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校对)第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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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和公孙瓒厮打的毛家仆从们看到那个汉子来了,也兴奋起来,有人喊道:“好了,武军候来了,这小子跑不掉了。”说话间,几个人相互掩护着退了下去,举止之间竟是颇有章法。
  原本热闹的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有个领头的上前附在那武军候耳边说了几句,不时的瞪一眼公孙瓒。那武军候听了,也没什么表示,摆摆手示意那些人去照顾还没回过神来的毛家少年,自己上前一步,背着两手,上下打量了公孙瓒一眼,嘴角一挑:“来求学的士子?”
  公孙瓒不卑不亢,将长刀入鞘,不以为然的拱拱手,昂着头说道:“辽西公孙瓒,来此求学,不料有人劫道,非要骑我的马,却又没本事,还要纵奴伤人,这才小施惩戒。”
  武军候哼了一声,又看向公孙瓒背后的刘备和一直站在一旁的刘修:“你们呢?”
  “涿县刘备,故功曹刘君之孙。”刘备也拱了拱手,却很温和的说道:“我们是正好路过,看到他们起了冲突,见毛家主仆围攻公孙兄一人,生怕闹出人命,这才来打个圆场。”
  “打圆场?”武军候冷笑一声:“有你这么打圆场的吗?刀都用上了?”
  “不然。”刘备摇头道:“你家主人非要骑公孙兄的马不可,他们打赌,让我们做个证人,你家主人在此,你何不问问他是不是实情?至于这刀,也不是我的,是你们毛家的,只不过是技不如人,被公孙兄夺了来罢了,与我又有何干。”说着,他倒持长刀,双手送到武军候面前。
  武军候有些诧异的看了刘备一眼,似乎被刘备的镇定和周全打动,他迟疑了一下,接过刀,耍了个刀花,重新打量了一眼一直昂着头的公孙瓒,咧了咧嘴,笑了一声,只是脸上那条刀疤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年轻人,武技不错啊,居然能夺我毛家部曲的刀。”他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这样吧,我替我家主人来跟你打这个赌,你我打一场,你打赢了,一笔勾销,你打输了,留下这匹马,也不白要你的,就按我家主人先前约定的办。你可有这胆量?”
  刘修暗自摇了摇头,这当真是遇到不讲理的了,这个赌约有什么公平可讲,只是仗势欺人罢了。这姓武的军侯气度沉稳,显然不是那些毛家仆从可比,一伸手就控制住了那匹白马,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种让人生畏的杀气,倒象是杀过人的,再看脸上那道疤,说不定是沙场上血战过的武士,公孙瓒虽然悍勇,不过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恐怕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看了一眼公孙瓒和刘备,刘备的脸色很不好,公孙瓒却是面寒如水,冷笑不应。刘修略作思索,心道刘备刚才已经做足了姿势,把刀都还了,这武军候还不放手,非要与公孙瓒再比一场,觉得这一场架恐怕是免不了了,那自己是上还是不上?按说他知道公孙瓒和刘备都是不成器的家伙,是指望不上的,当然也没指望自己王霸之气一抖,收了这两人,置身事外才是上策,可是不管怎么说,刘备都是自己的“兄弟”,这个时候看着他被人揍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象也有点说不过去。
  只是自己除了力气还不小之外,也没什么功夫啊,如果是刚才那些毛家仆从,他还有信心上去对付一两个,可是眼前这个武军候显然不是有把子力气就能对付的,人家可是练家子。虽说一力降十会,但自己的力气就一定比他大吗?只怕也未必。
  利害是分析得清清楚楚,可是刘修心里却有些蠢蠢欲动,总觉得虽然形势不利,可是要向这耍蛮的毛家人低头是个很不爽的事,面对着那个把握十足的武军候,他有一种说不清的冲动,想要和武军候打一场,就和赌棍看到了一场豪赌,明知赢的机率微乎其乎,却抑止不住那种赌瘾,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搏上一搏。
第006章
不过如此
  一想到此,刘修忽然打了个寒颤,作为一个能在暗中窥视强大对手十年的人,他绝不是个冲动的脾气,怎么会出现这种情绪?难道是原来那个身体的性格,那自己岂不是有点精神分裂?
  武军候悠然自得的看着面寒如霜的公孙瓒,余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眉头紧锁,分明有些犹豫的刘备以及面色变幻的刘修,再次把目光落到公孙瓒的脸上,淡淡一笑:“如何?是打,还是我直接把马牵走?”
  “想牵我公孙瓒的马?”公孙瓒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么也得先让我心服口服才行吧?”
