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校对)第1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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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听米铺里的伙计说,昨日是有些突然,一下子涌来那么多人,店铺准备不足,今日自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有人插话赞成说道:“而且老伯说的也是,有范相公在杭州,绝对不会放任此事不管的。”
  在大宋,范仲淹的名声,可谓是名闻天下,妇孺皆知,而且以前他在杭州任过地方官员,百姓自然知道范相公是位好官,闻言纷纷附和起来。
  “那是。”见众人议论得热闹,有人不甘寂寞说道:“听我在州衙当差的一位亲戚说,范相公已经想到办法筹集米粮,而且再过几日,朝廷的粮船就要到了,有好几十万石呢,能将诺大的杭州市城给堆满了。”
  固然是以讹传讹,但是在这个时刻,却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附近的百姓一听,顿时安心了几分。
  “几十万石?这些小民还真是敢想啊。”
  烟雨楼中,某间装饰华丽的雅房内,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人微笑说道,嘴角掠过淡淡的讥讽之意。
  “几个平头百姓之言,理他做什,想来再过几日,他们就知道那所谓几日就到的赈灾粮船,根本就是镜花水月。”房中桌案旁,有个衣服华丽,像是富家公子的人举杯抿了口香淳的美酒,笑道:“杭州有范仲淹,那又如何?一样不是要求我们。”
  “自然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范仲淹再如何睿智贤能,也不能像神仙一样,凭空变出米粮来。”这话引得房中某些人一片附和,笑语阵阵。
  如果旁人见到他们,只要平时关注留意,而且有几分见识,知道些内幕,肯定清楚房中的十余人皆是杭州城中米行粮铺的掌柜管事,要不然就是幕后的东主,这些人差不多占据了杭州城七成以上的米粮生意,说句俗一点的话,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就能垄断杭州的米粮买卖,轻轻打个喷涕,杭州的米粮商界或许就要刮起一阵风来。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避免不了争斗,同行是冤家,平日里大伙没少打对台戏,相互之间多多少少有些恩怨,况且做生意的无非就是图个利字,没点好处,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搞什么联合。
  “难道二位请我等来,就是为了笑话范公不成,若是如此,那在下还有许多琐事,不像二位那样清闲,也该告辞了。”一个年二十来岁的青年见状,微微撇了下嘴角,忽然起身轻轻拱手,淡声说道。
  笑声兀停,眼睛飘过了丝恼意,富家公子开口说道:“我们也知杨兄家大业大,商号生意兴隆,但今日我等在此商议大事,杨兄不理会我也无所谓,但总要给在座的长辈兄台几分面子吧。”
  如果他好言好语,态度温和,姓杨的青年也可能把话听进去了,可是富家公子话里明显带刺,不拿正眼看人,而且语气中还有几分阴阳怪气,加上两人平日里早有摩擦矛盾,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根本不用怎么撩拨,两人就已经暗地里捌上了。
  如今听闻话,姓杨青年脸色顿时微沉,目光变冷,显然心中有气,但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同市井百姓一样,自由的嬉笑怒骂,为了保持风度,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对方一眼,一副不与之一般见识的模样,轻轻挥袖,似乎就要拂袖离去。
  作为这次聚会的组织者,身穿绫罗华服的中年人在生意场上也是八面玲珑之辈,平时的理念就是和气生财,谦忍为上,做生意时宁愿自己吃些亏,也要做到谁都不得罪,当然,如果认为他是个老好人,可以随意占便宜,那就大错特错了,须知商场如战场,忍让并不等于软弱,而且素有威望,不然也不会能请动众人前来。
  如今见到这情形,大有事情未谈,聚会就解散的趋势,知道杨姓青年与富家公子两人的影响力,两人只要走了其中一个,那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弱了几分,华服中年人连忙在旁打起圆场来。
  “大家难得共聚一堂,只是饮了几杯水酒,连菜肴也未品尝其味道,杨少东岂能说走就走。”华服中年人上前扯着杨姓青年的衣袖,满面笑容说道:“就算要走,杨少东怎么应该等烟雨楼的牡丹姑娘唱完一曲才能离去啊,不然她知道了,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章东主言之有理。”房中不少人轻笑呼和道。
  烟雨楼是杭州城中数一数二的烟花场所,而牡丹正是楼中妓女的头牌魁首,也是杭州城的名妓,平时卖艺不卖身,仰慕者甚众,而听华服中年人的意思,似乎杨少东与她之间似乎有什么暧昧关系,而这件事情显然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也都清楚,有人哄然,自然有人心中不痛快,而富家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哼。”
  轻轻哼了声,富家公子冷冷说道:“章东主,有人要走,何必管他,还是谈正事要紧,今日你请我们来,不会只是喝酒聊天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章东主轻笑说道:“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在此地如果只喝酒聊天也未免太过单调了些,就算我想,各位怕是也不会同意吧,既使诸位都同意,但你们在楼里的红颜知己恐怕也不依。”
