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校对)第10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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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士题名碑制式大体规范,碑首以卷云纹为主要纹饰,基本刻有统一的篆体字“赐进士题名记”,材料为白色大理石,而题名碑的格式为碑首刻铭文碑名,碑身为正文内容,以正楷直排刻写,碑身分为了两个部分,上部为皇家诰示,申明朝廷开科取士的动机目的,伴随一系列溢美之词,下部则为进士名录。
  在礼官的指引下,从从来到碑林最深处一块痕迹明显较新,用红绸布摭盖住的石碑前,不用提醒,谁都知道这块石碑就是今科进士的题名碑了,几百个进士争相围观,可惜有红布挡住,看不清上面的内容,让人焦急不已,纷纷哀求似的看着一旁的礼官。
  “吉时未到,诸位莫急。”礼官笑容满面说道。
  古代吉凶之说深入人心,做什么事情,都讲究趋吉避凶,听到礼官之言,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忍住焦虑心情,待会着所谓的吉时到来。
  心中着急,加上天气闷热,刚刚觉得清凉一些的进士,又开始大汗淋漓起来,特别看到楚质几人,抚扇微摇,轻松惬意的样子,心中羡慕之意,越发浓郁。
  好不容易熬到礼官所说的吉时,在几个进士齐心协力之下,石碑上的红布瞬息被扯了下来,刷的一下,碑前立即挤满的心急如火的进士。
  只见碑铭上部为皇家诰示的开头,是书写诰示者的官名和姓名,也就是赐进士翰林院学士臣赵概奉敕撰字样,接下来便是诰示正文,无非是今科录取了多少人之类的话,诰示之下,是当科的进士题名,直排书写,先书写名次,最为醒目的自然是第一甲赐进士及第,而其中又以冯京的名字排在第一,让人难以忽视。
  近五百个进士姓名以及籍贯,密密麻麻的刻写在石碑正面,而碑铭的上部又有诰示之类的内容,余下的空间也不多,所以刻写进士的名字也不会太大,有些站得太远的进士,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名字,心中着急啊,忍不住用力往里挤,场面顿时变得热闹之极。
  好不容易等四百九十八个进士,一一寻找到自己的名字所在位置,心满意足的散落开来,热切的抒发自己心中的激动时,礼官也随之站了出来,宣布此次题名活动结束,任由诸位进士自由活动。
  难得进贡院朝圣,以后未必有机会再来,进士们当然不愿意这么快离去,三五成群的观赏起碑林中的其他进士题名碑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高官大臣的名字,却激发了不少人的雄心壮志,都是在碑上留名的,既然人家可以做到这步,那自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是现代人,心情激动难以自抑,会有许多可以抒发情绪的选择,但是在古代,特别是文人雅士,一般来说,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吟诗填词,要知道许多文章诗篇,都带有作者强烈的情感,引起读者共鸣,才得以留传后世,为人所知。
  就待进士们灵感迸发,诗如泉涌之时,却忽然发现了个问题,这里是贡院先师圣庙碑林,旁边都是石碑建筑,偶尔有几棵树木,却少了吟诗填词必备的文房四宝,而且这次是来祭祀圣师的,不是参加文人宴会,谁也没有准备有笔墨纸砚。
  虽然说进士之中也不缺乏记忆力强悍之人,偶尔有几个还能做到过目不忘,况且自己所作诗词,短时间之内,也不至于遗忘,但是已经习惯在吟风咏月时留下墨宝的文人士子们,面前没有笔纸,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有的进士才诵了句诗词,下意识的想执笔写下,却发现没有,文思顿时受到影响。
  当然,既然有人能随身携带书籍,那自然会有人随身携带笔墨纸砚,问题是僧多粥少,几百个进士,一人一首诗词,就有几百首之多,况且有的人作起诗词来,都是量产的,能随身携带的纸张,肯定不会太多,当然满足不了众人的需求,有几个机灵的进士,立即想到去贡院向官员们求取,虽然众人都觉得有些不意思,但是无奈之下,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百零五章
名人效应
  这时候,众人又发现手中有把折扇的好处,旁人在苦等笔墨纸砚之时,人家状元公冯京已经欣然提笔,在自己扇面空白处挥毫泼墨,片刻时间,一首不俗的感怀诗立即呈现在众人面前。
  “汴梁贡院有名祠,满地丰碑满壁诗,为辟异端扶正道,至今千载仰为师。”旁人扬声吟诵出来,立即得到众人的一至赞赏,怎么说呢,虽然这首诗没有什么经典字句,可是却应情应景,符合进士此时此刻的心情,而且说实在话,越是庄重肃穆的场合,越难写出花团锦簇、盛传后世的诗篇文章来。
  在方寸之间的扇面题诗,自然不像在纸张上字如斗大,旁人看看得费力,有人眼睛悄悄一转,微笑开口说道:“当世兄,可否借诗一观?”
