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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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您看今个那些个山东佬,吃饭时连个屁都不敢放,让咱们吃的死死的。”
  “那是!六叔是谁啊!六叔的法子能有个错?”
  “那是!那是。”一帮子后辈们,边吃着肥肉,边吹嘘着李六爷。
  李六爷这会显得很是意气风发,谁能想到用饭来打压那些山东人?只要自家人控制着厨房,那些山东人就不敢翻出花来。只要那些个山东人敢翻花,就扣他们的饭。这招虽然不是什么新招,但胜在不需力胜,拼人显然是拼不过山东佬。更何况扣下他们的饭量,还能到集镇上换些钱来花花。
  “六……六爷,到时万一东家怪罪下来怎么办?”一个后生有些结巴的担忧到,毕竟大家伙都是来这地方做工,这伙食都是东家许下,足量发下的,到时万一东家知道有人把饭扣下来,东家计较下来,谁能担的起?
  “这个……想来,那些个山东人也不会把这事捅到东家那,再说只要咱们驿马岭的人心齐,到时东家也不会怎么着咱们。”李六爷想了一会说道。有很多时候,工大欺主的事情不止一次在各地出现,无论是在口外还是在东北垦殖时都或多或少的出现过这样的事。
  正如李六爷所想,山东人显然不会把这事捅到东家那,山东人这会会选择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受了气找妈子哭叫委屈,显然不是山东人的性格。
  “四叔!这气咱们不能受了,那帮子河北人仗着来的早点,这离河北又近,根本就没把咱们当成人。”一个光头大汉打着赤膊激动的大声地喊道。
  “这口气,咱们是不能忍了,可是到时万一东家……”因为在前清时做过山东新军的哨长的马老四,前些年参了反清的革命,可是后来革命失败了,显然像马老四这样的人在军队里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回家务农,因为当过前清的哨长管过百十号人,在路上马老四就被大家推选为话事人。
  虽说今个的气着实让人难忍,可马老四担心,要是到时大家一动手,东家那里会不会难交待,更何况眼下虽说是口气,可一旦打起来,那就是四百多号人的饭碗子,要是因这丢了饭碗,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大家伙。
  “四哥,俺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到时东家真的护着那些个河北佬,咱们他妈的就不干了。这口气咱们爷们不受了!”一个年龄稍大些人轻声说道,虽说这饭碗子重要,可眼下被人这么欺负,任谁也不乐意,如果不是早先李老四一直劝大家忍口气,恐怕今发饭时就干起来了。
  “干他娘的!”马老四咬咬牙,狠吸一口旱烟,啐了一句说道,就像当年开枪反清一样,如果不是还有那几分血性,马老四当年也不会做出那等事。眼下这口气也着实让人难忍了!
  “把铁锹去掉,光用锹杆就行。”马老四和大家一商量好,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临了时马老四没忘记叮咛一句,告诉光头让大家把铁锹去掉,东家这里准备的都是溜尖的尖头铁锹,到时万一有那个没留着手,出了人命,恐怕到时东家那里也交待不下去了。
  “四叔,你放心吧!俺知道,到时弟兄们下手肯定不会太重的。”光头应了自家族叔一声,去掉铁锹头,木棍也是一样打人,用木棍到时照样能打得那群河北佬叫娘。
  “哥!不好了!”刚从外头回来的穆白一进地窝子就拉着吴满屯朝外跑,刚才在一提上裤子的穆白就看到山东人有好些人找石块去铁锹头,还有几个人拿着锹棍,看那样子穆白都知道一会肯定会干起来,本想跑到一边去的穆白想到大哥还在地窝子里头,连忙跑回去拉吴满屯。
  “咋啦!咋啦?”吴满屯睁着有些迷惘的眼,看着一脸紧张的穆白,对穆白这么做感觉有些奇怪。
  “山东人要动手了,咱们赶紧跑一边去,咱们肯定干不过山东人。”穆白一边拉着吴满屯朝地窝子外头跑着一边解释道。
  “那不行,我得告诉李六爷一声音,省得……”吴满屯一听山东人要动用连忙说道并个挣开去告诉李六爷一声。
  “我的个哥哥哎!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赶紧跑吧!那些个山东人这就过来了。”穆白硬拉着吴满屯不让他回去,这都什么会了,还能回去吃那个亏,穆白显然不愿意,当然也不能让自己大哥回去吃那个亏挨那个打。
  几乎是硬扯拉着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穆白才总算把吴满屯拉到离住地有100多米的荒地里压趴在地上,刚一趴倒在地,穆白就朝住的地方看过去,这会那些个山东人已经提着棍棒到打了过去。显然穆白和吴满屯这会走的正是时候,要是再走晚一步,恐怕棍棒就会到头上了。
