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凛然(精校)第15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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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笑谈几句,段祺瑞指指自己身边的徐树铮:“俄国人和日本人在蒙古越来越放肆了,我想让又铮率领两个师北上库伦(乌兰巴托),决不能让一寸国土从我们这辈人手里丢失!”
  “一鸣贤弟在西康一直做得很好,弄的英国人都没了脾气,令人佩服啊!”徐树铮笑着说道。
  萧益民与杨度等人的目光略作接触,脸色变得郑重和肃穆:“小弟衷心支持!芝泉兄和又铮兄直说吧,在这件事情上小弟能做点什么?”
  段祺瑞等人深感意外,没想到萧益民如此的干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望向一脸微笑的王陵基、杨度、张謇、顾维钧等人,心里涌起阵阵感动,虽然都是相互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但这一刻竟然有点儿陌生之感。
  徐树铮在段祺瑞的示意下,咬咬牙低声提出要求:“想请南京行营支持我们一个师的德式武器装备和弹药,至于军费,如能援助个百八十万的,我们就非常感激了!”
  萧益民和麾下文武对视片刻,转向段祺瑞和徐树铮:
  “一个师的武器弹药问题不大,但是恐怕需要两个月时间才能准备完毕,因为浙江、江苏和江西三省军队整编耗去了我们大部分库存,新组建的两个师江防部队还没能装备,所以只能命令四川加速生产了。至于军费,南京行营援助一百万,小弟自己掏一百万,暂时只能做到这步了。”
  徐树铮大喜过望,站起来向萧益民抱拳致谢:“一鸣贤弟,愚兄……谢谢了!”
  段祺瑞、王士珍、梁士诒等人惊讶不已,高兴的同时,也为接下去的会谈感到担忧,深知萧益民和他麾下众人一开口就在这一事关领土与主权完整的问题上如此仗义,肯定要在别的方面占据主动,进而加倍索取。
第264章
明里暗里
  第二天上午,陆军总长王士珍在南京行营秘书长杨度等人的陪同下,在督军府新闻厅举行新闻发布会,高调赞扬萧益民和中央军政部南京行营成立以来取得的巨大成绩,最后宣布:国家总理段祺瑞将在南京展开为期四天的视察。
  这一消息,再次引发中外各界的热烈反响,各种猜测和推断尘嚣直上,总理段祺瑞在北京政局动荡暗流汹涌的时候突然离开,没有向外公布任何消息就来到南京进行“视察”,已经让社会各界深感意外,如今突然宣布要在南京展开长达四天的“视察”,如此反常的举动,不得不引起列强和国内各政治势力的强烈关注。
  外界都瞪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中国一南一北两位实权领袖的会面情况,中外记者云集南京,四处打探,无孔不入,国内各大报纸纷纷刊登专题,对两位南北领袖突然进行会晤的政治背景大肆报道。
  正在紧锣密鼓实施政治阴谋、已达到控制段祺瑞政府这一险恶目的的日本人,更是如临大敌,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探究“段萧会晤”的详情和内幕。
  段祺瑞和萧益民对这一结果早有准备,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一起出现,流连于南京的军营、学校、工厂、建筑工地和南郊的新农业推广试点地区秣陵镇,一同检阅了数以万计的官兵,接见了近千名中小学师生、新老工人和贫苦农民,在视察秣陵镇优质晚稻示范区期间,段祺瑞和萧益民还脱下军鞋、捞起裤脚下田除草,当晚就在田边一户农民家吃了一餐极其寒酸的晚饭,让全镇民众感动得热泪盈眶。
  如此一来,许多有关“段萧交恶”、“南北分裂”的谣言,应声消失,不攻而破,无论是陪同视察的各级官员,还是跟踪采访的中外记者,都从段祺瑞与萧益民频繁的亲密交谈和主次分明却又自然从容的举止中,看到两人展现出来的和睦关系,尽管其中有不少做戏的成分,但足以粉碎所有不利于两人的政治形象的谣言,也让担心中国发生南北大战的欧美列强和各省民众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每天晚上秘密举行的会议中,段萧两派为了各自的利益争得面红耳赤,政坛上的老江湖王士珍、梁士诒等人面对曾经一起战斗过并彼此知根知底的杨度、顾维钧等人时,所有的谈判策略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通过让出上海的军事统辖权,才勉强保住上海未来三年的民政统辖权,从而保住了段祺瑞政府每年从上海获取的四千万元税赋。
  至于已经被抵押出去无数次的两淮盐税,南京行营大方地退让一步,以提前六个月向中央政府支付两淮全年盐税总额的方式,保证中央政府每年在两淮地区获得的两千六百万元利益,但是统辖权必须掌握在南京行营手中,至于两淮盐业是亏是赚,完全由南京行营负责。
