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校对)第1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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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出于知县守民安邦的职责,还是因为天性中的那丝悯人之情,楚质根本不能做到对百姓的疾苦艰辛视若无睹,不然以楚质以前表现出来的惫懒性子,早就对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叫苦连天,怎么会时时不忘体察民情,想来,在不知不觉中,楚质已经更加彻底的融入宋朝社会,而且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责任、承担。
  刘仁之与衙役书吏自然不知道楚质在想些什么,不过也识趣的保持沉默,免得打扰了知县大人的兴致,然而就在这时,河道尽头突然驶来一艘商船,河风无风,波澜不起,只有靠一帮船工高声整齐的喊着号子,卖力的摇晃着橹浆来划着商船前行。
  听到河道上的动静,楚质从沉思中恍然回过神来,望着渐行渐近的商船,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烁,仿佛拨开了层层迷雾,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嘴角悄然浮现灿烂的笑容。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本末倒置
  “我们回去吧。”心中似有所得,楚质满面春风,转身挥手说道。
  “大人……”刘仁之与一帮书吏衙役顿时一阵迷惑,以为是自己听差了,怎么才来就要走,要知道以前楚质前来巡视的时候,不仅是随意走两步那么简单,而是细致的打听流民们的情况,好及时发现问题加以解决,而如今不要说打听,连看都没有看几眼就要走,怎么能不让他们心生疑惑。
  “俗话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没有想到我也犯下同样的错误。”楚质轻笑说道,也没有理会众人,转身轻步离去,步履却有些急切。
  流民百姓还在虔诚的膜拜着龙王,祈求上下降下甘露,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而书吏衙役见到县官大人离去,亦步亦趋跟随恭送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情提醒他们。
  走了几步,发现楚质表情喜悦,没有了刚才的忧愁之色,刘仁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大人……”还没有等他询问明白,迎面匆匆忙忙的奔来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看见楚质等人,顾不上抹去额头上的汗珠,疾步而来,深深吸了口气,重声道:“大人,太守有请。”
  “何事?”楚质下意识的问道。
  “职下不知。”悄悄的舒缓几口气,疾步而来的衙役喘息说道。
  “莫非城中又出了什么变故?”刘仁之喃喃自语,脸色不怎么自然,似乎有些心有余悸之意。
  “既然不知所为何事,那就不必妄加猜测了。”楚质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情向范公汇报,不用多说,回吧。”
  刘仁之明了的点头,知道现在已经是人心浮动不已,除非是好消息,不然官员模棱两可的只言片语,也可能会引起百姓的不安。
  走到轿舆前,楚质淡瞄了眼还在求雨的百姓,忍不住微微摇头,躬身入了轿子坐好,放下轿帘,在衙役书吏们的礼送下,悠悠而去。
  不久之后,轿舆到了州衙,楚质从轿内走了出来,吩咐刘仁之先行返回县衙处理其他公事,自己只身走了进去,在衙役的引请下,楚质来到议事厅,发现这里已经有几个官员在默默等待着,与他们微微行礼示意,几个官员回礼,也没有说话。
  楚质自然不会在意,静静的坐在张元善旁边坐下,与众人一样,默默的等待着,过了片刻,陆续有官员前来,不过正主却没有到,人一多,而且不知范仲淹召见的原因,大家都感觉厅中气氛有些压抑,相互之间,忍不住微声的询问打听起来。
  谈论了几句,发现对方也不知情,众人不由得胡乱猜测,无非是灾情、缺粮的情况又比之前严重了之类的话,一时之间,厅中尽是一片嗡嗡然之音,还好官员们还知道要保持克制,声音也不算太大,只是在厅中回响,没有引起厅外闲杂人等的注意。
  而楚质并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们的猜测分析,心中也在揣测,突然间听到旁边传来张元善的声音:“楚大人,近日来成果如何?”
  楚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茫然似的问道:“什么成果?”