  一阵会意的笑声过后,有人说道:“既然章东主这么明白我等心意,那就赶紧把事情挑明白了,也好让大伙散去,寻那红颜知己好好交流下……”
  众人表现上笑意越浓,而心里却平静无波,其实章东主不说,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窃通明之辈,如今杭州城是什么样的情况,谁人不知,一个字,缺粮,而现在有人将这么多粮商聚在一起,又不是官衙倡议的,想达到什么目的,再猜测不出来也不配坐在这里了。
  “行,那兄弟我也不说这么多题外话了,言归正传。”章东主笑眯眯道:“不用明说,现在城里的情况,大伙儿心里也通透,眼下我有个主意,能为大伙添几杯茶酒钱,却不知诸位是否……”
  话不用点得太亮,低买高卖,囤积居奇的把戏在场的谁没有玩过,而如今也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玩了,明知道杭州城里缺粮,却有意不开米铺营业,想再过些时候,米价上升到最高限度时,再抛售米粮,赚上一笔丰厚的利润。
  “章东主,你有什么主意,尽管直言,虽然几杯茶酒钱大伙也未必放在眼里,但是能够聆听老前辈的指点,学上几招,也是我等的福分。”商人嘛,心里总是多几个眼,哪怕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也不会去点破。
  “呵呵,在诸位高人面前,指点之言却是不敢的。”章东主连连谦虚起来,过了半响,才轻声说道:“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
  “章东主,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绕那么多的圈子。”富家公子摆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说道:“直说了吧,如今城里缺食,而我们手里有粮,何不借机赚上一笔。”
  房中众人沉默了起来,理自然是这个理,但是他们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倒不是担心别的,主要是怕吃亏,被对头算计,联合的好处谁都清楚,问题在于,但是怎么联合,利益应该怎么分配,这值得磋商,毕竟商人以利为重,不是谁都愿意吃亏的。
  “如何赚法,却不知有什么章程?以谁为大?”有人询问起来。
  都是知根知底的,清楚大伙都不是善茬,做生意时吃肉不吐骨是真实的写照,什么和气生财,信誉第一那是对顾客而言,至于冤枉同行,心狠的当然是恨不能让对方立刻去死,悲天悯人点的也希望自家生意红火,对面门铺败落。
  “大伙放心,既然是联合起来,那自然是利益均沾,不会让各位吃亏的。”章东主笑道,有人搭腔是好事,最怕没有人说话,不然就算自己再怎么能言善辩,也没有施展之地。
  “章东主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有人瞄了自家对头一眼,说道:“不过有些人,我却不敢保证了。”
  见到那个有些人就要气愤反驳,章东主连忙说道:“谢谢……掌柜的信任,章程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只是在下的一时所得,若是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各位不吝指教,加以完善。”
  章东主的主意很简单,也非常有效,就是希望大家能联合起来,在几日之内店铺暂时关门,不要再对外卖粮,待官仓米粮耗尽,那个时候,哈哈……
  “米粮价格就由我等来控制,那时官仓无粮,百姓还能如何?只有乖乖到我们店中购粮了,诸位觉得如何?”章东主笑容灿烂,目光如炬,亮得犹如黄金白银,哪里还有丝毫谦和忍让气度。
  房中众人沉默起来,仔细考虑着章东主的话,其实也不用考虑,这方法简单易行,而且收益丰厚也是肯定的了,一时之间,房中大部分人目露意动之色。
  “章东主,且不说官衙的责斥,就算我们依计行事,但是官仓中还有数万石米粮,而且限量出售给百姓,不时一时半会耗尽得完的,如果在这期间,朝廷赈灾的米粮运来,到头到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成功固然令人欣喜,但是也要考虑失败的后果,杨姓青年淡声说道:“而且,如果我们真的这样行事,那我们岂不是成为百姓口中的……”
  “奸商,一群奸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楚质心中暗暗咒骂不已,如果不是为了在属下官吏面前保持风范,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如同昨天晚上的料想一样,楚质也知道今日的求粮之行或者有些难度,事实也果然不出所料,清晨早起出发,从城东到城北转了几个时辰,劳累疲惫且先不说,而却丝毫多少收获,才求得区区数百石的米粮,连昨日的三分之一都不够。
  如果是那些富户士绅家中存粮不多也就罢了,问题是楚质已经不是当初刚来钱塘县,对县内情况毫不知情的新任知县,有主簿刘仁之的讲解协助,楚质岂能不知自己前去拜访的富户士绅家中情况,开着米行粮铺,仓中米粮堆积如山,怕是有过万石之数。
  “不卖粮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家主出门访友了,这么巧,谁信。”楚质愤愤说道:“一家、两家、三家都是一样,好像约好似的,还真是默契啊。”
  刘仁之在旁苦笑,叹气之余,心里也有怨气,觉得这些人确实很过份,简直就是无礼之极,就算心有异意,不想卖粮,直言相告就好,难道堂堂官衙还能欺压尔等答应不成。
  咒骂了半响,楚质心里感觉畅快许多,转头说道:“刘主薄,下一家该拜访谁了?”