第20章
都是闲着惹的祸
  吴满屯和穆白在远处看着打成一团的营区,吴满屯心底甚至有些庆幸当时幸好穆白把自己拉了过来,要是自己还呆在那,如果那胳膊粗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吴满屯不禁浑身打了个激凛。
  “哥!这样也不是办法!照这样打下去,估许可真得打死人了。”眼见着和自己一起来这的驿马岭的人被人们打的这么惨,穆白再也看不下去了。
  “要不!咱们去到镇子上看看去找找高老爷,眼下看来只有他能镇住这些山东佬了。”
  “成!咱们这就去!”
  血,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血在黄黑色的土地上是那么刺目。哀鸣声、哭喊声在荒芜的砾石滩上显得是那么刺耳。李六爷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过了十几分钟,一切都改变了,更没有想到这些山东佬,竟然会直接用这么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马四爷,看在一起来口外讨饭吃的份上,就放过他们一马吧!”李六爷哭跪在马老四的面前,虽然肩膀的骨头好像被打断,但是看着本宗的老少爷们被那些山东佬打的浑身是血,那里还能硬的起来,只得哭求着马四放他们一马,如果早知道这样,李六怎么也不可能去做那些事。
  “大家伙,停了吧!差不多了!”马四看也差不多了,大家伙应该也把气出个差不多了,再加上这原来最牛的李六爷已经跪在地上讨了饶,于是便出口止住大家伙。
  “叔,咱们就这么饶了他们?”光头恨恨的棍棒又甩了一个已经被打倒在地的一个人身上一棍,恨恨地说道。这几天的受的气,光头觉得这几棍不见得就能出了。
  “李六爷,您老也知道咱们这些穷哈哈都是从口内过来讨口饭吃,既然是来要饭吃,当初何必把事做的成这样?没错!你们是先到的,我们山东人来的晚,我们人比你们多了多少,我们有借势压你们吗?”马四想起这几天自己这些人受的气,心里的气儿就打一处来。
  “马爷,都是我们的错,还请马爷宽宏大量。”李老六这会只是跪在地上不能的乞求着,希望这位马四爷不要像过去自己那样,能放过大家伙一马,要是能放自己一马再好不过。
  穆白和吴满屯可尽的朝着镇上跑着,虽然感觉肺快要炸了,但是眼下却由不得两人有歇口气的时间,多歇一会不知道那里还会发生什么事。到时恐怕后悔都晚了,这会只能努力的朝镇上跑着。
  “哎!你们两个干嘛去!”司马在自己的摩托车上,看到不远处那两个年轻人正焦急地跑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司马潜意识里会防一下,更何况自己一出“时空异常点”就看到那两个人,司马不追上去问上几句才怪。
  “东家……!”穆白一听到身后传来车的声音,就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司马正问着他们话,穆白在两天前曾远远地看到过骑着摩托车的东家,这会一见东家这会来了,心下立马高兴起来,这下那些人可有救了。
  “什么?打起来了?”司马很难相信,一群从关内来的饥民这会竟然会打起来,而原因仅仅是因为是两群人不是老乡,这种地域与地域之间的争斗,司马哪怕在二十一世纪也曾不止一次听说过,但是却没想有想到,这些从关内来的饥民这才一吃饱饭,就开始弄事了,一想到这司马就感觉有些有愤怒,都是他妈的太闲了惹的祸。
  “你去镇里去叫老高过来,你坐上来,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司马这会脑子里只剩下了愤怒,因为原料并没准备齐全,再加上从关内招的其它大部分工人还没来到,自己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现在他们竟然就是这么回报自己。
  司马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什么人曾说过中国农民永远虽然是最勤劳的,但是同样他们也是最散漫的,纪律观念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乡土观念可以说渗进了他们骨子里头,如果同乡他们会善待你,如果是异乡人,也许就会以另一个样子对待你,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的话,他们同样会很尊崇你。
