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校对)第1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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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有些明白了。襄平是辽东郡治,辽隧只是一个小城,哪个更容易攻打是不言而喻的。他就是因为没有把握攻克襄平城,这才来找孙绍商量,没想到一到这里就被孙绍扒光了扔在外面吹了一个时辰。
  “你立刻给田豫写一封信,让他移兵到海边来和我对峙,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守辽隧。”孙绍继续说道:“辽隧一定要打得艰苦,如果能把公孙恭等人全部吸引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说,你要冬衣是假,用计是真?”
  “冬衣也是真。”孙绍不高兴的说:“你这么做,让我非常恼火,如果不是有天子诏书在,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公孙恭又没有侵占我越国的地盘。”
  “那……殿下准备怎么解决冬衣的问题?”曹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要想征集到这么多的冬衣,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
  “要靠你,我早冻死了。”孙绍冷哼了一声:“我已经让人通知臧霸和孙观,让他们送一批冬衣来,同时派人过来助阵。估计再等个三五天的他们也该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合力,把公孙恭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一网打尽。”
  曹彰没说话,孙绍这事办得可有点缺德,要假扮不和也没必要让他丢这么大一个脸吧。再说了,他直接要求臧霸和孙观出兵,把曹家丢在一边,这好象也有些过份。可是他不好说,臧霸和孙观不归他管,就连曹操都无法随意处置,而且孙绍有天子诏书,又是持节征伐,调动青任务水师参战也不算什么意外。只是他有些意料,青徐水师要来幽州,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接到?难道他们没从渤海湾走?
  “他们直接从东莱出海,大概五天就能到,这还是顶风,如果早几个月,还在刮南风的时候,大概三天就能到。”孙绍看着曹彰,嘴角微微上挑:“子文兄,是不是有些惊讶?”
  曹彰确实很惊讶,如果是这样的话,孙绍对辽东的控制就更有力了,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又在担心我和你争辽东?”孙绍好象看穿了曹彰,每一句话都刺得他无地自容。曹彰尴尬的扭过头,让开了孙绍讥讽意味的目光,嗫嚅道:“岂敢。”
  孙绍暗笑,要说讨价还价,曹丕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曹彰。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道:“我只想做生意,不想做农夫,没兴趣和你们抢地盘。你也看到了,大海里的宝多得你们无法想象,我根本不需要和你们抢那点地方。可是,如果你想把我当傻瓜骗,我也不介意搅一棍子,让你们难受难受。”
  曹彰知道他搅一棍子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搅了一棍子,把青徐拉过来打辽东,如果打赢了,臧霸和孙观不仅有功,而且能和孙绍走得更近,曹操要想侵吞青徐的计划将更难实现。曹彰很头疼,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安排,都无法阻挡孙绍,他防范得越严密,孙绍反而折腾得越厉害,他用军粮牵制孙绍,孙绍就派水师打渔,他用冬衣牵制孙绍,孙绍干脆把臧霸、孙观拖了过来,他有些怀疑,孙绍是不是不需要他的帮忙,就能把战马搞到手。
  头疼的事情暂且放下,曹彰按照孙绍的要求发出命令,让他配合孙绍,把主力调离辽隧,吸引公孙恭出城。田豫很快照令执行,留下回去报信的郝昭守城,自己带着步骑一万五千赶到,孙绍也派兵在岸上扎下了营盘,双方严阵以待,一触即发。
  公孙恭反倒成了闲人,孙绍和曹彰内讧,把他放在一边没人管了。
  柳毅等人都看糊涂了,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等了好几天,派出大量的斥候查看消息,终于从零零碎碎的消息中知道了真相。幽州刺史曹彰想独吞战功,不给孙绍的水师提供冬衣和军粮,孙绍现在又饿又冻,被逼得打渔为生,一怒之下,把曹彰扣押了,双方翻了脸,冲突不断,顾不上打襄平了。
  柳毅等人哭笑不得,随后又七嘴八舌的讥笑曹彰不识大体,孙绍年轻妄为。半个月之后,最近的夫余近万步骑赶到,公孙恭手握步骑七万余,心思开始动了,他要夺回辽隧,拔掉这颗眼中钉,让自己睡个安生觉。于是他命令将军阳仪率汉胡五万余人出城,一万人防备可能回援的田豫,四万人将辽隧围得水泄不通,柳毅带两万人守襄平城。