  “大人,该拜访的都拜访过了,没有谁人了。”刘仁之轻声说道。
第二百七十一章
责任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沉默了下,楚质淡声说道,该做的也就做了,就算心有不甘,但楚质也自觉问心无愧,自然没有什么悔恨的感觉。
  刘仁之默然点头,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避而不见,显然是不想帮忙,还能怎么样,总不能为达到目的而去威逼明抢吧,且不说有御史弹劾,要知道那些粮商可不比寻常百姓,身后多多少少有些背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在古代社会,一般来说,没有背景的粮商,生意也做不大,都是些小商小贩,见到地方官员前来求粮,就算心中不舍,也没有那个胆量拒绝,当然,楚质和刘仁之也不会做些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事情,在人家那里得了多少米粮,就付人家多少银钱,而且还是按市价来给的,所以那些商人还能接受。
  只不过按照常理规律,城中的大部分米粮都是集中少数的大商人手中,小商小贩再多,也只是占其总额的一成多而已,那些大粮商都去聚会共谋大事了,见不着他们的人影,所以楚质与刘仁之的收获自然不大。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阳光毒辣,将街道的石板晒得发烫,连坐在轿子中不受阳光直射,扇风招凉的楚质都觉得闷热之极,掏出丝巾抹去额头上的细微汗渍,轻轻掀开轿帘透一透气,这时轿子已经走到杭州城北门附近。
  楚质向外看去,只见城门附近人来人往,车辆行人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商铺的掌柜伙计及回来穿梭于街头巷尾的小商小贩不时高声么喝招揽生意,似乎没有受到干旱灾情的影响,依然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透过高大巍峨的城门,隐约可以见到城外葱郁的草坪及连绵起伏的山峦,淡瞄了眼,楚质心思忽然一动,突然叫道:“停。”
  声音落下,轿夫们悠悠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停了下来,也没有放下轿舆,只见一个衙役从前面走到轿窗旁,轻声说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改道,城外安置流民之处。”楚质说道。
  自从范仲淹见到楚质设计建造的流民安置点后,干脆将聚集在杭州城外的流民,全部交由钱塘县衙统一安排,而楚质也没有让范仲淹失望,在一帮书吏衙役的帮助下,将众多流民井然有序的安置在城外各处空旷地方。
  流民太多,当然不可能都聚集在一起,这样太过拥挤,也不好管理,所以只有分散各个地方,不过每个安置点搭建的棚子,还有各种待遇、规模大致是一样的,毕竟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教训在前,为了安抚躁动民心,楚质自然要尽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免得有些流民心中不平,找借口滋生事端。
  轿子出了北城门,离最近的流民安置点还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或者由于郊外空旷,而且树木草丛繁茂的原因,挂起轿帘,楚质总觉得现在要比在城里舒爽了许多,似乎还不时感觉有些微清风拂来,也不知是否错觉,反正楚质感觉没有那么闷热,额头上也不再冒汗了。
  没过多久,轿子悠悠的到达目的地,而驻守在安置点的衙役书吏,也携着一群百姓涌了过来,见到是楚质与刘仁之,连忙施礼拜道:“见过楚知县、刘主薄。”
  楚质微笑了下,轻轻点头,从轿内走了出来,目光巡视附近的环境。
  一个安置点大约有近千人,有托家带口的,也有只身逃难的,而一个简陋的草棚可容纳十人左右,所以这里大概有百多个棚子,因为地形还算平整,所以草棚搭建得错落有序,放眼放去,一排一列清清楚楚,还真有些一目了然的感觉。
  当然,楚质也明白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形象工程的说法,楚质可不希望这些棚子是做出来给人看的,所以当每个安置点建筑落成之时,他都要仔细检查,防止有人应付了事。