  冯京是什么人物,心胸开阔,义薄云天,既然有人问了,当然不会拒绝,洒然一笑,慷慨大方的直接把折扇递了过去,那人满心欢喜接过扇子,说是欣赏冯京的诗字,其实是在悄悄打量形制新颖的折扇,只觉竹制折扇外观华美典雅、轻巧玲珑,不时轻扇几下,顿时觉得清香绕身,舒爽清凉,予已的感觉就是雅,风雅之极。
  “数日没见,当世的书法似乎大有长进啊。”有人聪明,其他人也不笨,一脸惊叹似的说道,自然而然的伸手要拿折扇,准备细细评赏,拿扇之人也不好意思不给,只有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来,心里已经决定,自己也要有这样一柄折扇。
  就当几人在为冯京的折扇斗智斗谋时,其他人却把主意打到了楚质和滕茂实身上,有心胸坦荡的,直接开口索求观看,腼腆些的就拐弯抹角的暗示,一时之间,楚质三人身边热闹之极。
  经过对比,众人也发现,三柄折扇之中,又以楚质的较为美观,扇面上绘着一幅花前月下图,几个雅士正对月小酌,一阵清风拂过,古松微颤,几人闭目以待,画中洒脱飘逸之意境跃然纸上。
  “开合清风纸半张,随之舒卷岂寻常。花前月下团圆坐,一道清风共自凉。”有人拿着楚质的扇子,轻声吟诵,忍不住询问道:“景纯,这诗似乎出自你的手笔吧。”
  “文通兄过奖了。”楚质微笑道:“涂鸦之作,予以自娱自乐,怕是难入名家法眼。”
  “这样说来,不仅诗是景纯所作,图也是你所为。”沈遘点头赞叹道:“我还在寻思是谁人画出这幅意境隽永的花前月下图,没有想到也是出自景纯之手,字画相映成趣,风雅别致,妙不可言啊。”
  “原来折扇并没有诗画的,就像我这柄一样。”亮了下手中扇子洁白如雪的扇面,滕茂实轻微笑道:“后来景纯觉得扇面过于清白,有些不雅观,干脆自己绘上字画,可惜我不像景纯多才多艺,就没敢献丑。”
  如此情趣之举,旁人一听,眼睛里掠出灼热之色,特别是那些自我感觉字画颇有功力的进士,恨不能立即尝试。
  “景纯,这扇子你们是从哪里寻到的?”过了片刻,终于有人开始打听这个问题了,相对而言,这样问话还是比较含蓄,起码没有直接询问是从哪里买的。
  “潘楼。”楚质扬声说道,察觉不少人微微点头,显然已经记了下来,心中的喜悦忍不住涌到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不久之后,几个进士返回,身后有小吏抬着一箩筐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到位,诸多进士自然开始挥毫舞文弄墨作诗填词,却不知为何,见到楚质几人潇洒挥扇、风度翩翩的模样,却忽然少了几分吟风咏月的兴致。
  几箩筐的纸墨耗尽,从进士的诗兴也挥霍一空,也不知是谁提议的,纷纷兴高采烈的散去,他们自然高兴,毕竟祭拜先圣先师之后,接下来就是科举的重头戏,赐官授职,进士及第后的各种赏赐和庆祝活动,只是一次性或一时的荣耀与风光,而士子们的终极目标却是仕途,说白了就是做官。
  做官有什么好处不必多言,读书人十年十几年几十年寒窗苦读、青灯黄卷的寂寞孤独,怎么可能就为了一时的风光得意,只要成为朝廷官员,那就可以长久的风光得意下去,当然,在古代为官,肯定是有些危险性的,但是收益却远胜于风险,千百年来,绝大多数世人都没能抵挡得住为官的诱惑,前赴后继的投身其中。
  进士们出了贡院,纷纷热情有礼的拱手作别,慢慢向四面八方散去,走到某条人少的小巷时,冯京突然笑道:“景纯,刚才我们可是按照你的要求行事,你答应我们的礼物,可莫要忘记才是。”
  “放心,每人十柄图文并茂的折扇,肯定少不了你们的。”楚质悲叹说道:“你们开的价码也太高了吧,看来我这几日休想清闲静养。”
  “扇上的字画,是要你亲手描绘的,可别拿画匠的来糊弄我们啊。”提醒了句,滕茂实轻笑道:“谁叫你在扇上所绘的字画要比我们美观。”
  “景纯,我们可不敢担保你那所谓的名人效应是否有用,如果没有效果的话。”冯京也轻笑说道:“那礼物就打个对折好了。”
  “你们也别妄自菲薄,东施效颦的典故你们不会陌生吧,要知道当世你可是三元及第的进士,是今科进士之首,自然是众人效仿的对象。”楚质微笑道:“况且如此风雅之物,我不相信他们会不动心。”