  “自然是筹粮的成果。”张元善说道,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何尝没有一丝羡慕,虽然仁和与钱塘同为杭州首县,但是开始的时候,杭州的县首只是钱塘,数十年的扩展,钱塘县已经容纳不了那么多的百姓,无论是从经济还是民生上说,扩张是必然的,后来才与仁和县合并,不过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还是比较集中于钱塘县的管辖范围,所以筹集起米粮来,自然相对容易些。
  当然,这也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在众人的眼里是这回事,但实际的情况却与他们的想像不同,钱塘县内的大户人家是不少,然而却精于算计,没有多少人愿意无缘无故的当冤大头,平白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利益来,帮助官衙安抚百姓。
  “能有什么成果。”想到自己的收获,楚质轻声叹息起来,说道:“转悠了半日,又是请又是求的,才得区区三千多石而已。”
  “区区三千石……而已。”张元善语气有些异样,眼睛闪过一缕光芒,沉默了片刻,才轻吐了口气说道:“楚大人,三千石可不是区区之数,你可知道我筹款集了多少粮食吗?”不等楚质询问,张元善自答道:“一千石,而且要我补缺才满足数。”同样是一个级别的官员,虽然知道对方占些优势,不过差别也太大了吧。
  “三千石……应该不算很多吧。”察觉张元善表情的异样,及旁边官员不加掩饰的羡慕佩服的目光,楚质感觉十分的诧异,其实也不怪他,楚质固然已经渐渐融入宋代的社会,但是有些观念还是没有得到改变,对于古今的计量单位还是很含糊,而且穿越到一个锦衣玉食的家庭之中,对于民生本就不怎么清楚,自然而然觉得千石米粮应该是很小的数额。
  宋代的计量单位十分精确,分为石、斛、斗、升、合,一石等于二斛,一斛等于五斗,一斗等于十升,一升等于十合,这些都是容量单位,不是重量单位,所以没法确切知道有多重,而且一石谷子和一石麦子的分量是不一样的,不过经过换算,一石粮食大约相当于现在的是一百二十斤左右,但不是很固定。
  三千石,也就是现代的三十六万斤,要知道楚质求粮的时候,人家答应下来,运粮的事情自然有衙役或者杂向帮忙,直接搬运到粮仓内,他也没有亲眼见过实物,不然一座小山似的粮食堆积址,楚质肯定不会觉得少了。
  毕竟相对实物来说,三千石只是一个数字,而习惯听到百万、千万,甚至以亿为单位数额的楚质,自然不会将区区几千之数放在眼里。
  “不多,普通百姓的一户十口之家,吃上百年应该可以耗尽了。”张元善淡淡说道。
  楚质反应过来,想到古今计量单位的迥然,暗暗掐指算了半响,俊逸的脸庞闪过一丝窘意,居然把古代的石与现代的斤混淆了,以为只是得了三千斤米粮而已,竟然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看来自己真是忙糊涂了,想到刚刚还在腹诽某些大户人家只许下数十石米粮的小气之举,楚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楚质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毕竟相对杭州城数十万人来说,三千石粮食确实不能支撑多长时间,而且现在不仅仅是杭州城外有流民聚集,杭州其他地方县城也面临着灾害之苦,也有粮食不足的情况发生。
  要知道粮食可不比其他,消耗一点就是一点,久旱无雨,秋收肯定是无望了,而宋代的农业技术可不比现代工业社会,都培育出反季节的作物,不可能在冬雪季种植粮食,最迟也要到来年开春才能恢复正常的插秧播种,而且播种之后又要几个月作物才能成熟,仔细算来,百姓起码还要再支撑五六个月,几十万人口,半年时间,消耗的米粮可不是少数,几千上万石的粮食确实不多。
  发现自己的失误之后,楚质讪讪微笑,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厅门外就传来了些许动静,竹木串帘叮咚的清脆几了几声,却是范仲淹走了进来,厅中众人听闻动静,嗡嗡然的声音顿时嘎然而止,立时站了起来迎接。
  “诸位不必多礼,都坐下吧。”范仲淹微笑说道,轻挥了下手,自然而然的在首位上坐了下来,厅中官员知道范仲淹的性情,闻言纷纷坐下,也清楚他是个实干家,召集众人肯定有事,而且不会绕圈子,坐下之后纷纷侧耳聆听起来。
  事实的确如此,厅中官员还没有坐稳,却听范仲淹说道:“还有几日便是七月十五,今日老夫请诸位前来,是想与你们商议筹备中元节祭祀祈福之事。”
  中元节是道教的说法,中国古代以一、七、十月之十五日分称上元、中元、下元,上元是天官赐福日,中元为地官赦罪日,下元为水官解厄日,所以在中元节日这天,百姓带上祭品,到坟上去祭奠祖先,与清明节上坟相似,而地方官府还会在当地的寺庙道观设孤魂道场,以祭奠阵亡的军士,同时也可以向上天祈祷,希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范仲淹的提议,本来就是地方官员的职责所在,而且现在是干旱时期,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也是顺应民意之举,不过在场的官员心里十分清楚,范仲淹似乎并不是个相信鬼神之道的人,不然也不会连续不断的否决某些官员及百姓祭祀求雨的请求。
