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校对)第7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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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准备一下,我们择日出征,扫荡群贼。”
  “喏。”孙绍和士威起身应喏,然后又假惺惺的互相致意。
  “还请将军多多关照。”
  “彼此彼此。”
  三天后,交州水师剿匪行动拉开序幕,深受海盗之苦的中外商人赶到现在给他们饯行,这次刺史大人亲自带队出征,规模要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不仅番禺城内的士绅们尽数到场,就连周边的地区都来了不少人。他们谁也不知道步骘亲自带队其实是因为另外两个谁也摆不平对方,只好捧出一个第三方,都以为这是官府要下决心收拾海盗,颇有些兴奋,一个个山呼万岁,当然了,万岁是喊的,只是不少人喊万岁的对象却不是步骘,而是士燮。看看那些战船就知道了,近五百条战船,有三百多条挂的是士威的战旗,有近一百多条挂的是步骘的战旗,而挂横海将军孙绍战旗的,只有十五条,这十五条船单看还有点看头,至少顶篷是崭新的,上面的士卒也算精神,可是现在停泊在人多势大的士威旁边,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很快,站在刺史大人身边的那个俊俏小郎就是横海将军孙绍这个消息就传了出去,有见识的,都为孙绍感到可惜,堂堂的公族,现在却被人当猴耍,没见识的,真接拿孙绍当个笑话,一时成为番禺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孙绍脸皮厚,对那些人的眼光无动于衷,既看不出有不高兴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什么高兴的地方。他泰然自若的跟着步骘上了他的四层楼船,进了顶层的爵室(四层的楼船底层称爵室),步骘坐在了主位上,孙绍坐在他的左手侧,士威坐在他的右手侧。
  “二位,趁着行船的时间,我们来研究一下战情。”步骘从身边的随从手中取过一张帛图,摊在案上。孙绍瞟了一眼,知道这是港口附近的海图,图画得很简单,只是标出了大致的形状和几个重要的海岛,但是番禺港的形状还是让他有些意外。眼前的这个图上的番禺港和他在侯官船厂看到的侯官港(即后世的福州港)区别很大。侯官港呈胃形的,入海口窄窄长长的,象一条管子,而港内部虽然宽阔得多,但是没有宽到番禺港这样悬殊,简直象一个大葫芦,葫芦口是几个大岛,将港口分割成三条主要水道,最宽的是东面一条,叫平安口,最细的是中间一条,叫平波口,西面一条叫崖门口,跟他印象中的广州地图相差甚大。
  “平安口水面宽,来往船只最多,水师把守也较为严密,除了实力最强的几伙海盗会冒险进入之外,通常不会有事。平波口最狭长,暗礁又多,基本没有商船从那里经过,要说海盗最多的,应该就是崖门口。崖门口宽三百到五百步,是西来商船入港最近的港口,繁忙程度不下于平安口,也是海盗最喜欢伏击商船的地方。”步骘不经意的扫了士威一眼:“他们行动迅速,地形又熟悉,潜在水道内,往往很难发现,一旦得手,就会迅速远遁,水师反应不及,赶到的时候,只能收拾残局,捞救伤员。”
  孙绍不说话,士威也面无表情,仿佛步骘说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府君的意思是?”孙绍看着步骘,很平静的问道。
  “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步骘抚着胡须,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士威:“你们一个是少年成名的英雄,一个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这仗主要还是靠你们来打,我只是坐镇协调而已。二位,海盗不平,我们不仅有负至尊的信任,而且不愧于我们的俸禄,这都是民脂民膏,都是一枚一枚五铢钱积累起来的,我们收了税,就应该保一方平安,如果还是听之任之,那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就是西夷也会看轻我们的。不瞒二位说,我已经向至尊预请了一个偏将军,谁这次立功最多,这个偏将军就是谁的。”
  士威眉头一挑,随即又耷拉下了眼皮。可是这一刹那间的变化全落在步骘的眼里,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孙绍:“奉先,你可有信心?”