  眼前血红的一切,甚至让司马有一种眩晕感,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参与过群殴,但是像眼前这样上百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场面,司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承认,这种场面对人的神经会产生很大的冲击。至少司马现在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当过兵?”司马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十来岁的山东人,他就是这些山东人的头吗?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并不像自己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其他人一样,永远是微微的弯着腰,他的腰杆子站的很直,除了军人,司马还真不知道在当今的国内还有什么人能把腰站的这么直。
  “回东家的话,小人马四,过去曾在前清的新军吃过粮。”马四恭敬的回答道,吃兵粮吃了二十多年,就是再怎么改也不可能去掉身上固有行伍味。
  “你们觉得,我待你们这些从关内来这做工的人如何?”一直以来司马觉得只要给这些个工人好吃好喝就行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司马个人一直坚信一个道理“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饱”可是司马根本没想到,自己给他们吃饱的结果,竟然就是眼前这让人呕吐的场面。
  “东家待俺们是没得说的,东家许下来馒头管够,中午还能吃几块肉。但是东家,这些个河北人着实欺人太甚,馒头他们吃个够,但是给我们山东人却一顿只有一个,肉也没见着。俺想问一下东家,是不是说这先到的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后到的,这在伙房里作事的是不是就能想扣下谁的饭就扣下谁的饭。”马四如连珠炮般一下把话说了个完。
  “就是!就是!凭什么想欺负人就欺负人。”,“还有东家给评评理。”……马四的话音刚一落,数百个山东人立刻接上了话茬,整个营地立即显得一片混乱,看着群情激愤的这些山东人,司马开始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阻止住他们。
  “大家伙静一下静。听我说两句。”这会最重要的就是先安抚好这些山东人,而就目前来看有过错的一方显然就是这些躺在地上的河北人,没想到最初无意的安排竟然会带来这种后果。而眼前的这些山东人也着实不让人省心,有人扣他们的伙食,他们完全可以去找老高,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
  虽然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总会留下些许后遗症,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时候,这种最直接的办法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多人不二的选择,司马知道这事如果临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许会选择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处理这个事情比较简单,各打五十大板,只要司马自己柄持公正,这些从关内来口外讨饭吃的穷哈哈们就不会说什么,那怕是一方吃点亏,更多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穷哈哈们并不愿意得罪东家,一旦失去活路,很有可能会客死异乡。
  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司马显然有些犯愁,处理起来简单,可是以后的且陆续来更多的各地工人,如果不想办法彻底解决这种事,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会上演多少次。今天可以因为一方不公,明天可能就只会因为两个人的口角,就有可能有人丢掉性命,司马还清楚的记得那怕是在二十一世纪两队异乡人在外地做建筑活,因为两个人的口角,最终引起的殴斗导致数十人死伤,这种事司马当然不愿意看到在自己的工地上发生。
  虽然在这个时代发生这样的事情,与司马没有任何关系,司马甚至不需要为死伤者付一分钱的医药费之类的开支。但是如果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最终肯定会严重影响工程的进度,这是司马最不乐意看到的情况。司马不停地打量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这个马四,又顺眼看了看那个早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一脸媚笑的李老六。