  难道说太守迫于压力,终于改变了主意?且不提某些官员心中诽测,一些关心民生的官员却另有考虑,如果是在平常时候,中元节祭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多费些钱银米粮人力罢了。
  而如今正逢干旱时节,而城中又缺少米粮,固然乱象没生,但也有些微的萌芽,作为地方之长,理应想办法安抚民心,为何还要关心祭奠亡魂之事,当然,几个心思灵敏的官员也猜测出范仲淹也是想借此机会再行那以工代赈之策,不过相对现在的形势来说,未免显得有些本末倒置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直谏
  七月的汴梁城不似杭州,入秋时节,枝繁叶茂的树木已经泛起点点枯黄,虽然还是秋高气爽的清朗天气,但是在夜深人静时,也不时下些润物无声的小雨,给经历夏日暑热的人们带来了几分凉爽。
  华美的曹府内院,入秋后的正午阳光不再如夏日般刺眼,暖阳穿透天空中棉絮般的卷云,将笼罩在大地上的薄凉空气微微蒸暖,清风吹来,清凉宜人,觉不出丝毫闷热,院内茂密的几株松柏在阵阵微风中傲然挺立,一动不动,叶片间筛下的点点金光,伴随着缕缕清风浅浅摇曳,精巧雅致的阁楼时隐时现。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从天上铺下来,给精致的阁楼抹上一层橘黄的色调,淡淡的秋阳透过白色的纱窗洒在二楼的某间装饰雅秀房内,一缕青烟从古铜香炉中袅袅升起,在淡淡的阳光下慢慢的稀释、融化、消失。
  房中檀香熏人,床前的一张桌几上,精雕细琢的酸枣木,上面只打了层清漆,显得古拙而朴素,一位少女单手支撑着秀气的下巴,目光轻轻的看向桌子上的一幅字画,明媚的秋阳洒落少女优美的身影上,那一头如云似雾的秀发,适巧遮住了那张娇美可人的容颜,一袭柔和的拖地长裙将她纤细的腰肢收藏得一点不露,不想反突出了她美好的身段,身影绰约多姿,相貌俏美无双,却是曹家最为得宠的小娘子,楚质的未婚妻曹雅馨。
  曹雅馨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字画,美丽的眼波如水,泛出迷离朦胧之色,清丽脱俗的脸颊荡出一抹彩霞,浑然不觉背后传来阵阵细碎的声音。
  在曹雅馨身后悄无声息的端详了片刻,着实感叹了半响,曹媛才恍过神来,抿嘴轻笑说道:“我道一个上午都不见馨儿妹妹的身影,原来是独自一人偷偷的在观看情郎夫婿的鸿雁传书。”
  听闻背后的声音,曹雅馨似乎恍吓了下,下意识的转身,定了下神,发现是曹媛,纤秀的睫毛微眨,反应过来时俏脸刷的通红透润,一双嫩白玉手就要卷起桌上的字画。
  “馨儿,不用藏了。”曹缓笑道:“该看的我已经看了。”
  “媛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进门也不打个招呼。”曹雅馨娇嗔起来,晕红的小脸娇艳如花,如同黄昏时候天边绚丽的云彩。
  “谁说没有打招呼的,我在门外已经唤了你几声,却不见你回应,从窗影发现你在房中,而且也没有锁门,自然而然推门进来了。”曹媛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确实是存心的,微笑说道:“本还以为馨儿是在专心致志的翻阅诗经棋谱,所以才没有听闻,却没有想到却是思念情郎……”
  “才不是呢。”强忍心中羞涩,曹雅馨玉颊绯红说道:“我只不过……是……在欣赏这幅字画而已……”声音渐渐细微,似有若无,最后蝽首低垂,衣领下的半截晶莹嫩白的肌肤已经浮起片片霞云。
  曹媛脸上露出明显的取笑之意,清丽眼波瞥过桌面上的那幅字画时,忍不住掠过一丝莫名神采,想到近日来高士林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心里不由恨得玉齿暗咬,或许是怨气太甚,让身在庙堂之中的高士林莫明其妙打了个寒噤,直叹寒秋冻人,不如暖春惬意。
  思绪飘飞了片刻,曹媛的目光再次落到桌面的牛郎织女图上,图画笔法润秀,浩瀚的星空之中幽暗深邃,群星璀璨,如同河流,一条由无数只喜鹊组成的桥梁横跨河流两端,衣着简朴的牛郎肩挑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慢步向桥中心走去,而美丽的织女腾空而起,衣袂飘飘奔飞而去……
  从画图的技法上来说,人物的一动、繁星与黑暗星空都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要表现出来这样的效果,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特别是织女衣袂流苏飘飞的情形,连衣饰的线条都画得纤毫毕现,可见图画作者的用心,然而曹媛却不是沉醉于画中的景色,而是陶醉于画中之诗的意境之中。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曹媛轻声吟诵这首词时,曹雅馨面如彩霞,但秋水般的眼波却浮现出一缕痴迷之意。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词句诵毕,两人静了下来,继续沉醉于词中所表现出来的细腻意境中,过了片刻,曹媛才定下了心神,妙目露出一丝异彩,轻声道:“语意悠长,楚公子真是有心人啊。”抛开别的不说,这两句确实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名句,不然也不会成为诸多颂歌爱情诗词当中的千古绝唱。