  “有血性。”武军候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公孙瓒,口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汉子,不愧是辽东来的。”
  “不敢当。”公孙瓒缓缓的拔出刀,向后退了半步,双手握刀,刀头斜斜上指,摆出一个迎战的架势,双目凝视着武军候,沉声道:“请赐教!”
  武军候单手握刀,隐在身后,双脚微分,很随意的站在那里,冲着公孙瓒点了点头:“来吧!”
  公孙瓒一咬牙,垫了一步,双手举过头顶,刚要全力下劈,刘修忽然叫了一声:“且慢!”
  武军候见公孙瓒举起了刀将要进攻,手腕一动,隐在身后的长刀刚刚颤了一下,却听得刘修叫停,正要暴起的身形又收了回去,不解的看着刘修,皱了皱眉:“你又什么话要说?”
  公孙瓒已经憋了一口气,准备殊死一搏,中途被叫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憋得通红,犹豫再三,也不肯趁着这个机会偷袭武军候,只得收了势,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恼怒的看着刘修。
  “这个……”刘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其实也没什么话要说,大家只是打个赌而己,没必要动刀吧?这里是毛家的庄园,我们又是来求学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刀剑无眼,不管是伤了谁都不太好,要不……你们就比比拳脚,反正只要分出个胜负就是了,没必要拼命。”
  武军候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毛家少年,毛家少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武军候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刀抛给了站在一旁的毛家仆从,拍拍大手道:“我空手,你大可以用刀无妨。”
  公孙瓒不假思索,还刀入鞘,连刀带鞘从腰带里抽出来,交到刘备手上,撇了撇嘴道:“我不会占你的便宜的,便和你比比手搏。”
  刘修汗颜,原来他们把拳脚功夫称为手搏啊,自己不经意之间又露馅了。没等他多反省一会儿,刘备捧着公孙瓒的刀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他的身边,轻声赞道:“大兄,你这个法子好,纵使输了,也不过吃几拳便是,终究不会伤及性命。”
  刘修瞟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你这大枭雄也怕死啊,我以为就我一凡夫俗子怕死呢。不错,他提议比拳脚而不用刀,就是怕闹出人命来,不管怎么说,比手搏总比用刀砍安全些,力气大小起的作用相对来说也能明白些,不是有句话嘛,蛮拳打死老师傅,可是比刀就完全不是这个概念了,力气再大,也没法弥补刀法上的差距,弄不好还会砍了自己。
  说话间,公孙瓒和武军候两人已经动上了手。公孙瓒全力进攻,势如疯虎,不留余力,而那个武军候却只是收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见招拆招,两手护在身前,每每在关键时刻挡住公孙瓒的攻击。
  刘修第一次看人比武,不肯轻易放过,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拳来脚往,手臂下意识的微微颤动,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刘备也没有注意,他只是屏住呼吸注意着场中两条缠在一起的人影,为公孙瓒捏了一把汗,公孙瓒虽然一直在进攻,但是他的进攻一直没有奏效,那个武军候虽然守的时候多,但他一旦进攻,恐怕就是公孙瓒落败之时。他虽然才和公孙瓒相识,却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公孙瓒的一边。
  刘修没有这种自觉性,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人的比试,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激动,可是看了不大一会儿,他却有些失望了。这两个虽然打得热闹,但是却没有什么精妙的招数出现,使来使去,无非是拳砸劈扫,外加拧抓胳膊,扭抱摔打,基本上和小孩打架没什么太多的区别,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他们发力时更干脆,搂抱的时候少一些,手上的动作更凶狠一些,更快捷一些。
  我靠,什么高手嘛,这些我也会啊。刘修一边看一边有些腹诽道。他忽然想起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些武林大会之类的武术比赛,也是这般模样,一个个表演的时候都人模狗样的,真正交了手,也不外是拳打脚踢加抱摔,平时演练的那些好看的招数基本上一个也用不上,不管是什么太极门还是武当门、六合门,上了台就剩下一个门——乱打门。
  刘修越看越无趣,原本想看一场高手对决的,结果看了一场和街头混混群殴相去不远的无趣比赛,实在是大失所望。正想着,场中已经有了变化,一直在防守的武军候面对公孙瓒的一个直拳,忽然不退反进,右手将公孙瓒的拳头往右侧一带,人便向前跨去。
