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校对)第24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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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袁绍长叹一声,转身回营。刚到大帐便有人来报,外面有一个疯子求见,自称颍川戏志才。
  “戏志才?”袁绍很诧异,“公则,你认识这个人么,我听着有些耳熟。”
  郭图笑道:“盟主应该记得这个人,他曾经是曹操的谋士,嵩高山之战,就是此人想用困龙阵困住刘辩,结果功败垂成,遭到反噬,险些丧命。”
  袁绍一拍脑门:“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人虽然出身寒门,还是有些本事的。怎么,他现在又好了,不投曹操,来投我袁绍了?嘿嘿,他终于想起我袁绍了么?”
  郭图笑而不语,心里却有些忐忑。戏志才已经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怎么会突然跑来见袁绍?
  袁绍让人带戏志才进营,自己也没当回事,一边坐在案前,一边与郭图说着闲话。在他看来,戏志才一个落魄士子,不投曹操,改投他袁绍,实在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好怀疑的。以他的身份,愿意接见戏志才便是天大的恩赐,根本没有必要特意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
  当戏志才站在他面前,倨傲的负手而立时,他非常后悔自己不够庄重,以至于戏志才忘了自己的身份。
  戏志才说:“听说你有一颗凤卵,还有一柄思召剑,我想借用一下。”
  袁绍脸一沉,眼中仅有的善意消失殆尽。他冷冷的看着戏志才,一言不发。郭图则厉声大喝:“戏志才,你好大的胆子,凤卵和思召剑也是你……”
  话音未落,戏志才大袖一挥,一团火从他掌心飞出,正中郭图的面门。
  郭图须发皆燃,失声惨叫:“啊——”
  袁绍大惊失色,长身而起,一边向后退,一边拔出了腰间的思召剑,同时失声尖叫:“儁乂救我!”
第382章
夺卵
  听到帐内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张合不敢怠慢,推开帐门,冲了进来。一进帐,他便大吃一惊,郭图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袁绍紧紧的贴着帐壁,手持思召剑,直指戏志才,虽然他极力掩饰,眼中却满是惊惶。
  张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一向沉稳有风度的袁绍会慌成这样。
  没等他想明白,眼前一花,戏志才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袁绍面前,劈手夺过思召剑。张合大惊,大喝一声:“休伤盟主!”拔刀冲了上去,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冲着戏志才就劈。
  戏志才摆弄着思召剑,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手腕一抖。张合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麻,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重重的撞在帐篷上。这一下是如此之重,以至于巨大的帐篷猛的摇晃了一下。张合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直冒金星。
  在晕眩中,他看到戏志才手持思召剑,身形不动,几次信手拈来的突刺,就将冲进来的大戟士击杀。眨眼之间,戏志才面前就倒下了三具尸体。剩下的大戟士大惊失色,谁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张合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了袁绍一眼,见袁绍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袁绍赶紧离开。袁绍的左手侧就是后帐的帐门,从那里可以退出大帐。袁绍却像傻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戏志才,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大帐里只剩下郭图的惨叫声。
  张合一咬牙,大喝一声:“住手!”