  诸如此类的利益交锋多达二十余项,虽然双方争论激烈,但好在最终还是达成了书面协议,南京行营拿到了政治上的利益,行政级别和统治权得到进一步提高和加强,段祺瑞集团拿到了实惠,每年能够增收两千五百万的税赋,这将有力地保障段祺瑞的统治地位。
  双方唯一的重大分歧是对待“林森、蔡元培、于右任等人重组国民党”的政治态度,段祺瑞集团对此坚决反对,萧益民集团则是予以支持,理由很明确:
  重组后的国民党再也不是以前的国民党,重组后的国民党不会再奉行暴力革命,不再以极端的暴力手段去达成政治目的,而是奉行温和的改良政策,虽然重组后的国民党依然会对合法执政的政治派别进行批评甚至政治抨击,但是这一切都在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执政党也应该拥有面对不同党派倾听不同声音的胸怀。
  可以说,这就是民主党魁首萧益民的政治态度和政治抱负,也正因为萧益民如此的豁达和开明,才赢得全国各界甚至敌对政党的普遍赞誉,才赢得杨度、王正廷、林白水、顾维钧、张群、龚宝铨、谭延闿等等大批政治精英和地方实权人物的拥护及追随。
  有意思的是,段祺瑞和萧益民二人,都不参加双方每天晚上举行的秘密会谈,他们心安理得地聚在一起,喝喝酒散散步,走上古老的城墙,欣赏南京夜景和一旁滔滔东去的宽阔江景,直抒胸臆。
  “明天就得回去了,下一次见面恐怕要等到年后春季的全国代表大会了。”
  走出清凉门上巍峨镝楼的段祺瑞,来到女墙边停下脚步,指着城中高高耸立的钟鼓楼,感叹地说:
  “一鸣真是大手笔啊!以鼓楼为中心扩建的这两条大道,以及重建的排水系统,必将彻底改变南京城的面貌,只可惜要到十月份才能竣工,不知道以后我能否有福气上去走走看看啊!”
  萧益民笑着道:“这可不是小弟的功劳,而是南京地方政府和三十万民众的功劳,小弟只是将去年上缴的税赋原封不动送回去罢了,从投资到设计,再到具体施工,小弟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由本地政府官员和各界代表自己决定的。”
  “不过,作为全国政治中心的北京城,市容市貌也确实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历经元、明、清三朝建设,北京城的每一栋建筑都有来历和纪念价值,根本不需要大的整治,只需清除满大街的垃圾、煤渣和马粪,北京这座天下第一城的里里外外就能彻底变个模样,住在里面至少也舒心一些。”
  段祺瑞无奈地摇摇头:“你道我不想?谈何容易啊!动一动就是钱……这次要是没有贤弟的鼎力相助,恐怕我不但要把这个总理位置让出去,还得眼巴巴看着北洋军队彻底分裂而无可奈何,惭愧啊!”
  萧益民犹豫一下,还是劝谏道:“兄长,‘西原借款’能停下就停下吧,饮鸩止渴的事可不能再干了!”
  段祺瑞一听,情绪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分辩:
  “你当我愿意忍受小日本那副令人憎恶的嘴脸啊?谁愿意被万民戳脊梁骨骂成汉奸卖国贼?可要是我不借,东北的张作霖就会从中受益,整个东北很快就会脱离中央政府的领导,带来的危害必将远远大于‘西原借款’本身的隐患,对此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你别给我说你从来没留意过从土匪起家的张作霖。”
  萧益民苦笑道:“东北问题实在太复杂了,既有满清留下的陈年旧债,也有张作霖这种奉行先家后国的地方军阀长期对日绥靖造成的恶果,小弟虽然看到了其中隐藏的巨大隐患,但对此却无能为力,要不是兄长高瞻远瞩,控制了热河和吉林等地的军政大权,恐怕日本人在沙俄垮台的时候,就已经浩浩荡荡开进东北了。”
  萧益民停顿一下,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是,不能因为中央政府管不到就不管了,这也是小弟全力支持兄长和又铮兄派兵挺进蒙古、打击分裂势力宣示神圣主权的根本原因之所在,以小弟如今的地位和实力,很多事情只能望而兴叹,但不管如何,只要是对国家民族有益的事情,小弟就会尽力去做,至少在收复库伦这件事情上,小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等又铮兄率部进驻库伦之后,小弟还将继续予以武器装备和粮饷方面的支持,如果兄长觉得可行的话,小弟甚至愿意派一个师北上库伦。”
  段祺瑞听了深为感动,虽然萧益民派军北上库伦不符合如今中央政府的政治要求,会引发日本和俄国的强烈不满,从而给段祺瑞带来外交上的巨大压力,但是段祺瑞仍然对萧益民的心胸与品德充满钦佩:
  “贤弟,你是个我平生仅见的英才,你心里确实装着国家和民族,不止是这件事,这几天在南京内外的所见所闻,也让我和众弟兄看到了你拳拳报国的赤子之心,令愚兄无比感佩,自惭形秽!可是国家积弱已久,前路荆棘密布,一不小心就会身死名裂,抱憾终生,急不来,急不来啊!”