  还好,古代的工匠可能建造不了摩天大厦,但还是很有良心的,况且搭棚子的工人都是从流民中招募的,也进一步杜绝了偷工减料的事情发生,为了能够让自己和家人尽快入住草棚,这些工人日夜赶工不止,恨不能多生双手工作,早日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楚质没少在各个安置点转悠,所以对这里自然不陌生,而流民百姓对这位青天大人也非常熟悉,知道这位知县大人官威不重,待人如春天般的温暖,是个能为民做主的好官,所以行礼之后,面对楚质时,拘束却不畏惧,有些眼睛里还泛出感激之意。
  知道楚质不喜众人跟随,刘仁之轻微示意,涌来的百姓也随之散去,只留下几个衙役和书吏陪同巡视,走了几步,楚质发现这里草棚固然是林立有序,不过与平日相比,似乎有些空荡,心里不由有几分奇怪,流民中的青壮入城帮工的事情楚质自然清楚,不过留守的老人妇孺也不应该那么少啊。
  才剩下二三十个人,而且平日这个时候,也到了用膳的时间,而如今却不见炊烟四起的情形,的确有些反常,心中迷惑,楚质就要招衙役问个究竟时,却发现在远处的河道旁边聚集了一群百姓,大约有二百来人,团团围绕着一个由木头搭造而成的台型建筑,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见到知道大人停住了步伐,目光看向什么地方,身为下属,有个书吏立即机灵的为其解惑说道:“大人,他们在求雨。”
  求雨?眨了下眼睛,楚质心里也有些明了,古代的时候,人们对于大自然的认识不足,相信神佛仙人的存在,这点楚质也是知道的,不过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文人大儒,因为孔子不言怪力乱神的训言,所以他们很少言及这方面的事情,差点忘记自己已经身处于万恶的封建迷信社会之中。
  如果向上天求雨有用,那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旱灾,不过楚质也没有兴趣当一回革命先驱者,为破除迷信贡献自己的力量,当下微微调转步伐,向另外一边走去,打算待百姓结束求雨仪式之后,再找他们了解下近日来的情况。
  其实楚质主要是想知道,城中的传言对于流民有没有影响,要知道因官仓无粮的消息满天飞,连城里的百姓都纷纷抢购粮食以防万一,而流民皆是逃难而来,情绪本来就不怎么安定,若是再因流言而引起恐慌,那麻烦就大了。
  不过楚质有心避开,可是准备求雨的百姓听闻县官前来巡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从祭台前站起,匆匆走来,看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过来行礼,楚质却也没有怠慢,在他们盛情的礼请下,楚质更加不好拒绝,慢步来到求雨祭坛旁边。
  说是祭坛,其实也就是用些木材建筑而成,祭拜的是中国是具有本土特色的雨神龙王,让楚质感到惊奇的是,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流民还依靠官衙定期派放的米粮度日,但是龙王身上不仅披红持绿的,还涂上了一层金漆(铜的),让楚质不知要感叹他们姓的虔诚,还是应该觉得悲哀。
  其实楚质也有些理解众人的心理,现在才入秋不久,如果天上下几场雨的话,不仅能缓解干旱的情况,说不定还能保住地里的收成,这固然是有些微的痴心妄想,但只有一线的希望,百姓也不会死心的。
  不死心是好事,有希望才能生活下去的动力,楚质心中轻叹,微笑婉拒百姓请他主持祭祀的请求,带着几个衙役书吏退到河道的旁边。
  看着百姓对着金光灿灿的龙王祭坛顶礼膜拜时,楚质也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滋味,反正不怎么好受。
  楚质当然不会责怪百姓的愚昧落后,也不会觉得他们无知,相信神灵的存在,心中一阵酸楚,楚质知道,如果民众们过着生活安定、衣食无忧的话,什么宗教、仙佛之类的根本没有多少市场,一旦灾难降临,虚无飘渺的神灵自然成为百姓心中的寄托。
  或者是受到前世的教育影响,潜移默化之下,楚质心中根本不可能忽略那种以民为本的观念,以前没有那个能力和权力,或者还能淡然置之,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而如今在其位,自然要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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