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重工(精校)第1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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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四号矿区,也是红河渡最早开发的矿区。刚解放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小山坡,只有几个矿坑,你看,现在都已经挖到一百多米深了……”
  “这条铁路支线,是1957年的时候修通的,为了修这条铁路,牺牲了5位同志。”
  “这个选矿厂,是目前亚洲最大的铜精矿选矿厂,全部引进日本技术建造的。”
  “这是从美国引进的挖掘机……”
  邹秉政指挥着吉普车在矿区巡游着,一边走一边向冯啸辰介绍着矿区的一切。到一些重要的地方,他还会让车子停下来,自己带着冯啸辰下车实地勘察。他真不愧是红河渡铜矿的掌门人,对于矿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说起当年开发红河渡铜矿的历程,他娓娓道来,眼睛里还不时闪过几丝泪光。
  冯啸辰能够体会得到这位老人的感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评论才好。头一天,他借着酒劲说红河渡采矿是在透支子孙的财富,这相当于是全面否定了红河渡存在的意义。现在邹秉政一点一滴地跟他讲前人流下的血汗,他再要这样说,就未免亵渎了前辈。
  “我从十几岁就参加革命,先是打鬼子,然后是打反动派。湖西省解放之后,组织上让我来到红河渡,恢复红河渡铜矿的生产,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只干过一件事,那就是采矿。”
  站在矿场外的山顶上,看着往来穿梭的采矿车,邹秉政缓缓地说道。
  “您是老资格(1)了。”冯啸辰恭维道。
  邹秉政没有接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那时候,国家说需要矿石,我们就加班加点,流血流汗地多产矿石。50年代末,苏联向我们逼债,我们国家没有外汇,只能用矿石还债,我带着矿工们挑灯夜战,提前三个月完成了国家交给的任务,得到了中央领导同志的表扬。这两年,国家搞改革开放,各行各业都要进口设备,农村还需要进口化肥,国家又要求我们提高产量,出口创汇。我顶着各种压力,争设备、争投资,目的就是尽快扩大产能,把红河渡建成中国最大的铜业基地。你说,我做这些事情,都错了吗?”
  “这个……当然没错。”冯啸辰有些语塞了,他总不能说邹秉政不应当听国家的安排吧?
  邹秉政道:“我今年已经65岁了。去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上级提出了申请,要求组织批准我离休。但组织不同意,说希望我在红河渡再顶一阵子,等目前的扩产计划完成再离开。组织有这样的需要,我个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说真的,我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岗位,我还想能够为国家多做一些贡献。”
  这种话,如果换一个人的嘴说出来,冯啸辰或许会认为只是一些空洞的套话,但出自于邹秉政之口,冯啸辰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邹秉政的为人是众所周知的,在红河渡这么多年,没有为自己谋过私利,的确可以说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矿山建设上。他已经过了离休的年龄,可以去享清福了,但他却还在这里殚精竭虑,甚至为了保证矿山增产而不惜与上级部门干仗。
  邹秉政拒绝罗冶的自卸车,理由正如他说过的那样,是担心国产自卸车的质量无法保障,影响矿山的正常生产。从他作为一名矿务局局长的立场来说,这样做是完全没有错的。他的错误仅仅在于,他没有站到更高的位置去思考这个问题,看不到国家的全局安排。
  “邹局长,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也请你认真地思考一下。我们国家不能永远都靠卖矿石来发展,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制造业才是我们最终的立国之本。”冯啸辰说道。
  邹秉政点点头,道:“你昨天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振聋发聩。你当时醉倒了,我让小熊他们把你送到招待所去,我自己回到家,也是一夜没合眼。”
  “这个……真的很抱歉。”冯啸辰低声说道。
  邹秉政摆摆手道:“没什么抱歉的,你说得很对。我干了一辈子的矿山,脑子里只有采矿这一根弦。在我看来,多采矿就是对国家做贡献,但采矿是为了什么,我们反而没去多想了。红河渡铜矿搞扩建,用的都是进口设备,从挖掘机,到运输车辆,再到选矿设备。产能是提高了,可提高了产能之后采出来的矿石,大部分都要用于偿还这些设备款。结果,我们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全是在为小日本采矿。我们过去也嘀咕过这件事,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天听了你的话,我才恍然大悟,我们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应当自己搞设备。我们自己的铜矿,应当是为自己服务的,怎么能便宜了外国人呢?”