  看到段祺瑞的脸庞在微光映照下满是伤感,萧益民只好暗自叹息,拉着段祺瑞的手,沿着女墙继续前行,心里却在反复权衡,要不要将自己心中的一个重要计划向段祺瑞透露一二。
  也许是段祺瑞不想再继续谈论那些沉重的话题,走出几步便调整了情绪,指着草场门内与鼓楼之间的一个灯火通明的工地笑问:“贤弟,那地方像是距离日本领事馆不远吧?看样子工程规模不小,建的是什么呢?”
  萧益民顺着段祺瑞的手望去,很快哈哈一笑:“要是小弟不说,恐怕兄长想都想不到,那是新建的德国驻南京总领事馆,边上是德国教会和小弟联合投资的德华医学院。”
  段祺瑞禁不住停下脚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萧益民,他怎么也不相信萧益民会犯下如此简单的政治错误。
  萧益民含笑解释:“兄长别急嘛……小弟知道自从兄长代表中央政府对德宣战之后,德国只能留下北京公使馆,其余各省的德国领事馆全都裁撤了,唯独剩下小弟当时主政的重庆那一个,还不能公开行使职能。”
  “不过,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欧洲战场可以说是大局已定,德国战败只是时间的问题,除了主张严惩德国的法国外,英、美等国对待德国政府的强硬立场有所松动,就拿这个新建的德国驻南京总领馆来说,也是获得英、美两国驻华公使默许才开始动工的。”
  “小弟历来重视与德国的友好关系,英国人则一向注重保持欧洲各国的实力平衡,不愿意过度削弱德国而让法国一家独大,而且考虑到抵御苏俄十月革命后共产主义在欧洲的泛滥,必须要让德国具备一定的自保实力。加上美国对于战后的德国也有经济方面的诉求,因此尽管法国公使对此表示反对,但依然建起来了……”
  “当然了,这主要是小弟全力坚持的结果,英、美都想让我们打开国门,以便让资本力量进入,而法国也不认为战败后的德国能够掀起多大波浪,加之长江流域又是英国人的传统势力范围,所以才在抗议无效后,采取了较为克制的态度!”
  “唯一受到强烈刺激的,恐怕只有日本政府了!小日本取代德国侵占了我国的胶东湾,害怕同为白种人的德国将来重新崛起后秋后算账,肯定会为此上蹿下跳,估计以后会连累到兄长。”
  听完萧益民的解释,段祺瑞终于放下心来,虽然不免为萧益民狠辣的眼光和出色的外交手段感到顾忌,但也不会愚蠢到当面表达不满,于是连连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对了,我听说你在大战爆发前派去德国进修军事的几十个人都参战了,有这么回事吗?”
  萧益民诚实地点点头:“有,四十九人分别以德国各军事院校实习军官的名义,加入到德国陆军各部队开上前线。德国驻华公使纳尔特上个月初通报说,考虑到外交关系方面等因素,我们的所有学员都将在近期内被秘密送回国……”
  停顿片刻,萧益民颇为难过地说出详情:
  “完好无伤的加上断手断腿的,如今只剩下二十五个了……不过,我为我的这些军官们感到骄傲,他们中的三十四人以其优异表现和立下的赫赫战功,获得了德军的各级勋章,得到德军上下的高度赞扬。”
  “德皇威廉二世听到他们的英勇事迹后,感动得亲自给其中四人寄去亲笔信,其中就包括在东线战场德军前线总指挥部担任作战参谋的曾超然中校,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你应该知道他,日本陆军大学毕业后,他直接到德国柏林陆军学院深造,在对俄战争中策划的两个作战计划,被德军前线最高指挥官采纳,战果出来后,他的名声就在德军高层中间传开了!”