  孙绍咧着嘴乐了:“府君,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十五条船还能立功?不把命送掉也就算运气好了。”他看了一眼士威:“士将军兵强马壮,这个偏将军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士威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他还要谦虚两句:“孙将军说笑了,我只是听府君和将军的指派,纵有微功,也是府君和将军的,我岂敢奢望偏将军之职。”
  步骘见他们都谦虚,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客套:“位赏能,爵赏功,这是国家重器,不是你们互相推让的。偏将军只是其一,真要能大捷的话,封侯也不是不可能。”
  士威的心动了,如果说刚才那个偏将军只是有欲望而已,那他对封侯就是极度渴望了。将军不世袭,可是侯爵是可以传子的。士燮虽然实际占据了交州,但是他的爵位只是龙度亭侯,是可以传承的侯爵中最低的一种,如果步骘不是逗他玩,那他可能就是士家第二个封侯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
  孙绍暗自发笑,什么偏将军啊,封侯啊,对他来说都是浮云。他费心费力的跑到交州来,不是想什么将军的,要不是关凤碰巧有了身孕,不宜颠簸,而他又不想和步骘翻脸,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这里看起来大家一团和气,其实各打各的小算盘,谁都没安好心,实在是危险得很。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了,所以不管步骘怎么挑拨,他都很淡定,他不争,步骘就只好再抛出一个侯爵,不然的话士威也不会太卖力。
  “以卑职之见,当先下平安口,虚张声势,然后巡视海上一周,直扑崖山口。”士威伸出粗壮的手指,在地图上虚划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握成拳,仿佛已经把那颗侯印捏在了手里:“如此一来,必然有所斩获,震破敌胆。”
  步骘不置可否,转头看着孙绍:“奉先,你以为呢。”
  孙绍不假思索,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士将军果然是久经沙场,这一招虚虚实实十分高明,我赞成士将军的意见。”
  士威一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第一次对孙绍露出了有点真诚成份的笑容。
  “这个办法是不错,可是,我们赶到崖山口时,未必就能堵住海盗,也有可能扑个空啊。”步骘那张死人脸这个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如果海盗得知我等出征就望风而逃,等我们无功而返之后,再卷土重来,那又当如何?”
  士威刚露出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他本来的打算并不是真和海盗干一仗,而是在外面巡视一圈,把海盗吓得远一点,然后就回来,这样既安全,又可以捞功劳,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逮几个小鱼小虾的,发点横财,岂不比什么都强?可是听步骘这意思,他是要真和海盗开打啊。
  这个侯爵好象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拿了。
第二十九章
咬的狗不叫
  沉默了好了一会,士威才试探的问道:“那……府君的计划是什么?”
  步骘双手按在几案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想封侯拜将,当然得要大功劳。比如说,斩杀崔谦这样的巨盗。”
  “扑通”,士威手一滑,下巴磕到了案边,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孙绍也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是看出来了,步骘这次绝对不是心血来潮,他是玩真的。从给他横海将军印的那一刻起,他大概就准备好了要玩个大的,自己那些动作,应该全在他的计划之中,不过,自己只是个饵,而眼泪汪汪的士威才是他真想钓的那条大鱼。
  崔谦,也就是士威提起过的海上大盗催命签,字建中,南海番禺人,年约三十余,先祖河内崔则,伏波将军马援帐下悍将,马援定交阯,崔则积功升至折冲校尉,后来马援受诬而死,受牵连,逃亡入海为盗,马援平反,定居番禺,历五世而至崔谦。中平末年,天下乱,崔谦父瑜聚众为盗,建安十三年,崔瑜死于海盗攻杀,谦时年十八岁,单刀直入对方巢穴,杀贼报仇,后纠合其父旧部,占据朱崖,数年之间有船二百余只,官军历次征讨,无不败绩。其所欲劫,则使人送一签至,明言索其货价几成,从者生,违者亡,人称催命签。
  这就是孙绍从官方档案上看到的崔谦的资料,步骘说他是巨盗,一点也不为过,其实崔谦已经不仅仅是盗,他俨然已然是另一个政府,公然向过境的商人收税,违者一律斩杀。据说,敢逃官府税的人很多,敢逃崔谦税的人,前几年还有,最近几年听不到了。
  士威在南海多年,对崔谦了解太深了,年轻的时候,他还参加过围捕崔瑜的战斗,多少打过胜仗,自从崔谦主事之后,他是每战必败,从此闻崔而逃。让他去杀崔谦,不如让他跳海游回番禺好了。
  “府君,你不会是顽笑吧?”士威揉着下巴,恶狠狠的瞪着步骘。步骘却一本正经:“士将军,我们是在讨论军情,你看我象是在顽笑吗?”
  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只有杀气,怎么看也不象是在开玩笑。士威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睛眨了不眨的看着案上的海图,忽然笑了:“既然府君有这样的雄心壮志,那士威就舍命陪君子,去斗一斗这催命签。”
  步骘点点头:“士将军勇气可嘉。有士将军相助,我便又多了几分把握。奉先,你看呢?”