  “东家!这件事与四叔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事都是俺带着大伙干的。”光头见东家不停的瞅着马四叔,心下一急连忙开口想揽下所有的事在自己身上,以为马四开脱。
  如果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要从根子解决他。记得谁曾经说过,农民是散漫的、无纪律性的,从没有被纪律约束过的农民,聚集在一起最容易惹出事端,司马在这时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他的正确性。既然他们天天闲着没事干,吃饱了就寻思着欺负外乡人。那好,就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不是没有被纪律约束过吗?那就给他们纪律来约束他们。让他们习惯于被纪律约束,这样对于将来的管理,也是大有好处。
  “少爷!”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急切地喊声。
第21章
依助
  骑在马上的高传良一路上几乎拜遍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神佛,祈祷上天保佑司马不会被那些红了眼的工子们给撕了,几年前就曾在下套那儿,就有东家被红了眼的工子给打死了,一接到吴满屯的报信。高传良就感觉这天当真是快要塌了。
  当时一听到信,差点没把高传良给吓死,都不顾得换鞋就急忙忙的想骑马赶快到营地去,省得少爷一个人在那别出了什么事,都出了一里的高传良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要是就这么去了,万一到时有了什么事,恐怕也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年轻时不知道经历多少风浪的高传良这会也冷静了下来,连忙又就打马朝庄子上火车站跑去,眼下对高老板来说,唯一能借助的势力,只有火车站巡防队的那几十条人枪了。只要带着这些人过去,到时哪怕就是事闹大了,也能靠他们护着自己和少爷杀出来了,要不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过去和去送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到火车站,高传良就直奔站长办公室,见到孙铭礼后,顾不得和孙铭礼寒暄什么,高传良就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早先曾期望着高老板什么替自己引见一下那个司马少爷的孙铭礼一听说是这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抱上这棵大树,就看这一次了。二话没说当下就答应下来,背上挂在墙上的手枪,让人吹着集合的哨子,分把分钟的功夫,巡防队的二十多号人就背着枪集合了。
  高传良和孙铭礼并肩骑着马在前头走着,二十多人的巡防队队员背着枪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跑,一路上心焦难耐的高传良,不停地催促着让巡防队加快些速度。谁知道要是去晚了几分钟会出什么事,显然两条腿的根本就不可能跟上四条腿的速度。很快步行巡防队队员就慢慢的和骑在马上的高、孙二人拉来了距离。
  心焦的高传良和一心想借机和司马扯上关系的孙铭礼,因为各有心事的原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依仗的巡防队,这会已经被他们抛在身后百米开外,孙铭礼被高传良不停地催促着,进而抽打着身下的马以求尽快赶到出事的地点。
  在孙铭礼看来,这个司马少爷根本是有钱烧的你,在什么地方开厂不好,跑到口外这地方开厂,但是他开厂正好,这个厂里出的货大都铁定是从自己站里发出去,这样这位少爷才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才能显现出自己的价值,混了大半生的孙铭礼当然知道,在这些大户人家眼中一个有用的人远比一个主动靠近的奴才更有用。
  “少爷!我和孙站长带巡防队来了!”离老远,看着司马还站在摩托车上,好像并没出什么事,生怕马上别出了什么事的高传良就大声地喊着,希望用巡防队来威慑一下这些个从关里来的穷哈哈们。
  “巡防队?孙站长?”虽然不知道孙站长是何许人也,但是司马还是猜出的老高的用意,可惜现在已经用不上巡防队来威慑这些人了,没有这个必要了,老高还是来晚了点。司马望过去,只见老高和另一人骑着马正朝这里赶着,那里能见着他口中的巡防队。