  “等他回来后,我会让他担任我的参谋长,这样军务方面我就能轻松许多,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处理其他事务。”
  段祺瑞震惊不已,由此而联想到更多更远的东西,要不是夜色浓郁,他脸色的快速变幻定会尽落萧益民眼中。
第265章
图穷匕首见
  段祺瑞和萧益民的南京会晤,彻底打消了南北大战一触即发的谣言,随着段祺瑞一行在高调地举行新闻发布会后离开南京返回首都北京,各界民众少有地为其唱起了赞歌。
  随着南北之间仿佛是一触即发的战争危机一举解除,历时五十天的“粤桂战争”也很快由多点激战转入全线对峙状态,疲惫不堪的两军官兵,沿着韶关、四会、肇庆、云浮、阳西这条从北到南三百多公里长的战线,悄悄舔舐伤口,相互收敛同袍的尸体掩埋祭奠,同时也在紧张地进行物资和兵员补充,悄然调整阵型调动军队,为即将到来的生死决战进行最充分的准备。
  段祺瑞抵达南京与萧益民会晤的同时,广东政治集团内部隐藏的矛盾突然公开化——广州中央政府陆军总长兼粤军总司令陈炯明以“代表人数没有达到法定的三分之二”为由,否定了革命党总裁孙文“召开特别国会,选举法定大总统”的要求,自此,以孙文为首的精英派与陈炯明为首的本土派之间不可调和的巨大矛盾终于激发。
  孙文一派纷纷谴责陈炯明等人的“军阀行径”和自私自利,愤怒地抨击陈炯明等粤籍军政官员是政治投机分子,妄图凭借手中的枪杆子,趁革命事业陷入危难之际叛变革命,彻底暴露出篡党夺权的丑恶嘴脸。
  陈炯明一派本就认为自己打生打死劳苦功高,到头来却被排斥在政府核心之外,无数广东男儿的鲜血最后染红的却是别人的顶戴,再听到孙文一派毫不留情的攻击,勃然大怒之下立刻反唇相讥,不但在大小会议上猛烈攻击孙文提出的《政府组织大纲》有悖宪法,逐一批驳孙文要求的大总统五项权力与满清皇帝如出一辙,痛斥孙文企图总揽党政军大权于一身的独裁主义实质,同时发动本土各大报纸揭露孙文一派长期以来奢侈糜烂的私生活,掀开了“世界华人华侨巨额捐款用在何处”这个紧捂了十几年的酱缸盖子。
  从全国各地汇聚广州的大批革命者终于彻底失望,一个接一个黯然离开广州,多达百余名老同盟会员和国内知名政治人物赶到上海,投入到林森、于右任、蔡元培等人重新组建的国民党旗下。
  等愤怒不堪相互攻击的两派核心人士醒悟过来,广州革命政府近半部门已经人去楼空,所有军政事务都已陷于瘫痪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广西督军陆荣廷一声令下,十二万桂军官兵再次向人心浮动、内讧频发的粤军发起猛烈的全线攻击。
  八月四日,广东梅县百花洲,粤军右路军前线指挥部。
  许崇智扔下手中令人气馁的电文,用手搓搓紧绷的眼角,掏出金表看了一眼,转向门口:“蒋参谋长和刘师长还没到?”
  副官连忙上前立正:“报告司令,昨天下午刘师长就已经回电说连夜启程,现在差不多下午两点,估计他们快到了。”
  急促的马蹄声从辕门方向隐隐传来,副官欣喜地说声“到了”,随即吩咐不远处的几名参谋快快准备茶水。
  许崇智整理好身上一尘不染的军装,不紧不慢地扣上风纪扣,接过副官递来的大盖帽端正地戴在头上,迈开步子走出门外,脸带微笑,屹立于烈日下耐心等待。
  浑身尘土满脸大汗的蒋介石和刘秉先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策马而至,距离许崇智十余米便勒住战马,跃身而下,双双来到许崇智面前举手敬礼,在许崇智和另一位副师长的热情招呼下,一同进入司令部。
  彼此落座香茗奉上,许崇智挥退室内的参谋和侍卫,拿出张电文递给坐在对面的蒋介石:“介石兄是否也收到同样的通报?”
  蒋介石接过看了一眼,递给身边的刘秉先,面向许崇智,谦逊地点点头:“实在想不到,整个战局竟会在三天之内急转直下,唉!”
  许崇智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全线溃退的罪魁祸首是全权负责韶关一线防务的李烈钧,要不是他擅自率部南下英德,留在韶关一线的滇军和湘军也不会向大举进攻的川军王瓒绪部投降,桂军马济第四军也就不敢大举南下,与桂军沈鸿英的第三军合围肇庆,从而造成我肇庆守军两面受敌死伤过半,最后不得不饮恨后撤的惨痛局面。”
  刘秉先想了想,如实提出自己的意见:
  “汝为兄,李烈钧恐怕是奉大本营之命率部南下的吧?虽然在电传通报上没有做出解释,但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其中存在的诸多不合理之处。”
  许崇智并非没有考虑到其中复杂的政治因素,只是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都偏向于陈炯明为首的本土派,加上长年驻扎在广东各地的滇、黔、桂、赣、湘等所谓的革命军贪得无厌,对粤省民众的残酷掠夺和压榨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革命党领袖孙文和所有外省籍军政大员对此却不加以整治和约束,反而对诸多客军将领一味抚慰,不断给这些人提职晋衔极为器重,所以不知不觉中,许崇智的政治立场也随之悄然改变,再也没有当初追随孙文时的革命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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