  曹雅馨表面羞涩不止,而心中却喜悦难抑,甜滋滋的,不是为了难得的画与词,而是因为楚质的一片心意,七夕,可谓是古代的情人节,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情郎却还记得自己,捎来的不仅是礼物,而是绵绵情意。
  身为新时代的好男儿,固然没有经过实践,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啊,楚质对于现代花样百出的讨好女孩的招数并不陌生,自然不会忘记表示一二,而且还是提前准备好礼物的,只不过因为路程遥远,所以礼物迟到了两天,不是在七夕节当日送到,不过想来情丝涟漪的曹雅馨绝对不会在意的。
  眼眸中带着笑意,曹雅馨羞语盈盈道:“就知道笑话馨儿,难道女儿节之时,高家姐夫没有送礼物予媛姐姐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高士林,曹媛轻咬红唇,语气幽怨说道:“做了个小官之后,每日早出晚归的,忙碌得连与我说句话的时辰也没有。”
  两人并不是出现了什么感情危机,只不过高士林与曹媛成亲之后,高曹两家一致认为,秉承古训成家立业的传统,也该是时候为高士林谋划一下前程了,以两家的家势,根本不用自己开口明求,只要不经意似在某个场合透个意思,传到皇帝耳中,可能也不必烦劳赵祯亲自下旨,吏部官员自然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而高士林性情虽然有些洒脱不羁,但在其位,也不缺乏尽职尽责之心,在家陪曹媛的时间自然少了,两人新婚燕尔之期还未过,正值如胶似漆,情浓似海之际,曹媛固然固然明白事情,自然不会反对,但心中当然有几分不喜。
  “就是,如今都已经过午时,还没见父亲回来呢,也不知他们在忙些什么。”
  ……
  皇宫,大庆殿。
  当今天子,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赵祯居于殿中龙椅之上,没有丝毫的威严之色,反而额眉微皱,面带一丝忧绪,显然是遇到什么烦恼之事。
  “……凡庸之人,只因宠私,骤居要职,如何让天下臣民心服之,况且先皇太祖太宗曾立下规矩,朝廷不得任人唯亲,不得让后宫干政,更不得施恩过宠,奖罚失当,冷了众大臣的心,今陛下奉天承命,自不应耽妇人,破格用皇亲国戚,致使朝纲失常……”
  大殿之中,一个肤色有点儿黝黑的官员满面肃容,昂首挺胸的朝着龙椅上的赵祯责问似的说道:“陛下,自古为臣者无功不受禄,为君者赏罚自分明。恕微臣不解,张大人有何德、何能、何功,能受陛下如此破例封赐?”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哗然一片,但不有少官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刚才天子赵祯的旨意实在是太让人……嫉妒了,居然要擢升三司使相张尧佐为宜徽南院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
  张尧佐何许人?一个外戚,如果不是有个好侄女,凭什么得以占居高位,当然,这只是小人之心的腹诽,在充满正义感的大臣看来,张尧佐能力平庸,只因私宠,确实不能身居要职,而且有史为鉴,外戚之祸不可不防。
  所以当赵祯宣旨之后,张尧佐强忍心中喜悦地跑出班列,叩头谢恩接旨时,但满朝文武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表示祝贺,反而惹得台谏院的某位官员犯颜直谏。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谏言,张尧佐固然是滞愣在那里,心情自然不必多说,反正很不是滋味,而赵祯也是满心的不悦,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与性情,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包卿,此言有些过了,张卿岂会无功于朝廷,当年任筠州推官时,治理地方,颇获赞誉,任犀甫知县时,建堤防洪,有口皆碑,任开州知州时,灭盗保民,甚为得力,任开封府推官时,持身谨畏……”
  赵祯列举的例子或者有些微的夸大其词,但也不全是虚言,张尧佐早年出身贫寒士,当时张贵妃还没有入宫,所以他也是凭着实力考取进士的,而且处世谨慎,熟悉律法,能力还是有的,出任地方官时,确实有过政绩,但是毫无疑问,他被皇帝重用与其外戚身份有直接的关系。
第二百七十四章
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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