  这时臧霸和孙观也已经带着青徐水师赶到,他们不仅带来了一万人马,还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和衣被,这些衣被都是青州刚刚生产出来的。青州原本丝织业就很发达,有衣被天下之称,孙观和孙绍合作之后,孙绍又卖给他一批新式织机,效率比老式的织机提高了三倍,最让孙观开心的是,孙绍没要他一个钱,所有的货款全部变成了订货的定金,也就是说,孙观一个钱没花,就得到了大量的先进织机。
  孙观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他对孙绍的诚意没有任何一丝怀疑,孙绍一纸书到,他就立刻按照要求带着人和货赶来了。和他一样,臧霸也非常爽快,他用孙绍给的定金扩大了铁矿的开采规模,产量大幅度上升,而生产出来的生铁又不愁销路,越国的商船就在连云港等着,有多少运多少,半年下来,徐州的经济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再也不用厚着脸皮向曹操伸手了。
  一见到孙绍,臧霸和孙观就满面笑容的上前行礼,在他们的眼里,孙绍现在就是钱神爷,无论怎么客气都不过份。
  得知辽东的大军出了襄平城,孙绍立刻召曹彰、臧霸等人议事,蛇出洞了,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在刚刚绘制的地图前,右司马石苞侃侃而谈,把目前各方的兵力分布解说了一遍,最后说,辽隧是诱饵,多坚持一天是一天,哪怕最后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现在最重要的是,夺取襄平城,重创甚至全歼来援的夫余、高句丽等外族兵马,希望这一战以后,就能平定辽东郡,并且为下一步扫荡夫余、高句丽打下基础。
  曹彰很不满意,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田豫,田豫会意,站起身来说道:“阳仪步骑有五万,我们现在也是五万,就算内外夹击,也无法确保全胜,更何况还有襄平城?襄平城里还有两万人,我们就是全部去攻城,也未必能攻得下,更不要说在攻击阳仪的同时再去攻城了。殿下此策,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崔谦大怒,起身就要怒斥田豫,孙绍却拦住他,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暂时放弃襄平城,以重创阳仪所部五万人马为主要目标。”田豫躬身道:“殿下的水师没有骑兵,无法参与追击敌人,只能阵而后战,因此,追击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
  孙绍还没有说话,孙观先火了,他冷哼一声:“田校尉的意思是说,我们先和阳仪拼命,你们在旁边看着,如果侥幸打赢了,你们再追击,要是打输了,那只能自认倒霉,是吧?”
  田豫笑笑,直接漠视了孙观,对孙绍说道:“豫一孔之见,用与不用,全由越王殿下定夺。”
  “你们带来了多少骑兵?”孙绍沉吟道。
  “四千乌丸名骑。”田豫矜持的一笑。孙绍他们加起来也不到两千骑兵,和曹彰相比,实力相差不是一点两点,而公孙恭派出的五万大军中大概有近万骑兵,人数虽然多一些,但是他们带领的乌丸骑兵装备好,战斗能力强,对付这近万的胡汉骑兵有足够的把握,所以他才有把握去承担追击的任务。在他看来,孙绍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两条腿能跑得过四条腿?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要想达到重创胡族的任务,只有这么办。
  “这样行不行,你们负责结付夫余和高句丽的援兵,剩下的辽东军全部交给我们。”
  “殿下要以三万水师对付三万多辽东军?”田豫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片刻,又提醒道:“他们可是有四千多骑兵的。”
  “你不要管我怎么办,你先说,你们有没有把握全歼这一万五千多蛮夷?如果有,我们就这么分工,如果没有,我们就再换一下,我们去负责那一万多人,你们对付阳仪所部三万多人。”
  田豫看了一眼曹彰,曹彰揪着黄胡子沉吟片刻:“还是我们去对付夫余人和高句丽人的吧,以骑破骑,终究要方便一些。”
  孙绍点点头:“那就这样,如果不能重创阳仪,攻克襄平城,那是我的责任。如果夫余人和高句丽跑了,你可要承担责任。我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到时候再牵扯不清,伤了和气。”
  曹彰咧嘴一笑,站了起来:“殿下,我愿意和你打这个赌。如果殿下攻克了襄平城,而我没有重创夫余人和高句丽人,那么殿下要的两千战马,我如数奉上,分文不取。可是如果殿下没能攻克襄平城呢,又当如何?”
  “我从此不踏足辽东一步。”
第十二章
第三条腿
  “左右云手……倒卷虹……野马分鬃……”
  被月光如得如银一般的沙滩上,夏侯徽有板有眼的随着孙绍的指挥演练着太极拳,拳势舒缓自如,再加上随风拂动的素纱衣,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圣洁之气。
  “停!”孙绍忽然喝住了她,大步走上来,扳开夏侯徽握得紧紧的拳头:“这只拳头为什么握这么紧?握得太紧了,气息不顺,是不是有些喘了?”