  大戟士们如释重负,向后退了一步。张合走上前去,从地上倒毙的大戟士手中取过一柄大戟,在戏志才对面站定,双手一振大戟,戟头嗡嗡作响。“这位壮士,我不知道足下为何而来,可是足下如果伤了盟主,今天肯定走不出这个大营。”
  戏志才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兴趣盎然的看着张合,仿佛张合在说一个笑话。
  张合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作了个手势,示意背后的大戟士绕到后帐去保护袁绍。“足下剑术高明,张合不才,粗通武艺,想向足下请教。这里狭窄,不适合大戟施展,能否请足下移步,到外面打个痛快。”
  戏志才哈哈一笑:“你在大戟上的确有几分造诣,不过,你的境界太差,不是我的对手。等你什么时候破境悟命,也许有与我一战的资格。现在么,我只想拿到凤卵。”他说着,手中长剑突然刺向袁绍。“嗤”的一声,长剑从袁绍脸颊旁刺过,一剑刺破了他身后的帐篷。
  “啊!”一声惨叫在帐外响起。
  戏志才收剑再刺,又是一声惨叫。
  张合大惊失色,他知道,这是两个企图从后帐救走袁绍的大戟士被杀了。戏志才能察觉这两个大戟士已经够惊人的了——张合自己都没听到那两个大戟士的脚步声——隔着帐篷,还能如此准确的一击即中,实在是神乎其技。
  张合明白了,戏志才说他不是他的对手,一点也不是夸张。他咬了咬牙,扬起了手中的大戟:“虽然我不是足下的对手,可是为了盟主的安危,我还是要与足下决一死战。”
  戏志才理都不理他,手中长剑一抖,剑光一闪,剑尖在袁绍的咽喉前停住。
  “给我凤卵!”戏志才淡淡的说道:“要不然,你就死。”
  袁绍两眼发直,汗如雨下。张合同样目瞪口呆,一动也不敢动。戏志才的剑术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要戏志才再向前突刺一寸,袁绍很可能就会受重伤甚至被杀死,他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当啷”一声,张合扔了大戟,举起双手,抢到袁绍面前,直面戏志才的长剑。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戏志才沉下了脸:“我是可惜你大好的资质,可不是怕你。”
  “多谢足下垂怜。”张合抗声道:“合守护盟主,职责所在,死不足惜。只望足下三思,莫要伤了盟主,以免祸延自身。这里有数万精锐将士,你境界再高明,也冲不出去。”
  “我死过一次,不怕再死一次。”戏志才放声大笑,笑了两声,突然一收,冰冷的眼神越过张合的肩膀,盯着他身后的袁绍:“我问最后一次,你是给还是不给?”
  张合挡住了戏志才的剑,袁绍暂时脱离了危险,却被挤在张合和帐篷之间,原本就有些气短,再被戏志才瞪了一眼,顿时觉得心脏一紧,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拳似的,喘不上气来。他愣愣的看着戏志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
  戏志才怒了,一声清叱,境界全开,真气蓬勃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笼罩在他身体周围。升腾的烈焰仿佛在舔舐着帐篷,随时都有可能将帐篷烧出一个大洞。这只浑身是火的大鸟低下头,瞪着张合和他身后的袁绍,眼神凶狠。
  袁绍大惊失色,这是凤凰么?如果戏志才是凤凰,那我是什么?如果失去了儒门领袖的号召力,我还能干什么?袁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剩下了人心,如果人心涣散,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头一急,头一歪,晕了过去。
  大鸟张开嘴,清叱一声。张合顿时觉得眼前金星直冒,浑身无力。他眼睁睁的看着戏志才从他身边走过,提起袁绍,从他的袖子里摸出一颗圆圆的卵,一颗如火焰般通红的卵。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卵么?张合看了一眼,坐在了地上。
  戏志才掂了掂凤卵,满意的收入怀中。他看了一眼叉腿而坐的张合,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伸手在张合的心窝一戳。张合只觉得一道热流涌进了他的胸膛,烫得他禁不住叫出声来,眼前也模糊起来。朦胧中,他看到戏志才走出了大帐,而围在一旁的大戟士们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扔掉了大戟,捂住双耳,痛苦不堪,有的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戏志才。
  张合大急,强撑着站了起来,胸口的热流突然炸开,“轰”的一声,瞬间流遍全身。他突然愣住,呆呆的站在那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
  刘辩睁开眼睛,披衣而起,走出大帐。
  卡乌捷穿着一件小衣,挥动着手里的斧头,正在劈柴。一斧劈下,一根大腿粗的木头应声劈成两半。
  “哟,力气不小啊。”刘辩打了个招呼:“卡乌捷,起得这么早?”
  “哼!”卡乌捷哼了一声:“吵得睡不着,就早点起啰。”
  “谁吵你了?”