  “呵呵!孙站长,今个可麻烦你了。”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在司马面前露个脸的孙铭礼,此时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要怪只怪当时太过于急切,只顾得和老高纵马扬鞭的朝这里赶,竟然把巡防队的兄弟们给远远的落在后面了。
  “少爷,见外了,今天着实有些丢人了,若是害少爷受了伤,到时……哎!”丢人,孙铭礼从来没觉得有像现在这么丢人的,这下脸是露成了,可是人却他妈的也丢尽了。
  “孙兄,客气了,今日孙兄能赶来为小弟解围,这份情小弟领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小弟在扬财饭庄做东,孙兄一定赏脸,一来是谢孙兄急公好义之情,二来今个兄弟们跑了十多里地也累的够呛,小弟借场水酒了表一下心意!还望孙兄不要推辞。”
  虽然说眼前这位孙站长只是一火车站站长,但以后对司马来说却有着莫大的用处,这会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他亲近新近,看这个孙站长好像也有想和自己的亲近的想法,这样的机会司马那里会放过。
  “两好了,好再好啦!六六顺啦……”扬财饭庄是孔家庄集市上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一家饭庄,虽说不能与张家口等大城市的饭庄相比,但是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档次最高的饭庄了。通常外地来了贵客之类,主人家都会把客人带到这里来。今个扬财饭庄生意显然比前些天好上不了,单是巡防队的兵丁就开了整四桌,再加上内堂包厢里的一桌。
  这些个巡防队上的兵丁平日里那里有机会来这样的大饭庄来吃饭,饭菜一上、成坛的山西老汾酒一上桌,原本吃兵粮的兵丁大都好酒,虽说只是巡防队,但毕竟这铁路巡防队也是从前北方军转过来的,只是换了身衣服,骨子还是吃兵粮的主,这会见酒菜上来了,那里还能忍得住,一时间只见饭桌上是筷如行云,酒令声震的在街外数十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都是些粗人。还望司马少爷别见怪。”孙铭礼听着从外间传来的嘈杂的骂叫声、酒令声,不由的皱皱眉,尴尬的笑说道。可心下却有一种想出去把这群丘八全他妈的赶走的冲动。
  “这群不省事的丘八们,什么时候他妈的才能给自己省省心,一群见不得酒的蠢货。”
  “不妨事,不妨事。”同样作为北方人的司马对这种酒令声和酒官司声再熟不过,显然并没有什么不习惯,更何况,如果这些当兵吃粮的人喝酒吃饭时不是这种做派,司马反而会比较好奇,就没见过那些当兵吃粮的人文静的吃过饭、喝过酒。
  “今个孙兄高义,小弟铭记在心,这杯水酒敬孙兄。”司马话音一落,便头一仰把一盅酒抽齐,西元一九一五年的正宗山西老纷酒,入口绵甜的火辣中带着些许香味,绝非后世那些号称名酒实际上大都是酒精加香精再加纯净水的勾兑酒的味道所能相比。
  说实话司马并不喜欢这种用三钱的小酒盅一盅一盅的喝酒,在后世司马通常也是用二两五的口杯喝酒,一杯两口,司马个人还是喜欢这种喝急酒的感觉,不像用这种小盅喝酒,着实失去了喝酒的味道。
  虽说孙铭礼的酒量也是不错,可是几巡下来,孙铭礼还是被灌高了,在机关单位工作数年,也许本事没学着什么,可是酒场上的劝酒的本事司马倒也学了十之八九,往往司马只喝下去一盅酒,孙铭礼已经心甘情愿的让司马哄进了数盅酒。照这样几巡下来,孙铭礼那里还能受的得了。
  “其实,今个小弟除非谢孙兄高义外,尚还有一事相求。”趁着这会孙铭礼还没完全醉倒,司马提出了自己这次请孙铭和巡防队兵丁们吃酒的真实目的。
  “兄弟,什么话您尽管言声,哥能做到的,定没二话。”喝的有些大舌头的孙铭礼,今天别提多高兴了,在这饭桌上,眼前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司马少爷那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亲自倒酒,哥、哥的叫着着。
  最初的丢面子掉份的事那里还能记得着,眼下喝的都有些大舌头的正在兴头上的孙铭礼,这会别说只是一点小事,恐怕就是司马想问他索要那个他最喜爱的小妾估计孙铭礼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兄弟想借孙兄的巡防队一用。”从第一次见到那支巡防队司马就上了心,虽说只是路矿公司设的护站的巡防队,可是急行军跑了十多里的司马却惊奇的发现这支巡防队的队伍竟然不乱,和自己从历史书上所了解的近代军队完全不同,更何况是这种不入流的巡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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