  “邹矿长这样想就对了。”冯啸辰欣慰地说道,“这也就是我们重装办为什么要力推罗冶的自卸车的原因。我们用市场换技术的方法,引进了海菲公司的技术,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外汇。等我们全部掌握了这些技术,那么我们的矿山就不再需要进口自卸车,而是可以用我们自己生产的自卸车,那时候我们就不需要出口矿石去换取外汇了。此外,我们的自卸车还可以出口到国外,去交换别人的矿产,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你去过罗冶,你觉得他们有希望做到这一点吗?”邹秉政问道。
  冯啸辰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觉得他们有希望做到。邹局长,你要相信,我们这一代人的热情不会比你们逊色。在50年代那种困难条件下,你们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在今天这样好的环境下就更应该做到了。我前几天在罗冶,和罗冶的工人、技术人员接触过,他们的心里也都憋着一股劲,希望能够用最短的时间,掌握引进的技术。他们付出的辛苦,丝毫也不比你们更少。”
  “看来,我也应该到罗冶去走走,看看他们在做什么。”邹秉政道。
  冯啸辰笑道:“邹局长如果要去罗冶,我想罗冶方面肯定会扫榻相迎的。除了罗冶,邹局长还可以去林北重机、秦州重机这些厂子看看,他们和罗冶一样,都从国外引进了技术,目标就是实现进口替代。我们过去忙着搞运动,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开始补课,虽然很难,但还来得及。”
  邹秉政道:“上次你们那个冷处长来的时候,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但我还不太相信。这一次,从你身上,我看到了这样一种心气,我开始有些相信你们能够做成一些事情了。”
  “呃,我有什么特别吗?”冯啸辰诧异地问道,他想来想去,好像自己也说过什么豪言壮语啊。
  邹秉政瞪了他一眼,说道:“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全都忘了?你一个小年轻,为了说服我接受罗冶的自卸车,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老不要脸。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你还是做了。就冲你这份胆色,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真心想做事的人。”
  冯啸辰尴尬地笑道:“邹局长,我也是情急无奈,才出此下策,您是长辈,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邹秉政一指下面的矿场,说道:“我如果要跟你计较,就把你送到矿场上去了,只要我招呼一句,看那些矿工会不会把你揍扁。”
  “看来,我还得谢邹局长不杀之恩。”冯啸辰开着玩笑道。他已经能够感觉得到邹秉政对他的善意了,很显然,老邹现在把他当成了一个忘年交,能够对他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他也就可以与老邹开开玩笑了。
  “不容易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有这样一股子劲,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邹秉政用长辈的口吻说道。
  “这么说,邹局长已经决定接受罗冶的自卸车了?”冯啸辰把谈话引回了正题。和邹秉政谈到这个程度,应当可以落实这件事情了。
  邹秉政点点头,道:“今天上午,我和几个领导认真分析了罗冶提出的方案,认为他们的方案是有诚意的,同时,对于自卸车的质量保障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为了支持咱们国家自己的自卸车发展,我们红河渡愿意当这个吃螃蟹的人。”
  “那就太感谢邹局长了,感谢红河渡矿务局的领导们。”冯啸辰由衷地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们重装办也会督促罗冶抓好质量控制,尽量不给你们增添麻烦。”
  邹秉政道:“麻烦不麻烦的,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们考虑过了,准备拿出一笔资金,和罗冶合作,在红河渡建立一个研究中心,共同改进自卸车。未来,我们还要把林北重机这些厂子也都吸收进来,一起开发咱们中国自己的矿山机械。正像你说的那样,红河渡的铜矿迟早是要挖完的,我希望在矿石挖完之前,我们能够拥有制造装备的能力,到时候,我们就不再需要靠挖矿来为国家做贡献,我们能够出口我们自己的装备,去换国外的矿石。”
  “太好了!”冯啸辰拍手赞道,“我在罗冶的时候,他们那边的人还提出过这个想法呢,说希望能够和矿山方面一起搞设备的开发,这样直接面向实践部门,才能够做得更好。邹局长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注释:
(1)特指参加某种工作或活动具备了很多年的经历或身份,拥有基于年长的声誉或权威。
第二百七十二章
晏乐琴回国
  这一趟红河渡之行,可谓是大获成功,红河渡矿务局不仅答应了接受罗冶的自卸车,还表示要拿出资金来与罗冶共同建立一个研究中心,进行矿山装备的研究。红河渡矿务局财大气粗,同时又是矿山生产一线,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和进行工业试验的条件,如果能够与罗冶联手,对于罗冶消化吸收引进技术以及开发出自主技术,都是非常有帮助的。
  冯啸辰把这个消息通知罗冶的厂方之后,罗冶马上派出了由厂长、总工程师带队的一个代表团,赶赴红河渡与邹秉政见面,那个热情洋溢的场面,自不必细说了。
  冯啸辰和王根基在红河渡又呆了几天,邹秉政一反以往铁面无私的常态,专门叮嘱傅武刚、熊小芳要做好对他们俩的招待工作,每天好吃好喝不说,还给他们安排了一次到旁边景区去游览的机会。冯啸辰知道这是老爷子欣赏他的一种表示,所以他也自不会拂了这份面子。
  在这几天时间里,邹秉政找冯啸辰谈了好几次,就国际经济形势、国内装备产业发展、国家振兴等问题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冯啸辰有两世的记忆,说起中国工业发展的前景,有理有据,让老爷子听得心驰神往,连声叹息自己年纪太大,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那一天。
  办完后续的一些事情,冯啸辰、王根基二人返回了京城,有关冯啸辰借醉怒骂邹秉政的事情,由王根基之口泄漏出来,立马传遍了整个重装办,连经委的张主任都有所耳闻。罗翔飞为此还专门把冯啸辰找去斥责了一通,让他以后少干这种出格的事情。这一回冯啸辰也只能算是侥幸过关,如果邹秉政不是那种心底无私的老前辈,而是更狭隘一点,或者更傲慢一点,仅凭冯啸辰骂他一句“老不要脸”,就够闹成一起中央与地方之间的重大纠纷了。
  日子在忙碌中匆匆流过,转眼已是1983年的春节前夕。这个春节,冯啸辰没有请假回南江,倒是冯立、冯飞两家人齐刷刷地来到了京城,等着迎接回国省亲的老太太晏乐琴。
  自从通过冯啸辰接上了国内的关系之后,晏乐琴便有了回国的念头。但这几年正值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期,有涉外关系上颇有一些敏感的考虑。晏乐琴的回国计划也是一波三折,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拿到了签证,带着小儿子冯华一家,踏上了归途。
  “妈!”
  “奶奶!”
  “小立,小飞!”
  “大哥,二哥!”
  “叔叔……”
  各种各样的称谓在首都机场的接机大厅里响起来。晏乐琴拉着两个儿子的手,泣不成声。冯立和冯飞一边一个搀着离别近40年的母亲,也都是满脸泪痕。冯华站在旁边,拍拍这个哥哥,又拍拍那个哥哥,那种融化在血脉之中的兄弟之情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
  几个妯娌(1)是过去见过面的,此时站在一旁,互相说着一些女人间的闲话。再至于第三代人,就更轻松了,冯文茹挽着大堂哥冯啸辰的手,偏着头看着冯凌宇、冯林涛这两个没见过面的小表哥,颇为好奇地问长问短,倒是这两个男孩子在漂亮堂妹的注视下有些手足无措。
  类似于这样的亲人相见的场面,有首都机场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若干出,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们对于此也并不觉得奇怪了。大家互诉了一番离情之后,晏乐琴和冯立、冯飞等人的情绪都平静了一些,冯啸辰牵着冯文茹的手走上前去,说道:“奶奶,爸,二叔、三叔,咱们也别总站在这里说话了,还是先去宾馆吧。”
  “对对对,先去宾馆。”冯立连声应道,接着又转头对着母亲和三弟冯华说道:“妈,老三,啸辰已经在友谊宾馆(2)帮你们订好了房间,咱们先到宾馆去住下,然后全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唉,说来惭愧,这些都是啸辰给安排的,我这个当爸的还不如他能干呢。”
  晏乐琴笑着伸手拍了拍冯啸辰的后背,对冯立说道:“小立,啸辰的确是非常能干,上次他去德国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小华和舒怡对他评价也很高呢。听啸辰说,你爸爸把他的本事都教给啸辰了,如果他能够看到啸辰今天的出息,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说起冯维仁,晏乐琴忍不住眼圈又有些发红。冯啸辰连忙打岔道:“奶奶,你可别这样说,我这点本事,算不上什么。这一次,你把凌宇和林涛两个都带走,到德国以后,你可以亲自教他们,然后看看是爷爷教的水平高,还是奶奶你教的水平高。”
  晏乐琴被冯啸辰的话给逗乐了,她转悲为喜,笑着说道:“哈哈,没错没错,你爷爷只教了你一个,剩下凌宇和林涛两个,我带到德国去亲自教一教,就不信会比你爷爷教得差。”
  晏乐琴一行这一趟回来省亲,事先说好了回德国时要把冯凌宇和冯林涛兄弟俩也带走,他们俩将会在德国上一段时间的补习学校,如果成绩好,则可以考德国的大学,即便是成绩不行,晏乐琴也会给他们安排到当地的技校去学习,总之是要拿一份洋文凭回国来的。在此前,冯啸辰已经把他们俩安排在辰宇公司,跟着厂里的老工程师陈晋群学了一段时间的德语,基本的生活会话已经不成问题了。