  “坏人!”卡乌捷气呼呼的说道,用脚将劈好的柴放在一旁,又放好一根木头,抡起斧头,一斧劈成两半。她用的力气太大,斧头深深的劈进了土中,一下子居然没拔出来,倒是让胸前的衣襟散开,一片洁白一闪而没。
  “哈哈,哪来的坏人,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刘辩哈哈一笑,上前接过斧头,有意无意的握住了卡乌捷的手。卡乌捷脸一红,抬起因为干活而微微发红的脸,瞪了刘辩一眼。刘辩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在她敞开的衣襟处停留了一下,不由得赞了一声。这姑娘脸虽然黑,胸却真是白,似乎比貂蝉还要伟大一些,不愧是吃肉喝奶长大的。
  似乎感受到了刘辩的眼神,卡乌捷脸一热,却没有退让,反而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刘辩笑笑,提起斧头。“我来吧。”
  “你不是皇帝陛下么,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既然知道我是皇帝陛下,就不要顶嘴。”刘辩挑了挑眉:“要不然,皇帝陛下会生气的。”
  “你……”卡乌捷眼睛一瞪,刚要反驳,荀彧从远处的帐篷里钻了出来。卡乌捷一看,转身就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早!”刘辩扛着斧头,走到荀彧面前,将斧头塞进荀彧的手里。“该干活了。”
  荀彧脸上的笑容刚释放了一半,听到这句话,看看手里的斧头,皱眉道:“陛下,臣还没有用早餐,哪有力气劈柴?”
  刘辩脱口而出:“不劈好柴,哪来的早饭吃?你以为寒食节啊?”
  “卡乌捷劈了那么柴,做早饭足够了。”
  “她和你没什么关系。”刘辩拍拍荀彧的肩膀:“文若,不要总留恋过去。现在你是你,她是她,不该惦记的就不能惦记了。明白?”
  荀彧脸色一黯,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另外啊,我是君,你是臣,按照礼法,自然应该是你侍候我。就算是朋友,也应该礼尚往来,不能总占便宜。之前你有伤在身,我照顾你,现在你伤好了,该把这个人情还给我了吧。从今天开始,你要像个随从的样子,打水劈柴,生火做饭,都是你的责任,就别让我再关照了啊。”
  荀彧翻了个白眼,扭过头,非常无语。
  “你这是什么态度?”刘辩不依不饶的说道:“还有啊,以前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现在也许帮我洗衣服,还有……”
  “我们的衣服不要他洗。”卡乌捷突然钻了出来,大声叫道:“我嫌他脏!”
  “哦,知道了。”刘辩大声应道,转身对荀彧咧嘴一乐。“恭喜你,你占了一个大便宜。”
第383章
钥匙
  荀彧非常郁闷,挥动大斧,一斧一斧的劈下,将原本不规则的木头劈成了规规矩矩的柴火。
  昨天与刘辩谈了一会,心里放下了不少负担,这一夜,他睡得特别安稳,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充沛,虽然气海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身体却已经基本复原。他也清楚,这里面有刘辩莫大的功劳,如果不是刘辩精心的护理,他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好。
  他感激刘辩不计前仇,对他的照顾,可是他对刘辩的态度却一点也不感激。刘辩没有丝毫天子的尊严,也没有一点礼贤下士的风度,他一直是在逼迫,一直是在交换,从他这里一点点的榨取关于龙凤的秘密。这让他有一种屈辱感,总觉得自己应该慷慨赴死,现在却不得不苟且偷生,而罪魁祸首就是刘辩。
  如果不是刘辩放走了戏志才这只毕方鸟,他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又何必被刘辩呼来喝去?
  人生百年,不过一死。他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总就该死了,又何必背负着这沉重的负担活下去,也许死了更轻松。可是,他偏偏不能这么做,要想安心的死去,他至少要先除掉戏志才这个大患。
  戏志才现在到了哪里,他有没有找到袁绍,夺走凤卵?
  荀彧习惯性的掐起了手指,却没有算,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境界,他根本算不出来。其实,他也不用算,戏志才要杀袁绍易如反掌,凤卵落入他的手中也是迟早的事,区别只在于戏志才究竟能不能孵化凤卵。
  如果被儒门当作德鸟的凤凰跟着戏志才这样一个疯子走,那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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