  人们对有名望的人,似乎有一种天生崇敬,在现代利用名人效应发财的却大有人在,而在古代也从不缺乏这样的例子,早在春秋战国时,有个卖马的人,自己的马一连卖了三天都无人过问,他就去求见伯乐,请他围着自己的马走了几圈,马价立刻暴涨了十倍,楚质相信,只要策划得当,自己的营销计划绝对会获得成功。
  “确实也是,这样精巧之物,如果让我瞧见,恐怕也忍不住为之向往,好酒不怕巷子深,就算没有我们为之宣扬,早晚也会为人所知。”冯京赞同说道,这就是古今观念存在的差异,古代人比较含蓄,总是喜欢把好东西藏着,不像接受了西方思想影响的现代人,越是新奇的事物,就越要推广,最好是众所周知。
  楚质洒然微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两日就要麻烦你们了。”
  “此物轻巧,携带方便,而且美观雅致,执中手中感觉舒畅之极,怎么会麻烦。”滕茂实十分熟练的撒开折扇,轻微摇动,飘逸潇洒的动作,吸引了不少旁人的目光。
  楚质与冯京相视一笑,只听轻微一响,两人手中顿时多了柄展开的扇子,三人就这样谈笑风生、招摇过市起来。
  繁华热闹的汴梁城街道中,突然多了几个手执精美折扇,相貌俊逸儒雅,风度翩翩的青年,在无风气闷的天气下,只见他们手中轻摇,引起阵阵清风,衣袂飘飞,有股说不尽的风流倜傥,让许多少年公子羡慕不已,如果不是大部分怀春少女都禁足于深闺之中,想必这几人肯定收到不少定情之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都有股从众心理,可能冯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天下文人士子的心目中处于什么位置,三元及第的牛人,几十年才出一个,前面的王曾已逝,现在冯京可谓是举世无双,羡慕嫉妒的大有人在,一举一动都有人密切留意。
  这样令人瞩目的人物,突然之间,手中多了柄从来没有见过的折扇,而且使用时还那么的挥洒自如,风流潇洒,只要不是心净如水的人,难免也动了想要一柄的心思,而且今科进士之中,也有许多有心人,从贡院散去之后,立即杀向潘楼,手里顿时多了把华美的折扇,轻摇挥洒,察觉旁人羡慕的目光,心中受用之极。
  翌日清晨,汴梁城依然是繁忙热闹的景象,无论是久居城中的百姓,还是路过往来的商旅,忽然发现城中似乎多了道亮丽的风景线,在茶楼酒肆,或大道小巷,年少英俊的文人士子、公子哥儿,手里多了件从未见过的物事,忽展忽合、打躬作揖之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风流潇洒,这样风雅稀罕的事物,如果自己没有,岂不是差人一截……
  立即,汴梁城各家扇铺生意似乎异常兴旺起来,进进出出的顾客快要将店铺的门槛给踏破了,按理来说,扇铺的东家掌柜应该高兴得笑不拢嘴才是,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不仅笑不起来,反而愁眉苦脸的,生意没有做成也就罢了,还要倒贴一笔修门槛的钱,换成是谁心里也不舒服。
  楚府之中,俏丽的初儿,一双细嫩的小手,在算筹里轻巧飞舞,眉目之间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片刻之后,算筹最后一声余音响尽,初儿眉飞色舞说道:“公子,才两日时间,作坊送来的三千一百三十六柄扇子已经全部售空,获利……”
  “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必如此惊讶。”楚质轻描淡写似的说道,执笔的右手却轻微颤动了下,雪白的扇面顿时多了撇败笔的墨迹。
第二百零六章
铭记
  总算没有丢脸,轻轻把折扇放开一边,楚质暗暗松了口气,筹备了小半个月,如果失败的话,还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当然,折扇生意还没有算是完全成功,只是有了个好的开始而已,以后还要继续努力。
  “就知道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初儿眉开眼笑道,一双灵巧的小手继续在算筹上噼啪拨弄起来。
  “初儿,你在做什么?”重新拿起了柄空白折扇,继续执笔描绘,忽然听到声响,楚质不由有些好奇说道:“账目不是已经算出来了吗?”
