日不用你伺候,我自入金鸡峰,自己去东极阁。”
  景云逸过去几乎不至庐山,哪怕他十年前入大炼师,成为了崇德馆的大长老,也很少上总观,有什么事情,都是和执掌贵州的关圣阁打交道。
  而且,就算与关圣阁打交道,其实他出面的时候也少,因为他过去近百年的岁月,几乎将所有经历都放在了修行上。他天赋普通,能够在崇德馆出类拔萃冒出头来,正是天道酬勤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逐渐接手崇德馆的这二十年里,可谓步履维艰。因为不善处事,所以他很佩服心思机敏的顾南安,一旦结识,便引为平生知己数十年;因为厌倦繁琐,崇德馆的一应事务,他都疏于打理,以至于接连出了景致摩、景致武这样的烦恼;又因为自知炼虚无望,所以对别人给出的另一条道路,渐渐动了心思……
  这几年,他到总观的次数却忽然间多了起来,主要就是面对东极阁的质询,这一次再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他不是来接受质询的,他是来告状的!
  坐堂天师李钧阳没在东极阁,在执事道人的引领下,景云逸来到总观修行球场上,隔着老远便望见李钧阳正在和人打球,那人他也认识,是三清阁的值守长老卓云峰。
  两人一边挥杆一边谈论,不时还发出一阵阵欢笑,景云逸便在球场边耐心等候着。
  等到这局打完,卓云峰收了球杆离去,远远向景云逸点头致意,李钧阳则冲他招了招手,景云逸忙快步过去。
  李钧阳问:“云逸来了?会不会打球?”
  景云逸道:“回李天师,不是很会,打得不好。”
  李钧阳笑了笑:“不要拘束嘛。真不会?”
  “惭愧,惭愧。”
  “那行,就不逼你了,我自己练一练。云逸这次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景云逸从袖中取出份状子,递过去:“李天师,还请你老人家为崇德馆做主。”
  李钧阳先挥了一杆,紧盯着木球入洞,略微摇了摇头,才扭过头来:“你是来告状的?告谁?怎么不把状纸递给邱云清?”
  景云逸忙道:“听说你老在这里,我便直接过来了,没见到邱长老。再说,就算交给邱长老,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得你老决断,所以……”
  李钧阳“哦”了一声,接过状纸问:“你们崇德馆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是我说你,云逸啊,这几年你门下出了不少漏子,你要严加管束才好。”
  景云逸额上冒汗,赔笑道:“是,我明白。但这次却不是敝馆的错处,是那宗圣馆江腾鹤太欺负人……”
  偷眼观瞧李钧阳,就见李天师看着他的诉状,看到后面,嘴角溢出几缕轻笑……
  看诉状居然看笑了?这是什么意思?景云逸一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李钧阳随手将状纸还给景云逸,景云逸下意识接过来,已经意识到几分不妙。
  “云逸啊,你们崇德馆究竟为什么和楼观有了纷争,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这又是何必呢?先不论真假,说一千道一万,就算是真的,一个婢女而已,值当拿出来说事吗?这点小事都要东极阁操心,你莫非不知我东极阁有多忙?”
  景云逸分辨道:“李天师,这个,确实是实情啊,江腾鹤欺人太甚……”
  李钧阳摆了摆手:“外间传言多有,你没看过吗?回头你找一份《君山笔记》看看,刊载得很详细。如果真照你的说法,江腾鹤看上你家婢女,我建议你干脆把婢女送给他就是了,这值当什么?犯得着闹那么大吗?再说了,不是人家楼观要针对你们,是你门下两个不肖子,总去为难楼观的赵致然,这一点可要拿正主意,不要犯了糊涂,下头人乱七八糟的拱你出头,你就当真跑来出头!”
  “我……”
  李钧阳拍了拍景云逸的肩膀:“真要闹大了,对你崇德馆未必是好事,我说的,你明白么?”
  景云逸想了想,低声道:“李天师,《君山笔记》上的东西,你可不能都信啊。”
  李钧阳点头道:“什么能信,什么不能信,我们这些人,不仅是我,包括你,都要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景云逸低头受教:“是。”
  李钧阳放了个木球下去,一杆击飞,这次他十分满意,大笑道:“这杆好!”
  景云逸强颜欢笑陪着击掌:“李天师好技艺!”
  李钧阳兴致很高,向他道:“文章里说,你那兄弟景云安道术十分高明,还说他年轻时曾经单箭射穿四大贼寇,想必是很厉害的。不知约战的日子定了没有?在哪里斗?若是有暇,我都想去看看,呵呵。”
  景云逸没有陪李天师太久,便心神不属的离开了球场。路过东极阁院外时,正好撞见邱云清。
  邱云清向他打了个招呼:“云逸道兄来了?”
  景云逸抱拳:“见过邱长老。”
  邱云清鼓励道:“转告你那兄弟,这一场比斗可要好好打啊,我和三清阁的卓长老可是对赌了一坛好酒,我押在你兄弟身上了。你兄弟可是炼师,若是输了,这坛好酒我可得让你出。”说罢,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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