  夏侯徽胆怯的看了孙绍一眼,吐了吐舌头,轻声解释道:“姊姊一直就这么教的。”
  “银屏……”孙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了一眼夏侯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她最近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嗯。”夏侯徽低下头:“她想阿母和阿猘。”
  “我就知道。”孙绍双臂一振,甩掉大氅,露出里面的长袍:“看好了,注意所有关节的圆转。”说完,他从第一式开始,野马分鬃,玉女穿梭,单鞭,一式式的演练下去,动作流畅,神态飘逸,有如神仙中人,看得夏侯徽如痴如罪。
  “你再来一遍。”孙绍勾勾手指头,示意夏侯徽再来一遍,“记住,用意不用力,用心体会每一个动作时肌体细微的变化。”
  夏侯徽一声不吭,随着孙绍的指点演练着拳法,直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发现孙绍教的和关凤教的虽然动作都一样,但是经过孙绍的调整,结果相差很大,演练完之后感到浑身发热,身上又微微有汗,却没有那种气喘的感觉。
  “姊姊哪儿去了?我要告诉她。”
  “我又不是没教过她,是她自己心浮气燥了。”孙绍从石苞手中接过狐裘,披到夏侯徽的肩上,又道:“你们是不是说我心狠?”
  夏侯徽抓着裘领,摇了摇头:“夫君,你不要怪姊姊,母子连心,不可能象你们男人一样的。其实她也知道,夫君和吴王不是一样的人。”
  “我知道。”孙绍牵着夏侯徽的手,沿着海滩慢慢向前走去。“银屏心思单纯,不会考虑那么多,她有这个想法不奇怪。再等等吧,等这次大战结束,我就想办法把他们接回来。”
  夏侯徽咬着嘴唇想了想,试探的问道:“用战马去换?”
  “是的。”孙绍偏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聪慧得有点异常的女孩子,自己刚露出一点意思,她就猜到了,真是慧质兰心。
  夏侯徽长长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摇摇头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为什么?”
  “你越是想把他们接回来,吴王越是不会放手。”夏侯徽握着孙绍的手,轻声说道:“人质越值钱,越是控制得严,而那些可有可无的人质,反倒更自由一些。邺城这样的人质多的是,我见得太多了。臧霸、孙观也有儿子在邺城,但是他们连每年的开销都经常拖欠,魏王也只能听之任之。”
  孙绍眨了眨眼睛:“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
  “那……夫君要多准备一些办法才好。”夏侯徽迟疑了一下,提醒道:“用战马换,只是正,有正有奇,方是兵家之道。”
  “呵呵呵,没想到你对兵法也有研究。”孙绍笑了。
  “谈不上研究,只是看过一些罢了。”夏侯徽小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说说道理还行,真要让我去安排,我却做不到的,比不上凤姊姊可以和夫君一起征战沙场。”
  孙绍没有吭声,他知道夏侯徽想问什么,但是现在还不能说。不是他不信任夏侯徽,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夫君,你为什么不想占有辽东?”夏侯徽见孙绍不说,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关凤的去向,便扯开话题:“我看臧霸他们都很失望的,如果夫君占了辽东,对他们来说更有利。”
  “我占辽东虽然对他们有利,但是对整个形势不利。”孙绍语气有些飘忽,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海风吹走。“曹公不会放心的让我占着辽东的,到时候必然要起纠纷,又何苦呢。我只要几个岛就行了。”
  “可是,越国的领土确实太小了。”夏侯徽细长的眉毛耸了耸:“夫君自己顾全大局,可是群臣怎么办?他们都希望能裂土封候,传之子孙的。”
  “土地多的是,又何必在辽东。”孙绍笑笑,捏了捏夏侯徽的手:“你夏侯家的封邑,何尝又是当年夏侯太仆的封邑?”