  “我以这账目为准数,计算下还需要多长时间,公子的投资的钱才能赚回来。”初儿轻声说道,清亮的眼睛掠过一抹羞涩。
  “呵呵,初儿,你这样计算可不科……,不怎么准确。”楚质轻笑道:“现在折扇的生意红火,几千柄扇子短时间内销售一空,那是因为扇子的形制新颖,大家觉得新鲜,才争相购买,过些时候,市面上自然有仿制品出现,市场也渐渐饱和,火爆的业绩自然会慢慢回落下来,到那个时候,一天能卖出几百柄扇子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
  “讨厌的奸商,就会投机取巧学人家。”初儿嘟着可爱的红唇,愤愤不平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况且折扇也不是我发明创造的,市面上就有,只是没人想到要将其加以改造罢了。”楚质笑道,事实就是如此,就算宋代已经有折叠扇的存在,可是千百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使用团扇引风取凉,如果没有人引导,恐怕还要再过向百年,折扇才会流行起来。
  “难道公子就没有办法制止这种事情发生吗?”初儿轻声说道,美丽的眼睛透出几分期待之色,刚才她已经算过了,如果折扇生意,每日都保持一致,用不着一年,就能积下数万贯钱财,到那个时候,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
  “除非朝廷下道法令,不然这种事情是阻止不了的。”楚质微笑了下,安慰说道:“初儿不必忧心,之前我不是已经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吗,所以我让高管事他们,在制作出来的扇子上,都标出属于我们作坊的独有铭记,先入为主,只要我们扇子的质量依然上乘,肯定不愁没有顾客。”
  “公子说的可是这个。”初儿伸出一根葱嫩的纤指,指着楚质手中折扇扇骨右侧下方某处说道:“初儿愚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初儿所指的铭记,在常人看来,确实有些怪异,一个小小的椭圆形内,有两个形态优美的宋体字,不用说肯定是出自楚质自己的手笔,字体倒没有什么,主要是那两个字,确切的说,是一个难明的字和一个简单的字组合成一起,形成了铭记。
  “前面那字不说,后面的那字初儿应该懂吧。”楚质轻笑说道,如果是在后世,这两个字人家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宋代,确实令人费解。
  “夫人教过初儿识过这字,这字应该念作二吧。”细嫩的指尖对着扇骨铭记下方,初儿娇憨笑道,明眸皓齿,秀眉轻弯,十分可爱。
  “初儿真聪明,一点也没有记错。”楚质赞叹不已,毫不吝啬予以夸奖,直接忽略了某件事情,如果初儿不认识数字的话,怎么看得懂账本。
  初儿听得眉开眼笑,指着那像是虫字,却多一撇的字说道:“公子,这字念什么?”
  “不认识。”楚质非常干脆利落的摇头说道。
  “公子骗人。”初儿自然不信,秀眉轻蹙,声音软糯糯的说道:“公子,告诉初儿嘛,不然人家问起,初儿也不知如何回答。”
  “老师没有教过,我自然不懂。”楚质轻笑道,软糯的声音入耳,感觉身体酥了一半,哪里还顾得上描绘什么字画,双臂一环,一具香软柔腻的胴体立即贴入怀中,柔软的身子轻轻贴上楚质的胸膛,初儿眼波迷离,柔情似水,低喃的声音娇腻:“不准骗初儿……”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楚质柔声说道,双臂微搂,把怀中的玉人抱了个结实,手指到处,只觉初儿的背肌柔嫩有如绸缎,光滑犹胜无骨,更有缕缕青丝拂过他的脖颈,芬香之气直沁心脾。
  “嗯。”初儿用娇嫩的鼻腔应了声,俏丽的面容忽然飞起一抹绯色,眼眶之中隐隐透有湿润之意,温柔如一池春水轻轻荡漾。
  只见楚质双手已经探进了美妙少女的胸怀,细细抚摸著那香软嫩滑的玉峰,感受那粉腻温润柔美的触觉,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缓的拍门声。
  “质儿。”惠夫人柔美的声音随之传来。
  “是惠夫人。”初儿惊呼道,圆润的鹅蛋脸上抹着一层薄薄的羞红,连忙挣脱楚质的搂抱,快速的整理凌乱衣裙,急忙走过去开门。
  “初儿。”惠夫人轻呼了下,就欲进门,忽然发现初儿饱满的胸部波澜起伏,俏丽小脸娇艳欲滴,睫毛似剪,眼波如水,额头零星点缀着几粒细小的汗珠,一双妙目顿时掠过了然之意,准备迈入房门的莲步停了下来,秀美的容颜泛出一丝微红。
  “惠夫人,公子在房里作画呢。”初儿她粉面含羞,娇丽似三月一朵盛开的桃花,螓首微垂,声音颤抖,几不可闻。
  “嗯,你把何学士的信交给他吧。”惠夫人轻笑道,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函递予初儿,顺手扯了下她上身的衣领,也没有进房,轻微回身,步履轻盈的离去,只留下阵阵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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