  “小心脚下!”刘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音未落,武军候已经向前跨了一步,脚插到公孙瓒的身后,右手翻过公孙瓒的手臂,虎口张开,直奔他的脖子。
  公孙瓒听到了刘修的提醒,却不知为什么,根本没反应过来,左手抬起,挡在自己的脖子前,正架住武军候的虎口,脚下却没及时抬起来,整个人被武军候粗壮的手臂向后一扫,失去了平衡,飞出一步远,“呯”的一声仰面摔倒在地,激起尘土飞扬。
  “你输了。”武军候抢上一步,单手将公孙瓒摁在地上。公孙瓒挣了几下,脸挣得通红,却没能挣脱,只能懊丧的放松了身体,倒在地上。
  “我输了。”他顿了顿又说道:“马我是不会卖的,借你骑三天便是。”
  武军候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走到白马的面前,牵着马就走,说来也怪,那马在毛家少年骑上去的时候非常暴烈,在武军候的手里却安静得很。武军候牵着马走了两步,回过头看了刘修一眼,欲言又止,将毛家少年扶上马,进谷去了。
  刘备抢上前去,将公孙瓒扶起来。公孙瓒一站起来,便挣脱了刘备的手,接过刀插在腰带里,一声不响的向前走去。刘备苦笑了一声,过来赶上牛车,跟着一起进谷,刘修也不吭声,和刘备并肩而行。三人默默的进了羊头阜,走过一条约十几步的山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不小的盆地,一片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正艳,十几间小屋掩映其间,几个穿着儒衫的人正在桃林中负手闲谈。
  刘修看得一愣,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桃林?果然是山中有异色,不与人间同啊。
第007章
天生奇材
  刘修还没来得及好奇,一直低着头走在前面的公孙瓒忽然向后退了一步,和刘修并肩而行,转过头看了看他,突然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刘修莫名其妙。
  “就是我和那个军候比武的时候,你喊了一句什么?”
  刘修想了想,笑道:“我看他要进身绊你,提醒你注意脚下呢。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慢,居然没躲过去。”
  “我反应慢?”公孙瓒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声音也高了起来。
  “是啊,他拨开你的拳头,然后向前进一步,不就是要勾你的脚吗?他也不是很快,我又提醒你了,谁知道你居然没躲开。”刘修耸了耸肩,见公孙瓒脸色不太好,连忙又安慰道:“我估计你是和毛家那帮家奴先打了一阵,力气不太够了,要不然你肯定不会输的。”
  公孙瓒张了张嘴,有些郁闷的舔了舔嘴唇,瞪着刘修想了好一会,什么也没说,气呼呼的向前走去。刘修不解的看看他的背景,又看看刘备:“他这人有些输不起啊。”
  “这个……”刘备的脸色也有些怪:“大兄,你真的觉得他们都很慢吗?”
  “那当然。”刘修不假思索的说道,话出了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小心的反问道:“难道你觉得他们不慢?”
  “岂止是不慢,简直是太快了。”刘备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他们打成一团,我连他们的招式都看不清,你居然还说他们太慢,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依我看,他现在大概比被那个武军候打败了还难受呢。”
  刘修愕然,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弹。
  一只蜜蜂“嗡嗡”的在桃花间飞舞,渐渐的飞到了刘修的眼前,打断了刘修的思绪,他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没想到一下子拍中了那只蜜蜂,那只蜜蜂一个筋斗载了下去,“嗡嗡”声立绝。刘修低头看着那只在地上挣扎的蜜蜂,忽然心中一动,再次抬起眼睛,看向不远外的一只蜜蜂。
  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发现了异常,他似乎能看清蜜蜂飞舞的翅膀,虽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显然也不是一团影子,在他的眼中,那急速扇动的蜜蜂翅膀仿佛是放慢的镜头一般,隐约能看清翅膀的轮廓。
  难道自己的眼睛与众不同?抑开是神经反应比平常人快很多?刘修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刚才看公孙瓒他们比武的时候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还以为他们是英雄惜英雄,互相手下留情呢,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是自己的眼睛与众不同啊。
  刘修没练过武,可是他看过武侠小说和动作片,这“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哪怕最简单的招术,如果速度比对方快上一大截,基本上就处于不败之地了,如果再加上一把子过人的力气,那现在的自己岂不是已经迈入了高手的行列?