  孙绍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步骘的阴沉,士威眼中的凶光,他全看得真真切切。现在步骘问他的意见,他还是波澜不惊的笑了笑:“当然唯府君马首是瞻。”
  步骘倒有些奇怪了,士威说得豪气,可是心里肯定在打鬼主意,他不用看他的脸色都能猜得出来,要指望他帮助打崔谦,不如指望崔谦自己良心发现来自首更实在一些。可是孙绍在想什么,他却猜不出来。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居然脸上一点慌乱或紧张的也没有,让人看起来,他好象早就知道有这回事的。
  的确,士威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他悲摧的认为,自己被步骘和孙绍联手坑了,孙绍前面一直在做戏,为的就是把他引到坑里来。其实步骘自己也有些糊涂,自己难道露过这个迹象?好象没有啊,自己的口风一向很紧的。
  “那就好,我们精诚合作,剿灭了崔谦,到时候我上书为二位请功。”步骘淡淡一笑,手指一划:“我计划兵分两路,一路在崖山口大张旗鼓的剿匪,一路直扑朱崖,捣毁崔谦的老巢。”他在海图上敲了敲,声音又缓和下来:“士将军,奉先初来乍到,对地形不熟悉,也没有打过海仗,我准备让他跟着你多历练历练,长长风识。你带一路人马在崖山口,我带一路人马奔朱崖,你看可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一下,你去朱崖,我在崖山口。”
  士威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到现在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根本顾不上细思量,只想离崔谦远一点,安全一点,步骘不强求他去朱崖,他刚松了一口气,哪里还愿意换。“府君,就这么定了,你去朱崖吧,我在崖山口等待府君的佳音。”他想了想,又生怕步骘反悔:“请府君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孙将军的,崖山口的海盗,我也一定尽力剿灭,绝不让府君分心。”
  步骘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又带着一丝轻蔑,士威已经乱了阵脚,短时间之内根本组织不起反击,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现在就差最后一击了。
  “士将军海战经验丰富,原本应该由你去朱崖更有胜算,这偏将军和侯爵,都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步骘有些惋惜的说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士威连连摇头,什么偏将军,什么封侯,脑袋没了,一切都没了,我就呆在崖山口,打死也不去朱崖。“这样的重任,还是府君亲任吧,士威是个粗人,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唉——”步骘叹惜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士将军,我们分一下兵吧,我手下只有一百八十二条船,又是千里奔袭,兵力严重不足,你拨一百五十船给我,这样我还能占点优势。你和奉先加起来还有近二百条船,清剿崖山口这些流匪绰绰有余了。”步骘见士威目光闪动,有拒绝的意思,又接着说道:“本来如果你去崖山口正好,也不用分兵,三百多条船对付崔谦正合适。”
  士威立刻把涌到嘴边准备讨价还价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假思索的说道:“行,我拨一百五十条船给你。”
  步骘这才点点头,二话不说,立刻下令分兵,等士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从士威船队里调出来的一百五十条船,十五个军侯站在他的面前,整装待发。
  “士将军,要不你再考虑一下?”临走的时候,步骘又转过头说了一句,面色惨白的士威连连摇头,口水都摇出来了:“府君慢走,府君慢走,祝府君一路顺风。”
  步骘淡淡一笑,把孙绍拉到一边:“奉先,你留在这里,小心士威,这是条不知深浅的疯狗,不要让他坏了你的性命。”
  孙绍报以微笑:“府君放心,我知道了。倒是府君一路小心,千里奔袭,这恐怕是一场硬仗。”
  步骘傲然一笑:“多谢提醒,我走了。”
  三百多条船扬帆远去,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天际。孙绍看着失魂落魄的士威,又想笑,又不敢笑,这家伙被步骘搞了个突然袭击,估计快要抓狂了,这个时候去刺激他是非常不明智的。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吴彦匆匆赶来,士威的脸色才渐渐的缓和过来,他看看茫茫的海面,牙齿咬得咯咯响,却又无可奈何,转过头看了一眼孙绍,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大船。
  孙绍也不在意,回到自己的指挥船,赵袖等人正在舱里等着他,一看到他,都围了上来:“少主,怎么突然分兵了?”