  大家说笑着出了接机大厅,登上冯啸辰租来的中型客车,前往友谊宾馆。晏乐琴坐在前排,一直把脸贴在窗户上,贪婪地观看着外面的景色。其实此时的京城还没有像后世那样扩张,从机场到城区的一路上大多是农田,间或有一些建筑物。但晏乐琴却觉得这就是最美的风景了。他乡虽好,终不及故土。
  到宾馆安顿好,洗漱完毕,冯啸辰领着众人到了宾馆的餐厅,那里已经安排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宴。一家人围着圆桌坐下,先端起酒杯祭奠了一下冯维仁,然后就按着长幼顺序开始敬酒了。敬酒的名目众多,每句话都透着浓浓的亲情。因为是家宴,大家每一轮并没有喝得太多,但渐渐也都有了一些醉意。
  “啸辰,你的事业越做越大了,用你叔叔的话说,叫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啊。”
  酒过三巡,大家各自开始聊天的时候,冯舒怡坐到了冯啸辰的身边,笑嘻嘻地对他说道。
  “哪里哪里,我现在哪有什么大事业。”冯啸辰谦虚道。
  冯舒怡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辰宇公司的产品,目前在德国市场上销售得非常好。我向佩曼了解过,他说你们不仅仅是继承了菲洛公司原有的技术,还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了开发,有些新产品的性能已经超过了菲洛公司原来的产品。佩曼表示,如果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辰宇公司不但能够恢复原来菲洛公司的市场份额,还有可能进一步增长。我预感到,未来整个冯家都要以你为中心了。”
  冯啸辰笑道:“婶子又在笑话我了,有奶奶在,大家自然是以她为中心的。就算奶奶退休了不管事情,还有各位叔叔婶婶,什么时候能够轮到我来当中心了?”
  冯舒怡瞥了冯啸辰一眼,道:“在婶子面前,你还说这种套话吗?这一年多时间,你奶奶经常说,年轻的一代,就数你最有出息。你继承了你爷爷的技术,又有经营头脑,未来肯定会有很大的发展。她已经决定了,要全力支持你的事情,还让你叔叔和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这次过来,除了回南江老家去看看之外,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来帮你建立中国装备科技基金的。”
  “怎么,这件事已经有眉目了吗?”冯啸辰惊喜地问道。
  “有眉目了,是你叔叔一手推动的,不过,这主要也是因为你奶奶一直都在催促着他办。现在德国那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办好了,你叔叔所在的德国明堡银行答应作为装备科技基金的担保银行和债券发行商,只要中国政府方面能够提供必要的担保文件,这个基金就可以开始运作了。”冯舒怡简单地介绍道。
  “太好了!”冯啸辰以拳击掌,兴奋地说道:“明天我就向我们领导汇报,请经委安排财政部、外贸部的官员一起来商谈此事。不瞒你说,国内的官员对于这样一种模式还很不熟悉,届时恐怕需要叔叔和婶子你们给他们讲解一下。”
  冯舒怡道:“没问题,我们这次来,就是来给你帮忙的,你说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照着做。”
  冯啸辰道:“婶子,你这样说我可担当不起了。这件事情主要还是国家的事情,我想,奶奶也是出于报效国家的想法,才付出这么多心血去推动这件事,这也算是完成爷爷的未竟事业吧。”
  冯舒怡摇摇头道:“对于你奶奶来说,这件事不仅仅是国家的事情,还是你的事情。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她推动这件事情,起码有一半的原因是想为你铺路,让你有一份很闪光的成绩。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是不会这样努力的。”
注释:
(1)已婚妇女称呼丈夫兄弟的老婆为妯娌。这一称呼出自《尔雅·释亲》。原文如下:
“长妇谓稚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晋·郭璞)注:“今相呼先后,或云妯娌。”
由此可见,两兄弟的妻子之间,就是妯娌;所以妯娌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弟兄关系的一个延伸。
(2)即北京友谊宾馆,位于海淀区中关村南大街。新中国成立初期,为解决在京苏联专家的居住问题,在周恩来总理的指示下,国务院西郊招待所于1954年9月建成,并于1956年3月正式更名为北京友谊宾馆。60年来,友谊宾馆接待了众多知名外国专家,如爱泼斯坦、沙博理、陈必娣等,这些外国专家和中国人民一起工作和生活,他们也成为特殊历史时期的一道别样风景。
第二百七十三章
建立一个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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