  怪不得刚才有点热血沸腾的,原来是有底气的啊。刘修暗爽不己。
  “大兄,你看什么呢?”刘备踮着脚,顺着刘修的目光向前看去,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大兄是在看美人啊。”
  “美人?”刘修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视线的方向正是远处的一个小亭榭,亭榭之中,刚才在马上吓得半死的毛家少年站在两个年轻的女子面前,神态恭敬的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女子侧着身子,斜坐在扶栏上,微低着头,正看着外面,也不知是赏花还是出神,神态娴静,身子呈现出一种静中寓动的曲线美。
  “果然是美人。”刘修赞了一声。为了给那个砖家下套,他钻研了十年的唐伯虎仕女图,对女子的各种姿势可谓是了然于心,此时此刻,这个女子的神态就是一副最美的画图,可惜手中无笔,要不然的话,必然是一副赏心悦目的仕女图。
  “真的美吗?”刘备回头看了刘修一眼,眯起眼睛,运足目力,也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不免有些怀疑刘修的说法。刘修刚要解释,忽然心中一动,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拉着刘备一边向前走,一边似乎很随意的说道:“玄德,我以前打架是不是很厉害?”
  刘备笑了一声:“当然厉害,你力气大,下手又狠,经常一个对付几个的,就是那些服过兵役的竖子看到你都怕。”
  刘修应着,他听唐氏说过,他今年还没满二十岁,没到傅籍的年龄,老子刘元起在村里也算有点势力,那些人也不敢让他提前服役——虽然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所以还没有参加过秋冬之际的操练。其实从光武皇帝即位以来,已经取消了郡县的都试,但是涿郡接近边界,这些年胡人经常来劫掠,所以边疆的百姓大部分还是要参加农闲时节的习武。习武的内容也以五兵为主,拳脚功夫并不多,和蹴踘、投石、超距一样属于体能训练的内容。习武通常由县里派人来指导,大多是一些上过战场的老兵,教的当然也是能上阵杀敌的实用技术,远不是乡间打架时的把式。
  当然了,这都是对普通百姓来说的学武途径,家境好一些的人家通常很早就让子弟们习武,或者是自己教,或者是从外面请教师,象西毛家便是这样,他们家是武官出身,弓马的本事不用说的,家中的子弟对此大多并不陌生,更何况为他们护院的部曲、私兵中也不凡象武军候那样的高手,相对来说习武要方便许多。
  如今的大汉虽然以明经取士,但现在战乱频发,边境不安,涿郡又接近胡人,勇武之士远比大儒要实用得多,所以涿县虽然出了卢植这样的大儒,这次来向卢植求学的人也不少,但说到底,大部分都是和刘备一样抱着一个傍名师的打算,真正想通经从文的人曲指可数。
  但刘修并不这么想,他不是想通过拜师卢植获取名声,然后争取在县里或郡里做一个小吏,他想要离开涿县这个战乱之地,那就必须紧紧的抓住卢植这个机会。如今得知自己这副身体不仅强壮,而且目力也超出常人,在武的方面他便有了更充足的信心,剩下的只是如何弥补那近乎空白的学问了。
  他虽然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文盲,对汉代的文字也并不陌生,但是经学内容对他来说却是个真正的盲区,他的古文水平虽然有一点,也是局限于书法、绘画和篆刻方面,别说六经什么的是一窍不通,就是《论语》《孟子》之类的也是流于表面,记得几句而己。
  看来自己又和大学毕业以后一样,要回炉重炼了。
  刘修正想着,已经和刘备走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几个和他们一样新来的学子正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安排下把行装搬进指定的学舍,刘备上前询问,时间不长便又走了回来,刘修已经从牛车上卸下行装,刘备先将牛车赶到侧院安顿好了,这才拉着刘修进了东侧的一间屋子。
第008章
刘备的愤怒
  屋子里并不大,却是崭新的,四周新砌的土墙上挂着新的墙帷,四张床分布在两侧,每张床前还有一张新案、一张新席,新案还散发出新漆的味道,大概也是新准备的。屋子中央有一个火塘,一个铁架,旁边摆着一只大壶,想来是烧水用的。
  公孙瓒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听到脚步声,偏着头见刘修二人走了进来,冲着刘备笑了笑,看向刘修时,眼神却有些复杂。他顿了一下,起身冲着刘修拱了拱手:“刚才多亏足下提醒,这才免于受伤,瓒在此谢过。”
  刘修知道他是说刚才自己提议比拳脚而不是比刀法的事情,估计公孙瓒现在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武军候的对手,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己。他学着公孙瓒的样子,拱拱手还了一礼:“伯珪兄何必见外,从现在起,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舍呢,以后互相关照也是不用多说的。”
  “正是正是。”刘备对刚才被刘修抢了话头有些不快,一向对外都是由他说话的,刘修只是打架的时候才冲在前面,现在居然连这种场面上的事情也要抢了,还说得这么亲热,真是病得不轻。他连忙抢上前去,深施一礼:“公孙兄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同住一室,劳烦公孙兄的时候多着呢,还请公孙兄不要厌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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