  孙绍这时才开心的笑了起来,把事情一说,赵袖哑口无言,半天才说道:“步府君好手段,这一招打得士威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叫的狗不咬,咬的狗不叫,步骘不咬则已,一咬就咬掉士威一半家当。你们看吧,那一百五十条船就算还能回来一些,也不是他士威的了。”孙绍仰头叹了一声:“好手段啊,好手段,怪不得至尊那么放心他来交州。”
  赵袖、帅增等人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孙绍把步骘比成狗,要是传到步骘的耳朵里,不知道步骘那张脸还是不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少主,我们怎么办?”
  “我们有什么不好办的?”孙绍无所谓的挥挥手,“现在头疼的是士威,又不是我,他难不成要吞我这十几条船?那倒好了,我掉头就走,回番禺休息。”
  “咕咕咕……”赵袖等人禁不住偷笑起来。
  士威的心情很不好,连着几天都没看到他的影子,三天后到达平安口北的屯门山时,他才派人来请孙绍过船说话。步骘不在这里,他也不需要装出尊敬的样子来拜见孙绍,直接让人叫孙绍去见。孙绍倒也无所谓,跟着来人到了士威的楼船上,一看,真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这小脸憔悴的,跟初恋失败了似的。
  “士将军?”孙绍稍微拱了一下手,关切的问道:“将军,你可要保重身体啊,虽然战事要紧,可是身体才是本钱。”
  士威冲他翻了个白眼,嘴张了张,看样子是想骂脏话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放下手里的酒杯,酒气薰天的指了指对面的坐席:“将军请坐。马上就到平安口了,我们商量一下剿灭海盗的事情。”
  孙绍坐了下来,有些自恋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将军请讲,绍洗耳恭听。”
  士威忍不住怒气上涌,手用力的捏紧了酒杯,过了片刻,又慢慢的松了开来,干笑了两声:“孙将军,我想请你为前锋,在前面试探一下情况,我跟在你的后面掩护你,如果有海盗,数量少的,你就直接剿灭了他,积少成多,也有些功劳,得些战利品好分给手下人。如果你应付不了,你就佯败,把他们引到我这里来,我配合你剿灭了他们,到时候功劳还是以你为主,我只要一点战利品分给手下就行。你看行吗?”
  士威歪着头,喝得通红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孙绍,话虽然说得很客气,可是那副神情却是你不听就死定了的样子。孙绍也不看他,眼珠转了转,露出很开心的笑容,连连点头:“将军这个办法好,十分稳妥。”
  士威倒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孙绍会怕在前面吃亏,婉言拒绝的,没想到他一口应承下来,而且看起来很开心,不象是去打仗,倒象是捡便宜似的。他心里暗笑了一声,这小子真是不知道深浅啊,他以为海盗是什么?难道是他家养的猪,就等着他去抓?
  唉,要不是伯父说过不能让他死,真该让他这么去送死。士威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抬手叫过一个黑瘦的汉子来:“孙将军,这是我的亲卫敖雷,武技还不错,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这一片海域大大小小的岛他都清楚。我让他跟着走,也免得你迷了路。”
  孙绍打量了一下敖雷,笑了笑:“多谢多谢。”
  “嗯,到前面屯门山大营补充了给养之后,你就先行出发吧,我随后就来。”士威心情很不好,没有跟孙绍再聊天的兴趣,直接让人送客。孙绍起了之后,他斜着醉醺醺的眼睛对刚从后面绕过来的士幹说道:“元长,你也看到了,我很照顾他的,没有故意害他。”
  士幹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舱。他现在对士威是极端看不上眼,以前看他虽然粗鲁,到底还有点阳刚气,这次倒好,猝不及防被步骘拐走了一百五十条船,随即又后悔得只知道借酒浇愁,一点有用的对策也没有,看他这样子,不仅那一百五十条船是没指望了,就是剩下的这些也未必有本事保得住,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士威再犯错误,立刻接手,免得损失进一步扩大,真要那样的话,不仅士威死定了,连他也跟着倒霉。
  孙绍领着敖雷回到自己的船上,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哪里人?”
  “回将军,我是南阳人。”敖雷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口本地人难得一见的白牙。
  “是吗,看起来不太象。”孙绍笑道。
  “将军说得对。”敖雷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阿翁是南阳人,跟着士府君来到九真,我生在九真胥浦,我阿母是林邑国人,是阿翁抢来的。”
  “是这么回事啊。”孙绍笑着连连点头:“那林邑国又是什么地方?”
  “林邑国是我大汉朝的最南端,还在日南郡的南面,是一个小国。”敖雷见孙绍并无看不起他的意思,声音大了起来:“我外大父还是林邑国的婆罗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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