  夏侯徽的先祖是高祖皇帝时的太仆夏侯婴,夏侯婴是高祖刘邦没有发迹时的朋友,后来一直跟着刘邦征战,替他驾车,救过后来的孝惠皇帝刘盈和鲁元公主刘乐,高祖死,吕后当政,功臣多废黜,但他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是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太仆,文帝由代王而为天子,他又因为拥立之功为太仆,可以说是汉初过得最稳当的一个功臣。但尽管如此,汝阴侯国也只是传到他的曾孙夏侯颇时就断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别人不这么想。”
  “我会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交待的。”孙绍胸有成竹的笑道:“我不想狡兔死,走狗烹,但是也不指望他们能无欲无求。大公无私这样的事情,只能要求自己,不能要求别人。”
  “可是,难道以德治国不对吗?如果都不讲道德,天下全是贪官污吏,又怎么可能治理好天下?”夏侯徽仰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孙绍。孙绍的治国理论和实践与她所知道的相差太远了。大汉以农为本,重农抑商,孙绍却重工商,干脆放弃了耕种,大汉以德取官,重用经学儒士,他手下却不是海盗就是手艺人,饱学之士虽然有,可是并不是很多。
  “德当然要,可是,拔得太高了,就是过犹不及。”孙绍循循善诱,利用一切机会把自己思考的一些问题灌输给夏侯徽,她还年轻,虽然读过一些经学,但是毕竟更容易接受新思想。而且她的经学底子比他好,经过她的理解润色之后,披上一层儒家学术的外衣,到时候再反馈给他,别人听起来就会顺耳许多。这些话他也和关凤说过,但是关凤对这些治国之道不感兴趣,她只对孙绍提及的游击战、闪电战的感兴趣。“譬如人的两条腿一样,两条腿差不多,才能走得远,如果一条腿很强壮,另一条腿却很弱,他还能走得远吗?道德和才能,就象这两条腿。”
  “那三条腿又将如何?”夏侯徽伸出一根指头,支着红扑扑的小脸,歪着脑袋看着孙绍。
  “三条腿?”孙绍一愣,不解的看看夏侯徽:“哪来的三条腿?”
  “我也不知道。”夏侯徽也有些茫然:“凤姊姊说,你曾经跟她说过,男人有三条腿,第三条强壮与否,才是至关重要的问题。”
  孙绍恍然大悟,顿时面红耳赤,吱唔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心中却是暗自感慨,关凤这丫头真是被夏侯徽骗得团团转,连这种闺房里的话都讲给她听了。夏侯徽见孙绍不说话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还没明白这第三条腿究竟指什么,但是从孙绍的神情她可以猜得出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话。
  海风轻拂,浪花拍岸,两行脚印沿着沙滩越走越远。
  大梁水西岸,一个叫大梁山的山坡下,夫余王尉仇台正兴致勃勃的在观看歌舞,几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丰满的舞伎正合着节拍在帐中转着圈,随着旋转,她们的裙摆高高的飞起,露出裙摆下修长的小腿,她们高高的举起手臂,手指摆弄出许多花样,一会儿如灵动的蛇,一会儿又如翅欲飞的鸟,衣袖滑落到肩头,将细滑的手臂全部暴露在尉仇台的眼前。
  尉仇台哈哈大笑,从竹豆中抓起一把粟米饭塞进嘴里,然后起身走到舞伎中间,扭头摆胯,跟着一起跳起舞来。夫余人不管男女都能歌善舞,尉仇台也是个中高手,片刻功夫就成了舞伎们的中心。他顺手揽住一个身材丰腴的舞伎的腰,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舞得如痴如醉。
  尉仇台的心情没法不好。这次曹彰和孙绍陈兵大辽水,公孙恭被吓得不清,派人请他们出兵相助,答应了他丰厚的条件。本以为这是一场恶战,没想到还没开打,曹彰和孙绍却起内讧了,听说正在海边打得热闹,一时半会的分不出胜负。尉仇台跟着阳仪攻打辽隧城,阳仪又给了他一个好差事,带着手下人驻扎在大辽水西岸,防止曹彰突然回援。尉仇台知道曹彰实力不小,又是个善战的勇士,所以特别小心,把斥候一直派到海边。这几天很平静,斥候送回来的消息说,孙绍来了援兵,曹彰有些吃紧,已经从海边向后撤退了三十里。
  尉仇台并不担心,撤了三十里还有近百里,曹彰虽然有骑兵,但是他只有四千骑兵,剩下的一万多人全是步卒,一百里的路程,他们至少要走两天,有这两天的时间,他可以从容的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最新的消息刚刚送到,曹彰的营盘还没有任何异样,看样子已经被孙绍拖住了手脚,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援辽隧城。一想到辽隧城,尉仇台的心理就有些复杂,与他同名的祖父就是从这里起程,乘船到大汉的京都洛阳去做质子的。做质子的日子不好过,特别是他们在大汉人的眼中还是蛮夷,他的那位先祖在洛阳住了十来年才回来,回来之后,他已经能讲一口流利的洛阳话,举止大方得体,和汉人无异,然而他却因此被族人排斥,最后在争嗣的斗争中败北,晚年一直在辽隧城居住。尉仇台从祖母的口中得知了祖父的事迹,看到了祖父留下来的汉朝皇帝赏赐的印绶,对精美的刺绣和官印爱不释手,但是又痛恨这些让他失去了成为扶余王的机会。
  他原本可以很顺利的做夫余王的,而不是象现在这样,通过向公孙度投降而获得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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